林春生洗着澡,则是琢磨着他和宋婉莹之间的关系。
上辈子,对方离开以后就没怎么联系过。
这一点他倒是没什么怨气。
毕竟身份不一样。
如果宋家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那么他和宋婉莹当年估计会在一起很久。
宋家的人摘了帽子,就不再是普通人。
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上辈子,他和宋婉莹在一起接近三个月的时间,居然没怀上孩子。
难道两个人之间谁有问题?
宋婉莹不能生?
还是说他不行?
不可能。
自己上辈子再次结婚的时候,可是生了两个孩子?
难道,自己上辈子的媳妇!
呸呸呸,不可能。
自己老婆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知道的,不可能给他戴绿帽子。
而且80年代的女孩可不像后世那么开放。
难道是宋婉莹不能生了?
随后一拍脑袋,想到了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宋婉莹当时怀孕了?
回到四九城以后,把孩子给打了,或者直接生下来不告诉他!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啊!
他那个沪市的丈母娘可是对他怨念很深啊!
或者说宋婉莹对他也有些怨念。
其实也能理解。
一开始听到这事情,宋母那是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是被母亲的话给吓到了,毕竟宋家的情况不好。
最后还是宋婉莹自己答应的。
心里有些怨言,也能理解。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算了,不去想了,走了就走了吧!
以后少在宋婉莹身上花心思不就好了吗?
收回思绪,快速的洗漱,回到了自己屋里。
此时宋婉莹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
不过他进来动静还是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光秃秃正在换衣服的林春生,也没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目光移开了。
“妈起来了没?”
“还没呢!不过我听到动静,应该快起来了,我一会收拾一下就走了。”
“好!那我再睡一会。”
“嗯,你睡吧!”
宋婉莹闻言这才翻过身,脸朝着里面睡了过去。
林春生换好了衣服,找了一套换洗的,将要带的东西都给整理一下,这才小心的关上房门离开。
刚出来,就看到母亲正站在堂屋,打着哈欠。
“妈,是不是我吵醒你们了。”
林春生看着母亲,问了一句。
母亲见状摇摇头:“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东西都准备好了没,你爸也起床了。”
“差不多了,我一会把水缸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走。你把爸的换洗衣服牙刷毛巾带着。”
“行,你去吧!我已经收拾好了。”
林春生见状,也没刷牙,毕竟刚刚洗过。
而且小嘴也亲了半天。
说完,拿着盆,摸黑去了院子,把金条和银元都给拿了出来。
“妈,这几个找个布包起来放好。”
挑出十来个成色比较好的银元,递给了母亲。
这些放在以后也挺值钱的。
反正有黄金在,也不差这几块银元了。
母亲此时正看着盆里的黄金和银元,眨巴着眼睛。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子呢!
闻言接过去:“你这留着干嘛!放家里太危险了。”
“银元没事!这个以后有用。总得留一点家底啊!”
林春生在那里胡扯着。
现在金银不能流通,但是银元稍微好点。
村里其实有些人家藏的有。
黄金是真不能留,被发现了会很麻烦。
“那我拿藏起来,一会我给你和你爸冲一点麦乳精,喝了再走了。”
母亲见状小心的接过东西,用围裙擦干了水,用手帕包起来拿进了屋里。
“好!”
林春生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开始将东西用破布包起来藏好,又将蜂蜜也都弄了出来。
在那里给驴子喂食。
旁边已经拉了一大坨粑粑。
“爸,都弄好了?”
看着父亲提着东西出来,林春生笑着问了一句。
接过他手里东西放在驴车上。
父亲嗯了一声:“都弄好了,你去喝点麦乳精,我喝过了。”
“那行,你去车上坐着,我马上就来,一会就要走。”
看着母亲端着麦乳精过来,打了个招呼。
向着母亲走去。
母亲端着麦乳精过来,递给了他:“温度正好,不烫嘴。”
林春生接过去品了一口,有些热,但是不烫。
随后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喝完以后,将搪瓷缸递给了她:“那我们走了啊!”
“嗯,路上慢点!”
“好!”
林春生答应了下来,来到驴子边上,解开绳子拉着驴车出了院子。
车上有马灯。
这是大队的东西,用油的话需要自己家出。
两人一驴车消失在了黑暗中。
……
上辈子这条路跑了不知道多少次,自然不会不认识路。
半路,林春生停了下来。
因为驴子要拉屎撒尿。
车边上挂着一个水桶,这是收集驴子粪便的水桶,收集起来给田里施肥。
但是今天他没接。
今天他肯定回不来。
明天回来的时候足够把木桶给装满了。
抽空自己也解决了生理问题。
弄好以后直接出发。
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时间。
两人到了公社天微微发亮,做早餐的店铺早就已经开门,正在那里揣面。
估摸着时间应该四点多。
根据路程,估计他们是两点左右出发的。
这就是没手表的坏处。
没有停留继续赶车。
到了县城已经6点半左右。
在早餐店买了一些早饭继续出发。
这一路,路上肯定有人,一路上假装问路,来打消父亲的疑惑,毕竟他可是没去过市里,哪怕是县里也没去过。
70多公里的路,一路翻山过桥,花了接近八个小时。
上午十点左右,两人这才到了地方。
“这就是市里啊!比咱们县里好多了啊!”
父亲看着市里的房子,好奇的问了一句。
林春生打量着破旧的市区。
现在的市里还没发展起来,大部分还都是那种老旧的破房子,也有不少新建的楼房,基本都是单位或者家属楼。
其实这个时候的市区非常小。
横竖也就几公里的路而已。
林春生收回思绪,笑道:“肯定的啊!毕竟是市里。”
带着父亲按照记忆来到了人民医院的地方。
大楼一共两栋。
一栋是三层的红砖白墙的砖瓦楼,每层有二十间左右的房子。
旁边还有一栋新盖的崭新综合楼,一共五层,每层也有二三十间房子。
林春生看着医院旁边四层楼的地区第一招待所。
不远处就是市政大楼。
因为手上有东西,没着急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了边上的第一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