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长针刺入肉体的感觉,让獐子发出了更加尖锐的叫声。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扎到了内脏,獐子挣扎了一会,最后动静越来越小。
林春生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
“哥!怎么搞滴?是什么东西?”
此时年喜已经提着铁锹踉跄的追了过来。
林春生闻言指着地上笑道:“抓到了一个好东西!”
山里人可能不认识天麻,但是绝对认识香獐。
“獐子?”
年喜看到东西一阵的高兴。
赶忙走了过去。
此时獐子还没完全死透。
年喜见状一铁锹直接敲在了獐子头上。
獐子抽了一下,又没动静了。
年喜一阵的兴奋的说道:“你把洋叉拿掉,我看看多重!”
直接拽着獐子的耳朵。
林春生见状这才将叉子给收掉。
直接走了过去。
年喜提溜起来试了试:“我滴孩来,这有十七八斤吧!是头老滴獐子啊!”
对比不知道什么用的天麻,这玩意对他来说才是好东西。
这是肉啊!
林春生接过去。
入手温热。
下面还在滴血。
接近二十斤。
这已经是麝的生长极限了。
翻个身,在獐子肚子位置看了看,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还是个公的!”
是公的那就有麝香。
这可是好东西啊!
不过也不是特别值钱。
因为量实在是太少了,一头麝的鲜麝香也就十几二十克,晒干了大概三四克。
按照一克一块多钱。
也就四五块钱。
有总比没有好啊!
“走,先回去挖东西!一会回去分了。”
相对麝香,这十几斤的肉可比麝香珍贵多了。
给父亲和家里人补补身子。
至于小獐子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没这么能耐再抓到。
提着东西向着天麻的方位走去,年喜则是一脸的兴奋。
走在路上,林春生则是在那里琢磨着。
今天抓到獐子是真的是运气好,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弄一把猎枪。
这年头可没有禁枪,国营商店都有卖的,只需要登记一下就好了。
不过这也需要钱。
回来以后,林春生看着满地的天麻,心里则是在那里估算着时间。
农村吃午饭一般都是在十一点左右。
出来已经三个多小时,现在七点左右天黑,回去还要两个小时左右。
还能挖两个多小时。
想到这里,他便对着年喜说道:“再挖一会,我们就回去,到时候肉分你一半,不过要等天黑了才回去,别人看到了不好。”
这年头毕竟是集体社会。
山里的东西也是公家的。
允许打猎,如果是小的没人管,如果是大的就要分了,只不过抓的人会分多一点而已。
这头獐子十几斤也不算小了。
如果有人较真,这玩意还真的要分,哪怕一户分不到多少。
年喜闻言摇了摇头:“这东西是你抓滴,我不要那么多,你给我一点点就照了。”
林春生闻言笑了笑,没去拉扯,笑道:“行,回去再说!”
“哎,好,那我去挖了!”
年喜高兴的答应下来,去干活去了。
这次更加的卖力,不然对不起这点肉。
中途林春生换了一下。
最后挖了半天再也没有天麻,这才停了下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这才收拾东西回去。
林春生出来的时候,特地悄悄带了一个布袋子,把天麻都装进袋子里。
试了一下。
也有个二十来斤。
感受着重量,林春生一阵的满意。
天麻烘干的话,差不多5:1,能出4斤左右。
大概能卖个二十几块钱。
这些钱已经不少了,城里工人工资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
有了这个钱,他就有了启动资金。
两人提着东西向着家里赶去。
回去又是接近两个小时。
等两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一会回去,跟大伯说是我带你去的,一会给你们家送肉,别说我们去哪里了,就说是去了西洼田边上的山坡抓兔子去了。”
回到村里,林春生对着年喜交代了一句。
这么晚回去,可别挨打。
这年头孩子挨打很正常。
不过自己带着他,应该问题不大。
年喜闻言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好!那我先走了啊!要不要给你送回去!”
“不用了,人多了目标大!”
被人看到了不好。
“好,那我走了!”
年喜见状这才扛着东西离开。
林春生提着四十斤左右的东西,有些吃力,主要是白天吃的东西太少了。
现在都已经有些低血糖了。
有些饿的慌。
小心的在村子里绕了一圈这才回到自己家的院子。
“嘎吱!”
木门推开,就看到母亲坐在堂屋,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屋里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母亲看到他就是一阵的吼:“你去哪了?这么晚也不回来?你大伯家也没找到你。”
随后看到他提着的东西母亲一阵的惊讶。
“你去山里了?”
林春生进来后,把东西放下,这才笑道:“没有,和年喜去了西洼田那边抓兔子,碰巧抓了一头獐子!一会我剥皮!还有饭没?饿死人了。”
“饿死你椰熊!”
母亲埋怨了一句,去锅里,将温在锅里的饭碗拿了出来。
还是一碗面疙瘩。
林春生端起饭碗,直接就吃了起来。
连筷子都不用。
本来就不烫,连汤带水几口就给干掉了。
热乎乎的汤水入了肚子,这才感觉好点,毕竟稀饭升糖快。
此时母亲一直在看着獐子。
一脸的高兴:“乖乖,这东西不小啊!”
随后看向布袋里的天麻,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哦,这是天麻!我有用!妈,你去把獐子剥皮!我去把这东西弄点温水洗干净,”
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就当男人用。
动物剥皮的事情她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天麻洗的时候也要小心点。
此时听到动静的宋婉莹和小妹也出来了。
小妹看着獐子两眼放光:“哥,你从哪逮滴?这么大!”
母亲此时已经提着獐子去了外面。
林春生见状笑着又说了一遍。
随后开始弄木盆。
从水缸里舀了一些凉水,拿出自己炸毛的牙刷开始清洗天麻。
妹妹看着东西一阵的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天麻,一种药材!”
“哦!”
小妹轻哦了一声,对这个不感兴趣跟着去看母亲剥獐子皮。
宋婉莹看着他在洗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丝好奇。
过了一会还是问道:“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