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顺眼中凶光毕露,猛地点头:“一不做,二不休!杀!!”
他不再犹豫,放下张寡妇,护在身后,而后怒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扑向那些因潘运死亡,暂时不知所措的护院。
砰砰!
抬手间,便有两位护院被张顺击碎了头颅。
那护卫头领想要阻挡,顿时被张顺、林青二人围攻,数招便被张顺砸碎了喉骨。
拳风呼啸,招招致命!
林青更不怠慢,身形一晃,杀向其他护院。
他一双铁拳在开筋气血的加持下,比寻常刀剑更为可怕。
他专挑那些气息较强,试图组织抵抗的护院下手。
一名持刀护院嚎叫着劈来,林青侧身避开刀锋,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其手腕,发力一扭。
“咔嚓!”
腕骨折断爆开。
同时,他食中二指成锥,顺势轰出。
正中其喉结!
那护院双眼凸出,捂着喉咙倒地。
另一名持棍壮汉从侧面横扫,
林青不闪不避,沉肩坠肘,一式野马分鬃。
手臂如铁鞭般硬撼木棍!
“啪!”
手臂粗的木棍应声而断!
那壮汉虎口崩裂,满脸骇然。
林青踏步上前。
一记简洁凌厉的钻拳,直接砸塌其胸腹!
张顺亦是勇不可当,他锻骨境力量惊人。
每一拳都带着开碑裂石之威。
寻常护院触之即伤,碰之即死。
一时间,屋内拳风呼啸。
骨裂声、惨叫声、兵刃坠地声不绝于耳。
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连哭都不敢出声。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这些护院虽有些武力,但大多只处于炼皮境界。
仅凭血气之勇,如何抵挡两名杀心已起的开筋境甚至之上的武夫?
不过片刻功夫,冲进屋内的近十多名护院,
连同潘运在内,已全部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
林青与张顺站在尸堆之中,微微喘息。
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蒙面巾也染上片片暗红。
“快,搜一下,看看庄内是否还有活口。”
两人迅速在庄内搜查一番,又找出了几人灭掉,还发现一些女子被囚禁住,加起来有七八人。
两人将被囚的女子全部召集起来,
她们大多已被折磨得精神恍惚,身上带伤。
还有一位衣着整洁,容貌姣好的中年艳妇,被张寡妇指认为姘头。
张顺二话不说,一拳击毙。
同时再三确认了其他女子,均是可怜之人,大多已经家破人亡。
“你们自由了,速速各自逃命去吧!”
“记住,今夜之事,烂在肚子里。若泄露半句,潘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张顺沉声喝道,并且指了指庄内的一辆马车。
“会驾马吗?”
“大人,小女家中老父是修蹄匠,会驾马。”
一个女子慌张的站了出来。
张顺丢了一个钱袋子过去。
“这些钱,足够你们安渡余生。”
“上马,立刻就走!”
其他女子如梦初醒。
有的跪地磕头,有的相互搀扶。
她们也顾不得身上伤痛。
踉跄着爬上马车,马车在驾驭下飞快冲出庄园,消失在黑暗的荒野中。
“此地不宜久留,再看看有无财物。”
林青提醒道。
“嗯。”张顺点头。
两人继续在庄内搜刮财宝。
很快,在潘运居住的厢房内,找到一个上了锁的小木匣。
林青直接一拳砸开,里面赫然是一锭锭银元宝。
粗看之下,竟有数百两之巨!
此外,还有一本账簿。
随手翻开,里面竟记录着一些女子被诱骗,强掳入庄的时间和来历。
甚至还有贿赂官府胥吏的款项。
这可是潘家的罪证!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如此更是坐实官商勾结。
“收好。”
张顺当机立断,将账本收入怀中。
“这庄子,还有这些尸体,都不能留!”
他们将能找到的灯油,酒水泼洒在屋内和梁柱上。
林青取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点燃。
橘红色的火苗迅速窜起,贪婪舔舐着木质结构,浓烟开始弥漫。
两人迅速退出庄外,隐入山林。
回头望去,只见潘家庄已陷入一片火海,映红了半个夜空。
远离火场,在一处隐蔽的山坳停下。
张顺扶着张寡妇,又看了看身旁沉默寡言,手段狠辣的林青,脸上露出一丝复杂。
他闯荡江湖多年,深知今夜之事闹得不小。
虽然潘家只是死了一个管事,还有些蛇鼠一窝的护院。
但他们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林师弟。”
张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决然。
“今夜之事,皆因我而起。若他日事发,你便把所有事情推到我张顺一人身上!我……”
“师兄何出此言?”
林青打断了他,声音平静。
“潘运是我所杀,护院是你我共诛。”
“潘家行事猪狗不如,藏污纳垢,这等猪狗,杀便杀了,何须推诿?”
“我心中,并无半分悔意。”
张顺猛地一怔,看着林青。
月光下,这位年轻师弟的眼神清澈坚定。
那番杀尽猪狗的言论,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冷酷。
但,莫名的让张顺感到一股热血上涌。
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好一个杀尽猪狗!”
张顺重重一拍林青肩膀,豪气顿生。
“是师兄我矫情了。”
他不再多言,将银两分成两份,将其中较多的一份塞给林青。
“师弟,这是你应得的。”
林青看了一眼,推辞道:“师兄谋划辛苦,我拿三成足矣。”
张顺闻言,心中更是感慨。
这林师弟,不仅杀伐果断,心思缜密,更懂进退,知分寸。
他强行将约莫四成,近两百两的银元宝,塞入林青怀中,语气诚挚:“你我兄弟,不必计较这些。若非你今夜雷霆手段,我等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四成,你务必收下。日后,你我兄弟还需同心协力,在这世道闯出一片天。”
林青看着张顺眼中毫不作伪的笼络之意,
不再推辞,将银票妥善收好。
这近二百两银元宝,对他而言,
无疑是一笔巨款,足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炼所需。
“多谢师兄。”林青拱手。
经此一夜,他们已悄然结下过命的交情。
两人不再停留,借着夜色掩护,
向着清平县的方向,分头行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