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银妇 第十九章 心愿的实现

作者:张廉 分类: 更新时间:2025-11-12 18: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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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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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蜕变的小王子 小王子长大了,他成了岛上所有女人的杀手,这样漂亮可爱的年画童子,谁不喜欢?我们站在一起,是所有海盗口中的金童玉女,甚至,都名扬在外。

然而,他们眼中的金童,却被我这个玉女经常欺负。

“御兰亭,给我过来!”我站在沙滩上,拿着一根树枝命令他。

才六岁的御兰亭乖乖过来。

“脱衣服!”

“哦。”他乖乖脱光,只剩一个小红肚兜。胸口依然挂着我们出生时戴的那颗珍珠。据说这还是传说中的神龙珠,一共七颗,七种颜色,不是我想象中的黑白珍珠。我们的爹爹各一颗,还有五颗下落不明。

“躺下!”我指指我在沙滩上挖好的一个坑。

“哦。”他乖乖躺下,然后,我开始在他身上堆沙子,一边堆,一边玩过家家,“现在假装你是我爹。”

“好的。”他很高兴,一笑,露出八颗漂亮的贝齿。

“但是你死了。”

他的脸一下子灰了。

我一边埋他,一边哭:“爹爹…你死得好惨呐…唔…女儿一个人怎么办啊…”然后,我在他的胸部,堆了两个高耸的物体。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娘的胸胸。”

他疑惑,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我不是假装你爹吗?”

“现在是娘了。”

“。。。。。”他露出无语的神态,那一刻,我以为他是大人。因为他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一个六岁的男孩,却很安静,时时刻刻用一双黑溜溜地眼睛观察身边任何人事,显得非常老成和聪慧。不过,爹爹说,海盗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和其他大人,似乎并不奇怪于御兰亭那份不属于孩子的成熟。

接下去,我又在他的下身堆起一个凸起物,他又看不懂了:“那个又是什么?”

“你的小鸟,你死了,自然你的小鸟也要有个坟。”

“。。。。。”他已经不再问为何他又忽然从我娘跳成他自己了。在我的成长大字典里,不容许自己错过任何一个成长阶段。一来可以伪装自己,我才不喜欢去卖弄自己所带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让自己成为神童神马滴。二来,我享受做孩子的感觉,老顽童老顽童,就是这么来的。

拿起树枝,在沙堆上写:御兰亭之墓,再在他的小鸟坟上写:御兰亭小鸟之墓。然后,拿起树枝,狠狠抽掉了他的小鸟之墓,瞪他:“如果你敢像御叔一样娶小老婆,我就像刚才一样将你的小鸟斩首!”

立时,他的脸黑了,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甩掉树枝,笑了起来,把他挖出来:“现在我们玩拜堂吧,你快穿衣服。”

可是,他的脸还是白的。然后机械地再把衣服穿上。

看,只有孩子可以这样疯疯癫癫,若是大人,早被人当成弱智了。

沙滩和蓝天相接的尽头,走来了爹娘,他们远远看见我们,向我们招手。我们朝他们跑去,那一刻,我感觉很幸福,有俊美的爹,温婉的娘,还有一个被我欺负的发小,这样的童年足以让我的前生嫉妒死。

我扑向俊美高大的爹爹怀中,没办法,异性相惜,他和御叔可是很像温柔攻和变扭受的哦 “爹爹爹爹,抱抱抱抱。”我撒娇,爹爹把我抱起,“来亲一个。”我吧唧一口,直接亲在他嘴上,他已经习惯被我亲嘴,并且,还似乎感觉不错。

“干娘”御兰亭扑到我娘怀里,他一直很喜欢我娘,这让我感觉很奇怪。若说他只是喜欢我娘,那也正常,不正常的地方是,他不喜欢他的爹娘,小时候当他能自己动的时候,就不要再喝御婶的奶,而是喜欢跟我娘讨奶喝。

我勒个去的,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很郁闷,也很不解。为啥呀?明明御婶的奶比我娘的大许多。

就像现在,他又往我娘的胸脯里钻,我生气地打他,他躲开,爹抓住我打他的手,娘笑了起来:“龙儿吃醋了。”

“呵呵呵,是啊。我们的小龙儿占有欲可真强啊。”爹爹也以为我在吃醋。其实我不是吃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御兰亭“不怀好意”,最起码,是好色。因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我娘远远超过御婶,御婶也不差,但很妖艳。我不喜欢妖艳的女人呢。

所以,隐隐发觉,御兰亭的眼角也开始慢慢往上翘,带出一种妖艳的征兆。女人的第六感再次告诉我,将来这男人,一定是个祸害。

不过,如果他能祸害男人多好啊…

要知道,这里是海盗岛!岛上基本都是男人!!都是男人的地方你还能想到什么?!!嘿嘿,腐女们,你们懂滴。腐女的世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几年之后,爹真的被我无数次玩坟墓游戏之后,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在他病情最严重的那一年,也就是我和御兰亭都十三岁的那一年,朝廷派来了一只船,说是要招安爹爹,爹爹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御叔独自前往去会见那个使节。

我和御兰亭跟御叔说也想去看看朝廷的人。长这么大,我们从未离开过金银岛。我们的爹爹们把我们保护地很好,说我们年纪还小,海上的危险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来自自然的力量。要待我们十六成人之时,并且完全掌握航海的相关知识后,自然会带我们出海,毕竟我们是金银岛未来的主人。

第一次出海,让我很兴奋,倒是御兰亭显得很平静。不过,他向来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挑动他那根神经。

整船的人都穿戴整齐。他们还是第一次穿得那么整洁干净,以往的他们就是和《加勒比海盗》里的海盗一样,穿着邋里邋遢的衣服,胡子头发也不清洗。御叔说,这是去跟朝廷谈判,是一个非常正式的场合,不能给金银岛丢脸。

但是,金银岛最好的衣服,其实是在我和御兰亭身上。十三岁的御兰亭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位俊美的少年,他也已经不再是八年前那个婴儿肥的年画童子。

他的身体修长而瘦削,八岁开始跟御叔练武,现在他的身体又结实又有力,可是,却没有破坏他的身材,长出一身棒棒硬的肌肉。眼睛依然又大又明亮,眼角果然和他娘一样,往上翘,将眼线更加拉长。眼角的拉长,让他不再是孩子时的龙眼圆眼,而好看的双眼皮使他的眼睛又大了一分,浓密细长的睫毛宛如加深了他的眼线,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他那双会放电的眼睛上。

晶亮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他的心思,他的平静让他的视线深邃如同夜间的大海,诱惑之中,却充满了危险。这双整个金银岛最好看的眼睛里,只有我。我原本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只喜欢我,后来才明白,岛上的女孩都没我好看,又没我聪明,而且看到他都鸡动地跟磕了药似的,让他觉得她们很肤浅。所以,他才只喜欢跟我一个人玩,和我在一起,不会侮辱他的智商和眼光。

第六章跟屁虫 似乎御兰亭不喜欢女孩子抛头露面,这是今天,我才感觉到的。现在回忆起来,他以前总说女孩子应该秀外惠中,应该矜持含蓄,应该像我娘亲那样,难怪他今日对我站出来说话会有所不喜。

他将我当着众人的面,拉到了他的身后,又少年老成地说:“龙妹不懂事,请太子殿下和九千岁大人见谅。”

我站在他身后,看他近在眼前的后背,今天他,和往日大为不同。或许人真的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显露出一些你平日不为所知的性情。

我偷偷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九千岁,刚好看到太子祁麟辉正在看我。他的神情很奇怪,细细淡淡的双眉簇在一起,显得非常认真,好像在看什么具有危险性的,但又奇特的东西。

“哪里,本千岁倒是觉得龙儿姑娘活泼可爱。”到底是老年人了,对我的行为只有夸赞。这九千岁也有五十多岁了,在古代应该算是老年人了吧。九千岁说完随即看祁麟辉:“太子殿下,您觉得兰亭小公子的建议如何?”

祁麟辉还是那副认真的神情看了我一会,然后看御兰亭,我发现此刻御兰亭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御叔在一旁微笑着,似乎对御兰亭今日的表现很满意,也很自得。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祁麟辉的身上,这位被宠坏的太子殿下,慢条斯理地想了一会,眨眨眼,漂亮的带卷的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然后才说:“本殿下也觉得这建议很好。”

他这过了许久才有的答案,让所有人都露出微笑,宛如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九千岁听罢,点了点头,说话之间,船已经停下,刚才离海岸并不太远。只听岛上钟声响起,那当当当的节奏是欢迎的含义。

“到了。”我跑到船舱边,透过窗户看向海岸,兄弟们都站在那里,准备夹道欢迎贵宾。金银岛的海盗有一部分是跟着爹爹和御叔来的水兵,也有一部分是爹爹和御叔救下来的被贩卖的奴隶,还有一部分是仰慕我爹和御叔的海盗。

御兰亭也走到我身边,竟是拍了我一下屁股:“过会回屋待着,别乱跑了。”

“为什么?”我扭头用奇怪的目光看他,然后用不成熟的语气发问,“你可以跟太子殿下玩,为什么我不可以?”臭小子,有私心,小娘属灯泡的,今天小娘我就要给你们照亮亮!

御兰亭斜睨我:“你是女孩子,要矜持,怎能随便跟陌生男孩玩乐?而且,我那是玩乐吗?!总之,你给我回去,别给我捣乱!”他几乎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我想反驳他,却看见御叔已经领九千岁和祁麟辉走到了我们身旁,低声提醒我们:“走了。”

“是!”御兰亭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我眯起眼走在他身后。在这个满是横肉的岛上,小娘也很久没开荤了!就算御兰亭是全岛最好看的美少年,我整整看了十三年零一百零八天,也看腻味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鲜的,这小子就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御叔将九千岁和太子请下了船,他们后面紧跟着那十个太监,御兰亭和我走在最后,他指着那些太监轻轻告诉我:别看刚才兄弟们调戏那些太监,他们表现地畏畏缩缩,其实,他们都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他不想看兄弟们招惹杀生之祸,才上前阻止。

他的话,让我非常惊讶,我惊讶的不是那些太监会武功,而是惊讶御兰亭这小子从何而知?他毕竟才十三岁,又没出过海,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已经到了可以洞察别人的境界?

走了一会,他又忽然发出一句像是感叹的话:“只有太监才能练就真正的绝世武功呐…”

我奇怪地看向他,他正看前方的太监,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过头,露出一抹疑惑:“怎么了?”

“呃…没什么。。。”御兰亭这句感叹何意?不过像《葵花宝典》那样的绝世武功,可不就是只有太监才能练?听御兰亭的语气,难道他也想学东方不败?可是…自宫未必成功啊。

胡思乱想之时,大家已经下了船。多么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每日只要胡思乱想。

此刻时值夏日,海滩边的太阳尤为地猛烈。不过幸好今日有点风,咸腥的海风也能给大家带来丝丝凉爽。

全岛的兄弟都出来迎接,大家整整齐齐站在金色的沙滩上,连接起了一条长龙,一直通入岛内深处。

其实爹爹和御叔还是心系朝廷的,他们就像《水浒》里的宋江,不知是何原因让他们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今,当朝廷放下身段,前来招安时,他们的心里,其实也在动摇。只看朝廷够不够诚意,给的权利够不够大。

大家此刻站在沙滩上,九千岁看祁麟辉:“殿下,您是现在去游玩还是过一会?”

祁麟辉环顾四周,露出无聊的神色:“你们去吧,我这里有他在,不用挂念。”他指了指御兰亭,语气有些冷淡,不像是义子对义父的口气。不过,他是太子,说不定对祁照煦让他认一个太监为义父心中非常不满呢?

御兰亭见祁麟辉已经发出命令,立时恭敬站在一边:“太子殿下请。”

“恩。”祁麟辉依然拽拽的,他动身离开,九千岁不放心地说:“殿下,请带上…”

“哎呀,跟你说你不用管了。”祁麟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横白了他一眼,“本殿下不是小孩子了,自知分寸,走了走了。”他催促御兰亭,御兰亭给九千岁一个请信任他的微笑,然后紧随祁麟辉身后。

我看看他们,然后对皱眉注视祁麟辉背影的九千岁说:“千岁大人,放心吧,兰亭的功夫不比您的太监护卫差。”

立时,一抹惊讶划过他的目光,宛如在惊讶我怎么知道随他而来的十个太监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我笑着对他挥挥手,他身边的御叔也微露一抹深沉,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那十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太监们。

转身追上御兰亭,跟在他们身后,御兰亭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我跟着,立刻挤眉弄眼,暗示叫我离开。我当没看见,左右张望,看看蓝天白云。

“那是你的跟屁虫?”忽的,祁麟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此时已经看不见九千岁和御叔他们的身影,我看向他,他正扭头看我,比我们大不到哪儿去的脸上,却做出一种大人的姿态。

御兰亭笑道:“是啊,从小就跟着我。太子殿下若觉得心烦,我将她打发走。”

心烦?我可是一句话没说,一个屁没放!凭什么说我让人心烦?我跟在后面即不污染空气又挺环保的,哪里不好?说到底,还是御兰亭觉得我打扰了他和小太子祁麟辉的二人世界。

第十章短暂的和谐 祁麟辉一个大步跨到御兰亭的面前,尽管他是十六,却并未高出御兰亭多少,反倒是御兰亭常年习武,显得比祁麟辉更加壮实。

“既然是男人,我们就用男人的方法。”祁麟辉贴近御兰亭的脸,他们的鼻尖在空气中相触,他几乎是将这句话喷入御兰亭的口中。然后,他竟是拔出了御兰亭腰间的佩刀,放入御兰亭的手中,“比武,谁赢了,她归谁。”

说罢,他退后一步,胸有成竹地笑看御兰亭。御兰亭握紧手中的弯刀,拧紧双眉似还在忍耐,还在犹豫。我想他在考虑要不要揍祁麟辉,打起来,铁定是他赢。但是,祁麟辉的身份又让他有所顾忌。

再加上那臭小子反复无常的脾气…若是我,也会犹豫。

“太子殿下,龙妹真的不能嫁给你,因为她…她…”他似乎还在尝试说服祁麟辉,他显得分外犹豫,他的犹豫让我心中迷惑,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是我们的关系吗?

奇怪,指腹为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既然他说不出,我来。我大声道:“喂,臭小子,我们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

登时,御兰亭的脸有些抽筋,似乎我对祁麟辉臭小子的称呼让他很蛋疼。

而那边的祁麟辉已经陷入惊讶的神情,他惊讶地来不及去想我那个臭小子的称呼。他手拿小弯刀指我们:“你们是未婚夫妻?成亲了没?”

“还没。”我说。

听到这两个字,祁麟辉反而又笑了:“还没就还不是夫妻,指腹为婚也可以退婚。”

“但我们同床共枕。”忽然,御兰亭郑重而严肃地说,他终于彻底恢复,挺拔地站到我的身边,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歪头看他,他神气凛然,他终于灵魂归位了?刚才那个跟在祁麟辉身后像太监一样的,我还以为不是御兰亭呢。当御兰亭彻底恢复时,霸气和傲气再次回到他的身上,让对面的祁麟辉也不禁目露惊讶。然而,他是一个相当沉着冷静的少年,只是惊讶片刻,他的双眸开始半眯,遮住从眸底而来的一束束不善的寒光。

他似乎在权衡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我们睡一起。”我再次强调。

我的强调终于让祁麟辉的神情有了定夺。忽的,他转身,双手背到身后,随即,传来他沉沉的冷冷的声音:“别让本殿下再看到你们!”说罢,他大步走向我给他叠起的衣衫,不再回头。

没想到我们三人的兄妹关系仅仅维持了一个时辰,就这样不欢而散。都是拜那喜怒无常的祁麟辉所赐。

“呼…”一声松气的声音从我身旁而来,御兰亭松开了揽住我的手,我奇怪地看他:“你怎么这么怕他?”

“不是怕,他只是被宠坏了。”御兰亭还是那句话,像是老子对儿子,“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即使是不择手段,所以要让他放手,很难。”

“你真的很了解他啊…”我摸着下巴打量他,他在我的打量中眼神游移:“我…还是去跟着他,他毕竟是太子殿下。”

“恩恩。”这点我同意,这个任性的太子,把我们累坏了。

远处祁麟辉已经穿好衣衫,独自往回走。他依然带着他的傲气,仅仅是他的背影,就带出他不同常人的贵族之气。

御兰亭跟上去时,不忘嘱咐我快回去洗澡,海水沾在身上对皮肤不好。然后,他只是远远保护祁麟辉,没有靠近。

他真的很了解祁麟辉啊,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宛如已经与他相处了多年,摸透了他的脾性。

在我回房前,我先去看爹爹。爹爹睡了,娘陪在身边。也难怪御兰亭很喜欢我娘,我也喜欢,她美丽,她温柔,她对我说话从来不会大声,她对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娘,爹好些了吗?”我问。

娘微露愁容。我抿抿唇:“那我回房,不打扰爹爹休息。”我可怜的美男爹爹。不是他的俊美,和娘的美丽,哪来我的清美之姿。

“龙儿,外面…怎样了?”娘问起了外面的事。看来娘对这次招安的事也很关心。于是我搬了一个圆凳坐在爹爹的床边,轻轻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因为我和御兰亭陪太子玩了。”

“太子殿下来了?”娘有些惊讶,似乎太子的到来很出乎她的意料。

“恩。”我点头,“跟九千岁一起来的,那小子被宠坏了,喜怒无常的。”

“龙儿,不许这样称呼太子殿下。”娘的语气有些严厉。我不责怪娘责备我,因为看得出,娘是书香门第出生,只是,她从不对我们谈及过往,爹也从来不问。因为他是在人口贩子的船上救了娘,他认为娘不想谈过去定是过去让她痛苦,不想去回忆。

谁忍心去接如此温婉美丽的女子的伤疤呢?所以,娘的过去成了大家都不去提及的秘密。

娘见我不说话,温柔地抚上我散开的长发:“又去游泳了?”

“恩,那小子…呃,不,是太子殿下想游泳,我们陪他,结果他的头发被珊瑚缠住了,差点淹死呢。”

“什么?!”娘竟是惊呼起来,如水的眸中是大大的忧急,“那现在,他怎样了?”

娘的神情让我疑惑,但我想,可能因为是太子殿下的缘故,谁听到太子殿下溺水,都会紧张吧,于是我道:“没事了,我把他救了。可是他非要我嫁给他,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

“不可以!”大声的惊呼从娘的口中而出,打断了我的话,我怔怔地看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慌乱,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床边的地上,“那结果呢?你答应了吗?”

我继续发了一会愣,怎么今天一个祁麟辉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那么反常?我抓着头皮说道:“当然没有,御兰亭也不同意。不过太子殿下真的被宠坏了,他非要娶我不可,最后我们告诉他我们是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妻,他才罢手。”

说完后,娘的目光依然落在原先的位置,好似在回忆什么。

第十四章金银岛新的成员 围观激情燃烧时刻的童鞋们,有没有想报名的?想就在评论区留言吧。_。

没有任何扭捏,我在他的脸庞上落下深深地一吻,他的脸透着凉意,这熟悉的凉意让我揪心。然而,我依然露出微笑,对他点头:“是的,天龙,我是上你辈子的情人,此生追你而来。”

他笑了,笑得满足而幸福:“谢谢,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谎言…”他的话,让我心酸而沉重。这么好的男人,老天却要带走他,真不公平。

“好了,去把你娘叫进来。”他摸了摸我的头,再次回到他父亲的身份。

“恩!”听爹的吩咐出去叫娘,娘已经在外面哭成了泪人,当年是爹救了她,对她而言,爹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的爱人。爹很英俊,御叔也是,想到这么英俊的爹就要去见阎王,我就胃疼。心里又开始揪紧,说好不哭的,结果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素素,不哭。”御叔心疼地看我,紧紧抱住了我,用他伟岸的身躯,给我父亲般的温暖,可惜,爹叫我防着他,所以,我信爹。

御兰亭也走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不说话,用怜爱的目光注视我,他在心疼我,就像一个大人心疼一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孩子的那种目光。

过了一会,娘擦着眼泪出来,换御叔进去。

御叔进屋后,御兰亭轻轻抱住了我,用他壮实的身体给我安慰,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生死离别,人之常情,龙妹乖,不哭,还有我在。”

“恩…”即便亲自经历死亡的我,依然对于爹爹的即将离世,胸闷难受。

御叔进去没多久,便悲伤地出来,哽咽难语:“大哥…走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只有我,和御兰亭没哭。大人们只当我们是孩子,不懂生死离别。娘还安慰我,说父亲睡着了,只是他不会再醒了。骗小孩的话,很善良的谎言。

这一年,我失去了我俊美的爹爹殷天龙,娘去了临岛的观音庙从此侍奉观音。御叔成了岛主,接替了东王的封号,还经常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字形的银质吊坠。他果然如爹爹所说,野心深重。

每个月,我都会坐船去观音庙看望娘亲,她在那里成了带发修行的居士,为我和御叔还有御兰亭祈福,也祈求菩萨让爹爹早日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可惜,虽然我有投胎的记忆,但是没有鬼差的联系方法,又不像中国电信,拨打114,转人工服务,帮你找人。

不过,我相信爹爹会有一个很好的来生,因为他这辈子是那么善良正直的人。

春去秋来,大家渐渐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重新振作起来,金银岛再次欣欣向荣。这年春天,御叔又解救了一批被人口贩子贩卖的老百姓。在那艘船上,御叔救下了一对母女。母亲三十出头,正值风韵性感之时。女儿比我们小一岁,但已看出是一娇俏小美人。

御叔素来爱美人,而那母亲对御叔也是欲拒还迎。一来二去,女人就成了御叔的妾,排行老三。而女人带来的女儿也成了御叔的女儿,瞬间麻雀变成了凤凰。莫要忘记,现在御叔可是东王,他的子女自然是世子与郡主。

那女孩原名凤妞。成了御叔的女儿后,跟着御叔姓了御,于是,全名为御凤。御凤第一次看见御兰亭,便黏上了他,就跟她娘粘御叔一样。一天到晚都是兰亭哥哥兰亭哥哥叫得所有人都发抖。

御兰亭心生厌恶,因为金银岛上的女孩都是这样粘他,谁叫他是金银岛唯一的美少年,现在又成了世子,人人都想麻雀变凤凰。所以弄地他很烦,也觉得她们很肤浅。可是,别的女孩摆脱地掉,这个妹妹摆脱不了,同住一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

终于,在这年秋天,他忍无可忍把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搬到爹娘留给我的房子里,因为现在只有我一人居住。原本他只是晚上和我一起睡,现在可好,算是跟我正式同居了。住在我这里,他有了家门做防御,门一关,御凤自然进不来,他清净了许多。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噩梦,开始了。

自从爹走了,娘带发修行,我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人,没有人再会看管我,仅管爹娘原来也不怎么管我。可是御兰亭一来,全变了。他像是被我爹娘嘱托过一般,开始对我严加管教。

每天早晨,要练习书法绘画。下午要练习抚琴下棋,晚上还要做女红!他完完全全要将我打造成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这我哪里吃得消?!他比我爹还像爹!

终于,这天晚上有了喘息的机会,他跟御叔学习晚上出海作战。我赶紧拿出我的书,好好恶补。这次,我看的可是《神话怪物志》,不是御兰亭口中的下流小说。那东西看多了也腻味。

正当我看到海怪这节时,传来了拍门声。

“兰亭哥哥兰亭哥哥”甜腻腻的声音让我一抖。御凤又找来了。

我披上白色的便裙,走到外屋,好心地给她开门,想告诉他御兰亭出海去了。哪知我门一开,她就冲了进来,一身红裙艳地我眼睛疼。

“兰亭哥哥兰亭哥哥”她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冲进屋找了一圈,然后才风中凌乱地跑了出来,一指我的鼻子,撅嘴,“你把兰亭哥哥藏哪儿去了?”

“我?你兰亭哥哥出海去了,不在这里。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我很是客气地下逐客令。

而她并没走,叉起腰上下打量我,那气焰和她得宠的娘一样嚣张:“你用什么招数迷住兰亭哥哥,让他整天和你在一起?”说完,她还挺了挺她那对和她年龄完全不符的。

有一次,我还跟御兰亭讨论过她的问题,因为我才刚发育,她就已经那么大了。后来御兰亭总结说,她一定是吃发酵面吃多了,才会发育地那么早。听完我笑地喘不过气,这跟激素引起性早熟有异曲同工之妙。

回头再看御凤,她好似想赖着不走。而她说的话,让我非常不爽,于是,我冷冷看她:“大半夜你吃错药了吧,到我这儿来发疯。”

“你说什么?!你说我发疯?你,你,你这个狐狸精!”

狐狸精这三个字真是刺激到我了,活了两辈子都没人骂过我狐狸精。更别说眼前这个还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她整日不学好,只知道勾引男人,现在反过来说我狐狸精,我真的生气了!

第十八章人鱼小王子 “咳咳咳!”他跃起的力量一定很大,致使被我拽回时不停地咳嗽。小样,你能跑出小娘的手心?

我手拽项链看他:“说了会放你就会放你,你居然不信我。”

他拉住自己的项链,猛点头:“信了信了,这次我真不跑了。”他显得有些害怕。我试探性地放开项链,他低头紧贴礁石一动不动:“我…不跑。”楚楚可怜的神情诱惑你去捏捏他的脸蛋。

我相信他地点头,然后放松了警惕:“那你等会,我去拿樱桃给你吃。”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他怯怯地点点头,依然低头紧紧地,贴在礁石上,他似乎很怕陌生人。那副小鹿一般怯懦的神情显得纯良而无辜,让人不会去怀疑他的话。

我回去拿樱桃,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原地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海浪“哗哗”地拍打在礁石上。

“我妹的,我居然相信一条鱼的话!真是白活一百年了!”我扶在礁石上,后悔不已。只怪自己信了那条鱼纯纯的神情。

“喂!”忽的,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立刻在海水中转身,他浮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正戒备地看我:“我没走。但你如果想对我不利,我会马上走。”他扬起了鱼尾,在那里双手环胸来回徘徊,“现在我安全了,不怕你抓我了。”他单纯而得意地说着。

我撇开脸笑了一会,这小鱼有趣。然后转回脸拎起装樱桃的小篮:“那你樱桃要不要吃啊。”此刻,我就像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取出漂亮可人的美食,诱惑那条非常年轻的小鱼。

他的银瞳因为看到樱桃而圆睁,银灰的唇下意识慢慢张开:“原来这个叫樱桃,你真的给我吃?”

“当然。”我将小篮放上水面,竹编的小篮盛满了樱桃缓缓飘向了他,他捧起小篮欢喜不已,抬眸看了我一眼,竟是高高扬起他那条宝蓝色的鱼尾拍在了水面上,“啪!”一声,下一刻,他竟是已经游到了我的面前,速度之快,让我无法看清。

可爱的小鱼,只是一篮樱桃,就把他骗到手了。

“我们一起吃。”他将小篮放到我的面前,笑容纯真而灿烂。

我感动于他的这份纯良和简单,我想,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叫什么?”我和他一起靠在礁石上吃樱桃,他的鱼尾和我的双腿在清澈的海水中摆动。那条鱼尾几乎有我整个人身长那么长。他一边吃一边说:“我叫星研,你呢?”

“殷素素,大家都叫我小龙女,你可以叫我素素,或是龙儿。”

“恩——那就龙儿,我喜欢这个名字。”他很开心,伸手再次取樱桃时,他那只有蹼的手居然变成了人手。细长的指甲和之间连接的薄翼都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充满光泽的指甲下,透出了淡淡的银蓝色。

“你的蹼呢?”我惊奇地拿起他的手翻看,他陷入迷惑:“什么蹼?”

“就是长在你手指之间的,那一层透明的衣。”我做着手势,迷惑在他纯美的脸上渐渐消散,一阵海风吹来,扬起了他已经干透的银色短发。

他笑了起来:“你说的是这个?”他张开五指,立时,指甲开始慢慢变长,紧接着,那层衣再次长出:“这个只在我游泳的时候用,平日留着那东西太麻烦了。”解释完,他的手又恢复原状,“这个可以加快我游泳的速度。”似是怕我不懂那蹼的作用,他特意解释。

我恍然地点头:“我明白了,这个受你控制对吧。”

“恩。还有我身上的滑露。”他指指身上。我抬手,用询问的目光看他:“那我可以摸摸吗?”

他微微一怔,然后有些羞涩地垂眸,随即点点头。

我不客气地摸上他的身体,果然,先前的我摸到的滑露露的粘液已经不在,现在留在我手心的,是正常人的皮肤的触感。被海风吹干的皮肤顺滑如丝绸,而且透着清凉。只是到了鱼鳞处依然凹凸不平,不再是皮肤的感觉。那些鳞片很柔软,摸上去不像是常见的鱼鳞。更像是我那个世界的软塑料。

“这些也会退的。”他有些害羞地解释,“只是我现在年纪尚青,故而还有鱼鳞留存。”

我听罢抬眸看他,他雪白的脸上已是潮红一片。尽管他已经被我摸得害羞,我还是厚脸皮地提出下一个要求:“我想摸摸你的尾巴,可以吗?”

他红着脸,低下头,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他却已经扬起了他的那条宝蓝色的鱼尾。我惊叹地摸了上去,整齐排列的蓝色鳞片像是天神精心制作而成,鳞片精细的线条和排布,在他整条尾巴上形成宽度一致的波浪纹。

太美了,我想此生不会再见到这样美丽的鱼鳞。不过,这部分的鱼鳞就比较坚硬,应该有防御的作用。

“它会变成腿吗?”我下意识地问。自从捉到了他,自然而然地,会想起《小美人鱼》的故事,“是不是需要到海底女妖那里做交易?比如用你的歌声换人腿?”

“什么?”迷惑再次爬上他羞涩的脸庞,因为疑惑,那脸上的羞红渐渐褪去,“什么海底女妖?人鱼的腿不用做什么交易来交换。我们到了下一个成长期,鱼尾自然而然能在双腿之间相互转换,所以我们叫人鱼。就像你们陆地上的狼人。”

“什么…下个成长期?”我不耻下问。

立时,他的脸红了起来,撇开脸,将那头银发对着我。温柔地海风拂起他丝丝缕缕的银发,当银发被吹起时,我看到了他耳垂上,带着如同海星一样形状的红色小耳钉。耳钉在阳光下,散发出宝石一般的华彩。

渐渐的,他的耳根也红了。他的声音从另一侧而来:“其实我们不是一个种族,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他似乎很不好意思,话语带出了尴尬,“下一个成长期…就是…发情期。。。。”

“呃…”难怪他不好意思说,他毕竟不像我经历了生老病死,脸皮厚于他人,我撇过脸,轻咳,“咳,那你有腿了会上岸吗?”考虑到他的尴尬,我不再追问,其实我很好奇鱼的发情期是怎样的?而且什么时候。动物世界里看过,但他是人鱼,那他到底是像人一样XXOO,还是像鱼一样体外受精。。。。这个。。还是等关系熟一点再问吧。

第二十二章人鱼很妖娆 白天的时候,我跟御兰亭说想一个人去娘那里。他同意了,因为他忙着招呼从别的岛来的,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和官员。

两年来,他的样貌又在我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已经完完全全超过了我的身高,成为了一米八一的风华少年。漂亮脸蛋也在出海的磨炼中长开,变得俊美成熟,像充满野性的探险家。如果再过几年,我相信他定然会变得很man很狂野。

在他的五官里,我一直喜欢的是他的眉眼,他的眉眼很开,眉毛细长,眼睛又大又明亮,如今,还有一点点凹陷,使他的眼睛像我上辈子世界的中西混血儿,还有好看的双眼皮和长长的睫毛。

因为眼窝的凹陷,他的鼻梁自然而然就显得越发挺拔,还有那漂亮的薄唇,红得恰到好处,既不艳丽如血,又醒目水润,让我想起夏天的草莓果冻。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啃咬的。

今日他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褂称出他修长挺拔的体形,大大的开领露出他永远晒不黑的玉白肌肤,胸前是用黑绳串起一枚七彩贝壳的项链,那是我用星研给我彩虹贝做的。

然后是五彩丝绸编织的腰带束出了他窄细的腰身,紫黑色的绸裤,配上黑色的长筒黑靴。一头黑发在身后一把束起,显得帅气英武,干净利落。

他的身上既有海盗王子的野性,又有世子殿下的尊贵。两者的结合让他已经成为这片海域最英俊的男子,名扬海外。尤其是这两年,主动把女儿嫁给他的官员和商贾数不胜数。

而我也知道,御叔为了某些政治利益,其实已经为御兰亭选好了几个妾室,尤其是去年,祁照煦驾崩,现在是那个傲矫祁麟辉执政,新旧交替,祁麟辉又不到二十,很多人在蠢蠢欲动。所以让御兰亭为我不纳妾,几乎已经不可能。

坐上御兰亭为我准备的海船,除了海员,还有两名侍卫跟我一起前往,并且保护我的周全。他们一个叫墨铭,一个叫修宁。都是风华正茂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御兰亭已经成为世子,自然有了自己的跟班。

第一次一个人出海,身边没有了御兰亭,感觉很好。今天,该有个了结。或许我的决定会让御兰亭大吃一惊,但我觉得,那对我们彼此都好。

船行到观音岛附近停下,墨铭和修宁放下小舟,我说我想一个人去,他们不同意。这时传来了美丽的歌声,整船的人都在那歌声中倒落在地,包括面前的墨铭和修宁。

我笑了,他来了。

和他相交两年,知道它们的歌声有各种各样的用途,并且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释放对象。就如此刻,他催眠了别人,唯独我一人清醒。

我立刻朝下看去,在墨铭修宁放下的小船边的海水中,出现了他的身影,清澈的海水可以清晰看见他已经长及后背的银发,和他宝蓝色的鱼尾。他在下面盘旋了一会,浮出水面,扶在小船边向我招手。

已经十八岁的他不再带有当年少年的稚气,面容精细的线条越发成熟,俊美地像月亮王子。而他的身体也变得更长,鱼尾加他的上身足足有我一个半。人鱼的长度自然不同于人类。他们主要长在鱼尾。

“龙儿——我来啦——”他开心地对我大喊,两年唯独不变的,就是他真诚的笑容,和他银瞳中纯真善良的眼神。

顺着绳梯趴下,他细心地游到绳梯边将小船扶稳,我跃上小船,拿起双桨划船,他则盘游在小船的旁边。碧蓝的天空和朵朵行云倒映在平静的海面上,你会感觉像是在云中行舟。

“龙儿,今天不是你未婚夫御兰亭生日吗?”

“是啊。”

“那你为何来这里?不该跟他一起吗?”他奇怪地看我,长长的银发在清澈的海水中散开。

我低头想了一会,坚定了神情:“因为我想告诉娘亲我的想法,这个世界我只在乎娘的看法,如果她不希望我离开御兰亭,我会考虑留下来和他成亲,满足了娘的心愿再走。”

“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你的那个御兰亭。他看起来不真诚。”他总算说出了点原因,而不是以一条鱼的直觉。

“没关系,结了婚还可以离。我只是想让娘开心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离?”他面露疑惑,似乎听到一个他不能理解的词。

“就是分开,休夫。”

“哦”他翻过身,改成仰泳,双手枕在后脑下,悠闲地上下摆动鱼尾。雪白的肚皮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层金光,而他身体和鱼尾连接处的肚脐正随着他鱼尾的摆动而收缩。我惊讶地发现他今天肚脐周围纹了好看的紫色花纹,那些花纹在他身体的摆动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娆的变化。

“你纹身了?”我看向他的花纹。他下意识微微抬高自己的头,看向自己的肚脐,笑了起来,转头问我:“是啊,好看吗?”

“恩。”我点点头。这两年,他身上的鱼鳞退了不少,只剩下手臂和胸口还有少许。

他有些臭美:“改天也给你纹一个。”

“呃…不用了。”这两年,他越来越注重打扮,想我们第一次面对面时,他只是在脖子里挂了一串链饰。而如今,他的手上还戴有精美的手链,那手链上有一个小环,可以套在他的中指上,于是,精美的链饰铺铺盖在他手背上,带出异域而妖魅的风情。他是人鱼,不是人,是海妖,自然,会越来越妖。

然后他的上身也会穿上类似玛瑙珠做成的珠衫,那是一种黑得发紫的珠子,夜晚还会发出如同夜光珠般的迷离光芒。本来他不穿,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人感觉什么。这一穿,那镂空的珠衫让他的身体若隐若现,反而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让人对他珠衫下的性感身体,浮想联翩。这效果,与男模穿黑色蕾丝透视装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十六章摊牌 吃明天小鱼前,今天会先有一场与御兰亭的暧昧戏,无良先前写的,总不能浪费是吧。也给大家升升温。放心,H不会卡,只是分了章。_

转头就吻上他的唇,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了结他的愿望,让他不再纠缠于我。冰凉的触感,淡淡的咸味如同碰触在海水之上,吻上时,才感觉到他的唇是如此纤薄柔软,像是吻在羽毛上。他的薄唇出现片刻僵硬,我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时,他却如同刹那间回神般立刻含住了我的唇,我一怔,下一刻,有什么冰凉的,软滑的如同冰过的牛皮糖的东西在我发愣时滑入我的唇,我勒个去的,不会是他的舌头吧!这条死鱼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一双手环上我的腰,紧紧地,将我勒到他的身前,除了海水的冰凉,我没有感觉到半丝温暖。他是鱼,是冷血动物,当然,他比普通的鱼还是有一点温度的,然而,他们的皮肤还是冰凉如水。如同现在海水的温度。

他的认真让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我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急切。然而,我还是认为吻不能达成他的愿望。

我想将他推开,因为他身上珠链的衣衫有些搁到我,过于紧密的拥抱,让他那些坚硬的圆珠嵌入了我的皮肉。我瞪向他,他却如唱歌时一般已经非常投入,那双无双的银眸已经闭起,只见那一排与他长发同色的,泛着银蓝光芒的睫毛。他投入的神情让我陷入怔愣,他说过,他需要一个认真的吻,那我此刻应该怎么做?回应他?回应一条鱼?那样我会感觉怪异。不理他,又觉得失信于他。忽然间,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他开始啃咬我的唇,双手攀上我的后背,彻底将我锁紧在他的怀中,巨大的鱼尾贴上我的双腿,他的鱼尾布满了活动的关节,让它柔软无骨,灵巧如蛇,它缠了上来,像蛇一样紧贴我的双腿缠绕。

他的吻开始变得激烈,我恍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在吸干我!那条透着凉的舌正在卷我的舌头,很快,他的舌头已经染上了我的热度。在我想阻止他时,他忽然主动放开了我,似乎他的气也不够用了。

我捂住唇重重将他推开,奇怪,惊讶,还有些生气地看他。当然,我不能怪他,因为是我主动想去满足他愿望,只是他做得有些过分。

“呼呼呼呼。”他靠在礁石上急促地喘息,脸上布满新奇,惊叹和激动的神情,他面对海水开心地自喃,“有!有!真的有了!龙儿,谢谢你。我想我们时间再长一点就能…”

“谁?!”突然,一声厉喝从岸边而来,不好,被御兰亭发现了。小鱼太激动,我们被暴露。

御兰亭的发现并没让星研失措或是惊慌,他毕竟是一位王子殿下,他依然保持他那副激动开心地神情,对我眨眨眼,执起我的右手,在我手背上重重一吻,轻语:“龙儿,谢谢你,我相信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谁!立刻给本殿下滚出来!”御兰亭又说了一声。

我抽回手甩手就抽在他的脑袋上,压低声音怒语:“滚回你的海里去!”

而他,却依然扬起纯真无赖的笑容,飞快地在我的唇上一吻后,潜入海中。他天真的笑容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羞愧感,好像是我自己想多了,把他想坏了。而他则是像一个专业的敬业的演员,在为自己的愿望努力。抚额。小鱼的纯真反衬出了我的小人之心。

转身爬上了礁石,站在礁石之上,月光洒落我的身体,将我的容貌清晰地展露在御兰亭的面前。

他有些惊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滩上的御凤。御凤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陷入惊慌,可是下一刻,却露出妩媚的,似是已经与御兰亭发生关系的得意之色。

其实御凤一直没有做错,至少她的计策对普通女人都能管用。可是,她失算了。我和御兰亭,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和男人。

“龙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御兰亭急于解释。我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我要回去换衣服,稍后再说。”

我平静的神情,让御凤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换上了疑惑和不解。

几个跳跃,跃在御兰亭的面前,他一如往常,伸出双手扶住我的腰,让我安全着地。从小到大,他从来不让我伤一根毛发,即便学武,也是千叮万嘱地让我量力而行。

我从海水里捞起御凤的衣衫,放到她的面前,淡淡地看她:“自作践,不可活。想要兰亭喜欢你,先要学会自重。”

她微微一怔,拿起衣衫遮住了自己的身,垂首不再出声。

“走吧。”御兰亭揽住我的肩膀,冷冷地撇她一眼,拉我离去。当我们走出礁石时,身后传来女人痛哭的声音。

她还知道哭,看来还有救。

御兰亭脱下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将我揽入怀中,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柔和温暖。

海风掠过唇,带出一丝凉意,虽然小鱼的吻没有温度,但是他的啃咬还是在我的唇上留下的酥麻的感觉。心里说不出的纠结,和一条鱼接吻了,还那么长时间。可是,听到他说有感觉,成功将有希望,又为他高兴。如果一个吻,可以换来他的双腿,还能亲眼目睹,那我又何必去在意吻的是人还是鱼?这个吻的价值已经超出了它本有的价值。

御兰亭将心思游离的我送回房间,在点亮烛火时,他看到了床上的行囊。他微露疑惑,手指行囊看我:“龙儿,你这是…”

既然他看到了,我也不再拖沓。我认真地看他:“兰亭,我们退婚吧。”

他一怔,随即笑了出来:“龙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

“我没有。”我打断了他的话,神情依然认真,他因为我认真的神情,而慢慢收起了好笑的笑容,“兰亭,你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不适合。”

“我不爱你?”他正色反问,唇角带出了轻笑,“呵,我不爱你为何如此爱护你?”

“那是父女之爱,兄妹之爱。”我再次打断他,他怔住了神情,深沉掠过眸底,他用从未有过的,审视的目光重新看我,我淡淡地看他,“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兰亭,我们从小在一起,你真的以为我感觉不出你对我的爱不是男女之爱?”

“男女之爱?”他忽然打断我,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好似那只是小女孩不成熟的幻想。

第三十章小鱼失控了 他又要吻上来,我再次摁住他的脸,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那你发情的时候不会对我做出…其他事情吧。”我隐隐感觉小鱼有些不可靠。

“不会的。”他摇摇头,反而奇怪地看我,“你是人,我是鱼,我们能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也对,我又小人了。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当我还想问问清楚的时候,他突然扣住我的双手,几乎是扑上来地咬住了我的唇,我想将他推开,发现手被他牢牢扣住,原来他抓我的手是有预谋的!

不是我婆妈,而是人老了,药吃多了。吃药前习惯性地先看副作用,这样,才吃地安心。所以现在才又开始羡慕年轻人,做事有冲劲,也不去想后面会发生什么,眼前的小鱼就是。

他急切地咬住我的唇,开始啃咬。

“小鱼…”我在他的唇下说话,“你…恩…”他趁机将那冰凉的软舌钻入。好吧,算了,老人家我也豁出去了,不管后面的事了。我开始回应他的吻,轻咬他纤薄的凉唇,他微微一怔,激动地放开我的手将我拥紧,用他的软舌与我的纠缠在一处,直到,他冰凉的舌染上了我唇内的温度。先前在礁石边的吻到了这里,因为我们彼此呼吸不够,而中断。

这一次,小鱼似乎长了经验,他微微放开我的唇,但没有离开,而是留出空隙好让我们彼此呼吸。我的回应让他更加开心,从他热情的吻里,可以感觉地到。

可是渐渐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抱紧我腰的手开始上抚,他手心的冰凉抚上我沾水的后背,留下一窜冰凉的痕迹,让我不由得浑身寒毛站立。

“小…鱼…”我在他的吻中支离破碎地说话,“别…摸…我…”

“恩…”他似是答应,然而下一刻,吻却突然变得凶猛,那因为吻而染上我的温度的唇逐渐变得热烫,那是超过我身体的温度,而按在我后背的手心,也传来丝丝热度,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我清清楚楚地在感觉到小鱼的体温在升高,这温度是从他体内而来的,根本不是因为我的温暖。

突然,我感觉到他扯去了我背后肚兜的细绳,我反射性地想将他推开,可是,突然双腿被他的鱼尾卷住,一股巨大的拉力之下,我失去平衡往后倒入水中,他将我压入水下。

与小鱼贴合的唇无法再说话,因为那里是我唯一获得空气的地方。进入湖水后,小鱼耳朵上的薄翼会产生与鱼鳃相同的功能,将水里的氧气提取出来。我没有选择地只能呼吸由他传给我的空气,任由他扯去了我的肚兜,紧紧地贴上我的上身。他身上的珠衫再次嵌入我的肌肤,这一次是直接搁在我的皮肤之上,带来点点微痛。

银白的月光只能照入浅浅的水面,我瞪视小鱼,可他是如此投入,那双银色的双眸始终没有打开。黯淡的光线里,只能看到他飘扬在身后的丝丝银发。

水温随着他将我渐渐下压而微微上升。他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又或是热烫。他伸手扯去了自己身上那件作为装饰的珠衫,黑色的圆珠在水中散落,如同空中的雨点,坠落到星月湖的深处。

我伸出双手扣住了他的手,想提醒他的失控,然而,他的手腕滑如泥鳅,转眼间挣脱了我的钳制,握住了我舒胸。我登时全身一阵脱力。他紧紧贴上我的身体,我讶然发现,那珠衫下的身体烫得惊人。他不再带着我下沉,他的鱼尾终于松开了我,因为他需要鱼尾保持平衡。当他松开的那一刻,我获得自由的双腿狠狠蹬上他的身体,他环住我腰的手在那一刻脱落,我转身朝岸边急游。

小鱼失控了!这是大脑给出的答案。跟老头子XXOO上千次,连女儿都生了的我怎会分辨不出那是在单纯地接吻,还是发情?水温骤然降低,已经游出了星月湖进入了海水,离岸估计只有五米。

一切的迹象表明:小鱼发情了!那么现在他是不是会变腿了?眼前已经是沙滩,我赶紧爬了上去,上了岸,小鱼便不能再奈我何。

转过身,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盯视眼前的海水,我勒个去的,差点被条鱼埃克斯欧了,说出去本女王岂不英明扫地?奇怪,无论是海面,还是不远处的星月湖都平静如水,甚至,都看不到小鱼的迹象。

忽然,一抹黑影划过视野,正想捕捉那条黑影时,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星研竟是从水中高高跃出。月光将他整个身体笼罩,他雪白的身上,除了肚脐,他的双肩上,竟然也有紫色的,妖娆的纹身。染湿的银发在月光中散发出从未有过的灿烂光华,让你无法移开目光。宝蓝色的鱼尾带起的水帘在他的身下长长拖带,在月光中如同颗颗珍珠散落海面。

他在空中撑开了双臂,那满是水光的身体渐渐爬高最终将空中的明月遮蔽。他张开了那双一直闭起的银瞳,那瞳仁中的目光牢牢锁定了我的脸庞,我在他的眸中,看到的不再是纯真天籁,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无法忽视的。

我惊讶于他怎么可以跳地那么高,完全没发现他掉下来的地点正是我的上方。而当他失去往日灿烂笑容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时,我恍然意识到他要拿我当作垫背!

“砰!一声,他扑倒了想起身逃跑的我,然后再次咬住了我的唇,这一次,是真正的,热烫的,焦躁的吻。他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身上,急切的他,用手狂乱地抚摸手心所及之处的我的身体。那条粗大的鱼尾挤入我的腿间焦躁的摆动。

“恩!”我想说话,但不能,因为他的吻狂野地像是要把我整个儿吞下。胸部被大力若捏,体内的温度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升高。他忽然离开我的唇,在我以为他清醒时,他居然下移咬住了我的舒胸,立时,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双手无力地垂落。

刚才在海里的挣扎已经耗去了我大半的体力,后又被他重重的身体从空中掉落压住,让我全身疼痛,而今,这激情的爱抚让我更加力不从心。此刻,即便想去回应他,都抬不起半条手臂,更别说是挣脱他。

就在这时,腿间冰凉的鱼尾渐渐升了温,它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最后,超出常人的温度灼烫了我的双腿。

“小鱼!”我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他的头,阻止他在我身上的啃咬,他略作停顿,在我的呼唤中扬起了脸,当我对上他浑浊的渴望的炽热目光时,我大脑“嗡!”地响起一片轰鸣。

“龙儿…”一声沙哑的呢喃从他口中而出,我因这情浓的呼唤而发愣,他上移身体再次吻住了我的唇。不再是海水的冰凉,而是可以燃烧身体的火热。

大脑陷入从未有过的混乱,他是鱼!不!现在他好像是男人!不不不,他是鱼。他有鱼尾…

突然,一片冰凉滑入了我的下身,登时,我混乱的大脑彻底停摆,思考到了极限,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

“龙儿…”他开始律动,那片冰凉开始缓缓升温,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是来自于他本身,我已经无法判断,因为我已经彻底混乱,这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也超出我的意料。意识开始迷离,最终被本能占据,我不想再纠结下去,那样我的大脑会超负荷瘫痪。只有随着那律动而喘息,如同在海水里摇摆的小船,摇啊摇,晃啊晃…

疲惫渐渐袭来,在他停止之时,他摔落在我的身上,似乎耗尽了他的精力,我陷入昏睡前,只看到他模糊的脸,和那一头月光下闪现着梦幻般光彩的银发…

来来来,不准霸王看,都把读后感交上来第三十三章巫医渊卿 在岸上稍作休息,开始找适合的,去皇都的船。这里肯定有不少去皇都的船,所以要小心挑选,船上的船员品质很重要。漫漫长路,不像陆地,发现不妙你还能跑路,这是大海,你只有跳海的份。

经过刚才看到的喜船时,船上正巧走下一位红衣男子。我顿住了脚步,因为男子的容貌吸引了我的目光。

男子高挑却有些纤瘦,纤细的脸比星研更加瘦削,因此显得脸比星研长上半分。那已经是一张成年男子的脸,年纪应是二十出头。柳叶细长的眉下,是飞挑拉长的眼睛,因为他整张脸窄细,所以眉眼的末端都微微上斜,飞出双鬓。

鼻梁挺直纤细,少见的男人中的滴水鼻,唇也格外小巧,如果他的脸再短上一分,双眉略作修饰,相信没有人能分辨他是男是女。这是一个雌雄莫辩的男子。

只是,男子脸色苍白,唇色也有些发白。憔悴之余,还显出一丝病容。这不奇怪,很多人在长久的海上旅行后都会生病疲倦。

他真的很瘦,似是长期的旅行让他营养不良。修长的脖子上可以明显看到喉结凸起,脖领里,也可见凸起的锁骨。他一身红衣喜服,但却不是新郎的款式,因为新郎的喜服是长袍,而送亲的娘家人的喜服是短衫。

他一身青色长袍,外罩红色黑边短衫,袖子为七分,方形袖口,露出里面青衣的长袖。短套内的青衫用红色的丝绦系出腰身,一个双喜结挂在腰带之上,漂亮的穗子挂落腰带,帖服在青衫之上。窄细的腰身,在红色短衫若隐若现,短衫衣摆飘扬,越发称出他腰身的纤细,宛如盈盈一握。加上他瘦削的脸,带着几分病容的脸庞,让人我见犹怜。

一头如墨长发,长发披散在背后,从鬓角两边各挑一束系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小髻,用红色的方巾包裹。全身上下带出了喜气。

他也看到了我,我一身整洁的白衣在穿着凌乱的海员中很是惹眼。他微笑上前,笑容让他病态的容颜少许增添了几分精神,他双手作揖:“姑娘方才的歌唱得真是好听。”温文尔雅的语气,亲和的声音,还有彬彬有礼的举止都显示出这位公子出身良好。

“多谢这位公子夸奖。请问公子是谁有喜事?”我也难得八卦一下。

“舍妹。”他笑答,眼神有些漂移,似乎在留意是否有人在看我们说话,“姑娘是一人?”他关心地问。

我点点头,注视他的眼睛,他温和平静的眸中带出一缕急色,似是急着要做什么事情。

“在下渊卿,请问姑娘芳名。”他彬彬有礼地问。

我笑答:“殷素素。”

“哦…咳咳。”他咳嗽两声,右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微微遮唇,他的手中,执有一块绣有米兰小白花的丝绢,“在下冒昧请问,姑娘要去何地?”

见他咳嗽,让我想起西施捧心,他有她的病态之美,让人心生疼惜。答道:“皇都。”

他笑了,笑得很是友善:“舍妹正好嫁去皇都,不知姑娘可愿同行?方才舍妹听到姑娘歌声,想请姑娘与她作伴。”他在我还没怀疑这个渊卿为何如此盛情时,他却已经事先做出解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渊卿有问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他的话过于滴水不漏,甚至在我没怀疑前,便已经给出合理答案。一百多岁不是白活的。然而,我又心生好奇。(这辈子早晚被好奇害死)好奇他对我有何目的?见他俊美地雌雄磨边,气质温文儒雅,不像是缺财缺色之徒。而且,这是一艘喜船。

我看向那艘喜船,喜船上插着一面我先前没看到的旗帜,旗帜是了解这艘船主人最好,最快的方法。千岛国有许多家族,每个家族也都有自己独特的旗帜,插上旗帜也便于我们海盗辩认。

而当我看到旗帜上所绣的图纹时,心中暗惊。那是一株草药,草药如同新芽,浅绿的颜色喻意生命的蓬勃。那是巫医家族的族徽!这可真是奇了。

之所以如此惊奇,是因为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家族,他们的医术天下第一。他们宛如具有天生有草药沟通的本事,无论拿到任何即使从没见过的草药,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它的性状,功用和性味。

奇怪,巫医族很少会与外界通婚,因为他们自认为是神的仆人,高于我们普通人类的存在。也就是有点特异功能就自认为了不起了。所以他们看不起人类,自然不会与人类通婚。他们为人类治病,纯粹是为了练手。也就是把人类当小白鼠。无病可医,如何精湛医术?

可这渊卿分分明明说要把妹妹嫁到皇都。我的好奇心又开始抓挠胸口:“恕我冒昧,请问令妹这是要嫁给皇都哪位贵人?”皇都岛上住的不是皇族就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普通百姓住不了。

“咳咳。舍妹…嫁的是九千岁…”

“什么?!那个老太监!”我惊呼起来,立时,他有些吃惊地看向四周,幸好周围的人都忙忙碌碌走自己的路,没有人注意这里。他的脸上略带尴尬,“这位姑娘,请慎言。”

他的提醒出于常情。九千岁一手遮天,仗着老皇帝对他的宠信,满朝都是他的人,就连祈麟辉登基后,也不能将他这位元老如何。因为他的身上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铁卷。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敛财敛色,我想,这或许与他悲惨的过去有关。但是,他与和珅不同,和珅贪地百姓皆恨。而九千岁是看事而贪。不触碰皇族利益的贪,利人利己的贪,无关社稷江山的贪。说起来,他贪地很聪明,有时哪里海啸了,他还会把钱拿出来捐赠。

九千岁不是大恶人,但也绝对不是大善人。他最恨有人在他背后出言不逊。特别是议论他外貌的。一旦他的耳目听见,此人第二天便消失于世。这也是百姓惧怕他的原因。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惧怕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七色龙珠 六月最后一更拉票,明天无良PK,请大家多多支持啊。话说无良还等着上架,补小鱼番外呢。擦,明天还要充值给自己投票,QD真是吸血鬼。

阿草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戒备,对我点点头:“是啊,殷姑娘真是把在下吓了一跳。”

“那真正的龙珠是怎样的?”我顺着他的话追问。他扬起了手:“就是…”可是,他却顿住了,张着嘴在那里显然是陷入犹豫。

我立刻糗他:“切,原来你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看见过呢。”

“我当然见过!”阿草被我激出了实话,我故作不信:“我才不信呢,那种传说中的神物你怎么可能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这次去皇都,就是为从老太监手里取回我们的龙珠!”他愤怒地,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暗暗一惊,抬眸看他时,他已经露出后悔的神色。他的眼神漂移了片刻,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桶转身就要逃走。

我立刻一个飞跃跃到门口挡住他的去路,话都没说完就想从本女王手中逃走?没那么容易!你必须要把本女王好奇心伺候爽了,本女王才会放你走!

“殷姑娘,你!”他见我堵门,以及会武功的身法很是惊讶。我转身,淡定地关上门,转身笑眯眯看他:“放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做人做事呢,不能做一半是吧。”我朝他迈进一步,他似是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

我再迈进一步:“所以你说话说了一半,让小娘浑身不爽,你懂不懂?”他再后退一步,连连点头。

“很好。”我再再迈进一步,将他逼退回桌旁,他的后腰撞在了桌子上,有些慌乱地用手撑住,我贴近他的身体,笑眯眯地抬脸看他下巴,“你们嫁给九千岁的目的呢,小娘不想过问,小娘只想知道真正的龙珠是什么样子,有怎样的功效,然后…”

我刻意脱了长音,他的脸似乎因为我靠得太近而开始发红,并且有些紧张地反问:“然后你想怎样?”

迅速的,飞快的,我从怀中掏出了小本本:“记录在这个上面啊。”我顺势坐在桌旁的矮凳上,横白他,他正在松气,“不然你以为我想怎样?夺吗?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阿草听罢微微一怔,俯脸看我:“殷姑娘你倒是看得透彻。”

“别废话了,快告诉我。对了,干脆你来画吧,我听说你们巫医一族都要自己画草药,你一定会画画。”我将本子和笔放到他面前。

他顿了片刻,看看我的小本本,似乎有点动摇。然后,他再看看我,我用从星研那里学来的真诚的微笑看他,他定了定神,似有了决定。

他放下手中的木桶,坐到我的身边,画了起来,一边画,一边对我解释:“龙珠很好辨认,首先,他大如苹果,而且是大种的苹果,但是,它很轻…”

我点点头,原来龙珠那么大。果然是个宝贝,大却轻。

“世上龙珠共有七颗,并为气色。分别是白,红,绿,黑,金,蓝,紫。龙珠表面透彻光滑,中心有龙气滚动,那些颜色便是这龙气的颜色…”他在龙珠的中心画出了一团朦胧的龙气。

越听就越觉得这是宝物。

“我们巫医族拥有的龙珠为白色,我只知道这颗白龙珠的功效,据说白龙珠入肺,服用后肤白如雪,光滑如丝,并可百年不老。而且,呼吸时间也会延长,可在水中潜行一个时辰之久…”

“这么神奇?!”如果得了这颗白龙珠,我岂不是可以去星研的海底龙宫观光旅游。恩——阿草说这次他们就是要去取回自己的龙珠,也就是说因为某件事,兰陵暖玉从他们巫医手中得了这颗龙珠,他一个老太监要它做什么?

对了,他毁容了。这颗龙珠这么神奇说不定能让他肌肤重生!然后,又增加肺活量,他就可以日以继夜地嘿嘿咻咻。不对,他是太监,他没有嘿咻的工具。。。难道他还是想“被”嘿咻?

“至于其他的龙珠有何功效…我就不知道了。”阿草惭愧地挠挠头,随即,双眸一亮,“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他笑了起来:“少尊,少尊他知道。”

他是说渊卿知道?恩有意思。那个西施美男果然身份不低。正好,现在我已经打开了阿草的嘴巴,不如一问到底。

“少尊…在你们巫医族是什么身份?”

见我问到渊卿的身份,阿草骄傲起来:“少尊是我们族长的长子,将来会继承族长。少尊很善良,他这次也是迫于无奈才会想到诱拐姑娘。这一切,都是九千岁害的!”他气愤起来,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双拳。

好机会,阿草开始被情绪控制了,这个时候,是套话的最好时机。正想问,他那里却已经自己说了起来:“九千岁这个大坏蛋,非但用我们全族人的性命胁迫族长交出白龙珠,还看上了族长的女儿,少尊的妹妹,逼圣女嫁他做小妾。少尊很爱他妹妹,他这次是准备为我们巫医族牺牲的…”说着说着,阿草哀伤起来,“少尊真傻,即便病治不好也不能放弃希望。他以为自己没救了,想跟九千岁同归于尽,我们哪个人不知道,只是瞒着他而已,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可是,我们太没用了,都帮不上忙…”泪水在阿草的眼眶中打转,他开始哽咽。

他自责的话语让我感动,我感觉到他们对渊卿的敬爱和疼惜,这份感情是如此纯净,让人心生羡慕。

第四十一章人鱼出动 七月是红色月,很多词都会被屏蔽,连诱。。惑。都和谐,那像无良的书不会到最后全是吧。。

伟大的星号分割线 “咳咳咳咳…”他被我拍地又是一阵咳嗽,我随即换作给他顺气:“对不起,拍地有点重。”心里对他这样的病情也有些担忧,想问,却又无法一时提起。有时关心病人常会问你这病怎样了?好点没?什么病啊。其实,很多病人恰恰是不想提起自己的病情的。身为年老重病过的我,身有体会。

“呵呵呵呵。”渊卿摇头轻笑,似是在笑自己,“渊某真是太拘谨了。还是殷姑娘豁达。”说完,他抬首侧脸看我,我对他笑意容容。

只是接下去,他的视线便定落在我的脸上,未曾离开。似是在目测什么,在我想问他怎么了时,他起身走到床边的一个小柜。然后,传来他翻东西的声音。

这个位置,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所以很好奇他在找什么。怪了,小娘自从转世,怎么好奇心强于过去?

在张望间,刮入一阵海风,海风吹过我面前的兰花,也扬起了我的发丝。可是,心里却莫名产生了一丝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转眸看向面前的兰花,那份奇怪的感觉便是从她而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直到又一阵海风吹来,我立刻陷入呆愣,那盆兰花,居然岿然不动!

风吹花不动!这是很诡异的现象!

莫名的,一阵鸡皮在身上爬起,这盆清新脱俗的蕙兰,也在我的眼中好似散发着眸中幽魂一般的绿光。

怎么会不动呢?

我觉得真的很奇怪。我盯视她良久,此刻却没了风。舔舔唇,张开嘴,对着她:“呼!”

她动了!但是,她并非因我吹动,而是闪开了我的吹气。

“啊!”登时,我惊跳离座。一百多岁来,从没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即便做过鬼,见过鬼差美人鱼,也不代表我不怕花妖精怪啊!

“怎么了?”渊卿的声音从身旁而来,我下意识转头,他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我想说兰花有问题,可是当我看到他手中的人皮面具时,注意力又被这只在电影电视剧,小说里出现人皮面具而吸引。

“这是…”我指向他手中的面具。他淡淡一笑,提起那薄如豆腐皮的面具:“舍妹的容貌。”他看向面具,“呵,在他们提议找女孩代替时临时做的,做得不好,我给你戴上试试。”

对啊,我要假扮他妹妹,而且,阿草说过,他和他妹妹是龙凤胎,容貌几乎相同。难怪他看上去雌雄莫辩。

“好。”我立刻坐下,等着他给我戴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易容,其实也是一种医术,除了我们平常所说的人皮面具,其实他们做的是更深层次的易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整形手术。当然,这也是我听说的,今天他所做的,只是拿个人皮面具罩在我脸上,未见他动用任何工具。

他上前一步,平静地说了句:“渊某冒犯了,咳咳。”说罢,他抬手将人皮面具放到我的面前,遮住了我的视线。从我的角度看,这张人皮面具更像是面膜。

“殷姑娘请闭眼。”

我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人皮面具被放落在我的脸上,令人惊讶的冰凉。明明见他从柜中拿出,这面具怎会如此清凉?如同脸上被泼上了冰水。接着,有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按,短促地停落,却让人感觉到了他手指的灵巧和方位的准确,我无法相信在这样简单的拍拍打打后就能,将我易容成另一个人。

“好了。”他说。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渊卿平静的表情,而脸上也再无清凉之感。我心中生疑。见他床边的小柜子上有面镜子,就上前观看。

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大吃一惊。眼睛一阵晕眩,宛如看到了渊卿的女装。

渊卿走到了我的身后,镜子中映出了他高过我一头的身形:“做得还不够完美,殷姑娘将就将就,咳咳。”

“这还不完美?”我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脸,不见任何小说中常说到的缝隙,“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对了,这面具需要每天拿下吗?”我看向镜中的他。

他在我身后摇摇头:“无需摘下,请殷姑娘从现在开始适应做。待事情结束,用醋水清洗,它便消融。”

“融化了?啧啧,太可惜了,还想留作纪念。。。”一边摸自己的脸,一边叹息。

他在我身后淡淡而笑,垂眸时说道:“若殷姑娘喜欢,渊某可以为姑娘…”

他正说到此处,从窗外竟是飘入一阵歌声,那歌声是男女合唱,而且,动听异常。熟悉的感觉从心中而来,身后已无渊卿的声音。立时转身看他,果然他如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一般,整个人保持在前一刻的神情。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开启,说着未说完的话。

是人鱼!

可是,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还是在白天!

小鱼曾说过,人鱼不会大规模地在白天出现。也不常袭击海船,除非有特殊事件发生。而人鱼的歌声对异性的作用更佳,催眠时间也会更长。所以一般想催眠男人,多为磁性人鱼出动。如同现在的歌声,有男有女。

但是!为神马我还是清醒的!

以前别人昏迷我独醒是因为小鱼选择释放对象。但今日小鱼不会特地关照别人不要催眠我,因为别的人鱼根本没见过我,又怎知怎样控制歌声不进入我的耳朵?

难道?

是因为…呃…那一晚!

让我对所有人鱼的歌声都免疫了!!

Orz。。。为神马我会觉得浑身恶寒呢。。。。。

噔噔噔噔,小鱼再次登场,让大家久违了。_。欢迎小鱼回归视线,大家请多给他票票吧,他会好好表演滴第四十五章小鱼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鱼的离开只是暂时性的。。。。。。。。顺便求PK票票多谢多谢帮忙了。

“我…怕尴尬。”在小鱼面前,我不想撒谎,因为他是那么真诚,“我不知道今后应该和你成为怎样的关系。”很纠结,心情很复杂,无法形容。特别是小鱼的吻,总是带海水的味道。。。。。

“不管什么关系,你跑不掉了。”他有些撒娇似的蹭了蹭我的脸庞,他经常这样对我撒娇,而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撒娇。如果做一个不妥的比喻,就是他撒娇起来像狗狗。女人喜欢这种撒娇。

“好,我不跑。可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易容了。”我对小鱼一眼认出很疑惑。

“还好你易容了。”他依然靠在我的耳边,放心地轻语,“我能闻出你的味道。”

“啊?可你是鱼!”

“但我也是人,而且嗅觉比人灵敏。”

“。。。。。”脑中忽然产生了小鱼像小狗一样闻味的画面。

“龙儿,对不起,连累你了。”他抱歉地说,收紧了怀抱,似是心中对我有无限歉意。

“到底怎么回事?”

当我提问后,他反而放开了我,再次与我拉开距离,深深地注视我的眼睛,浓浓的情意让我心中的迷雾更深。这一次相见,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我经历百岁,自己,女儿,孙女,曾孙女和曾孙的爱情,怎能不理解他眸中那份深情,是爱?

“小鱼你…”我要负责吗?小鱼是因为那一晚而爱上我的?这难道是动物界的情感专一理论?orz。。。人鱼这个种类,很难理解。

“龙儿,现在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总之,你尽快离开大海,只要一上岸,水族无法再查探你的动向。”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私奔?”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对他负责,他那么真诚,和他两年相处下来,除了他是条鱼让我心里少许有些障碍,其他方面,他还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对象。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宛如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扬起一个有些痛苦的微笑:“龙儿,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可记得那晚我唱的《菊花香》。”

我点点头。

“歌里的姑娘…就是你…”

我微怔,那么说,小鱼早就喜欢上了我,只是因为他是条鱼我从来没有往情爱方面去想?还是,他也是刻意隐藏?

“龙儿,我爱你,但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愿意做你一辈子情人,你若想我,我便来陪你。你若嫌我,也请你准许我在暗处永远守护你。”真切诚挚的话,让我心湖起伏这是什么逻辑?他爱我,却认为给不了我幸福?

提问:为什么他会觉得给不了我幸福?

回答:因为他是鱼,我是人。

提问:如果只是这样,并不一定不能在一起。

回答:是小鱼自己这么认为的,不如你说服他跟你在一起。

“小鱼。。。我不介意你是条鱼,如果你愿意…”好难,为什么这辈子会跟一条鱼那么纠结。

“不,龙儿,还不到时候。”他的神情透出了认真,“等我…”忽然间,从船下传来的海螺的号角声,他拧拧眉,抬手放到胸口,那里有他已经基本快要消褪的鳞片,突然,他用力一扯,透明的鳞片在扯落之时,带出一丝血丝。而鳞片立刻失去透明,瞬间变成了宝蓝色的鱼鳞,宛如失去了生命。

我心痛地握住他的手:“小鱼,你做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用自虐吧。

他拧眉忍痛,咬唇笑了笑,在我惊讶间,他又拔下一缕银发,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小鱼,你…”

他飞快的用银丝缠住那宝蓝色的鱼鳞,片刻之间化作一条吊坠,然后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重重握住我的手:“戴着它,等我来找你。只要戴着它,即使你在岸上我都能找到你!还有,巫医族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他们的精神,与他们说话,切记离他们一米之外,减少碰触。”说罢,他站起身,银发在日光下,随着海风飞扬,他的眸中划过一抹身为王储应该有的决绝,转身之时,他跃了起来,高高跃上了船边的护栏,单腿下跪,银丝织成的精美的银裙在海风中摆动。

“龙儿,等我。”他背对我重重说着等我两个字,然后一跃而下。在空中振臂高飞,银裙下的双腿化作宝蓝色的鱼尾,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下,然后,如同折翼的天使,往下坠落。

“砰!”当听到船下的水声,我知道小鱼走了。这个与我相交两年的少年,这个突然告诉我他一直爱着我的少年,这个人鱼王国的王子殿下,最终,回到了他的大海,没有与他心爱之人,一起私奔。

星研,我一定等你。我摸上了宝蓝色的鱼鳞,在他对我说《菊花香》中那个姑娘就是我,因为无法给我幸福而情愿做我情人时,我已经彻底忘记了神秘恩人的警告。神秘恩人是否会想到人鱼也会情真?若菲情真,又怎会说出甘心为情人之言?

“我的情人啊你在何方”当男女合唱的情歌响起之时,我赶紧收好星研给我的鱼鳞,急急赶回渊卿的房间,就在我回到原位坐下的那一刻,歌声嘎然而止,渊卿的话语再次而来:“…做一张面具作为留念。”

“什么?”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出时,才有丝后悔。但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忘记和渊卿先前说的话。

“姑娘不是觉得面具化掉可惜?”面前的铜镜中映出了渊卿疑惑的面容,我想起了美人鱼大姐大的话,他说巫医族的精神依然看得见,听得见,那我刚才不在渊卿应该也知道。而他此刻故作不知,也应该是刻意隐瞒。

我笑了笑,一边看他的头发一边说:“呵呵,我刚刚走神了,那就谢谢渊卿了。”

此时正好有一阵海风吹过,渊卿的发丝立时随风飘扬起来,丝丝缕缕,与普通人的长发无异。

“殷姑娘在看什么?”渊卿淡淡的声音从上方而来。我摇摇头:“没什么,你该休息了,我明日再来提问。”笑着起身,对他眨眨眼,他微微一怔尴尬,侧开身体给我让开了路。

他是一个有些拘谨的翩翩君子,跟我当初一样。经过那盆兰花时,再看了一会,浑身又是一阵寒毛,来日方长,慢慢拷问。

第一章老太监小妾多 皇都整座岛几乎看不到边际,听御兰亭说,皇都很大,大若陆地上的一个省市,这样算的话,皇都应该有日本那么大,说不定还要大些。

这次停船的是皇都的东都港。东都是皇城所在的地方,所以港口有海军驻守,延边海岸线都有炮台,每一艘船必须旗帜鲜明,以便于守港官兵辩人,否则一律视作敌船击沉。

因为巫医族少有出海,旗帜不容易认得。所以,临近时,他们挂上了九千岁兰陵暖玉家的旗,这也是兰陵暖玉离开巫医岛时留给他们的。

一路行进没有阻滞。

不久,就看到了从港口造出了许多栈桥,供船只停泊,再也不用在海中抛锚,然后改作小船靠岸。

此刻,不少商船在港口进进出出,还有许多停靠栈桥,货物装上卸下,百姓商贾来来往往,繁华而热闹。

穿上绣有海棠花的嫁衣,只因小妾不能穿凤,所以这嫁衣上是红色的海棠花,倒是做得挺得体大方。只是没想到阿草还有这手艺,一直准备渊卿代嫁,故而船上没有第二件女孩穿的嫁衣,于是,阿草将原来的改小了,还挺合身。

长发放落,只盘起上面的一部分,仅戴一朵大大的红花,简洁朴素,又不失喜气。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了翻,又找到一盒胭脂,和两枚红色的耳钉。耳钉戴上耳垂,用胭脂抹于掌心,搓开,轻拍于双颊,勉强上了色,再点上唇少许,一个鲜艳的新娘在镜中微笑。看着镜子中的脸就像看渊卿的女妆。

回想这半个多月,我每天第一眼看见的是这张脸,最后一眼也是这张脸,朝夕相对,日夜相伴,还真对这张脸产生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起身,拿起桌上的大红吉祥绳结佩于腰间,再拿起红头帕,一个小媳妇活灵活现。没想到第一次穿嫁衣,戴红帕,会是为了不怎么相干的人,全是为了那龙珠,哎,小娘早晚会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背上自己简单的行囊,出门时,渊卿一身喜服在阿草的搀扶下,已站于门外。渊卿在喜服的承托下,面色有些好转,但疲倦的面容,依然让人忧心。当他们看见我时,眸中都带出了一丝惊讶。

“怎样?是不是看着不习惯?”我撑开双臂,让他们好好看看今日小娘之简约式新娘的装扮。

他们都在片刻的怔愣后笑了。

“是有点不习惯。”阿草不好意思地说,“自从殷姑娘易容成少尊的妹妹,大家一直挺不习惯的,因为圣女的脾性与殷姑娘完全不同。”

“是嘛。呵呵。也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圣女叫什么?”

“她叫沐雪,咳咳…”

原来巫医族没有姓氏传统,要记下来。沐雪,听着名字就知道跟小娘的性格南辕北辙。

“咳咳咳咳…”渊卿咳了起来,这次咳地很重,手中的红帕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唇,阿草担心地抚拍他的后背:“少尊,要不还是阿草替你去…”

“咳咳咳咳。”渊卿抬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可见他的固执。我也有心想劝说,却看见有人跑来。

“少尊,九千岁派人来接圣女了。”他看见渊卿咳嗽,也紧皱双眉。

渊卿缓了缓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绘有兰花的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含在嘴中。我个亲爹的,他连“速效救心丸”都带上了,今晚是势必要跟九千岁决斗了!

没有人敢再次劝说渊卿留下,渊卿带上我来到甲板前,所有船员脸色都很难看,他们在愤怒,我一时也不知道他们在愤怒什么。往下看时,看到了一辆牛车。就是平常普通的牛车,唯一不同的是青牛头顶,今日戴了朵红花。牛车上挂了一面旗帜:千岁。宛如生怕别人不知这是千岁府的牛车。

赶车的是一个小童,一身简单的喜服。

九千岁接小妾居然用牛车?羞辱之意何其明显。小妾虽不及正室,但至少也会找匹毛驴或是骡子来接。而且又是九千岁娶小妾,最起码也该有顶二人轿子。难怪巫医族的族人气得黑脸发了白。

这是皇都的港口!

港口边有多少人在看!

太丢脸了。我都替巫医族丢脸,还好他们自己把旗降了。

渊卿沉眉不语,转身取过我手中的红帕,亲自为我带上,然后轻轻说了句:“我背你下去。”

“啊?不…用了吧。”不是小娘我客气,实在是您老这身子骨都及不上当年八十岁的老娘。这如果走到一半,他摔下甲板,落到水里。今天就又要湿身啦。

渊卿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做好了背我的姿势,如此情势只好上去。这也是千岛国出嫁的传统,由娘家人背新娘。他背起我时,脚步趔趄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勒紧了他的脖子,阿草和另一个人赶紧上前扶住他:“少尊,还是我们…”

“不要再说了!”渊卿竟是发了怒,重重的声音连我都不敢再说半句。大家低头退下,他背着我一步,一步,吃力地走下了甲板。他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吃力,因为他落脚时,声音很是沉重。

心里为他叹息。既然不能阻止他,那就鼓励他,于是我伏到他耳边,发现他似乎高烧已退,然后轻轻说道:“渊卿,加油,我们快到了。”

轻轻的,他笑了一声,背我走到牛车旁,将我放在牛车上,然后自己坐在我身旁,小童坐上车,赶着牛车在边上无数看热闹的目光中,淡定而缓慢地前行。

“那是九千岁家的牛车吧。”

“是啊,用牛车接小妾,也太小气了吧。”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也不算小气,这是第九个了,是给他六十岁祝寿的。”

“原来如此,第九个小妾,确实不用太隆重了。”

神马?!老太监居然娶了那么多小妾?小娘都是第九个了?太没人性了。

第五章姐不在江湖,江湖却依然有姐的传说 今天是达人秀总决赛,我是四喜丸子的粉丝,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去看决赛,任何事!

那位流云公子站起来没多久,他身边的花簇一阵急动,“簇簇簇簇”一撮接着一撮,直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似是有东西从他身边迅速爬走。

我忍不住勾唇而笑,这一笑,却让那位流云公子眯起的眼睛陡然睁开,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中是宛如看到昙花盛开的震撼美景。不好,小娘一不小心“勾引”到他了。只怪渊卿的妹妹太漂亮,一笑百媚生,无人能抵挡。

他在那惊艳一瞥后,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笑眯眯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有点松开的衣襟,和沾有花瓣的长发。他的发丝很轻盈,很细,我喜欢细细软软的发丝。

这人真有趣,偷情被我撞个正着,却能如此装B地镇定。

然后,突然他腾空跃起,踏花而来,在空中抽出了折扇,当他华丽丽地落到我面前时,他“啪!”一声在自己俊美的脸前打开折扇,一边倾身向我而来,一边缓缓放下折扇,笑眯眯的桃花眼内是勾魂摄心的眼神:“小妈这是到哪儿去?”

小妈?对啊,我现在可不就是他小妈?九千岁的九妾,他又是九千岁的义子,理应称呼我为娘。

花花大少花花心,而他们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女人。

于是,我一把握住了他拿折扇的手,登时,他的目光全部落在我握住他手的手上,眸子里电闪雷鸣。

“这位公子,请你帮我取点吃的和喝的,我哥哥病了,求你了。”我说得楚楚可怜,梨花带泪,沐雪那样沉静如雪的面容,更适合扮演一个小鸟依人的弱质女流。

“好,好好好。”他连连称好,紧盯我的青葱玉手,在他想摸上我的手说,我抽回手改作握他手臂,“那我就在房里等你,你知道我的房间,对吗?”

他双眼放光:“知道,当然知道。”

“好,那你可要快点,若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我着重强调别给别人看到。他笑眯眯地恢复了镇定,山青水绿的折扇摇啊摇:“小妈放心,请回房等候。”

“恩。”我放开他的手,准备转身而去,忽然,一条手臂环过了我的腰,将我有力地勾回他的身前,我转身看他,他笑得唇角扬扬:“小妈,你就这样走了?”

他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漂亮的红唇薄如桃花的花瓣。我扬起了唇角,缓缓凑近了他的唇,在他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讶时,我停下。呵,男人,永远是得不到的最好。然后,在他的大腿上狠狠一掐,这一掐我是真的用出了全身的力气。立时,他的脸抽搐起来,可是,他却并没放开我,也没喊疼。可见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花花公子,能吃痛的男人,他的骨气很硬。

我咧开嘴,给了他一个嘿嘿的坏笑:“刚才你掐我可掐地真疼。”

“你也不差。”他咬牙说。

“那你还不放开?”我掐住他的肉再狠狠一拧。十个女人九个会的拧掐绝招,“是想让我换个地方吗?”我对他笑眯眯地挑眉,只要你够风流,你懂的 他立时放手,转过身时,我听到了他长长的抽气声,但是,他始终没有面对我喊疼。我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背:“那我在房里等你哦。”

他挥挥折扇,我笑着转身。孩子,你跟我玩,太嫩啦。小娘八十岁的时候还在教曾孙怎么泡妞呢。

然而,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远处看他。他也正在等我离去,似是感觉我已经完全离开时,他立刻捂住被我又掐又拧的大腿,摇头轻笑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片花园。于是,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的好奇心又在作祟。只是这样一个幽静的花园如此美丽。那九千岁对外人开放的庭院又会如何美丽?

提裙跟着他出了这个花园,走到了一个岔口。岔口右边的路我看到了来时的长廊,而他走向了左边的路,那里是一条小道,小道边种满了夹竹桃。

他蹦了两下,似乎腿已经不再很疼,总算他的走姿变得正常。然后摇起折扇悠然前行。

继续跟上去,发现他到路口停了停。我看看左右,躲入夹竹桃林,然后慢慢向前。在摸到几乎与他站在同一条直线时,我看到了夹竹桃外的景象,是大大的草坪。

使之夏日,绿草幽幽,一阵夏风而来,草浪翻滚,让因为炎热而浮躁的心,瞬间平静。这片草坪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树木花草,一览无余的空旷。

就在这片草坪上摆放了一张硕大的地毯,华美的地毯是百花绽放的花纹,十分应景。今日布置场地的人很有心思。

而在地毯上,正摆放了几张筵席,筵席的正上方,是一把黄色的华盖。那是皇族所用的黄色,那这面遮阳的华盖下,莫非是…

落眸之时,看到了身穿白色龙袍,头戴金冠的他:祁麟辉。

那一年,他只有十六岁。而且,他那张娃娃脸让我以为他只有十四。而今,理应二十的他,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即使五官完全长开,他依然是那张精巧的娃娃脸。就像永远不老的林志颖或是苏有朋。

他还是那样俊美,神情依然如当年臭屁。感觉这小子四年来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他的身份,和他的脸稍显成熟,身形少许阔开。他此刻坐在那里,可是,似乎依然没有御兰亭高。

讲起御兰亭,我在他下垂首的筵席中,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立刻寻找过去,果然,他正坐在那里,而且,目露温柔地注视正在欣赏歌舞的祁麟辉。

就说他们之间有JQ。哼!四年不见,思念还不如洪水泛滥?现在越来越吃不住御兰亭好哪一口了。

御兰亭的身后是他贴身的两个侍卫:墨铭和修宁。

而剩下的,都是些俊美年轻公子,说不定全是九千岁那老太监的干儿子。从没想到过千岛国的质素那么好,尽出美男。

而我一直跟着的那流云公子,却站在路口,不再前进,宛如跟我一样,在旁偷窥。

一曲舞必,祁麟辉看向了御兰亭:“兰亭,听说龙儿跑了,莫不是逃婚?”

立时,众人的目光变得各异,多为笑意。御兰亭也依然镇定,神色不变。这是他魅力的所在,处变不惊。

嘿,原来姐不在江湖,江湖却依然有姐的传说。

大家应该去看看一个视频,是法国达人秀里的两个男人,用弹钢琴,那才叫鸡动的最高境界!

第九章洞房好惊悚继续求PK票票,精彩明天继续 我以为是侍卫要将渊卿拖走,毕竟这是兰陵暖玉和我的新房,渊卿自然不能呆着。可是,事情却完完全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两个侍卫竟是撬开了渊卿的嘴。

渊卿瞬间惊醒,两个侍卫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臂,我一看事情变得不对劲,立刻奔向床,然而,面前人影忽闪,兰陵暖玉狰狞的笑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这片刻的耽搁,那两个侍卫就干净利落地将一颗药丸塞入渊卿的唇内,迫使他服下。一切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去反映和阻止。

“你给他吃什么?!”我只有大声质问兰陵暖玉。

老太监笑得越发阴沉,他第三次挥起了手,侍卫瞬即离开房间,并将房门关紧。

“咳咳咳…”渊卿伏在床边重重咳嗽,似想将兰陵暖玉给他吃的药丸抠出,我急急跑向红床,这次兰陵暖玉没有阻拦我,而是悠闲地坐到了圆桌边,整理自己华丽的衣袍。

“哥!”我扶起渊卿,他露出难受的神情,拧紧胸口的衣襟,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老贼,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咳咳咳…”

“你们巫医族不是对药物了如指掌吗?”房内传来兰陵暖玉悠然的,充满嘲讽的笑语,“你何不用你的精神感觉一下?”

我看向渊卿,他紧抿双唇,闭眸时,拧紧双眉,忽的,他睁开了眼睛,里面是大大的惊恐!

我从未在渊卿的脸上看到恐慌或是惊吓的神情,他一直很平静,如兰花一般,或许是因为他是病人,所以他一直让自己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所以在看到他惊恐的神情时,让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忐忑起来。

“快走!”渊卿几乎从牙缝中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越来越痛苦的神情让我越来越担心。

“想走?哈哈哈,你以为你妹妹能走得掉?”兰陵暖玉的双眸透出兴奋的火焰,“你以为我是太监,你妹妹就能守住清白之身?哈哈哈哈,渊卿,你太蠢了!今晚我就要看你们兄妹乱露n,看你们都饱尝痛苦!”

神马!!!难道这老太监给渊卿吃的是c魂药?!!!我立刻看向渊卿,急切地问他:“那老变态说的是真的?”

渊卿别开了脸,点了点头。我彻底僵硬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房间都是兰陵暖玉兴奋的大笑,而渊卿的呼吸已在他张狂的笑声中越来越急促,兰陵暖玉激动地在我们床前来回徘徊,“快呀,快呀!不如让老夫我来帮帮你们!”说话间,他飞身而来,极快的速度让我惊讶,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全身的穴道也在那一刻被他封住。这老太监的武功绝对在我之上。

他一把就将无法动弹的我推上床,我滚过渊卿的身体摔落里面,他又一手提起渊卿,几乎是轻松地将他扔在了我的身上。渊卿似是用最后的力气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在我的上方短促地呼吸,他迷离的视线中透出了痛苦,他是那样一个谦谦君子,今日若真被药物被迫与我行房,他内心势必会愧疚难当,更无法面对死去的未婚妻子。

他的眸中浮出最后一丝清醒,他在挣扎,他咬紧被药物催红了的唇,面色潮红而痛苦难当,一丝血丝竟是从他唇角滴落,“滴答“一声,滴在了我的脸上,那一刻,我决定决不能让老太监得逞!御兰亭教过我如何冲破穴道,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居然还在挣扎!要不老夫给你妹妹也吃上一颗?哈哈哈。渊卿,老夫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我看向床边,兰陵暖玉已经激动地得意忘形:“老夫已经是完整之身,等你兄妹乱露n之后,老夫会亲自宠爱你的妹妹,然后送她去极乐世界,放心,老夫不会让你死的,老夫要留你一人在世,受尽自责和生不如死的痛苦!哈哈哈哈!”他几乎是大声地对天吼出。

“噗————”突然,一口血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和兰陵暖玉几乎同时看向我上方的渊卿,他的瞳仁在慢慢扩散,缓缓地,他摔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脑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不!不——”兰陵暖玉几乎是发狂地跳上床,拖起渊卿,拼命摇晃他,“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死!”

当听到死这个字时,瞬间全身的血液因此而沸腾,极大的恼怒让我一下子冲破了所有的穴道跳起:“老变态,你不知道他身体虚弱吗!你居然给他吃那么猛的c魂药,他自然承受不住!”

兰陵暖玉发觉我起身陷入片刻的怔愣,突然间,他似是又兴奋激动起来:“对啊,你还活着!好,就让你来替你哥哥承受痛苦!”说罢,他扑了上来,我惊然撑住他的身体,他用力扣住我的双手,将我压在床上,下身一下子就压到我的身上,突然间,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大腿上,瞬间,我崩塌了!

拔会吧!太监怎么会有根?!

脑中想起他方才张狂的话:老夫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老夫已是完整之身…

他为什么要说已是完整之身?这说明他原来不是?那他原来不是,现在怎么会又是了?他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他的根基重生?!

脑中瞬间混乱,因为整个事情很混乱,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让你几乎来不及思考。

原本安安静静地等待晚上的来临,突然闯入他们先给渊卿吃了颗c魂药,然后老太监变态地要看兄妹乱露n,结果渊卿孱弱的身体承受不住c魂药的威猛吐血身亡,而此刻老太监居然亲自磨枪上阵!

这到底是神马乱七八糟的情况!

第十三章老太监的死因《八夫临门》简体版已经上市,详情在作品相关里,大家可以去当当网预购,暑期打折哦 我紧紧盯视眼前的黑暗,是鬼差吗?曾经被鬼差带走过的我,对眼前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因为接我走的鬼差态度很好。我差点想说:嘿,兄弟,麻烦你替我带话给接我的那个鬼差,跟他说声谢谢。

当然,我不能,这样会吓坏渊卿。

阴冷的感觉在我面前久久不去,宛如那里真的有一个鬼差,因为我盯视他而惊讶怔立。许久后,阴冷感慢慢消失,我环顾房间,房内的寒气也正在减退。我知道,兰陵暖玉真的走了。

兰陵暖玉,希望你能投到好人家,获得一个平平淡淡,无灾无难的人生。

用随身带的火石再次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因为只有一根,所以光线没有原来明亮,我转身看渊卿时,却被床上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灯光昏暗的红床上,一身红衣的渊卿面色煞白,有如死人,而他目光呆滞,神情凝固,双目圆睁,双瞳缩小,僵硬地坐在那里,样子十分慎人。

我勒个去的,小娘没被死人吓死,反倒被活人吓了一跳。而他那副神情,也像是被惊吓后的神情。

“真的有?”我猜他多半是被兰陵暖玉给吓的。

渊卿僵硬地点点头。

“会不会是原来就有?”

他又机械地摇摇头,没什么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吐出僵硬的,几乎没有声调的话语:“皮肉鲜嫩,与周围烧伤的皮肤有很大区别,乃是重新长出。”

“我!勒!个!去!的!”得到证实后,我不淡定了,“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一直见怪不怪的渊卿,也疑惑自问。

“难道他吃了龙珠?”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你不是说金龙珠能使残体重生?”

他没有焦距的视线在我这句话后,立刻收拢,低头看兰陵暖玉时,对我说道:“请殷姑娘再点几根蜡烛,我想好好检查一下。”

“恩。”现在弄清兰陵暖玉的死因是关键,这直接关系到我后面怎么编造谎言。

将屋内所有蜡烛再次点燃,立刻房内再次亮如白昼。渊卿严肃而认真地检查兰陵暖玉,在他俯身翻开他眼皮时,他的长发垂落在了他的脸庞,他微微一怔,转头捧起了自己鬓边的一束白发。

“对不起,救地晚了,让你的头发变白了那么多…”我有些抱歉地说。

他捏紧了白发,眸中带出了一丝心痛:“你怎么知道我的命与头发有关?”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有些深沉,带出了他对我的一丝戒备。

“我猜的。”我站在床边,因为他对我的戒备而有些不悦,我以女王的姿态,高高俯视他,沉语,“我救了你,你却防备我?”

他微微一怔,全身的戒备在我凛然的话中,慢慢消散,他低下头,垂落双眸,手中的白发从指尖丝丝滑落,在夜风中无力飘动。

跟他有感情是一回事,他不信任我是另一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对他有些朋友之宜而随便心软:“你别忘了,你我签下协议,就算我现在问你关于你头发的事,你也要回答。”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依然没有抬脸直面我。

我不是有意要用那份协议来压他,实在是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的防备让我多少有些受伤。别开脸,叹出一口气:“算了,兰陵暖玉说你们巫医族满口谎言,无情无义,果然如此。”毕竟我年纪比他大许多,没必要跟他较真下去。

“殷姑娘,我!”这一次,他倒是有些情急地抬脸看我,我转回脸看他:“在你死的时候,兰陵暖玉对我说了一些事情,不知你是否知道?”

“什么?”似是兰陵暖玉对巫医族的评价刺激到了他,他的神情变得格外认真。

我盯着他那灰黑色的瞳仁:“他说白龙珠本是兰陵家族的神物,是被你的奶奶:洛瑶强行抢去,并且,洛瑶还烧死了兰陵家族所有族人,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我想…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对我撒谎。”

他怔住了,瞳仁收缩了一下,缓缓垂眸,然后,陷入了沉默。

心里有了答案,只是有些惊讶,果然巫医族如兰陵暖玉所说,满口谎言。多少对渊卿有些失望,近半个月的相处让我对这个专情痴情的男人很有好感。只可惜在今天,他美好的形象,被彻底毁灭。

再叹一口气,是因为失望而叹气:“你沉默就是默认了。没想到事实会是如此…”

“其实…”他低眸轻轻地说了起来,“当年奶奶灭族也是情非得已…”

什么?灭了人家的族还情非得已?心里已经不是失望,而是生气。我倒要看看他这个谎怎么编。

静静的夜里,吹起了凉凉的风。本应该是欢悦的新房,因为一个死人而变成了静地出奇的义庄。

渊卿视线垂落,低落的话语缓缓说出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那时兰陵家族身染奇疾,奶奶抵达兰陵家族的岛屿后,发现这不仅仅是疾病,而是瘟疫,且岛上无论人类,牲畜,甚是植物均被感染,且传染速度快得惊人。感染后,无论任何生物先是从表皮开始溃烂,最后,腐烂而死…”

心中的怒气,因这疫情的严重而转为惊讶,不由得,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丧尸泛滥的电影,政府为了保护幸存者不被感染,而不得不将感染的城市全部毁灭。这是一种为了保护而做出的牺牲,也是无奈而必须的选择。

“奶奶即使运用精神,也无法找出疫情的根源,为了使疫情不扩散到其他岛屿,奶奶做出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焚烧全岛…”

果然哪。听渊卿的叙述,让我想起了生化病毒,或是辐射。人最后溃烂而死,一定生不如死。

第十七章大公子原来是他 我趁他们发愣,继续说:“他在喂药之后,因为身体过于孱弱,无法承受药力而昏迷。你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他们几乎是竟然回神,质问于我。

我微微皱眉:“先前说了,我是被迫易容,因为我中了渊卿下的毒,我需要留他给我解毒。”

说罢,我看向他们,希望这个谎言能骗到他们。他们却是痛恨地拧拳咬牙:“那到底是谁杀了老爷子?!”从他们的神情看,老爷子平日待他们不薄,他们对兰陵暖玉的忠心,一目了然。

面对他们咄咄追问,我选择暂时缄默,夜风扫过这个房间,吹灭了几处烛火,让这个房间瞬间暗了下去,正好遮住我游移的目光。

昏暗中,我问他们:“千岁府除了老爷子,还有谁能主持大局?”

他们出现了片刻的迟疑,亥看向了午,午做出了决定,说:“大公子。”

“大公子?好,那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说。

他们再次不言,看向彼此。我知他们现在对我应该有八成相信,但他们特殊的身份,让他们即使有一成怀疑,他们也会否定那九成的相信。

于是,我拿出他们口中的训龙哨:“现在我以你们新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们,去把大公子请来!”

他们怔立在原地,似是被我女王般的气场所震慑。片刻之后,他们抱拳点头,午看了亥一眼,抽身而去,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身法干净利落,如风如电。

“咚!——咚!咚!”不知不觉,三更了。直到此刻,整个人才安静下来,但是,依然不能松懈,因为还要见那个大公子。既然这两个护卫说千岁府除了九千岁,便是大公子说了算,那这位大公子定然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我又能否说服他呢?他又会不会甘心为我所用?

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对付那样的人,只能利诱。他既然能替兰陵暖玉主持大局,兰陵暖玉却不将当家的位置给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兰陵暖玉用他,却防他。

防他什么?私吞家产?异心?还是野心?思路想到这里,断了线,再也想不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或许,我需要见到这位大公子,才知道用什么来利诱他。

房内只剩下了那只亥,呃…是亥童鞋。用只来形容,似有些不妥,他还是挺可爱喜人的。嘟嘟脸的他,正紧紧盯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他留下来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监视我。

我在他“深深”的注视中,淡定地走到桌旁,整了整衣衫坐下,右手随意地放上铺有红布的桌子,然后看他:“你们十二护卫平日都跟在老爷子身边?”

他不说话,似是在大公子来之前,他决定保持沉默,以免被我套话。但是,我恰恰最擅长的,就是套话。

于是我发出一声轻笑,在他的主人猝死时,我却在笑,想必是人都会斥问。

“你笑什么?!”他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我笑容中带出对兰陵暖玉的同情:“我笑兰陵暖玉可怜,末了居然没有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交托当家钥匙,而选择我这个陌路人。”

小亥微微怔愣,眸中是五味交杂的情绪。

“你们即是老爷子的护卫,他怎么连你们都不信?”

他低下头:“因为我们能力不济…”自愧的话语,从他嘟嘟的唇中吐出,他侧脸看向兰陵暖玉的尸体,“爷,我们让您失望了…”

由此看来,十二护卫不是兰陵暖玉选择的对象,并不是怀疑他们不忠,而是能力有限,让兰陵暖玉无法放心交托。

于是,我放轻了声音,柔和而语:“那其他人呢?今晚只有你们二人值班?”

亥摇了摇头:“我们十二护卫二人一组,与老爷子直接联系,彼此之间不知对方的身份…”

他的话,听得我反倒是有些糊涂。他的意思是他和那个午是一组,只认识彼此,而其他十个护卫,他们都不认识?而其他十人也是二人一组,只认识自己的组员。

兰陵暖玉为何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身边人抱团不好控制?没想到兰陵暖玉居然戒心如此深重。

“那…其他人我该怎么联系?”小亥已经开了口,我要趁那匹马不在多多了解这十二护卫,比起面前的小猪,那匹马更加谨慎一些。

小亥老老实实说道:“我只知我们和另外一组是负责老爷子的人身安全,我们负责单日,他们负责双日,所以明日你吹训龙哨,他们便会献身,其他人,比我们厉害些,老爷子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你可以问大公子和大小姐。”他抬起了脸说,“大公子和大小姐负责监管我们,他们每人各三组。我和老马就属于大公子。”

哦听到现在,我明白了。这十二护卫,他们的上线只有两人,即大公子和老爷子,或是大小姐和老爷子。将自己手中的人力如此细密的安排,并且少于两条关系线,让我想起了特工。

正想继续套话下去,耳中传来轻微但飞快的踏步声,有人用轻功而来,并且,是两人。我的功夫远不及御兰亭,故而听到这脚步声时,两个人已经落在院内,并且夺门而入。

我依然坐在桌边,然后就看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过我的面前,那白色的人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掠过我身前走到床边。

他的白色衣衫因为他快速的步伐而鼓风带起,在他站定后,衣摆才缓缓垂落。当我看到他衣衫上的高山流云花纹时,不禁暗自惊讶,他!居然就是那个阿午和小亥口中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公子!

第二十一章渊卿是龙儿的 继续呼唤票票欢迎大家加无良的微群:无良的NP故事,那里留言无良可以看得到。

如果高山流云知道兰陵暖玉不是太监这样大的秘密,那么兰陵暖玉私生子的事,他应该也会知道,不如等他这阵伤心过去,再来问他。不然我也觉得对他有些残忍。

要去劝慰他吗?我的母爱又开始泛滥,没办法,看不得孩子哭。高山流云的年纪和我孙女婿差不多。考虑再三,还是没有进入,他应该是个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脆弱一面的男人,就让他一个人与老爷子静静地待一会吧。

轻轻地,离开。轻步在月光之下,经历过一辈子的我虽然遇到很多事情不会再过于喜怒哀乐,但是,总觉得这样缺失了什么。如果是上辈子的我,遇到今晚的状况,将又会呈现出另一种姿态。如果是那时的我,现在,会不会已经死于高山流云的扇下?

转眸看另一个房间,这个院子只有两个房间,所以渊卿必是被抬到那个房间了,今晚人多,不易取龙珠,现在渊卿是为找龙珠而留下,那我毁了龙珠后又该怎么告诉他?还是…瞒着他?然后撇下他离开?

这…似乎都不妥。

独自在寂静的院里踌躇犹豫,直到四更鼓的响起。

高山流云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丝哀伤过的痕迹。我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他的坚强,和他的城府,他手执折扇一边摇一边走到我的面前,桃花眼半弯:“小妈,我们演戏的时刻到了。”

“你想怎么瞒过千岁府的人?总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千岁府他远比我了解,所以在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暂时听高山流云的安排。

他勾唇一笑:“那就请小妈暂时回避了,稍后无论这院子如何吵闹,也请小妈莫要出来,一个人演戏比两个人演更有把握。”

我明白了,一个人说谎有时恰恰反而比两个人更安全,因为那样他完全掌控了全局,不像两个人或是多个人,因为心里质素,默契程度或是别的杂七杂八的原因,反而容易穿帮。

我同意地点头,他摆出一个优雅地请的姿势,指向渊卿的房间。我毫不客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后面就靠你了。”

他垂眸一笑。

可是,我好像觉得鼓励他不太够,又被先前同情他的那股子情感左右,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立刻,他的身体在我的拥抱中怔住。呵,风流浪荡的花花公子,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的主动拥抱而惊地愣神。

“我想…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我感叹地说,孩子,兰陵暖玉不疼你,姐疼你。说完,我环住他的双手,再在他的后背安慰地拍了拍。如果我没有子孙满堂,感受过天伦之乐,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母爱泛滥,去心疼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他在我的眼中,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既是义子,又住在千岁府中,这孩子说不准还是个孤儿。

抱了他片刻,像老人家一样叹出一口气,我可不就是老人家?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打开门,门内一片漆黑,转身关门时,高山流云静静地立在苍白的月光之下,没有目标的视线垂落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我不认为他会因为这个拥抱而感动,因为他其实是一个冰冷的男人,但是,我希望我这个拥抱,在他失去至亲时,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和鼓励。

当房门关起来的时候,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跟这个戒心深重的男人,从此被捆绑在了一起。想想也滑稽,我们相互不信任,却又要相互合作,以后的日子,说不定会变得很有趣。

此时,无论是屋内,还是外面的院子,都很安静。屋内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前进,轻声唤渊卿:“渊卿。”

“我在这儿。”同样轻轻的话语,从黑暗中而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透着凉意的手,突然被那只手碰到,我还惊了一下。

“对不起,吓到你了。”渊卿总是在对我抱歉,他的手缩了一下,随后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似是想将我牵引到什么地方,“小心点,你前面有个凳子。我带着你走。”

“好。”奇怪,我根本看不清房内的情况,他怎么好像戴了夜视镜?

他牵着我走,透着凉的手有些不自在,显然这是情非得已地与我发生了肢体的接触。跟他在一起,其实我反而更喜欢跟高山流云那小子在一起,因为比较自在些。

走了一会,他停下,放开我,我听到了搬凳子的声音,凳子被放到了我的身后,随后传来渊卿轻轻的,客气的的声音:“殷姑娘可以坐下了。”

我身后摸了摸,摸到身边好像是桌子,然后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扶着桌子坐下,果然身后是一个凳子。

坐下后,传来渊卿感激的声音:“多谢殷姑娘救命之恩,方才来不及向姑娘道谢。”

是啊,刚才情况这么混乱,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听渊卿的声音,他此刻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刚想说不客气,他那里已经再次传来话声:“渊卿的命既是姑娘救的,从此渊卿的命就属于姑娘,姑娘何时想要,可随时取回!”他说得异常认真,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双眉紧拧,带病的容颜完全紧绷的神情。

渊卿这人倒是感恩。可是,我要他命做什么?

于是我道:“渊卿严重了,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要你的命,说实话,你死了我那龙凤珠也拿不回。”

“可是!渊卿无以为报…”

“怎么无以为报?”我打断了他,这个男人就是太认真,“这样吧,在千岁府的这段日子,你听命于我如何?”嘿,强大的巫医族,不用白不用。

第二十五章发如雪,还有十天,真难熬啊本书的主线就是龙儿“收”男人,所以千岁府当家神马的,不会变成宅斗。嘿嘿 强烈的光芒将我包裹,扎地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努力睁开双眼时,发现屋内依然一片昏暗,打开的窗户外,可见淡淡的晨光,正是黑夜与黎明交替之时。

原来是个梦呵。

可是,给我的感觉是如此地真实,我甚至此刻都因为星研的眼泪而心伤。下意识想去拿挂在胸口的星研的鳞片,却发现自己整个儿都睡在了渊卿的腿上,一条腿还非常不雅地压在他肚子上,而脚…正踹在他秀美的雌雄莫辩的脸上。。。。

我。。。昨晚。。。好像没洗脚。。。昨晚那么混乱,哪里还有心思洗漱。。。。

如果此刻和我躺在一起的是御兰亭,我会很高兴地踩在他脸上,并且再把脚趾头塞他嘴里。他能舔到本女王的脚趾,是他的荣幸。

可是,现在这个被我踩的是渊卿。让我有种踩在一朵兰花上的亵渎感。。偷偷地收回脚,自觉躺回原位,不知道我这个睡姿多久了。渊卿好像也睡地挺沉,没有发觉,不然,怪尴尬的。起身借着昏暗的晨光看身边的渊卿,人家的睡姿多么正经。

只见他仰躺在那里,右手随意地放在胸前,左手自然平放在身边。睡容平和,呼吸匀称,似是兰陵暖玉已死,让他总是簇起的眉头终于分开,愁容也随之消散。只是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是我卷走的。。。。。哎,我的睡相太差了。

将被子给他轻轻盖上,继续看了一会,他静静地睡着,淡淡的草药香从他身上而来,而那草药的清香之下,是让人神怡的兰花清香。

这就是巫医族的少尊,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此刻,却躺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似是将天上看管百花的百花仙子,拖入了人间。

渊卿这种出尘脱俗的气质不像是后天形成,或许,他们整个巫医族都让人感觉像是仙子,不易亲近。

回想兰陵暖玉中毒后看我的那一眼,分明是以为中了计。他之所以临终没有嘱托我为他找出凶手,或许就是因为他认为是渊卿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让他毒发身亡。而他,却又没有求我替他报仇。看来他也想让这段恩怨在他的身上得以终止。

长叹一口气,天又亮了几分,又是新的一天呐。

再次躺下,取出小鱼的鳞片,转身面对床外,刚才的梦会不会是真的?是不是星研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

原本就知道他因为我惹上了麻烦,现在,他是不是被软禁了?难道,刚才那看似水滴的东西,是牢笼?!如果真的是牢笼,我又怎么救他?我只是一个凡人呐!如何潜入他们的水底皇宫?!

心中开始为星研心急担忧。握紧了鳞片,赶紧催眠自己,希望能在梦中能与他再次相遇,商量解救他的方法。哪知,却是酣睡无梦。

当我再次朦朦胧胧醒来时,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了丝丝银发,它们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里,被美丽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我欣喜地惊起:“星研!”然而起身之时,整个人也完全清醒,看到的,却是渊卿站在窗口将自己的白发剪除。

他听到我的呼唤,停了手,转身看我,他右手是剪刀,左手里,还拿着一撮刚剪的白发,我怔怔地看他,原来我看到的银发,是他那些白发。因为阳光,那些白发而显出了银色。

“咳咳…”他看了我一会,起了一阵咳嗽,“你醒了,咳咳。”

“你…”因为初醒,我的大脑还有些短路。抬手指他手中的白发,他落眸看了看:“我在剪发。”他简单地回答后,将手中的白发抛洒在了窗外的空中,丝丝白发在金色的阳光里飞扬起来,然后,我看到了奇异的景象,那些白发在融化,虽然不明显,但我看到了。它们的确在融化,如同被火焚烧一般,它们化作了冰晶的雪点,在阳光里闪现最后那一刹那星光后,彻底溶入阳光,再也无法看见。

缓缓回神,是啊,渊卿的头发有一半变成了白色,若是花白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下面一半白了,上面一半是黑的,那样的头发,是人看着都会觉得奇怪,通常白头,都是从发根开始。所以,他自然要将那些白发剪除。

“早上来了人,抬走了兰陵暖玉。”渊卿一边说,一边将剪刀放好,他已经修剪完毕,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只能勉强到肩膀,而鬓边的两束白发却依然保留,只是稍稍剪短,“管家老徐也一起来,说你醒了就去见老夫人。”他走到了床边的梳妆台,对着铜镜将那短短的长发只在末梢收拢,打了一个小结。

看他梳头,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我是丈夫,然后坐在床上看自己的妻子在镜前梳妆。

噫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颤,很莫名的,只是因为这怪怪的感觉而打颤。

他梳完头又走到桌边,桌上已经摆有饭菜,抬眸看窗外,竟是晌午了。然后,他拿起一个托盘,朝我走来,走近时一看,是一件麻衣:“换上这个去见老夫人。老管家来送这件衣服的时候,似是不知道我们与兰陵暖玉老贼的恩怨。”

“我们?是你。”从头到尾,我都对兰陵暖玉没有什么仇恨,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因为接触的时间短,而他为人处世所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以及不殃及无辜的做法,倒还让我有那么点欣赏他。

“咳咳,是,是我…你换上吧,我去给你拿水洗漱…咳咳…”他将麻衣放在我的身边,握拳咳嗽而去。看着他单薄的,因为咳嗽而颤动的背影,心里多了一分罪恶感,怎么好像是我在虐待他?

第二十九章神奇的不老家族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高山流云就想套我的话,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和他既相互帮助,又相互防备。

他拿出折扇慢慢摇,也不能强逼我。然后他让我还是先回院子,突然宣布我当家的事情,会引起骚动。因为老爷子的猝死,已经让千岁府的家仆们,心中不安。我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兰陵暖玉的猝死,定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在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讲了这几天的流程。今日主要是布置灵堂和报丧。因为昨日是老爷子的寿辰,所以许多外地来给他祝寿的官员并未离开,还有一部分正好住在千岁府,所以这白帖发起来倒是简单。

然后,明日寅时三刻是一个入棺吉时,大家都要到场,会有人请老爷子入棺,之后官员会陆续前来,家属谢礼,我也必须在场,因为我是老爷子钦点的当家,所以要全天都在。并借此机会告知外人,千岁府已是我来当家。

因为是夏天,尸体不能停放太久,所以,后天就入海海葬。我们都是海边的子女,所以海葬是我们岛民的传统。虽说是海葬,但隆重的程度不会亚于土葬。尤其是棺木的制作,更加考究。

棺木下面一层将会铺上一块石板,以便于棺木沉底。而有钱人家,例如像兰陵暖玉,那他棺木下铺的,肯定是黄金。很多有钱人都会提前做好自己的棺木,这也是一个传统。因为等死了再做,他们就看不到了。死后要一直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会亲自设计和督造。

为了防止海贼偷棺木里金银珠宝,所以会选择深海下葬。

丧礼也是一桩琐碎的大事,事无巨细,但要面面俱到,高山流云也只跟我说了个大概,其他零零碎碎的事情,多得你想不到。想想那些昨日来参加寿宴的人,今日却收到了白帖,不知他们心里会怎样的惊讶?

对了,御兰亭会不会也是住在千岁府里?他的身份可是世子呐。我跟他还真是分不开,关键时刻,总在“一起”。

回到院子时,正有丫鬟仆人进进出出,在打扫昨天那个洞房,洞房里像是水漫金山,一片潮湿。他们看见我,都恭恭敬敬地称我为九夫人。

然后,看到有冰块从昨天那间房间里抬出,原来那洞房那么湿,是冰块化了。我见渊卿正站在门前观看,便上前问:“怎么有冰块?”

“你回来了?”渊卿不答反问。

我点点头,他再回答我先前的问题:“这冰块是昨晚你睡后拿来的,咳咳,夏天天热,不用冰块,兰陵暖玉的尸体恐怕早就腐烂发臭了,咳咳咳…”

原来如此,怎么我睡着后渊卿还没睡着?也对,他昨晚睡得着才怪。听他已经不再称呼兰陵暖玉为老贼,心中也颇为欣慰,这段恩怨,是该了了。

但是这冰块可是稀罕物,别说平常人家,即便是达官显贵,也未必用得起冰块。我在金银岛的时候,能用得上冰块,还是爹爹和御叔去打劫来的,说不定也劫过兰陵暖玉运冰块的船呢。

看看头上的大太阳,夏天午后不睡一觉,浑身不给力。再看那冰块,估计昨晚搬来的冰块不少,不然化了一个上午不会还有存留。看他们抬出来的,未化完的冰块,有方凳那么大,心中一动,就扬手指向那两人:“喂,把冰块留下。”没办法,跟海盗混了十七年,多少沾染上了这股子强盗习性。

渊卿在我身边一怔,执帕轻咳:“咳咳…”

那两个家仆一愣,见我瞪他们,他们倒也不敢多言,我指指身后的房间,他们就将冰块搬入,然后离开,渊卿看他们的背影:“那冰块与兰陵暖玉的尸体一起放过,咳咳,不好吧。”

“没事,我百无禁忌。”我悠哉游哉进屋,那块大冰块放在床前,瞬间降低了屋内高高的温度。

“咳咳…”渊卿跟了进来,脸上微带担忧,“我不是那个意思,咳咳…人死有尸毒,阴气,这冰块就放在他旁边,会吸附阴气…”

我不想去听渊卿的唠叨,因为我满脑子在想兰陵玉怎会如此年轻?

“阴气尸毒对健康不好…咳咳…”

“奇怪呀…嘶…真是奇怪…”我的自喃,让渊卿停住了口,他站在一旁,与那块冰块保持安全的距离,隔着冰块看我:“奇怪什么?”

“真的很奇怪。”我腾地坐起,转脸看他,“你知道吗,昨晚那个叫玉儿的男人,是兰陵暖玉真正的孙子。”

“什么?”渊卿的震惊不亚于我初听到这个消息。

“因为兰陵暖玉原来不是太监,他娶妻生子有何奇怪?兰陵玉是他做太监前留下的血脉。”我做了个简短的解释。

渊卿听罢,惊讶的神情淡去,了然地点头。

“但我奇怪的是那人有二十五岁,但看上去只有十七岁。”如果仅仅差一两岁,不显老也正常,但七八岁,又不靠化妆,打肉毒杆菌神马的,很难保持不老容颜。

“咳咳…殷姑娘有所不知…”在我奇怪的时候,渊卿反是比较淡定,“蓝领家族有不老家族之称。”

“什么?慢慢慢,我拿下小本本。”赶紧从怀里拿出本子和笔,今天又听到了一个看似奇怪的家族,抬眸再看渊卿时,他看着我的小本本脸色发黄。

“咳。”他握拳轻咳一声,才继续说了起来,“说是不老,其实也是相对。兰陵家族衰老的速度慢于常人,还有的会慢于常人两倍,所以,兰陵岛也有长寿岛之称。在兰陵家族没有遭受瘟疫…”一抹遗憾和痛惜从他的脸上划过,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愧疚之色,“…之前,也是一个神奇的家族,不与外界怎么接触,故而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不老的秘密。这个世界,只有神能长生不老,故而,兰陵家族也是传说中的神族后裔的家族…”

传说中的神族后裔家族,这个我倒是听海盗们说过,相传上千年前,神族也住在这个世界上,并可以与凡人通婚。通婚后生出来的凡人之子就有了某些特殊的能力,我将他们解释为特异功能。于是这些家族,称为神族后裔的家族。

第三十三章请不要随地XO

继续无力地呼唤粉红票票 “龙儿,玩够了,跟我回去,别掺和在千岁府里…”他温柔地拉起我的手,对我软语轻哄,一条手臂还缠上了我的腰,俯脸低落我的脸庞,似是还想与我在这迷人的月色下亲热一番。

而我心中越来越疑惑,御兰亭怎么知道兰陵暖玉有龙珠这么隐秘的事?兰陵家族已经因龙珠而灭族,至少兰陵暖玉是这么认为,那么,他怎么还会告诉天下人,他有传说中的龙珠?如果是我,也会藏着掖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兰陵暖玉有龙珠?”我斜睨上去,看他因为背对月光而有些暗沉的俊美脸庞,他神色不动,但那些哄我的话语却就此停住,我慢慢拉开他环住我腰的手,扬脸正对他,“虽然我跟兰陵暖玉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也觉得他不像是个爱炫耀的人,龙珠的事说不定高山流云他们都未必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自从兰陵暖玉死后,高山流云对我多番试探,唯独只字未提的,就是龙珠。显然他压根不知道龙珠的事情,不然以他那样的性格,套我话时,不会不提。更别说兰陵暖玉对他和其他人还有所堤防。

传说中的龙珠,谁不想得到?

而御兰亭的消息一直靠船员的传递或是金银岛附近商贾间的流传,他知道的大部分我也知道。如此狭隘的消息渠道,怎会得知千岁府藏有龙珠这么大的秘密?除非兰陵暖玉亲口告诉他,当然,这不可能。所以,我对此非常不解。

他陷入了长时间的语塞,反应一向敏捷的他这次似乎也无法一时间编造出令我信服的谎言。他了解我,知道普通的谎言骗不了我,不然他方才也不会岔开话题。

见他因此愣了神,我趁他不备,一个转身,伸手夺走了他手中的盒子,跃出一米之外,他立刻收拢双眉,一脸严肃。

他伸出手:“龙儿,给我。”他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正经,显然龙珠对他很重要。神龙珠耶!跟龙珠相比,我这个未婚妻算什么?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从盒子上的龙头拔出训龙哨放好,然后从盒中取出柚子一般大的龙珠,这么大的玩意,怎么吃?托起时抬眸看他:“不行,我要毁了它。”可是,怎么毁,这玩意像水晶球,肯定敲不碎。

听我说要毁掉龙珠,御兰亭变得紧张,他情急地伸出手,但没有靠近我,而是继续软语:“龙儿,别冲动,你毁它做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这样的宝贝,你真的舍得?”

他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是啊,这样的神物怎么舍得毁掉?其实我拿走,也算是毁了它了。

“龙儿,你不是最喜欢稀世珍宝?我们把它带回去吧…”他靠近了一步,手指几乎碰触到了我手中的龙珠,我反射地护住龙珠,情急之时,左手的盒子扔向御兰亭,他侧身闪过,眸中划过一丝愠怒。

他伸手而来,我连退数步,他的身形非常快,出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用力甩脱,他另一只手又扣住了我的肩膀,我低头用肩膀的扭转力逃脱,他下一刻却又拉住了我的脖领,想逃时,“嘶啦”一声,脖领扯碎,身后传来他一声轻笑:“龙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说完他猛地将我已经破碎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扯,立时凉气灌入后背,我脑中电闪雷鸣。

这混蛋性急起来,从来不管何时何地,也不怕被千岁府的人看见。他就是这样狂妄狂野,把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中,想怎样,就要怎样。

我转身抬掌想将他打飞,他邪笑着将一只手扣住我的脖子。他的手臂长于我的手臂,一下子扣住我的脖子,伸直之时,我再也够不到他的胸脯。

他扣我的力度很轻,可是接下去将我按下的力道一点也不弱,我被他瞬间摁倒,压塌花枝。幸好因为缠斗已经离开玫瑰花圃,落在边上的蝶花矮草上,否则玫瑰花枝上的刺定会刺伤我的后背。

被他先前扯开衣领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一碰到地面,立刻感觉到了花草的潮湿,我气郁地看他,他压在我身上似是已经没有争夺龙珠的意思,宛如我的就是他的,他一点也不急,而眼下他急的,是想讨回我欠他的那次洞房。他扣住我的手,俯身就咬住了我的脖子。

轻轻地用牙齿衔住我脖颈的皮肉,轻扯,舌尖划过,让我瞬间精神提起:“御兰亭!那此怎么算是洞房?你这个混蛋除了这个,你别的就不想吗?!”那次怎能算洞房?我们甚至都没定亲。

“别的?当然想,比如在海里。”他戏谑的话语吹入我的耳朵,热热痒痒,湿湿的,软软的舌头缠上了我的耳朵,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粗的气息,“还是龙儿喜欢在树上?”

“¥¥…”这只种猪!满脑子XXOO,然后是换地方OOXX,还随地XOXO!

我捏紧了手中的龙珠,他的自负让他没有钳制住我的双手,宛如他深信自己的“能力”,会让我拜倒在他高超的技术之下。

抽了抽眉脚,在他扯开我的衣领,双眸因为映入我雪白的肩膀而爆发出兴奋的火焰时,我毫不客气地,用手中的龙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大爷的,为什么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们,最后沦为见面就打架,动不动就见血的地步?

“啪!”一声,他怔住了身体,而与此同时,龙珠居然在我的手中,开始“啪啦啦”碎裂。光滑的表面上,出现一条条裂纹,里面那条小白龙兴奋地四处乱窜。立时,我也愣住了。

这看似水晶的,无比坚挺的龙珠,居然怕摔!

那一刻,御兰亭吃惊地看我,我也吃惊地,并且有些无辜地看他。我真不知道龙珠砸一下就碎啊紧接着,他眼睛一翻,才晕眩过去。

我继续吃惊地躺着,手中的龙珠在御兰亭倒地之时,彻底炸碎在月光之下,渣都不剩一粒,只剩下那团白雾还悬浮在我的手中,没有被风吹散。

第三十七章下一颗龙珠 最近动车追尾的事,让无良心情沉重无法写书。。。。

他的手停放在我额头良久,手心热烫的温度反是因为他对我的注视,而慢慢消退,他果真是憋了三千年,无处发泄。三千年呐,不是三日,下次不如把御兰亭带来,可是怎么带呢?

“你怎么知道本大神要触碰你的额头?”他终于透出了一分认真,这让神经质的他终于显得有些正常。

我在他的掌心下微微抬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这个没办法解释,也无从解释,书看多了,动漫看多了,小娘七十岁的时候还跟重外甥,外甥女一起看BLNP动画。

“恩——”他听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沉吟,身周的气流流动起来,带着浓浓的杀气,“本大神最讨厌人类自作聪明——”登时,他愤怒起来,双手撑开,金发飞扬,金色的纱衣在狂乱的气流中飞舞。

他愤怒地瞪视我:“本大神不会让你如意——”他朝我大吼,像发脾气的小孩。

“大神,你怎么小孩子脾气,犯得着跟我计较…”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突然探到我的面前,锁住他脖子的紫金链条拉动起来,“哐啷啷!”只响,一直戒备的我,立刻缩回头,退回安全的位置。

他的头无法再过界,似乎超过了界限,他无法施展他能把脖子拉长的能力。我和他的脸只隔了一层空气,他的唇正对我的,我在他的唇前咧嘴而笑,还好小娘溜得快。

然而,他也笑了起来,他张开了唇,笑容越发诡异,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我得意洋洋之时突然而来,我的唇毫无反抗之力地,瞬间被吸了过去,如同两块正反两极的磁石,在空气中紧紧相贴。瞬间,脑中被灌入了巨大的信息,让我头脑发胀,无法再去注意和他的唇瓣相亲。

深海之中,龙宫之内,走廊,水幕墙,美人鱼,海蛇,大蚌壳,一幅又一幅画面忽闪而过,如同开了超级快进。直到那只闪烁着钻石光芒的大蚌壳,画面才开始变得缓慢,慢慢停落,蚌壳变得透明,里面,是一颗海蓝色的龙珠。同样的如同水晶的外壳,里面滚动着一团海蓝色的气体,气体缓缓成形,化作一条海蓝色的小龙,朝我张望,眸中带出了求救的泪水。

“大胆贱民!胆敢偷窥!”画面中突然传来金龙亘阳的怒喝,画面骤然而断,大脑陷入嗡鸣和混沌。晕眩中,传来他的话语,“巫医是花妖与人类的后裔,故而生来能与植物沟通,收服你身边的那个巫医,为你所用,他能助你找寻龙珠珠珠珠珠…”龙珠两个字在脑中不断回响,身体被再次抛离,坠落。

“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殷姑娘!”昏昏沉沉中,耳边传来渊卿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切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昏暗中,有好多个渊卿,好多缕白发。

“咳咳咳咳…你终于醒了,咳咳咳…”

我抬手去触摸那些白发:“你的头发…怎么又白了…那么多…”抓来抓去,抓到的却只是空气。眼神渐渐聚焦,原来那些多出来的白发,是叠影。

“殷姑娘,来,喝点水。”他扶起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我全身虚脱无力,如此靠近他,也没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草药香,好似灵魂与依然没有完全结合。

他喂我喝下一口水,温热的水流遍我四肢百骸,终于有了活的感觉,视野中,映入了一只熟悉的盒子,看过去,却见桌上放着的正是那只放龙珠的木盒,瞬间一怔。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而我现在分明躺在自己的房中,是谁将我扶回来的?御兰亭?

“咳咳咳…”身旁传来轻咳声,我立时看向他,这个房里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人:“渊卿,我怎么回来的?”

他依然扶着我,轻咳:“咳咳咳,是我把你背回来的,咳咳咳…”

心中一惊,淡淡的草药香钻入鼻息,整个人终于恢复如常,我立刻离开他的胸前,转身看他,目露戒备:“你跟踪我?”

他手拿水杯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得无法回答我的话。我转眸看龙珠盒子:“为了龙珠?”

咳嗽中,他点点头,见我脸色发沉他立刻又摇摇头:“殷姑娘,其实我…咳咳咳咳…”

我皱起眉,他咳地这么厉害让我也无法狠心再去追问他。罢了,他也算是龙珠的另一个主人,龙珠被我误服,也是我对不住他。抬手放上他的肩膀:“对不起,龙珠…在我跟别人抢夺时,不小心摔碎了…你没跟我说龙珠易碎…”

他缓了缓气,呼吸渐渐平稳,垂脸不语,视线落在手中的水杯中,鬓边的两束白发在清晨清凉的风中轻轻摆动。

“可能你不信,但是,碎也碎了,既然你的精神能够感知,应该感觉到龙珠已经不存在了,请…节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劝慰他,只能说节哀顺变。

“对了,跟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既然他把我背回来,应该看到御兰亭,因为御兰亭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花丛里不管。提到御兰亭,他抬起了脸,目露气愤:“他还在花丛,他竟是对殷姑娘…”他羞愤地撇开脸,义愤填膺,“我给了他一些教训,让他无法再行苟且之事!”

听罢,惊了!一直淡定的我听到他教训了御兰亭,而且还让他无法再行苟且之事,自然心惊。渊卿不知原委,御兰亭毕竟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如果他的宝贝有什么事,我也会很内疚。

“你不会阉了他吧。”我脱口而出。渊卿立刻抬脸,面露紧张:“不,只是让他暂时无法行房,七日之后,自会好转。”

明白了,也就是让御兰亭七天丧失性功能。这个惩罚我灰常满意。

第四十一章要杀人的御兰亭最后三天,大家有票砸票,没票砸收藏点击推荐 “飞殇,小奶奶,你们莫要再为我争吵了。”正在我想回击花飞殇时,兰陵玉说话了,他只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微微侧身,低头焦急而语,怯怯的身形和他含一丝情切的如同低泣的声音,让每一个女人都会产生一股怜香惜玉之情。

瞬间,我的母爱瞬间战胜理智,不再与花飞殇纠缠下去。我想,我这辈子会被两样东西害死:一,无法自控的好奇心;二,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母爱。

花飞殇立刻蹲下去,再次环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整个儿抱在怀里:“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那女人废话,小玉你放心,姑姑我保护你。”

此情此境,让我哑口无言。我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顶上了色女的名头,虽然本女王确实“色”字当头,但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个花飞殇,也是兀自给自己套上姑姑的名头,虽然从辈分上讲,她算是姑姑。但是,义子义女的身份,说亲可亲如亲生;说不亲,你就只是一个比较可信的仆人。

但从兰陵玉叫她飞殇来看,兰陵玉对花飞殇显然比对我亲近许多。哎,小玉玉,我也是站在你这边滴,你先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花飞殇说完,盘腿坐在兰陵玉身边,两只杏眸瞪地老大,正式以兰陵玉守护者的身份监视我。

我抽抽眉脚,只有退回原位,灵堂之上,还是不要惊扰死者比较好。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这一天几乎没有吃饭,又被花飞殇像防狼一样盯了一天,心里有点憋屈。现在到底谁是狼?是她好不好。看兰陵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小绵羊。她这个女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本女王彻底无语。

在高山流云去酒楼招呼晚上的宾客时,我独自回房,因为花飞殇从中午那一刻起,便寸步不离兰陵玉,让我根本无法对小玉玉“表明心意”,只有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虽然看花飞殇貌似心向小玉玉,但她同时又和高山流云打情骂俏,还惦念着祁麟辉。于是一时间,无法确定她到底哪一国的,还是自成一派。所以,在没有确定她真实的心意的情况下,我不能将实情说出,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有一点肯定,这女人绝对是NP流。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果然彪悍。

将近院子时,前方出现了御兰亭的身影,昏黄的黄昏下,虽然那只是一晃而过的深色人影,但我肯定是御兰亭,他回来了?不好,他找我算账来了。他憋了一天了,爆发起来肯定不得了。要不…先躲躲?

不行,渊卿还在院子里。他既然昨晚就为我打抱不平,今日御兰亭找上门,他说不准会对御兰亭冷嘲热讽。就像他对高山流云那样。自从他跟了我,也有了些人情味。呵,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赶紧跑步前进,一进院子,就听到御兰亭咬牙切齿地怒喝:“原来是你做的!我杀了你!”

心中一惊,听出了御兰亭语气中的浓浓杀气,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跟他日夜相处十七年,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只是说说还是来真格的!立刻冲进屋,正看见御兰亭暴怒地单手扣住渊卿的脖子,将他直接提起,渊卿双脚离地,扣住御兰亭的手腕痛苦挣扎。

我当即冲进房间,大喝:“御兰亭!你放开渊卿!”

御兰亭听到我的声音登时转头,愤怒的目光朝我而来:“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眼看渊卿的脸已经充血,并开始发紫,我情急道,“那是我让他做的!”

登时,御兰亭一怔,整张脸因为先前的愤怒,和突然而来的吃惊纠结在了一起,让他嘴角有些抽筋。我赶紧趁机跃上前从他手中救下渊卿,渊卿的身体瘫软下来,我扶着他慢慢倒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渊卿靠在我的身前剧烈咳嗽,缺氧让他原本苍白的嘴唇泛出了青紫。

“你疯啦!他是个病人!”我一边帮渊卿顺气,一边怒斥御兰亭。他终于回过神,脸气得煞白,右手指着我愤怒地颤抖:“你!你!你居然帮他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我也生气了,起身怒指他,“你昨晚那样对我,我就不能小小报复一下?七天后你就会恢复功能,只是七天,你难道还不能忍?”

“我御兰亭是他妈的好淫之人吗?!”御兰亭也大吼起来,竟是控制不住地爆了粗口,平日的镇定和沉稳完全被此刻的暴怒淹没,让他失去了理智和冷静。“老子他妈的是喜欢你才想跟你亲热,如果是别的女人,脱光了送给老子,老子都不会要!”

立时,我怔住了,心跳因为这句话而颤动了一下,一股温暖从平静的心底而来,那是感动,因为他直白的话语而心动。忽然好想再听他如此野蛮地说最后的那句话:老子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亲热…

“还有,巫医族能信吗?”他继续指着我怒斥,但语气比先前缓和了许多,宛如一位父亲在对自己不听话的女儿说教,“他们满口谎言,冷漠无情,自恃神的后裔,而不将普通人放在眼中,更是杀人放火,枉顾人命!你居然信他们的狗屁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抬手狠狠戳上我的太阳穴,真的戳痛了我。瞬间,将我对他少有的感动戳地一点不剩。

我生气地打开他的手,指向他的下身:“不过是让你弟弟休息七天,你有必要把渊卿说得像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吗?巫医族对你做过什么了?我们从小到大甚至连他们的毛都没见过,你怎么就认为他们满口谎言,冷漠无情,杀人放火,枉顾人命了?啊?!”

这时,轮到御兰亭怔在了原地,气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眸中出现了懊悔的神情。愤怒让人失去理智,愤怒有时也会让人脱掉伪装的面具。他俊美地有些狂野的脸抽搐了一下,皱紧了双眉。

第四十五章一起共浴 他浴桶里的水,忽然震颤起来,花瓣颤动,竟是有水中从水面蹦跳而出。那是内力在颤动。我登时厉喝:“多大的事!你连我都要杀吗!”大声的厉喝回荡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也压制了他内力的爆发。

良久,他没说话,而我则是气呼呼地站在他的背后。直到他浴桶里的水再次变得平静,他后背的肌肉渐渐平复。

“他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微微向后侧过脸庞。

这家伙,说不提又提,可见他对渊卿死而复生这件事很在意。我双手环胸,生气地闷闷地说:“我把龙凤呈祥珠给他吃了。”

“什么!”他陡然从浴桶中站起,一个大力的转身带起了水珠和花瓣,再次将我的脸渐湿,湿漉漉的花瓣还贴满了我的脸!他几乎是气得无语地从上往下地瞪视我:“你居然不经我的同意就把龙凤珠给他吃了!那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他愤怒地高立在我的面前,他高大的体魄给我造成了一种压力,而他愤怒的指责更让我生气,我提气直接跃到桶沿上站稳,反过来俯视他,质问:“我救人有什么错?还有,你怎么知道龙凤珠能起死回生?为什么你以前都不告诉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气得呼呼地粗喘,他扬脸看着我,眼睛瞪得像两颗黑珍珠,忽然,他出手抱住我的腰,我失算了,我站在桶沿,他的手正好在我的腰的位置,紧接着,我就毫无反抗能力地像离开金银岛那晚一样被他扛起。

“御兰亭你要干什么?!”

“教训你!”沉闷威严的声音响起之时,我就被扔进浴桶,“啪!”一声,我的耳朵里瞬间灌入清凉的水,全身湿透。紧接着,他将我又从水中捞起,一手紧紧圈住我的腰夹在他的腰侧,一手开始打我屁股。

“啪!”“这一下是打你找人偷袭我,私自离开金银岛!”声音很响,但却不痛,那声音大半是水的作用。他以为那晚的偷袭是我安排的?

“啪!”“这一下是打你跟满口谎言的巫医族混在一起!”我想挣扎,可是御兰亭太有力了,手臂因为发力使肌肉绷紧,如同钢圈。

“啪!”“这一下是打你把我们的订婚信物给下贱的巫医吃!”打完这一下,他放开我,在我的屁股上还追加了一下,“啪!”

我当即转身,瞪他:“这一下又为了什么?!”

他昂首拉长脖子,双手环胸俯视我:“天下有哪个女人会给自己未婚夫下那种毒的?!”

原来为此。。。

我撇开脸,心里很郁闷。衣服全部湿透,他爹的,这是小娘最后一套衣服了!小娘总共带出来两套,一套昨晚被他扯破,穿不了了。

气郁地开始扯腰带。

“你干什么?!”同我相差无几的郁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生气地抬脸看他:“我只有两套衣服,一套被你撕了,一套被你湿了,你说我干什么?我总不能回去!”说完,我双手一拉,拉开了衣襟,扬手一甩,将湿透的衣衫甩向浴桶边上的屏风。

白色的麻衣,和里面丝绸的素色的裙衫飞过他的面前,挂落屏风,他的眸中,便是我只穿抹胸的身体。他双眉紧皱,但是并没看到昨晚的欲火。这才是一直和我同床共枕的御兰亭,不会因为我玉体外露,而产生半丝。

我在他还在生气的注视中,挽起身后的长发,然后缓缓浸如清凉的水中,花瓣浮游在我的身边,已经有四年我们没有一起这样洗澡了。

他也缓缓坐下,我们分别靠在浴桶的两侧,陷入气闷的互不相让的对视。整个房间因为我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沉闷,没有半丝空气敢进入这个房间,屋内的烛火也不敢摇曳一下。

因为是夏日,虽然御兰亭沐浴关闭了门窗,但天窗全部打开,扬脸便可透过天窗看到上方四方的星空。

彼此愤懑地对视许久,我开口了:“你打我,我都没反抗。”我想强调是我让着他。然而,他却扬唇冷笑:“哼,你能反抗吗?”

“。。。。”眯眼,“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一直在让你,从小到大我哪里不让着你?”他大声反问,“你过家家喜欢做新郎,我由着你把我装扮成女孩;你喜欢骑马马,我趴在地上让你骑;你喜欢把蜡烛油滴在我身上,我哪次不是躺着乖乖让你滴?”他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我听得满脸黑吧交加,好吧,我确实经常“欺侮”他。但是,我声明,他让我滴蜡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玩。。自从发现他的鬼畜一面后,我怀疑小时候他那么容忍我在他身上滴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欢!

“这次如果不让着你,你还会跟那个下贱的巫医继续在一起?”他愤愤的话语中,带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恩?他也会吃醋?是啊,有时父亲看到女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会吃醋,这是一种特殊的醋。

我忍不住笑了,既然了解他的脾气,还跟他计较什么?他温顺的时候,向来都是任我凌虐,今天他打我屁屁,改日等他心情好了,本女王再抽回来好了。或者,反正他喜欢滴蜡,我再滴回来呗。

“你笑什么?”似乎我的笑让他有些不爽。

气氛因为他愤怒的控诉后有所缓和,我摆弄水里的花瓣,悠然自得地说:“兰亭,渊卿都要走了,你还在吃醋什么?”

我的话让他深沉的脸上划过一抹吃惊的神色,转而,他却又扬起了冷笑:“也对,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是怎么跟那个下贱的巫医混在一起的?”

看,说不提渊卿的,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让我感觉他跟渊卿之间似乎有变扭的情侣关系。

第四十九章原来是NP女 ()H有木有?有粉红票拿来。_。

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正是盛产腐女的时代,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们都会明白,这很重要。腐女将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减少我们在年龄上的代购,增强我们的信任度,加深我们的感情。这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国的女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宫,若遇到另一个妃子是腐女,那么我们之间甚至不会发生宫斗,而成为同盟。

综上所述,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灰常重要。

“攻德无量?”忽然,她先开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样的目的。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我放开她,和她正式地面对面,几乎快要内牛满面地说出下面四个字:“万受无疆…”

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欢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来,我还比较淡定,毕竟是老年人了,我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让她慢慢平复。她和我都不敢在这藏龙卧虎的千岁府里狂叫,只有努力隐忍,压制这内心的激动,她用跳跃来舒缓,而我则用拥抱。

跳了许久,她放开我,咧开嘴笑,让她本为娇媚的容颜多了分可爱:“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气了。”她扬起脸,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扬。

而作为老年人的我,对她的话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什么不客气?”

她摸了摸下巴:“兰陵玉是我的,祁麟辉也是我的,你不能碰。”

哈?没想到遇到故知后,第一时间不是叙旧,比如问你是哪来的啊,怎么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难道这就是我们腐女相遇的不同之处?于是,我点头。

“这才对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皇帝是每个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队了。”

“呃…放心,我对那孩子没兴趣。”祁麟辉在我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娇生惯养的,长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来后到,呵呵,那是该她排队罗。

“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脸划过一丝疑惑,可是很快又被兴奋取代,她的双眼狼光闪闪,“还有那个御兰亭…”

“对不起。”我打断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别想了。。”虽然我对自己和御兰亭之间的感情比较纠结,但是把这么完美的男人让给别人这种傻事,小娘是不做滴。

她一惊:“他怎么是你未婚夫?你…”

我指指脸:“你应该知道我是易容的。”

“天哪”她扬手指上我的脸,杏目圆睁,“你居然是御兰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

“嘘”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心里有些后悔那么快与她相认,如果她是帮高山流云的呢,“你不会告诉高山流云吧。”

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丝生气:“你当我花飞殇是什么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出卖你。”她的眼睛里,是炯炯的目光。这真挚的情感,无法说谎。

我握住了她的手,喜爱地轻捏,深深凝视她,能遇到一个像我女儿那么大的女孩,真好。在这个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个亲人,很激动,有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她的面色怎么越来越变扭,最后她抽着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该不会是个拉拉吧。”

立刻,我目瞪口呆难道是因为我这过于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误会?

她抽回手对着我尴尬地摆手:“对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

寂静的园中,吹来一股凉风,“咻”经过我和她之间,扬起了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微皱的眉头。

我在风中抚额:“我…只是太激动了。那个,我不会抢你的兰陵玉的,只是老爷子留下遗言,要让我…”我顿住了口,遗产究竟是不是给他呢?若按御兰亭所说,我也觉得保住兰陵玉这兰陵家族的唯一血脉,比巨额财产更加重要。

“让你怎样?”花飞殇在对面追问。我改了口:“让我保护他,帮他安家立业。”我想,这或许才是兰陵暖玉对兰陵玉真正的愿望。

听完我的话,花飞殇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抬脸看了看月色,然后露出认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现在不是详谈的时候,等明日送葬回来,我再告诉你关于千岁府的一切。”她稳重的神情让人可以信赖,只是她这声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实我可以做她奶奶,不知她的脸又会抽筋成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檐下,有的是时间勾搭。

“姐妹,回见。”她再此将我紧紧一抱,然后挥手与我分别。她潇洒的背影,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是没想到这个花飞殇比我做腐女是更加进步,她还是个NP女。祁麟辉,兰陵玉,御兰亭,她只提到了三个,当然,御兰亭她已经排除在NP计划之外了。那高山流云呢?她怎么不提?像高山流云那样的妖孽,应该也会是NP女所喜爱的。难道…跟我一样?太熟了,不好下手?

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动。

怀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现汇报渊卿一直在房内睡觉,没有动向。头脑因为兴奋而发热,决定偷取渊卿的头发,下次见面还不知几时。

于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见时,面色变得诡异,像是在想我该不会去剪了渊卿。我是要去剪他,但只是他的头发。这两个人的表情让我有种想抽他们的感觉,于是,我把他们挥退了,以免影响小娘。

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总想做些什么,否则睡不着。于是,渊卿就倒了霉。

偷偷潜入他的房间,摸近他的床,房里因为渊卿过于轻微的呼吸声,而显得寂静无人。窗外银白的月光洒落床面,如同给只着内单的渊卿铺上了一层银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锁骨,他是那么的纤细,宛如用力一握,便会折断。

第五十三章淡定面瘫帝 ()哇,现在粉红票好少啊,看来无良还需努力。

终于,我肺里的空气被榨干,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我还没真正开始我的冒险之旅,就莫名地死于海水之中,甚至,连谁要杀我,都不知晓。非常不甘,可是却无力反抗眼前将死的命运。

水开始呛入喉咙,如有无形的双手卡喉,一点一点剥夺我生的权利。很痛苦,从未有过的痛苦,即便是上辈子,都未曾有过今日之痛苦,这是对你的折磨和摧残,让你一点一点看到死神的降临,让你感受到在死亡面前的无力和绝望。当年是安睡于梦中,何来这样的痛苦?

完了…完了…好不甘心…不甘心呐…周围开始陷入安静,再也听不到自己挣扎时水流划动的声音,最后…变得彻底安静…

弥留之时,眼前出现了闪烁着银光的小白龙,它盘旋飞舞在我的面前,宛如引领我前往另一个美妙的世界…

“女人——吾将开启你白龙珠之神力——”耳边,传来了亘阳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清晰,“记住,汝乃凡胎,无法承受龙珠之神力,汝只有三个时辰——时辰一到,神力再次封印——”

乍然见,眼前的白龙银光刺目,我骤然从朦胧中惊醒,黑暗再次袭来,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我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己在呼吸,但是,依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被冰冷的海水包裹,并且还在下沉中。

登时,心中明白了一切,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在箱子里兴奋获得白龙珠的神力,亘阳说了,神力是有时间限制的。立刻双掌运力,奋力推向两侧。

“垮察”一声,即使是在水中,箱子裂开的声音依然如此清晰。体内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原来服用白龙珠后,不仅仅可在水中呼吸,甚至,体内的力量会增加数百倍,让你瞬间成为一个大力士 深黑的水中,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如此漆黑的深海,应该有不小的压强,似乎也是白龙珠的神力,让我不再受任何压力的影响,果然如履平地。

星研说过,它们的眼睛可以夜视,故而在深海中,畅游无阻。而我此刻无此功能,看来白龙珠主“力”。

立刻向上游去,全身有了神力,上升的速度极快,不一会,看到了微弱的光亮,又过了片刻,看到了更强的光亮。

心中除了欣喜,更多的就是要上去找杀我的人算账 眼中开始出现清晰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美丽的光面,而那光面中,正有一只小舟平静摆动。我朝小舟游去,运气不错,能遇到人。

忽然间,衣服被什么勾到,低头一看,是一只鱼钩钩在了我的麻衣上,原来是有人在此垂钓。

整个人因为看到鱼钩而平静下来,悬浮在水中,握住了鱼钩上的鱼线。奇怪,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深海,离港口百千里之外,谁会划只小舟跑到海上垂钓?又不像我,会有星研的海族护航。莫说遇到暴风雨,只要来一个巨,就能将小舟轻易掀翻。

心中起疑,不再像先前那般兴奋地急于靠近,被人害了一次,行事更加小心。这样的高度防范是我上辈子所没有的,和谐社会,谁会背后捅我一刀?没想到有些经验,只能在特殊事件发生后,才会学到。

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我取下钩在衣服上的鱼钩,像美人鱼一般在舟下盘旋,因为是逆光,在水中看不清舟上的情景。

就在这时,小舟摇摆了一下,一个身影从舟里站了起来,海水的波动和金色的阳光模糊了他的身影,只见他似是拿起了鱼竿,然后停了一会,不知在看什么。忽的,他发力拉起鱼竿,我身旁的鱼线划过我的身边,在金光中化作了一根金线,从我面前的海水中划过。

突地,头发被扯痛,那该死的鱼钩勾住了我的发髻。无奈间,只有顺着那力量跃出水面。

“哗啦”尚不能控制灵活的龙珠神力,将我带入了半空,这一跃,让我不再羡慕小鱼的弹跳力,我也能像他一样,跃离水面。在空中停顿的那一瞬间,一缕金线掠过我的眼前,是那根鱼线,它将我的目光引入它的末端,那个将我钓出水面的人。

登时,我愣住了,那个人的脸上,戴着的是亘阳龙神的面具金色的龙神面具,是亘阳没错那条yin龙,化作灰我都认识。

我开始下坠,因为过于吃惊,我忘记了施展蜻蜓点水,而直接再次落入水中。“啪”水花四溅,溅落在那人的身上,他也不躲,只那样木木地站着。

“荀子翎?”即使他换了面具,但他身上的衣服没换,而且,他钓鱼的鱼竿,正是他的神仗。

他依然很淡定地站在小舟上,尽管衣衫已被我溅起的水花湿透。当然,因为面具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很淡定,他一点一点收回鱼线,直到因为鱼钩还钩在我的发髻上而紧绷。

于是,他开始一扯,一扯,又一扯,他扯地很慢,也很轻,但很匀速,甚至也不说一声:麻烦你把鱼钩拿下来的话。就那样扯啊扯。

我漂浮在水里无语地看他,难道他就不说句话吗?最起码也该跟我道歉。因为他算出我今天有横祸,但他却不救我。

想到此,我怒上心头,而他,还在那里扯他的鱼线。

“你他妹的能不能别再扯你的破线了”

他一愣,应该说他愣了好久。他用亘阳的面具对着我,一动不动。威武的金龙面具,如亘阳在我眼前,一想到亘阳对在我后背擅自盖的印戳,更加生气。我开始扯鱼钩,鱼钩跟我的发丝紧紧缠绕,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心情越来越烦躁,先是被暗杀,后又经历溺水,那样的痛苦,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

然后就是这个怎么扯也扯不下来的破鱼钩——“啪”鱼线断了。

金色的光线飘落水面,随着波浪无力地飘动。

胆小的荀子翎()继续无力呼唤PK票 扶渊卿来到船边,已经有人放下绳梯,往下看去,荀子翎不知何时已经衣冠整齐地站在船下。他手握神仗,头戴威武的神龙面具,飘然脱俗中又带出了一丝法师神使的威严。小舟边还徘徊着两条鲨鱼,而他丝毫不为所惧,泰然自若,浑身呈现一股超然的气度。看得渊卿不禁感叹:“果是一位处变不惊的神人。”

我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被荀子翎面具欺骗的人。我敢打赌,荀子翎那么急着上来,就是因为这里的血腥味把鲨鱼引来了。

荀子翎手握神仗,摸着绳梯上来,他走一步,顿一顿,小心谨慎,因为动作慢,而显得悠闲泰然。当他爬上来后,他长长的腿甩过我们的面前,跨骑在了护栏上,神仗撑在甲板上,像骑马握枪的姿势彻底停了下来,不动了。

我心里在想,该不是因为看到鲨鱼,吓得腿软了吧。

而身旁的渊卿,已经对他感激地一礼:“多谢法师带来素素,救我族人。”

听到渊卿说话,荀子翎反应有点慢地侧过头,用威武的神龙面具俯看他,半天没有说话。渊卿面露迷惑,我替荀子翎解释:“师平日就是这样,不怎么说话。”

渊卿苍白的脸上,带出一丝了然,侧过脸第一次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语:“咳咳…这些神人,性格都很怪异,咳咳…”

我笑着点头。

哪知此时,荀子翎有了反映,他从护栏上,爬了下来,长腿又是高高甩过我们,屁股朝向我们,姿势僵硬而不雅。整个过程好像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他扶住栏杆先是像是休息了一会,然后转身,但手依然不离栏杆:“请问…茅厕在哪儿?”

渊卿咳嗽着指向船后,我定定地看他:你怎么又要上厕所?不会是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荀子翎的神龙面具点了点,一手扶栏杆,一手柱神仗,亦步亦趋地走向船后,腿还真是有点发软。

走了两步,他慢慢回头,说:“我…是吃坏了,不是吓的。”他这刻意的解释,越发出卖了他。我当即忍不住撇开脸笑,试想一个明明一米九,身有八块腹肌的高大健硕男子,却是胆小如鼠,如此强烈的反差,谁人不觉好笑?

“少尊,尸体基本都打捞上来了。”有人来报。

听到尸体两个字,笑容立时收紧,心里觉得有些沉淀。不看见尸体,尸体对我来说只是两个字,所以不会有太大的感觉。还在听到一具尸体被我菊爆时,心里会发囧。刚才整个过程快得自己也没时间去注意,扔人的时候还觉有趣好玩。而此刻,静下来后,恍然发觉:自己——杀人了。

扶住渊卿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开始冒出丝丝冷汗。我从未杀过人,而今天却杀了那么多…

“素素,你怎么了?”从渊卿那里传来关切的话语,我回过神,抬眸却不敢看甲板上的尸体:“我第一次杀人,有点…想吐…”说吐真吐了,胃部一下子翻江倒海,我立刻转身朝向护栏外侧,干呕:“呕”好难受,我真的杀人了。我为我方才还觉得好玩而感到内疚。

渊卿轻轻抚拍我的身体:“素素,他们不死,咳咳,死的便是我们…”他的话语,让我的负罪感好了许多,不是说要冒险吗?不是说要锄强扶弱吗?战斗是必然会遇到的,今天只是力量失控,今后…还是打残好了。。

“有的时候杀人,是为救更多人。。。。”渊卿走到我身旁感叹,我侧过脸看他,他面朝东方,略带惆怅,宛如想起了当初他的奶奶焚烧兰陵岛的事情。

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愿意看到死亡,即使如同渊卿说的那样。哎,冤冤相报何时了。脑海中,一不小心又划过另外一句:鸳鸳相抱何时了。。。。。怎么想到这个了?真是不合时宜,还是继续沉默吧。

直到有人问渊卿要不要去看看尸体,我才鼓起勇气去面对。但是,我依然背对尸体,不忍看见。

“都查过了吗?咳咳…”渊卿站在我的身边问。

身后传来阿草的声音:“都查过了,不过,他们好像对我们巫医族很了解,死前将自己的天灵震碎,脑中未留任何讯息。”

听到这句话,心中起疑,什么叫做脑中未留讯息?难道他们的精神可以探知人的大脑,解读死前的8分钟脑电波?似乎,又离巫医族的精神,近了一步。

“他们…都是死士…”忽的,荀子翎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侧脸看去,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渊卿的身旁,渊卿还很认真地仰头看他:“咳咳…法师您说的死士是…”

“不成功,便成仁。”荀子翎蹲下了身,我看到他拿起一个死人的脑袋,在耳边又拍又晃,像检查西瓜的生熟。转回头,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想必这个阴影会影响我很久。

“啧…太惨了…脑壳里就剩一团浆糊了。”荀子翎的语气依然平淡,没有对死者的悲痛,或是惋叹。

“法师何以得知有人刺杀我等?”渊卿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如果说荀子翎知道我会被暗杀,那是因为看了我的面向。但他从未与渊卿相遇,何以得知渊卿会被截杀?

微微转头,看荀子翎。明明知道他面具遮脸,无法看到他真实的想法,还是想从他的举止中获得些讯息。哪知,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用神龙面具对着渊卿良久,才说出两个字:“巧合。”

巧合,两个字成了万能回答,有如:天机不可泄漏。可是,真是巧合吗?

“真是巧啊…你与小夫人同天遇刺,你们…果然有缘。”有些暧昧的话,却让渊卿有些吃惊地转回头看我:“素素你?”

我点点头,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让渊卿灰白的眸子慢慢收紧,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起来。

“难不成是同一人?”荀子翎似是自问的话语恰恰道出了我和渊卿的怀疑,我与渊卿彼此对视,从他确信的眼神中,我看到他和我想的一样,要杀我们两人的人,必是认为我们是杀死兰陵暖玉的凶手,前来报仇。

可是,高山流云已经知道兰陵暖玉的死因,那还会有谁会有此误会?

第六十一章渊卿的小本本 六天来,兰亭和渊卿都寸步不离地陪伴我,否则,我不会每次听到是他们两个人在说话。如果说渊卿欠我,这也已经还够了。

“现在感觉如何?”渊卿轻声问我,他对每一个人都那么温柔。

我细细感觉了一下:“没什么不舒服的,一切都很好,而且很饿。”

“那我就放心了。”他安心地说,然后将我扶靠在床头,拿起水杯问我,“还要喝水吗?”

“恩。”

他开心地露出一笑,让他憔悴的脸庞多了分血色。他也是个病人,却这样照顾我,定是兰亭强人所难,逼他如此。

他给我拿来水壶水杯,他想喂我,我自己拿过水杯:“我有力气了,我自己来。”我和渊卿毕竟只是朋友之宜,还没到对他撒娇讨宠的地步。

喝水时,发现袖子崭新,立刻往身上看去,果然,全身都换了衣裳:“这衣服莫不是兰亭给我换的?”

我的问话,让站在床边的渊卿有些尴尬,他微微撇开脸,耳根泛红:“是,世子殿下还给你洗了澡…”

我愣了愣,抚额。

“素素,世子殿下也是为你好,海水对皮肤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少许有些自然,“其实…我看得出,他很爱你,他定会对你负责。”

“可我不用他对我负责。”对渊卿来说,一个男人看了一个女人的事情,是天大的事,那男人定要对女人负责的。可他哪里知道,我和兰亭彼此看到大,他也承认了自己对我的感情并非男女之爱,所以他方才才会说出那么情真意切的话,要将我当作女人来爱,或是让我把自己爱的男人带回金银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我,反而证明他对我的爱很复杂,复杂到我们两个人都当局者迷,无法看清。甚至,他对我的爱已经成为了一种溺爱,溺爱我可以把别的男人带回家。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渊卿目露不理解,他的神情由原先的尴尬转为认真:“素素,女儿家的名节很重要…”

“渊卿。”我打断他,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我,“你也与我同床共枕过,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

“我”他瞬间语塞,原本苍白如纸的脸登时炸红,如同给昙花泼上了殷儿红。

我爽朗地笑了,拍了拍他呆呆的身体:“我和兰亭打出生开始就吃喝拉撒睡在一起,洗澡也是,所以,我们的事情,很难跟你解释的。”

他怔怔地站了许久,直到脸上红潮褪尽,他才像是有些无语地长叹一声,坐在了我的床沿上。

我笑呵呵地给自己倒茶,而渊卿开始掏内衣口袋,不一会,他居然也掏出一支笔和一本小本本。

“噗”我差点喷水,指向他的小本本,“你也有小本本?”

他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跟你学的,我发现你这个方法很好,可以随时随地做笔记。”说罢,他翻开了小本本,我好奇地凑上去看,渊卿会在小本本上写什么?人体解剖图?

只见小本本上竟是详细记录了我从服用龙珠开始后的这几天的变化:素素服用白龙珠后,拥龙珠之神力,除巫医族所知外,她力量惊人,可将人扔于百米之外,轻松如扔石子…

看到这里,我的脸瞬间拉黑,看我如此较小灵活,水灵可爱的女子,却被渊卿记录成大力士,感觉好怪。见他没记录嗅觉的改变,我指向石子后面:“还有嗅觉,可闻千里。”

他侧过脸看我,眸中带出了疑问,仿佛在说真的?

“真的,我就是闻着你们船上的血腥味,才找到你们的。”

惊讶划过他沉静的脸庞,他立刻转回头在小本本上落笔补充:可臭千里。

在他补充的时候,我继续往下看:然,龙珠神力只可维持三个时辰,且反噬严重,素素陷入昏睡,让人忧心…

视线久久停留在“让人忧心”四个字上,谁说渊卿不急?谁说渊卿不燥?兰亭以为他对我的昏睡熟视无睹,但这四个字恰恰证明了渊卿对我的关心,对我久久不醒的忧急。只是,他没有放在嘴上,而是默默地,急在心里。

他是一个不擅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与他多相处一天,对他就多了解一点,渐渐的,发现他是一个关心他人,甚至多于关心自己的人。这点兰亭与他相比,兰亭不及。

兰亭似乎因为某种原因,他对身边的人,用,却不信,平日称兄道弟,一旦翻脸,他立刻冷酷无情。这一点,他跟兰陵暖玉倒有点像?兰陵暖玉也是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心存戒备。

“素素现在可觉有何异常?”冥思中,传来渊卿的话语,我摇摇头,他认真地在小本本上记录下来,我也继续接着方才看到的往下:素素于七月一日酉时昏迷,至今未醒,未见异常情况,少许安心。

之后,是他每一天的记录,因为我没有出现异常,让他也越来越安心。然后,便是他今天的记录:素素七月七日辰时苏醒,昏睡约为六天,醒来喝水少许,尚无异常状况,觉饥饿,健康在望。

他只写到这儿,似乎,也没有什么内容可让他写下去,他准备合上本子,我伸手挡住,整个人也因为要拉长手臂而靠近他的后背:“龙珠反噬那天,我还觉得全身酸痛。”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助渊卿研究龙珠。

他灰白的眸子一亮,似是获得了什么重要线索,立刻补充:“还有什么?”

“乏力,就好像超负荷运动,第二天产生的那种酸帐疼痛。”

他点点头,顿笔蹙眉深思:“白龙珠有助力量的提升,力经筋脉胫骨,故而反噬也征对你的胫骨肌肉,所以你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原来如此…素素。”他转过脸认真地看我,“这很重要,这有助于我们推测其他龙珠的反噬,可早作预防。”

龙珠的探索,让他的眸子变得炯炯有神,不知何时,辰光洒入了这个房间,落在了他的身上,金色的光芒让没有血色的他,多了分生气,两鬓的白发也被金光染上了淡淡的金色。他整个人如同垂危的兰花,在阳光中获得了精华,再次绽放出生命的华彩。

真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神采奕奕的他。

第六十五章不贪财,不是好海盗 御兰亭对千岁府的布局十分熟悉,几乎是直冲兰陵暖玉的书房。整个千岁府的人都被祁麟辉控制在前院,我们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任何阻拦。

面前的房间就是御兰亭所说的兰陵暖玉的书房,他冲进去就开始乱翻,宛如寻找那本账本是他的任务,而不是我的。

我依然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环顾兰陵暖玉的书房。书房布置地十分雅致简洁,入门一幅名家山水,右侧是飘窗,窗下摆有一张精美树雕棋案,整张棋案由一个巨大的树根雕刻而成,棋盘刻于正中,棋盘边是仙人端坐云端的浮雕,宛如仙人们都在观棋。树根四角有圆形凹陷,可放棋盅和茶杯。

再看左侧,是一雅室,四方的书桌上文房四宝,书桌边是四排书架,看来兰陵暖玉是一个爱看书之人。平常家里书房也就两排书架而已。

此时,御兰亭正在翻书架,他忙忙碌碌地时而翻书,时而翻抽屉。

“有暗室,一定有暗室。”他又趴到墙壁上开始找暗室,东敲敲,西敲敲,看似仔细,实则随意。

他似是搜索了一遍没有结果,再次拉起我的手:“这里没有,说不定在兰陵暖玉的房间里。”

此刻,我不再阻止他,因为我想看他到底几时恢复正常。于是,我又被他一路拽到了兰陵暖玉的房间。

兰陵暖玉的房间和书房的风格一样,以雅为主。干净整洁的房间,甚至没有一样华贵的摆设,多为修剪仔细的盆景,和插花。

如他房中桌子上的插花,是一朵尚未开放的荷花花苞,边上是用荷叶裁剪而成的细条叶状,归拢在这朵荷花之下。虽然它们都已经萎黄,但可以想象当初兰陵暖玉完成时的清雅美丽。嘿。没想到兰陵暖玉喜欢插花,这个喜好在男人中可不多见。这让我想起御兰亭,他曾经也插过一次,那次是我十三生日,他插了一盆“海的女儿”给我。当时我收到,心里别提多怪异,因为《海的女儿》是《小美人鱼》的另一个名字,是个杯具的说。

不过在那次之后,再未见他插过。不过从他当时插的那盆花,无论从造诣还是手法来判断,都不像是新手,当时还怀疑是别人帮他插的。

“拢一缕荷香。”我凝视这盆插花轻喃,想象当时兰陵暖玉插完这盆花的情景,脑中自然而然地,出现了这五个字。在我轻喃后,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了御兰亭翻找的声音。我回神找他,却发现他站在床边正凝视我,见我看他,他才收回视线往床上而去。

“床上不会有吧。”我说。谁会把账本放床上?又不是我的枕边读物。(以此纪念“抛弃”我,情迷瓶邪的枕边毒物)

“我找找有没有机关。”他的屁股撅在床外,仔细地敲打床后的墙壁。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床上怎么会有机关?”武侠小说里常出现这种情况,我话还没说完,他那里似乎有了情况,他盯着雕花床床头的围栏对我招手:“龙儿,快过来看。”

难道真有机关?我跑过去,只见兰陵暖玉的床头的围栏上有镂空的珠串,雕花床床楣和围栏有雕花很正常,甚至,有的床还有两扇门。只是,这珠串雕地有趣,珠串上的珠子,被做死了。

平常人家也有雕珠串的,一根细细的小柱子串起许多木头做的,或是玛瑙翠玉做的珠子,可以拨动,形似算盘,寓意为:财源滚滚。

而兰陵暖玉的珠串是死的。总共三根,每根上是九颗小木珠。

御兰亭伸手去摸,然后又捏了捏,似是感觉到什么,一转,那珠子不能动,却能转。他笑了:“这种是密码机关,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

神马?这么先进?跟保险箱似的。喂喂喂,御兰亭,你到底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你看的那些书小娘可都看过,你没看的那些书,小娘也全都看了,怎么没见过你所说的什么密码锁?

“我们需要一组密码。”他蹲在床沿上轻喃,沉眉思索。我在他沉眉的时候,也好奇地去转那珠子,真如御兰亭所说,颗颗能转,还真像那么回事。

“对了,兰陵暖玉的生日。”他说,可是,他又摇头,“没那么简单,这样大家都知道了。”

“那他亡妻的生日?”我随口说。他老婆死得早,那个总没人知道。听到我的话,御兰亭欣喜地抬头:“龙儿你真聪明”

说着,他开始转珠子。我双眸开始眯起:“兰亭,你怎么知道兰陵暖玉亡妻的生日?”

他一怔,蹲在围栏边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继续半眯眼睛看他,如果不是他说兰陵暖玉的床有问题,我压根不会想到。如果不是他把我引到这里,我可能还要找很久。

我一手摸上那些珠子,一手捋发,沉下声调说道:“你该不会一早知道账本在这儿,为了不让我起疑,而带我到书房去绕了一圈吧。”

他陷入沉默,右手依然放在那些珠子上轻转:“其实…因为龙珠,我曾调查过兰陵暖玉的一切…”他慢慢说着,忽的,只听珠子那里传来“嘎巴”一声,立刻,我脚下的地面动了确切的说是连床一起转动。突然而来的转动让我一下子没站稳,险些摔倒,御兰亭立刻伸手拉住我向外倾斜的身体。

当我站直后,整个视野瞬间被金光吞没,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嘴巴越张越大,关于对御兰亭的一切怀疑,全部抛诸脑后,因为我的大脑,被这片金光冲洗地一干而净。

只见眼前是琳琅满目的宝物架,架子下是一箱又一箱黄金。是本女王不缺钱,可是有谁会嫌钱多?就算本女王不贪那些金子,那个那个岛国少见的象牙做的扇子,那个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宝贝的匕首,还有那个那个刚刚有的洋枪,可都是罕见的宝贝。

在这一刻,我改变了主意,本女王是海盗女不贪宝对不起海盗的职业道德第六十九章大难临头各自飞票,下周H,有木有票票奖赏啊 有了最初的计划,大家开始暗中分头行事,没有惊动府中的任何人,尤其是老夫人。她也是我们最不想惊动的人,因为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倒是跟渊卿说了说,让他随时准备动身离开。他皱紧了眉,说凶手还没找到,这一离开,如何查探?

我笑了笑,说,既然那凶手一心一意要为兰陵暖玉报仇,自然会一路尾随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反而更容易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渊卿扬唇而笑,不再多言。

下午的时候,东院的客人纷纷离去。他们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都是些聪明人。如此一来,兰亭无法独留王府之中,更别说他还跟祁麟辉走得那么近。碍于人前,我也不好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到账本,他也不好问我祁麟辉之后又对我说了什么。想必他今晚会来吧。

本想去找飞殇清点宝库,却没想到撞上了兰陵暖玉的三个妾氏。她们每人抗了一包东西,偷偷摸摸地想离开千岁府。

她们看见我立刻吓得跪地,金银财宝洒了一地。我看了看四周,见正好无人,叹口气,扬扬手,转身而去,只当没有看见,说句心里话,我也实不想带上她们几个前往冰火岛。她们赶紧捡起珠宝,匆匆溜走。

三个妾氏的逃离不知会不会引起祁麟跳至页GO辉的注意,这样他对千岁府的监视会越加严密。这样更好,越是严密,他越是自信。当他的自信膨胀起来之时,也恰恰是我们逃离的最好时机。

然后带飞殇去宝库,她立马就傻眼了。看她的神情,应是兰陵暖玉从未将自己的宝库对她和高山流云开放过,所以当她被金光“照耀“时,才会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我见她发呆,也不好意思打扰她欣赏室内“金光”,自己进宝库大致找了找,发现没看到所谓的账本,或许是已经被兰亭取走,也有可能账本不在这宝库之中。

待我回头时,飞殇居然还呆立在入口处,两眼发直,整个人好像已经断了气。我匆匆一个巴掌扇醒她,她竟是嚎啕大哭起来,直骂兰陵暖玉跟她上辈子的老板一样,统统是无良剥削的老板,她为他们卖命,他们却一点好处都不分给她,他们堆积起来的资产了,充满了她的汗水,泪水,和血水,即使兰陵暖玉给她一箱黄金,也足够她用一辈子了。

叹气,对她森表同情。

她就在那里痛诉家史一个下午,说工作只加时间不加工资,说办公室他妹的就是老板的后宫,每天上演宫斗的戏码,说自己再努力也不如别人两腿一趴(指陪老板上床)升职快。于是,她又开始咆哮了。

晚膳时分,老夫人发现三个妾氏不见了,疑惑地问起,大家跳至页GO目光交错,一时不再夹菜。老夫人心疑再次追问,我便如实相告。她气得“啪”一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大家纷纷噤声,也放下了筷子。

厅内陷入寂静,只听见外面啾啾的虫鸣。

“良心都给狗吃了”老夫人生气地拍桌子,兰陵玉心忧地轻抚老夫人的后背,“平日锦衣玉食养她们,危难临头却夹带私逃。”老夫人气愤地看向我,“你怎么就这么放她们走?她们这是背叛是背叛就算死,也要死在这个千岁府里咳咳咳咳”她气急地咳嗽起来,兰陵玉连忙说:“奶奶息怒,奶奶息怒。九奶奶心善,才让几位奶奶走了。”

“是啊,大娘不用为她们生气。”花飞殇也赶紧安抚老夫人,“留她们几个做什么?平日只知道花钱,逃了也好,我们今后还爽气了。”

“大娘要不让流云杀了她们给你解气?”高山流云更加直接,他动不动就杀人杀人难道死亡真的可以解决一切?

老夫人生气地转看高山流云:“你少杀杀人,多积积福”

高山流云唇角勾勾,桃花眼半弯而笑:“是是”态度诚恳,却不知是否真的听了进去。

老夫人再次看向我:“小妹,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放她们走了?”老夫人还在纠结这件事。几日相处感觉老夫人比较传统,是那种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的贞跳至页GO洁女子。所以,对那几个妾氏的出逃,相当气愤。

我笑了笑:“千岁府不养蛀虫。那几个妾氏本来我不知如何打发她们,现在可好,她们自个儿走了。”

老夫人似是明白了些,但还在纠结那几个妾氏私逃的无情和背叛。之后在兰陵玉和花飞殇的不断安抚中,才心情好转地回房。

和高山流云一起前往兰陵暖玉的书房,老徐已在那里等候,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半点浪费。花飞殇和兰陵玉送老夫人回房后,也会赶过来。

走在朦胧月色之下,丫鬟仆人尚未休憩。他们见我们经过,都恭敬地垂首而立。今日之事,也让他们惶惶不安。

“我们走了,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在走过丫鬟仆人后,高山流云用折扇指向身后。我想了想:“后天就给他们派发银两,让他们离开吧。”

“哦?如此皇上岂不起疑?”

“无碍,若他找我,我会说不忍心看这些家仆受到牵连。而对你们说是准备分家,这样你们不会起疑而会乖乖留在千岁府。如此,祁麟辉即不用担心你们逃走,又不会怀疑我对他有异心。”

高山流云在月色下挑起了眉,手中高山流云的折扇顿在了胸前。四周夜花悄悄开放,丝丝花香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只是可惜了这美丽的千岁府。”他看了我许久,发出感叹,然目光依跳至页GO然停落在我的脸上,并未看四周美丽的夜景。

心中也觉得惋惜。这里的一花一草都看得出是有人精心设计,才让千岁府美如仙境,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他缓缓朝我x了过来,我微微拧眉,“只要有你在,这美景…就无处不在…”随着他声线的降低,他的唇也朝我的脸庞贴来。这个高山流云,一天不跟女人亲热,是不是就不能活?跳至页GO

第七十三章分裂的美玉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千岁府的事即将结束,与兰陵玉的误会也已经澄清,马上要寻找新的龙珠,心情立刻好转。即使是兰陵玉杀我和渊卿,也是事出有因,谁的亲人被害不想报仇?本女王心情好,赦免他了。

哈哈,兰陵暖玉的遗嘱小娘三下五除二搞定,小皇帝还蒙在鼓里,以为我是他的人,等他抄家时,千岁府已经人去财空。抄家抄家,抄你妹啊。叫你抢小娘的心头好,老太监的钱一分也不留给你哼反正那些也都是贪官污吏的钱,给小皇帝,不如交给老夫人去做善事。听飞殇说老夫人经常会施粥捐钱,是个大善人。也是为了给兰陵暖玉积福。

恩?有杀气我登时转身,立时寒光从头上而下,简直要把小娘当柴劈。渊卿说中了,杀手会在我们离开前动手 有了前几次的历练,我的实战经验越来越多,手脚也越来越灵活,不再僵硬。立刻后退一步,寒光划过额前,额迹的短发被削落,从我眼前飘落。

我向后连退数步,停下,我的刘海全没了死杀手,毁我容我瞪视他,他一身黑衣,身形挺拔,手提宝剑,面罩上那双阴狠的眼睛是那样熟悉。不错,就是那个将我扔到大海里的人,这双阴狠的充满仇恨的眼睛,化成灰我都认得要我命可跳至页GO以,毁我容不行小娘真的生气了他不与我多说就紧追而来,剑剑要我的命。我躲闪跳跃,空手与他纠缠。他的剑法及其精妙,而且,和御兰亭及其相似,若不是他不及御兰亭剑法的熟练和流畅,我几乎以为要来杀我的是御兰亭 熟悉的招式对我非常有利,可以让我对他所有的套路都了如指掌,不愁被他所伤,可是,此人功力和修为却在我之上,与他缠斗下来,我也没得到半分便宜。

他每一次出剑前,我都提前闪避,他阴冷的目中开始浮现出一丝疑惑。他双眉紧皱,眸中划过一抹寒光,忽然拔地而起,跃至我的上方,当我抬头看时,他却不见踪影,好快的身法。

我戒备地站在原处,屏息倾听,空气中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只有丝丝虫鸣,可见他收敛地极好。

“兰陵玉我知道是你”我大喊出声,想激他回话,然后找到他的方位。

“我不是那个懦夫”忽的,从我身后右方传来阴沉的话语,那透彻清脆的声音,分明是兰陵玉所有。小娘既然是声控,自然对声音过耳不忘。

我转向那个方向:“胡说,我听出是你的声音,难不成兰陵玉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不错我就是他的哥哥,兰陵暖玉”当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时,我怔立在原地,什么?兰陵暖玉?忽然,杀气从后而来,跳至页GO不好,我因为出神而放松了戒备。视野中地面上我影子的旁边,陡然出现了一个影子,他正朝我挥剑而来:“我要替爷爷报仇”

糟了来不及回身,只有前倾,将伤害降低到最小,当以为自己注定受伤时,忽然金光从背后闪起,随即传来一声惊呼:“啊”他瞬间被我看不见的气流弹开,当我转身时,他抚胸坐在了远处。

下意识摸上后背,难道是亘阳?亘阳屡屡救我,让我心存感激。

“噗”前方传来一声吐血的声音,我立刻朝他看去,蒙在他脸上的面罩已经被液体浸湿,空气里也传来血腥的味道。

他不甘而愤愤地瞪视我一眼,身体晃了晃,仰面倒下。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晕过去了?

不敢贸然靠近。此人之前用神秘的迷香将我迷晕,可见并非善类。说不定他装晕诱我x近,然后偷袭我。

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离他一米之外,伸出腿远远地踢了他两下,见没有反映,再小心靠前,先将地上的剑拿在手中,然后,再居高临下地,用剑挑开了他蒙脸的面罩。

当那挺拔的鼻梁和精致的红唇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登时怒火烧心,果然是他兰陵玉我气的不是他要杀我为兰陵暖玉报仇,而是气他死不承认,还说自己是什么兰陵玉的哥哥兰陵暖玉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动了动跳至页GO,他清秀的眉蹙了蹙,被鲜血染地越发红艳的唇里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恩…”

我提剑立刻陷入戒备,这次脸都看见了,看他还怎么狡辩。

他慢慢地,吃力地睁开了双眼,眸中的阴狠和仇恨已然不在,再次被他的无辜和茫然替代。他缓缓起身,目视前方发了一会愣,然后环顾四周,当看到我的衣衫时,他目露惊讶,目光从下往上慢慢上移,在看到我深沉的脸庞时,他的神色瞬间慌张起来:“奶奶?你,你怎么在这儿?不,不对,是我怎么在这儿?”他陷入混乱,低头变得语无伦次,“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呀,我怎么,怎么穿这样的衣服…怎,怎么流血了…这,这…”

这下,轮到我迷惑了。他这个情形,不像是装啊。要嘛就是他装地太逼真了。天哪这个兰陵玉该不会人格分裂吧当有的人长期处于恐慌与害怕时,他的性格里会分裂出一个保护他的强者,比如父亲的角色,比如哥哥的角色。

而精神上的疾病是有很大的几率是会遗传的。兰陵暖玉有点变态,兰陵玉精神分裂也是极有可能。此刻,我想起那个兰陵玉出现时说的那句话:我不是那个懦夫 我勒个去的,怪事年年有,今年不算多。自从发现御兰亭有恶趣的一面后,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疼…好跳至页GO疼…”痛苦的呻吟从身下而来,我无语地蹲下,他抚住胸口,疼得冷汗淋漓。我抬手擦去他唇角的血渍,扶起他,他的腿一软,我险些被他带倒,他慌忙对我说:“对,对不起…”

“少说话,我带你去疗伤。”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脖颈,一手扶上了他的腰,那窄细的腰身和因为靠到太近,从他身上再次而来的清香,又让我有些心神凌乱,立刻将脸撇向一边,呼吸夜间有些潮湿的空气。

他显得有些僵硬,似是想与我保持距离,无奈重伤让他无力,只有依靠于我。美玉是刚柔并济,没想到如玉的他,也会如此。跳至页GO

第七十七章误摸了。。

()人,是跑不过龙的。我甚至连安全区的边都没看到,就被亘阳一口吞下,立时,巨大的口气将我包裹。

当我还没站稳之时,他好像又飞升而起,我立刻重心不稳地倒下,在他那条舌头上翻滚,最后,抓住了舌头的边缘,才没有让自己继续滚下去。

头晕目眩的我像是在坐过山车,浑身上下都是亘阳的唾液,变得黏糊糊,。

“噗”一声,他将我又吐了出来,我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双目晕眩,头脑发浑。就像是被人塞进洗衣机里洗了一遍那么狼狈。

这次教训我记住了,惹谁都别惹一条欲求不满的龙。

他用触须戳了戳我,巨大的身体在我的身边像蛇一样慢慢游过,模糊的视线中,是他慢慢缩小的身体,我晕乎乎地仰天平躺,无力地说:“亘阳…你上火了,口气很重…”

“是嘛,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他侧躺到了我的身边,怒气已消,抬手执起我湿漉漉的手往下而去。

我昏昏沉沉地感觉碰到了一样硬物,瞬间,脑中雷响,感觉登时清晰,是亘阳将我的手按在了他挺立的昂扬之上那火热的温度和如同磐石的硬度都让我心惊肉跳自知已经躲不过,只有闭眼认命:“来吧,给我一个痛快。”我实在无法忍受被他吞进吐出的折磨和戏弄,如此侮辱不如来个痛快。心中很是不甘,此仇不报非腐女,将来若有机会,定然让他成为受中之受 “哼你这贱民如此臭不可闻,还想用这肮脏的身体服侍本大神吗?”

我勒个去的这身臭烘烘的,好像掉进一个三千年的溃疡里的恶臭是谁的?

“你的手…本大神很是喜欢…”他用我的手在他的硬挺上来回抚摸,我全身冷汗淋漓。用力抽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俯身来到我的耳边,在我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你是想此刻了断…还是想夜夜与我…”

甘甜的话语充满了诱惑,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一咬牙,握住了他猛烈燃烧的地方,立刻,亘阳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呻吟:“恩…好凉爽——”

他拥住了我的身体,双腿自然而然地夹紧,慵懒而舒适地伏在了我左侧的肩膀上,如同阳光光线的丝丝金发贴服在我的脸庞。因为他女人的背叛,让他憎恨而厌恶所有的女人,他只想羞辱她们,就像此刻他羞辱我。

一口气闷在了胸口,手上加重了力道,本想将他捏地求饶,却没想到他发出了更加舒适的呻吟:“对…恩——这力度正好——快——别不动——好好服侍它,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对它膜拜…”

“切你就是一条欲求不满的yin龙”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而他,却轻笑起来:“哼哼哼哼,谁没有?你没有吗?你们这些虚伪的女人,嘴上齿于此道,心里却哭着喊着求我临幸,食我龙露,好让她们长生不老。你跟她们一样若不是贪那三个愿望,怎会在这里与我欢爱?”

“谁跟你欢爱?”我收回手,他却立刻将我摁回,我愤怒地挣扎,“我是看你可怜,三千年都自己解决,作为一个男人,你真是可笑可悲又可怜”

“你说什么?”他怒然大喝,见杀气从他身上而起,我想都没想地直取他命根,这是他自己给我的。

用力一握,登时,他“呃”地一声软作一滩春水,三千年不沾女人,让他一触即发。我赶紧用力套弄,让他无法再有力气起身。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既然你想要,本女王就给你。让你上瘾,以后跪求我宠幸你 很快,舒服的呻吟从他口中而出,渐渐,转为急促的低吼,最后,是近乎无声的哽咽。他已经彻底忘记我嘲笑他可悲可怜,沉溺在幸福的浪潮之中。

当那烫手的热杵在手中猛然膨胀发烫时,我知道时候到了。

“恩恩恩恩,呃……”带来的快感,让他瞬间脱力,彻底软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茫然,这…算什么事情?是我对一条三千年没碰女人的龙的怜悯?

仰天倒下,任由他趴伏在我的身上,耳边已经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他…竟是睡着了。

抬手,摸了摸他丝滑的金发,其实,他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不是吗?

慢慢的,我在他低低的呼吸声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别无所想。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迷蒙的视线里是一片金灿灿的肌肤,怎么还跟亘阳一起?立刻闭上眼睛,直想回家。

可是,慢慢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亘阳的皮肤摸上去如同大理石抛光后的表面,真的十分光滑,虽经我的按摩恢复柔软,但还是硬于常人,这让他的肌理摸上去更加清晰,如同雕刻。而且温热暖人,如沐阳光。

而手中的这一片肌肤十分细腻柔软,如同兰花的花瓣,清凉且单薄,甚至可一触摸到那根根胸骨,这是一具清瘦单薄的身体。当一股熟悉的隐藏于药香之下的兰花清香进入鼻息后,我惊然睁眼,眼前的皮肤的确是金灿灿,那是因为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了他的身上。

脑中一阵嗡鸣,是渊卿?

不知怎么回事,渊卿就睡在我的身旁,他衣衫完好,只是胸前的变得松散,露出了他胸口的一片莹白肌肤。有一只爪子,正放在那片肌肤之上。

庆幸的是:渊卿还没醒。

赶紧收手,小心起身,他缠在我身上的黑色长发,丝丝滑落,悄无声息。迅速整理好他的衣衫,轻轻落地。经过床前的桌子时,我对那盆兰花拜了拜,轻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摸你老公的,误会,误会。你也别说啊,不然那死脑筋会纠结的。”说完赶紧开溜,以免某人醒来,大家尴尬。

逃到院子里,我在阳光下烦躁地挠头。怎么会睡在渊卿床上了?昨晚我…啊原来我那时睡着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把我挪回房间?难道他后来也睡着了?

淡定,淡定。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了他一把。他是个男人,有什么吃亏的?

所以,殷素素,你要淡定。

只不过,在他老婆面前和他同床共枕,还摸了他,真让人囧地冒泡。好尴尬。。。。

第八十一章不要把我拷起来 ()祁麟辉撑开双臂,做了个深呼吸,这应该是他心情舒畅时的习惯动作,当年第一次见他时,他满脸阴沉地来金银岛,但一见到大海,就做起了那个动作,脱了衣服扑进大海,背影带着少年的张扬和潇洒。那时,我还挺喜欢他,如今,却是越来越嚣张跋扈,高傲自负了。真是被宠坏了。

他心情很好地看看窗外的天气:“恩,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抄家。”

晕。他就惦记抄家。御兰亭别发呆了,你未婚妻我又要被人扔海里去了 祁麟辉喜悦地回头,看见了我,眉一挑,脸一沉,“她怎么还在这儿?一身丧服看着就晦气,你们还不把她扔下船”

“是”两个侍卫动作微顿,似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将我架了出去。

“慢着”祁麟辉忽然阻止,两个侍卫立刻停下,似乎他们对祁麟辉很了解,知道他的主意随时会变。他们带着我一起转身看祁麟辉,他走了出来,御兰亭终于回神紧跟其后。

祁麟辉笑呵呵地看我:“朕要亲自扔她下海,用她钓鲨鱼”

我,我,我勒个去的神马恶趣 侍卫听闻他的话,也是面色一僵,御兰亭终于回神上前一步:“皇上,她是巫医族的人,这样…恐不妥。”

“不妥什么?”祁麟辉撇撇嘴角,“事情办不好,自然要受到惩罚。来人,把朕那根最粗的鱼竿支起来”他的一声命令,一直呆在楼外候着的小严子立刻跑到甲板上传话,立时,我看到一根粗大的木杆被撑了出去,不要告诉我祁麟辉这小子经常拿人做诱饵吊鲨鱼。

终于,我无法再淡定了,见御兰亭还在那里拧眉想主意,靠他不如靠自己。我立刻弯腰扭手从侍卫的牵制中逃离,两个侍卫一怔,我趁他们怔愣的功夫,往后大退一步,站定看祁麟辉和御兰亭。

御兰亭给我使眼色,让我不要鲁莽,我瞪他,再不鲁莽就被扔海里喂鲨鱼了 两个侍卫终于反应过来要来捉我,忽的,祁麟辉一扬手:“朕来”他唇角一勾,双手交握,活动起了关节,“你们巫医族不是重医不重武?怎么圣女也会功夫?”

我生气地看他:“你真是一个被人宠坏的皇帝小娘不陪你玩了”

立时,他细细长长的眸子里划过两道杀气:“你说什么”

转眸看了一眼左侧,隐隐可见我们来时小帆船的船桅。忽然,眼前明黄的身影晃过,我本能出掌挡住前来的杀气,原来是祁麟辉的手掌。

见我挡住了他的攻击,他勾唇而笑:“有意思。”紧接着,他使出了另一掌,我予以还击。打了之后,发觉祁麟辉没有想象中厉害,当然,看他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却远远不及我。

心中对他有气,于是对他下了狠手,不再浪费时间陪他过招,而是直击要害,一掌直接打向他的面门。

“龙儿住手”忽然,御兰亭情急的大喝让我收住了攻势,掌心已经接近祁麟辉的面门,掌风扬起了他额前错落不齐的刘海。一抹惊喜掠过祁麟辉不藏心计的双眸,一声轻轻的“龙儿?”从他口中而出。

我收回手,怒瞪御兰亭:“为什么让我住手?他要拿我喂鲨鱼”

御兰亭立刻上前,也是有些生气:“你太胡闹了,他是皇上”

“我胡闹?”我快要被御兰亭气死了,大喝,“到底谁在胡闹”

登时,御兰亭陷入语塞。周围瞬间陷入了安静。祁麟辉的两个贴身侍卫目露迷茫。

感觉到热切的目光从身旁而来,我看向身旁,祁麟辉却已经眯起了眼睛,下巴高抬地看我:“即使是龙儿,事情没有办成也要受到惩罚。这样,就关你一日紧闭吧。来人,送她去牢舱。”

“你”我正想反抗,却被御兰亭摁住,恭敬地对祁麟辉说:“还是由臣送她去牢舱吧。”

“好。”祁麟辉满意地点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朕一起送她去。”

御兰亭恭敬一礼,将我拽向船后的甲板,我生气地甩手,他再次拽住我胳膊,暗示我不要再吵闹。我气得撇开脸,正看到一旁笑眯眯的祁麟辉,那副神情像是捉住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猎物。

船后的甲板有一处往下的楼梯,龙船攻防兼备,甲板下一层是炮舱,再往下到了一个舱室,里面刑具俱全,还有一个小笼子,是一个船内的牢房。一般达官贵族大型的海船都会有自己的牢舱,如果拷问出不利于自己的证据,立刻将人扔海喂鱼,很是方便。

御兰亭将我领入小笼子,他正打算走,祁麟辉走进来,拉住了我的手,我戒备地看他,他倒是悠然自得:“朕可不是龙儿的对手,还是拷着比较方便。”

“不是有笼子吗”我刚一伸手指笼子,一个镣铐就拷住了我的右手腕,我怔怔地看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镣铐,还有下面的链条,我就这样被拷住了?御兰亭也不反对?抬脸质问地看御兰亭,他一脸严肃和深沉:“龙儿,你太胡闹,今天下午,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我”

“卡。”又一声,我的左手也被拷住了。祁麟辉飘过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吹入一句话:“让朕亲自拷镣铐的,只有你龙儿一人。”

“你以为我稀罕”我大声说。

“龙儿,不得无礼”御兰亭怒喝。这声厉喝让我彻底无语,这也证明了,他心向祁麟辉,在我和祁麟辉之间,他绝对选祁麟辉。

祁麟辉走出笼子,笑看御兰亭:“你去把账本找来,朕替你看住龙儿,不再让她从你身边溜走。”祁麟辉的语气里充满了调笑,似在取笑御兰亭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御兰亭垂落眼睑,遮起里面让人看不透的心思。祁麟辉绕过他,走到刑具边:“这事情…一码归一码,龙儿乱朕大计,朕不罚她会让人误会朕对龙儿有私情。朕看看…”他单手食指放到唇边,开始挑起了刑具。不会吧,他还要打我?

“就这个吧。”他选中了皮鞭,然后从刑架上不疾不徐地取下,见他手拿皮鞭朝我而来,我想也没想直接将笼子的小门关闭。这小子喜欢整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真打我。

祁麟辉挑挑眉,扬起了皮鞭,那架势打算隔着笼子抽我,我浑身戒备,愤怒地瞪一脸深沉的御兰亭,都是他的愚忠,害我被祁麟辉戏弄。

“龙儿,朕会轻一点的。”他唇角露出了邪笑,当下扬起了皮鞭,朝我挥舞而来。

“啪”一声,鞭子硬生生地落在了挡在我前方的御兰亭的身上,他吃痛地一咬唇,祁麟辉收起皮鞭依然唇角勾笑:“朕就知道你会挡这一鞭。行了,龙儿之过你已替她受下,去办事吧,快去快回。”

我走向额头已经冒出冷汗的他,无奈锁链限制了我的行动,让我和他相距支持,却无法触碰。他睁开双眸示意我莫再鲁莽,我咬咬唇,只有惹下心中满腔的怒气。

他转过身,后背一条血淋淋的鞭伤映入我的眼帘,他为何要如此容忍祁麟辉?若说是君臣的牵绊,那么兰亭,我们不要再做什么王爷世子了,我们继续做我们逍遥快活的海盗,不再受此束缚 “是!”兰亭还是兰亭,他没有反抗祁麟辉,而是默默忍受,忠于他的王:祁麟辉。

看着兰亭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都在滴血,鞭子虽然打在他的身上,却痛在我心,更何况他是因我而伤。我愤怒地瞪向满脸笑容的祁麟辉:“你故意的”

“不错,我就是故意的。”他拽拽地扬起脸,不再用朕,而是用我。得意的神情似是教训了一个他一直想教训的人。他扔下鞭子,走入我的笼子,兴奋地看我:“你不高兴吗?”

“我怎么会高兴?”我愤怒反问。

他却突然走近,我连连后退,链条“丁零当啷”地直响。直到后背贴上牢笼,再无退路。两条突然手臂穿过我的耳旁,握住了我身后的铁栏,将我完全圈入他的身前,瞬间包裹在他霸道的气息之中。

他激动而开心地看我:“那你为何要离开他?难道不是因为他欺负了你?”他俯下脸,突然凑近了我的唇,我惊然撇开脸,感觉到了从他唇内而来的灼热气息。

“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他性急地追问,“龙儿,既然他让你溜走,我不会再让你溜走。一件珍贵的宝物没有被人好好收藏,是不是该交给另一个更能好好收藏她,欣赏她的人呢?”

吃惊地转回脸看他,他的眸中是豪不掩藏的灼灼热情和强烈。多么熟悉的话语,当初他从我手中夺走洋枪,也是如是说。

“龙儿,若早知是你,莫说千岁府里的财宝,你要整个千岁府,我都会给你。”他火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庞,“嘶啦”一声,扯去了我的人皮面具,下一刻,一个热烫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瞬间,我脑中一片轰鸣,祁麟辉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第八十五章再次启航 ()就在兰亭想要动手,我准备阻止之时,荀子翎的脑袋忽然耷拉下去,是一下子掉下去,整个脑袋,就像从脖子上突然掉落,画面十分诡异,瞬间降低了船上的温度,连兰亭身上的杀气都去了一半。

“哎…再好看也没用,是别人老婆。。。”哀叹的话从他嘴中而出,紧接着,他忽然伏在船栏上像小妾一般柔柔地捶打栏杆,“为什么…为什么——”

登时,我和兰亭,都石化了。

“怪了,认识他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毛病?”木讷的轻喃从身边而来,我暗自惊讶地偷偷撇向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发现他依然看着荀子翎发愣,那句话应该是脱口而出的真话。兰亭怎么会认识荀子翎很久?他来到东都的天数不会比我多,更未见他去见荀子翎,这句话,又给我判断他的身份,多了一丝线索。

转回目光再看前方,愕然发现荀子翎又跟雕塑那样杵在我们面前,宛如刚才小妾哭诉的画面,是我们所有人被太阳晒昏而产生的幻觉。

“素素,走,我送你上船。”他异常清楚地,正常地说话,他怎么一下子猜到我是御兰亭的未婚妻殷素素?

“世子殿下,您也该走了,再不走,这些人就该醒了。”他戳了戳身边一个侍卫,提醒我们。

兰亭回过神,深沉反问:“你送她上船?你能送她安全离开?”怀疑从他眸中而出,荀子翎的话,让他无法相信。他无法将我交给一个他不信任的人手里,而且还是个男人。

荀子翎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手杖指向船下。我们走到船边,往下望去,竟是一只全身海蓝色的小舟,行在海中很难发现,与夜行衣有异曲同工之妙。

兰亭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他的目光中,还是满满的不信任。我握住了他手:“兰亭,你不能和我一起出现在人前,我不想连累你。放心吧,荀子翎虽然神经,但他可以信任。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他有些道行,将来可以为你所用。”

听了我的话,兰亭脸上的疑虑才慢慢消散,但眸中还是存留一丝戒心。他反握住我的手,嘱咐:“小心。”然后,他抬起脸,“荀子…”他一怔,我回头一看,船上哪里还有荀子翎的身影?

“在这儿…”忽的,船下出现了他的声音,我们再一起朝下望去,他竟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那艘蓝色的小舟之中。立刻,兰亭戒备再起,拉住我背对船下轻语:“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他为何会甘愿做你的门客?”

“为了龙珠。”我直接答。没想到这个答案反而让兰亭放了心,脸上也带出了笑容:“很好,只怕他没目的。你去吧。金银岛见。”

“恩。”我没有拖泥带水地跟兰亭告别,而是直接跃下龙船,稳稳落在荀子翎的小舟之上,对船上的兰亭挥挥手,他放心一笑,转身消失在了龙船的栏杆之后。

“你们…真默契,让人羡慕…”荀子翎幽幽的说,平平的语气里带出一丝嫉妒。我得意地笑了笑,扬手:“走”

立刻,小舟前行,海风扬起了我素雅的裙衫和乌黑的长发。蔚蓝的大海,我再次启航 “你们…做了?”忽然,平平的话语而来,瞬间打破了这意气风发的意境,我昂起的胸膛感觉被人狠狠扪了一拳凹陷下去,我弯了下去。

“素素,你怎么了?”他显然是故意地问,我咬牙地看海面上我的倒影,脸上何止是锅黑,简直是五彩缤纷:“胃疼…”

“哦。”他哦了一句,我落败地坐下,他怎么知道?我身上也没留下可疑痕迹啊。

“我…鼻子好,能闻到男女欢,爱时散发出来的气味…”他宛如听到我心中的疑问,不慌不忙地解释。僵化,他难道能闻到荷尔蒙吗 “这气味让我…也脸红心跳硬了呢…”

“轰”只觉天雷灌顶,外焦里嫩,嘴角抽搐,浑身抽筋。

“在患难中做…好…做完冷静撤离,各行要事…好洒脱…”

视野里海面的倒影里,映出了他捂脸娇羞扭动身体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起身,转身,走到他身边,在他羞答答地抬脸看我时,抬起脚,将他踹落海中。

“砰”水花四溅,我若无其事地坐回船头,喊了一声:“没淹死就上来划船”

“哗啦啦。”身后传来某人从海水里浮出的声音,船身摇了摇,某人爬了上来,乖乖上船,再无任何废话。

不久之后,看到了行驶在海中的兰陵玉的船,说是荀子翎通知他们先启航,然后与我们在海中汇合。虽然经常被他雷,但不得不承认,此人有些道行,而且做事圆满周到。

他将我送上船后,自行离去。这让我松口气,如果和这样的人一起航行在海上,天天被他雷,我想我会彻底崩溃。

上船之后,只看到飞殇,老夫人,兰陵玉和渊卿,不见老徐。渊卿告诉我,老徐决定留下跟随高山流云,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

大家终于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惊讶之余,也感激我的守信。许许多多误会终于在我揭下面具的这一刻彻底解开,让我们彼此的信任越加加深。

船并没直接驶往冰火岛的方向,而是先往兰陵暖玉海葬之处,这是老夫人和兰陵玉的意思,他们想在临走前,跟兰陵暖玉告别。

到了那里,已是傍晚,正好无风无浪,老夫人提出在这里停泊片刻,她想陪兰陵暖玉最后一个晚上。船员见没有风浪,扔下了锚。说若天气有任何改变,立刻启航。

很幸运的,整晚都没有风浪,宛如兰陵暖玉也想让我们在此停留一晚。

可是,当我们天明启航时,再也不见老夫人,只看到了她留给兰陵玉的一封信:

“玉儿,在老爷去的时候,奶奶已经无心留恋尘世,可却放心不下你。如今看你懂得担当,做事沉稳,又有飞殇和殷姑娘保护扶持于你,奶奶的心愿了了,可以去陪你的爷爷了。这是奶奶的心愿,莫要悲伤。”

看完这封信后,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想到老夫人前来此处是为殉情。此情至真,让人感动。

这天之后,航行一直被悲伤的气氛环绕,给这次寻宝之旅,蒙上了一层阴翳。

(第二卷完)

第四章被鱼给网了 ()我和渊卿边逛边吃,好久没吃到新鲜的东西了。这些相连的船上可以看到附近岛上的各种品种的水果。当然,这个特殊的集市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比在陆地贵得多。

飞殇和兰陵玉坐在了一个烧烤铺前,我和渊卿选择了他们旁边的一家面铺,这些店家都是一个简易小铺,铺前一排小凳,直接坐在铺子前吃。客人面前便是各个店家的操作台,又是餐桌。即节省空间,又可以在吃的时候直接欣赏店家做美食,也是别有乐趣。

在这些小铺子的门面上都贴着各式各样的通缉令,许多海上的赏金猎人会在这里得到讯息,猎捕犯人。

通常这些通缉令中最常见的是大海贼王血魔,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见过他真面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中,也没人知道他多少岁,反正从我出生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存在,直到现在,大海上还流行着他的传说,这些通缉令也快成为宝贵的古董。他也是历史上赏金最高的一人:黄金一万两。

“公子,小姐,您两的面。”在我看店铺门面上大大小小通缉令时,店家给我和渊卿上了面。我是鱿鱼面,渊卿的是素海苔面,他常年吃素。

“调料都有,您两自便。”店家将调料推到我们的面前,一边哼小曲一边继续下面,他心情很好,因为今天客人很多。

正吃着,有几个官差手拿通缉令而来,看来又有新的通缉犯可以让赏金猎人们大赚一笔。官差们一边走过商铺,一边贴通缉令,这些商铺成了他们的信息流动点。

当他们走到我们身旁随手贴通缉令时,店里的师傅随口问:“这又是要通缉谁啊?”

官差一边贴一边笑:“这次是个美人,身份还不俗。”

“真的?”店家好奇地探头看他贴的画像,“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可不得了,赏金超过了红毛血魔,要黄金五万两呢不过要活的。”因为传说血魔有一头红发,所以称他为红毛血魔。

“五万两抓住她这辈子都不用干活了”大家都围了过来,我和渊卿也好奇地看去。

只见官差先贴了一张,上面画的居然是高山流云我和渊卿相视一眼,难道千岁府的人都被通缉了?

“你不是说女人吗?怎么贴个男人?”

“这是千岁府的高山流云。”官差一边抽出另一张,一边说,“九千岁死了,千岁府也倒了。皇上要查处九千岁贪赃之罪,结果千岁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这高山流云也真有本事,这么多钱财他是怎么带走的呢?”

感觉到有些不妙,渊卿低头咳嗽两声,偷偷留下两个铜钱,碰碰我的手臂,示意我赶紧离开。

于是,我也偷偷转身,在大家都注意官差贴第二张通缉令时,和渊卿悄悄钻出人群。

“呀这女人真漂亮”身后的人群里传来惊呼声。

“这不是刚才在我这里吃面…呀人呢”

听到这样的话声,心里本能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正好众人都朝我这里望来,那个做面的师傅正用漏勺指向我:“就是她五万两”

噗我怎么成了五万两的代号 “快走”渊卿拉起我就跑。

“大家追啊五万两呐”身后立刻一群人追。

我跑的时候甩开渊卿:“你这身体怎么带着我跑,分开跑,他们只追我“说罢,我在他担忧的目光中,跑向右侧。他站在原地,那群追我的人连看都不看他地朝我追来。一时间,海市乱作一团。

几乎是每个人都来追我,嘴里大喊五万两,他们越喊,人越多,人越多,场面越混乱。船只摇摆,鸡飞狗跳,我蹿上商铺,用轻功在商铺的上方飞跃,他们就在下面追。正好还有赏金猎人的,蹿上商铺一起追我。

跑的时候,正好有一张通缉令随着海风飞到我脸上,拿下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画像,罪名是行刺皇上,定要活捉,不然赏金一分也拿不到。我勒个去的,这次祁麟辉动真格的了。想当年,他在得知我是御兰亭的未婚妻后,他只是对我们狠狠地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而今,是我触动了他那根疯狂的神经,他是非要得到我不可。这个没有一样东西得不到的小皇帝,因为得不到我而记恨在心。若他真得到我,也未必会珍惜,说不定扔入冷宫以报复我的不识趣。

扯碎通缉令,被众人逼到了尽头。我一指大海:“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死,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众人一愣,趁他们愣的功夫,我转身跃入大海,“扑通”一声,钻入海水之中。可是没想到身后立刻传来“扑通”“扑通”的跳水声。这些视钱如命的家伙。

“救命啊——”突然又有人喊救命了。我晕,你不会水就不要跟着跳下来,这些人真是为了五万两,连命都不要了。

“钱——钱——”忽然间,又有人大喊钱了,我顾不得看身后,只是埋头拼命往前游,渐渐感觉身后好像没有太多追兵时,我浮上水面换气,趁换气的功夫往回遥望,见飞殇正站在一家店铺的屋顶拼命洒钱,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漂亮地像一颗颗星星从空中落下。

当然,还是有人不会被眼前的银子吸引,依然紧追我的身后。我继续往前,开始跟他们进行海底耐力战。

我往深海游去,很快,摆脱了大部分,可是,还有人紧追身后,大家都是岛国子民,游泳是必修课,水性好的也大有人在。渐渐力气不够,只能上浮选择在海面上游,一边游一边回头看,他们越来越接近了。

这下麻烦了,女人的耐力始终不及男人。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浮起了一座小岛,慢慢的,在那些人的身后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青色“岛屿。”从海市那里立时传来大声的尖叫:“啊——鲸鱼——啊——”而那些追我的人却聪耳不闻,毫不自知,眼里只有我这个五万两黄金 哈他们完了,我心里幸灾乐祸。

鲸鱼张开了大嘴,一吸,立刻将那些人吸进了肚子,看的时候觉得有趣,可是细想,鲸鱼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还正巧在他们身后?并且将他们吸食,感觉好似鲸鱼在故意救我似的。

可是,我很快发现这条巧合出现的鲸鱼并不是要救我,而是要将我也吸进他的嘴里。我身边的水大力倒流,我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吸进了鲸鱼的大嘴,当我被鲸鱼吸入大嘴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飞殇他们的大喊:“素素————”难道,这将成为我活着时听到的最后一声?难道我的结局是被一条鲸鱼吃掉?

巨大的水流卷起我的身体往鲸鱼的喉咙口而去,我想,我死定了。心情很复杂,危急的情况也来不及想太多的事情或是回忆过往,只是觉得这个死法很不甘,很生气,气得想哭,想骂人。

忽然,有一张网从天而降,将我网起,海水从我身旁而过,耳边传来说话声:“逮到了。”

“恩,拉紧”

谁会在鲸鱼嘴里捉人?

我想看是谁用渔网来网我,鲸鱼的嘴却在此刻闭合,立时,周围一片黑暗。卷带我的海水慢慢消退,我跌落在一块软绵绵,冰凉凉的地方,应该是鲸鱼的舌头。这种感觉很熟悉,前不久刚被亘阳吞过。

浑身湿透,一身海水的味道。鲸鱼的嘴里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只有清新的海水味。心跳开始加快,浑身陷入紧绷。直觉告诉我,正常人不会控制鲸鱼,正常人亦不会呆在鲸鱼嘴里抓人 拉了拉身上的渔网,因为黑暗而一时找不到口子。反倒是越缠越紧,只有放弃。

就在这时,一抹亮光忽然出现在我的右前方,很柔和的光亮,似是夜明珠。我缓缓起身,戒备地看向前方。身下的鲸鱼似是开始下沉,身体产生了一丝下坠的不适感。

有人朝我而来,是两个人 夜明珠的光亮带出了两个身影,都是身穿黑色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藏起。

他们最后站定在我的面前,一人将夜明珠放到我的面前,我沉沉地看他,他用夜明珠将我从头到脚照了一遍,收回夜明珠,发出一声蔑笑:“你就是殷素素?也不咋样嘛,小弟怎么会看上了你?”轻蔑的语气充满了对我的鄙夷。

他说小弟,难道?

“你们是人鱼族?”我在渔网中紧盯面前两人。

那个拿夜明珠的人立时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你还不笨。不错,我们正是人鱼族。”说罢,他拿下了斗篷上的连衣帽,一头紫色的头发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慢慢呈现。

另一个也摘下了衣帽,是一头绿发。他们同样地俊美,眉宇面容与星研都有一分相似。只是紫发人鱼脸上是轻蔑的笑容。而绿发人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冰冰漠然地看我。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当初星研对我的告诫:远离大海,他们就找不到你。

抚额。时间过地太久,哪里还会记得自己身上还背着另一张通缉令:人鱼族的通缉令第八章金龙好安静 ()“我现在明白星皇弟何以痴心于你。”他转过脸看我,对我终于不再冷漠。

“为什么?”

他又是一个极浅极浅的微笑,是爱情让这条冰山人鱼变得温暖:“因为你的聪明。”

我微微一愣,专注地看入他绿色的眼睛。

“论美貌,你远不及我们人鱼族…”

“…”这让我情何以堪。。。。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伤不起啊。。

“星研已是我们家族最美的人鱼,所以外貌无法吸引他。当初,他对我说有一个凡人能捉住他,我还不信,而他也只说是玩笑,现在看来,那次是真话。”

听到这里,我垂眸而笑。他的话带起了我跟星研之间许久以前的美好回忆。

“自从我们捉住你后,你从不畏惧,也从不哭闹,你的冷静和沉稳是我们人鱼中任何一个女性所没有的…”森镰的语气在渐渐黯淡的夕阳下越来越认真,“因为我们人鱼繁衍困难,故而女性人鱼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孕育生命。她们有的甚至不知人鱼文字,她们活得很可悲,可是也很无奈…”他深深地发出一声挽叹,这也是从他捉到我到现在,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星皇弟曾对我说过,这对她们并不公平,他也不想娶一堆生育工具,他只想要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可以与他一起欣赏日出日落,与他一起谈天说地。他不要她为他生小人鱼,只要她能听他说说话,唱唱歌,他就满足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孩…”

“会是个人类。”紫露走了进来,接着森镰的话说了下去,他和森镰一起看向我,他因为爱情而去掉了满身扎手的毒刺,“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在水下存活,但是我们选择相信你,并且帮你一起营救星皇弟。”

我立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是紫露却马上说道:“不过,虽然我们对星皇弟的爱只是兄弟之情,但是其他皇兄皇姐未必了,不要忘记我们人鱼族是近亲通婚的…”

是啊,人鱼皇族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通常都会选择直系或是旁系家族成员成婚,如同古埃及。即使是中国的上古神话里,也有很多近亲成亲的故事。

“尤其是三皇兄和十四皇妹,他们对星皇弟的感情一直是人鱼皆知,在你的事情发生之前,十四皇妹一直是父王母后内定的星皇弟未婚妻,将来的人鱼皇后。所以我们不确定你在救出星研后,他们是否会帮你,你要小心他们,他们说不定会杀你”紫露变得忧虑,他说完后,森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似是让他不用担心的,他会保护我们所有。森镰给人异常沉稳成熟之感,难怪他会成为新的太子殿下的候选人。

紫露的告诫我记在心中,如果我没记错,他口中的三皇兄应该就是上次我看到的红发人鱼。那条鱼很阴险,我要小心。

“对了。”紫露似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对我说,我看向他,他紫色的双眸露出笑意,“你的朋友已经接近迷雾海峡,我们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你还活着,让他们不用再为你伤心。并在迷雾海峡停留,准备接应你。”

我欣喜若狂,他们竟是想地如此周到。所以出门靠朋友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心中是对他们的感激,希望之后的事一切顺利。

当夕阳最后一缕光线没入地平线之下时,我们再次进入鲸鱼的大嘴,还有一天的行程,就会到达人鱼族的海底深宫。

这一晚,我睡得很快,因为有森镰和紫露,让我对后面营救星研,更加充满信心。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和煦的暖风,有如冬去春来的第一场风。慢慢睁开的眼睛,眼前一片暖暖的金光。当视野清晰时,金龙亘阳宁静的巨大的脸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缩小了许多,可以让他整个站立在石台上,那些神奇的镣铐也会随着他身体的变化而变化。

他站在那片禁区之内,长长的金须在空气中缓缓游弋。他远远地安静地看我,似是静静地等我醒来。

我坐起来,戒备地迷惑地看他。他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根本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还要安抚他狂躁的喜怒无常的脾气,若非龙珠的牵绊,真想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过来。”他沉沉的,口气带着命令的说。

“干嘛。”我始终远离他,坐在禁区之外。

他金色的像铜铃大的眼睛眯了眯,撇开龙脸:“放心,不会再让你做那种事。”

哪种事?看他貌似是羞窘的样子,我恍然大悟,立刻,我的脸也有点发红,撇开脸,深吸一口气起身,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他转回头,看看我,目视前方:“上来。”

我一愣:“上哪儿?”

他再次转回头,金色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抑郁,仿佛在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可是,他这次竟是没有像以往那样吼出来,而是依然很有耐性地,安静地看我。

一时间,这个地方陷入从未有过的安静。

我有些不习惯地,惊讶地望入他金色的瞳仁,那里很平静,只是对我不理解他的话的一丝抑郁。他忽然间变得这么安静,言简意赅,不再废话多多地乱吼,让我很不适应,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做梦,而不是真的遇到了亘阳。

忽然间,我恍然,指指他的龙身,他点点头。我惊讶不已,任何一条龙,都不会任人骑在他的身上。这一点即使他不跟我说,我也会自知。有谁会愿意让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即便是马儿,也需要驯服之后,它才愿意让你上身。

而亘阳却让我骑到他的脖子上,他今天哪里不对劲了?

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他的龙额,他眼一瞪:“你做什么”

他凶巴巴的模样立刻让我安心,很好,是我认识的金龙。那我也就不再怀疑,难得他今天经搭错,让我骑他,那我还客气什么?别忘了他以前让我做了什么第十二章人鱼之情贵在真 ()“森镰皇兄?紫露皇兄?”星研看到紫露和森镰有些惊讶,在紫露和森镰与我点头微笑时,他没有发觉地焦急地上前握住他们的手,“龙儿是无辜的,你们放她走吧,我愿意留下”

他们微微一怔,看向我,我笑了,他们也在同时笑了。他们的笑容让星研终于注意到了我与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他转头看我,然后再转头疑惑地看他们,他们的神情已经变得认真:“你和素素快离开,不要在此久留。”

“你们?”星研来回看我们,森镰温柔地摸了摸他长长的银发,看向我:“素素,星皇弟就交给你了。”

“恩。”我点头时拉起星研的手,“走,我没太多的时间。”拉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看向森镰和紫露的目光里充满了依依惜别。

在路上,我跟星研说了与森镰和紫露的一切,只是没告诉他们之间的感情。说完星研变得纳闷,说紫露以前最讨厌他,也很讨厌森镰,怎么突然之间会帮他逃离了?他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发现我并没游离他的海底城,而是越来越接近龙宫。

“龙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当发现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时,他用力拉住我前进的身体,躲在一朵巨大的海葵花之下。

我看向已经近在咫尺的龙宫,心中莫名地兴奋:“我要取走你们龙宫的一件宝物,你愿不愿帮我?”

我兴奋地注视星研,他疑惑地回看我的眼睛,似是从未见我这般期待和激动,让他也很开心。他笑着点点头:“恩,龙儿要什么都可以,我帮你去拿,你这样进去太危险。”

我摇摇头:“不,我要亲自去拿,这样的时刻我不想错过。而且,我也想看看你从小到大生活的龙宫究竟是怎样的?”

当听到我这么说时,立时,星研也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他立刻拉住我的手,嘱咐:“那你跟紧我,我带你进去。”

“好。”

星研宝蓝色的鱼尾轻轻一摆,带着我在低处极速前进。躲过龙宫的守卫,也躲过那些奇奇怪怪的海底生物。

他带着我到了龙宫底处,龙宫下满是巨大的海葵和珊瑚,他看看左右,带着我钻入一朵粉色的巨大海葵花,巨大的海葵花内宽敞地像一张粉色的大床,软绵绵,极具弹性。海葵的触须在海水中慢摇,犹如特殊的帘子将这张大床严密遮起。

他放开我的手,游到还葵花另一边,探身出去,张望了片刻,缩回身体对我小声说:“再等一会,侍卫马上就换班了。”

我点点头,仰头看海葵的触须,细细的触须像是细细的花瓣。此时他就像植物那么安静,丝毫没有攻击性,容忍我们在他的身体里躲藏。

“真奇妙啊…”我忍不住发出感叹。星研游到我的身边,绕着我转圈,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无趣:“天天看就会觉得无趣了。”

他说得对,海底世界再美,也不及我们陆地上看不尽的大好河山,也难怪星研喜欢往我们陆地上跑。

他在我身边游来游去,获得自由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如以前那样在我的身周环绕,他喜欢那样,总是停不下来,我说他是多动症,他说鱼儿不游怎能算是鱼?而且,他喜欢在我身边游来游去,说那是对食物的一种守护。当时还很郁闷,说自己怎么成了他的食物,他笑而不语。现在,我明白他守护的到底是什么了。

忽然,鱼尾卷上了我的双腿,轻轻一带,我立刻重心不稳地仰天倒在了富有弹性的平坦的海葵上,星研嬉笑的脸庞立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双手撑在我的身旁,赤露o裸的身体漂浮在我的上方,眼中是他妖娆的紫色纹身。他的银发在海水中飘扬,露出了他化作如同蝉翼的耳朵。

“星研,别闹了。”我有些生气,他却低落身体抚上我的脸庞,新奇地,探究地抚过:“你怎么能在水里呼吸?”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龙儿,我想你。”轻轻的透着深情的话语传来之时,他吻了下来,我再次撇开脸,撑住他低下的身体,手心中是他熟悉的冰凉溜滑的触感:“星研,别这样。”

他的身体再次一怔,他没有离开,而是依然浮在我的上方,他紧盯我的脸庞,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他忽然问。

拧拧眉,认真回看他:“星研,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是鱼,我是人,我又害你,害你没有了繁衍的能力。我,我…”

“你知道了?”星研目露惊讶,“是森镰皇兄他们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星研,我知道我该对此事负责,但是,我…”

“我不要你负责。”星研忽然生气起来,他从我的身上倏然游开,面对海葵的花瓣,我坐起身,他拉下一根海葵粉红的花瓣在手中轻捋。

“星研…我…”

“龙儿,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落寞的话语从他口中而来,让我揪心,他轻捋粉红的触须背对我而语,“但我愿意做你永远的情人,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落落的话语让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滞,心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牢牢握紧,让人无法呼吸。星研为何如此执着?我给了他身体的自由,却永远无法给他心的自由。让他做我的人鱼情人,这对他怎么公平?

心中开始后悔当初捉了他,如果他从没遇到我,那他还是快乐的人鱼小王子,他还是人鱼国的储君。忽然间,我发现我有了一个愿望,对亘阳的愿望,便是我和星研一切让他忘记,恢复他的生育能力,让他再次成为人鱼王国的太子殿下。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他忽然放开海葵的花瓣,笑着转身,鱼尾一拍海水,游到我的身边,开心地拉起我的手,纯良的眼中从来没有对我半丝恼恨,“我们进去吧。”

我愧疚地看他,他鼓起了脸:“龙儿,你这样我也不开心的,如果你老是想着要对我负责,或是补偿,我就真的生气了。我爱你又不要你回报什么,你这样是在侮辱我对你的爱。”

登时,我心口又被重重一扪,他越是如此,让我越加无法舍弃他。

第十六章小孩子脾气的亘阳()呼唤九月粉红票票50票加更 扯出自己也知道勉强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次的伤害而自暴自弃,也不会去怨恨星研,或是男人。他没有做错,不是吗?只不过在他的心里,他的家族比我更加重要。可是,这又有什么错呢?”我苦笑,“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至少我不会杀你。”他生气地说,“他怎能伤害自己心爱之人?即便那个女人背叛我,我也从未想过要杀死她”他有些闷闷地说,我的事情又让他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但可以说明,他的心里依然爱着那个女人。

“你还爱她吗?”我看着他尖尖窄窄的下巴问。他有些难言地撇开脸,我轻笑,“不说就是还爱着了,那你打算再见她时如何?”

“我不知道。”他沉闷地低下头,“她已经不是我当初爱的女人,她背叛了我,她成了伏戮的女人。”

“那当初你为何爱上她?”看着他胸闷的神情,我再次轻问。他低落视线,从鼻息中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脸平视远方,金色的瞳仁中是淡淡的回忆:“她很美,她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人…”说到此处,他不再说下去,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淡淡微笑,那是曾经的甜蜜,化作了今日淡淡的甘甜。

“没了?”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下文。他回过神,低头看我,脸上是一种纯情少男的茫然神情:“没了。难道还要有什么?”

他的反问,让我无语。

“你舍不得那条人鱼,不就是因为他绝世无双的美艳?”

“。。。。。”我发觉他是外星人,而且是外貌协会的外星人。

我从他怀里坐起来,调整坐姿,与他面对面而坐:“如果说我喜欢星研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那么,请问亘阳大人,你比星研长得更加性感俊美,为何我没喜欢你呢?”

他怔了怔,拧眉沉思,嘴中轻喃:“嘶——恩——是啊。哦——我明白了,是你还没发觉你已经爱上了我。”

我彻底下巴脱臼,哑口无言地看他。他坏坏地扬唇而笑金色的瞳仁中划过一抹狡黠的金光:“现在,该告诉你金龙珠在什么地方。我想,这颗龙珠对你来说,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他说得比我还要自信,在我不解他为何说拿取金龙珠不费力时,他的脸忽然靠近,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唇,瞬间,幻象伴随着一个缠绵的吻在脑中产生。

精美的皇宫之内,一座巨大的金屋,九根盘龙石柱倒映在殿堂光滑的地砖之上,宝石般的龙眼中,映入了祁麟辉的身影,他小心地用一块金丝擦拭手中的物件,当金丝抽去之时,一颗金色的龙珠,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瞬间幻象抽离,我耳边传来粗粗的喘息。我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悬崖边的石台上,周围是石台上法阵的光束,这一次只剩下了金,赤,绿,黑,紫五色。

有人正压在我的身上,心口传来湿热的麻痒,似有人在舔弄我的伤口。我费力地抬头看去,眼前是满头的金色。那在法阵中闪耀着迷人华彩的金丝吸引了我全部的心神,让我忘记了心口的麻痒。

抬手拾起那屡屡金色,异常顺滑,如同柔柔的轻水从我指尖丝丝溜走。忽的,亘阳的脸撑满了我全部的视野,他金色的瞳仁中正燃烧着我熟悉的浓浓的火焰,他扬唇一笑,张开嘴,伸出了他长长的舌头,轻轻划过我的唇,如触电般的麻痒让我全身陷入一种被电流蹿过的异样感觉。

忽然,左胸被一只热烫的手紧紧按住,火烧火燎般的热度迅速加速了那里的血液,我陷入呆愣,怔怔地看亘阳越来越靠近的脸庞。

“我可以让你很快忘记那条小鱼,治愈你这里的心伤…”他金色的薄唇朝我的红唇而来,我撇开脸,低头看看他滑入我肚兜,按在我上的手掌:“你该不是想伺候我吧…”

“伺候?”他抽出了手,神情变得不悦,双手环胸坐在我的面前,“女人,这我们得说清楚,是我,本大神恩赐你我的雨露是我宠幸你”

见他这么在意谁宠幸谁的问题,于是我也坐正:“这件事是要说清楚,首先,我不想被你恩赐宠幸;其次,如果你求我,我会考虑宠幸你”

“恩——”他横眉瞪眼,原本迷人魅惑的金色大眼睛瞬间爆出了两颗龙眼,让人愈加没有心思。我嫌弃地看他:“没嫌你是兽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恩——?”从他喉咙里又发出警告般的恩恩声。

“还有,你什么意思?我在东都的时候,你不把金龙珠的位置告诉我,而告诉我蓝龙珠的位置,害我大老远跑到这里。而现在,你又告诉我金龙珠就在东都,又让我跑回去?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为了给他找龙珠,命都快没了,居然还这么来回折腾我。

他下巴一抬,变成龙眼的巨大眼睛一瞪:“我高兴,我更喜欢蓝色,我就喜欢按照我喜欢的颜色来拿龙珠,你怎么着。”

“。。。。。”跟这条外星外貌协会小孩脾气的龙没办法交流。

“若不是看你快死了,下一个颜色应该是赤红色。”

“。。。。。。。”他的意思是我还要感激他。

他大大的眼珠里映入我憋闷抑郁的神情,他笑了,眼睛又恢复人样:“我知道你很感激我,那么现在,你就自觉脱光乖乖躺下吧,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变得好开心,宛如三千年的玉火今天终于有指望释放了。

我快被这条精虫上脑的龙给气死了,在他仰天笑得最欢脱的时候,我伸手插入他朝天的鼻孔里:“你这条没人性的龙,我受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出这种非人的要求”

他低下头,拔出我插在他鼻孔里的手指,两条金色的鼻血华丽丽的流出,他眼中的玉火瞬间变成怒火,抓着我的手大喊:“你不知报答也就罢了,居然敢伤本大神——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敢插本大神的鼻孔——你走——是死是活本大神再也不来管你——”

说话间,他将我一下子甩飞,我从“梦魇”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这条烂龙,真是欠上,每次都想占我便宜,为什么给我龙珠的讯息非要用那种形势?如果他不吻我,也就不会勾起玉火。没有勾起玉火,我们就还是像之前那样和平相处,甚至,还有种闺蜜蓝颜的味道。

眼前是朦胧的灯光,乏力的感觉再次而来,还有心口那不容忽视的疼痛。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渊卿尴尬红透的脸庞,和他僵硬在半空的手,那只纤瘦修长的手中正拿着一个药瓶。

“素…素,你醒了?”他及其尴尬地说,耳朵和脖子瞬间红透。

我疲倦地看看他,低眼想看看自己的伤口,立时,一片莹白映入我的眼中,愣了愣,衣服呢?啊…被脱了,因为要上药。难怪渊卿会这么尴尬,脸上是一副我不该醒来的样子。

“我…对不起…”他变得有些无措。

“没关系。”我抬眸看他,“你继续上药吧,我再睡会。”

他的脸上立时出现呆呆的可爱表情,宛如我没怪罪他让他有些不适应。

在我想闭眼继续休息时,他忽的想起什么拿过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卡在你的伤口,我刚刚取了出来,应该是它替你挡了一下对方的攻击,若不是它,你可能伤得更重。”

什么东西帮我挡了星研的攻击?我懒懒地看过去,蓝色的光芒在烛火中隐隐闪现,它的中间,是一道细细的裂痕。

心中扯出一丝痛,收回目光,闭上眼:“既然坏了,就帮我扔了吧。”

“哦…好…”耳边是渊卿依然有些尴尬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他下床,再上床的声音,随后,丝丝冰凉的感觉从胸口而来,缓解了那里的伤痛。

“得要找到金龙珠呐…咳咳…”他似是以为我已经睡着,而发出了有些心疼的感叹。

“不要担心,我已经知道金龙珠在哪儿了。”我开了口,没想到,我的开口让房间瞬间陷入尴尬的静谧,心口不再有人上药,宛若在我那句话后,渊卿瞬间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渊卿?”我闭着眼睛唤他。

“啊?哎…咳咳…”

“你是不是没治过女人?”按道理,他们应该是全科医生,面对女人不会如此尴尬。

“我…是…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们巫医族如果女人病了,谁治?”

“我们…有女性巫医…”

“哦…原来如此…”这也就难怪渊卿会尴尬了。是我自己理解错误,一直以为巫医男女皆治,却原来男治男,女医女,“渊卿…”

“唉…”

“给我上完药后麻烦你把我衣服穿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呵,逗渊卿让人心情愉悦。之后,我陷入长眠,没有人再来打扰我,包括yin龙亘阳。

第二十章移魂大法 ()其实怪物又如何?我身边都是怪物。

“呵。”我忍不住轻笑,“你怎么会说自己是怪物呢?再说怪物又如何?你从来没有伤害我…”

他变得安静,手端面碗静静地看我。

“只怪我好奇心重,才跟那条人鱼有了瓜葛,也不听别人的忠告,人鱼之情如幻影,我没想到他居然不信任我,我更没想到他会伤害我。我们相识相知四年,他却怀疑我是妖。呵,真是可笑,我从认识他以来,从来不嫌恶他是异类,他反而嫌我是妖来…我…”心口一阵抽痛,嘴唇因为那阵阵抽痛而颤抖,我无法再说下去,话语哽咽在喉中。我可以,我可以挺过去。我比别人多活两辈子,有什么还放不开?

“素素…”渊卿用他比我还要冰凉的手覆在了我握成拳头的手上,我努力忍住几欲落下的眼泪,咽下星研给我尝的苦果,长叹,“我不恨他选择了忠诚自己的家族,我只恨他对我的背叛…”

房间因为我这句话,而变得安静,窗外依然是浓雾遮盖的天地,不见天日,不知时间,甚至,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在这样静谧地宛如死城的世界里,若是独自一人,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还是已经是一缕无人在乎的孤魂。

孤魂…渊卿的未婚妻不就是?我不是最悲惨的人,即使我被星研伤害,我依然还活着,而渊卿的未婚妻却…

“渊卿,你带你的未婚妻回去吧。”我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渊卿惊然抬眸,覆盖在我手上的手倏然握紧:“素素,我不会伤害你,咳咳咳咳”

他有些情急地咳嗽起来,我立刻解释:“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我是担心之后的旅程会越来越危险,我怕我顾得了自己,却顾不上你。而且,你还要保护你的未婚妻,你那么爱她,若是到时…”我没有再说下去,以免乌鸦嘴。找寻龙珠,任何事都会发生。他未婚妻已经只剩下一株兰花身,到时万一…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安静垂落双眸,握住我的手因为我提到了他的未婚妻而缓缓松开,他忽的摇头自嘲而笑:“我是爱梦茹,却害了她…”

“你…”第一次,听他提起了他未婚妻的名字:梦茹。多么美的名字,定是一位如梦似幻的美人。

“呵…”他长长呵出一口气,视线抬起落到了窗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专研巫族医术。因为我是少尊的关系,我们知道了巫医族还有不为人知的禁术,而她则迷上了禁术中的换魂移魂之术…”

移魂?当渊卿说出那禁术名称时,我想到了这四个字。

他停了下来,单手抚上了额头,似是陷入了让他懊悔而痛苦的回忆:“我因为爱她,而没有阻止她。结果…她失败了,将自己永远困在了那盆兰花之中…”

我吃惊起来,原来那兰花里真是她未婚妻的灵魂,之前我还担心飞殇听不懂精神,而用灵魂替代,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她…练习移魂之术…也是为了我…”他开始哽咽起来,当双手捂住他那张苍白而瘦削的脸庞时,啜泣哽咽之声也随之而来,“是为了我…为了我…”

我恍然大悟,定是渊卿的病无法医治,故而他的未婚妻想用移魂之术给他换一个健康的身体,结果,失败了。

房内是他哽咽的低泣,一股哀伤的气氛将这个房间填满,他本想安慰我,却因我而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幸福的人大致相同,不幸福的人有着各自的不幸。此时此刻,我与他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而陷入哀伤和痛苦中。

“飞殇,你等我一下。”房外忽的传来兰陵玉的声音,床内舱房,一板之隔,所以外面有任何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渊卿听到他的说话声还有两人的脚步声,立刻用衣袖匆匆拭泪,侧脸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心情,拿起我吃剩的面碗起身,正好飞殇和兰陵玉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了转身的渊卿,渊卿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去放碗。飞殇走向他:“呃…对不起。”她飞快地说完,转开脸,兰陵玉站在一边看看她,再看看渊卿,渊卿有些发愣,他立刻走到渊卿身边撞了他一下:“渊卿,飞殇在跟你道歉呢。”

渊卿怔了怔,在退步与兰陵玉保持距离的同时,说了一声“没关系。”

“咳。那就没事了。”飞殇扬起了笑容,走到渊卿身边,带着几分甜腻的神情,“那个…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呵呵。”

渊卿看看他,微笑着点点头。

见他们两个和好,不仅仅是我,兰陵玉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呼”飞殇甩甩手臂,“今天小娘心情特别好,素素,我给你唱支歌解解闷。”

“好啊”兰陵玉第一个称好,大家都看向她,我先鼓掌:“好。”

飞殇站在我的床和桌子的中央,渊卿和兰陵玉就势坐在了圆桌边,我x在床上看她,她开始唱了起来:“你是风儿我是沙”

“慢着慢着。”我打断她,“为什么唱这支歌。”

飞殇有些不满我打断,嗔怪:“你懂什么?风和沙结合是什么?是沙尘暴他们之间的爱情,只会带来灾难。所以,无论风和沙再怎么相爱,也不能在一起,明白了不?”她对我眨眨眼,我愣了片刻,顿悟:“你是指不同种族的爱情没有结果是吧。”

“是啊,所以不用伤心,分开反而是避开了一场大的灾难是不是?”她再对我眨眨眼,我服了她地点点头,是啊,我跟人鱼,怎么都不可能。首先生理结构就差好多。

“别再打断我啦,昂”她白了我一眼,继续开始唱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们之间的对话让坐在一旁的两个男人各有所思。兰陵玉面露迷惑,但是很快沉浸在飞殇动听的歌声中。他是人,又不知道我和星研的事情,所以飞殇说的话,他不会放在心里。

而渊卿,却是一副心思重重的神情。若他说自己是怪物,那么,我和他,岂不是也不是一个种族?

第二十四章亘阳的窝 ()他带着自责的叹息,宛如因为他过去对我太过娇纵,致使我今日被人所伤。系好衣衫,遮起胸口的伤疤,以免他一直看着无法平静下来。

“兰亭,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怎么没有阻止祁麟辉?”我觉得兰亭不会愚忠到任由祁麟辉乱来的地步,若是那样,他当初也不会折返击晕祁麟辉,将我救出。

“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吗?”他的双眉一下子揪紧,气郁而气恼,他陷入了一种我看不懂的痛苦和纠结,“这次他是有预谋的”他说一句,停一句,停下来时,还要叹口气,显然这件事让他十分郁闷,“他先派我去北面抵御海盗,然后,他就派人前来接走我的父亲母亲和干娘。”他咬咬牙,似是已经无法说下去。

听完后,我和他都陷入长时间的无言,好一招调虎离山。我们双手相握,双双垂下脸,拧紧眉。这次的事让我们感觉非常棘手。祁麟辉的目的我们心里都清楚,就是让我自觉送羊入狼口。

“去东都吧,反正也是要拿龙珠的。”我叹气地说。

他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到时只有见机行事,希望干娘在东都可以平安。”

心中划过一丝疑惑。他为何没有说让御叔御婶也平安,而是只说了我的娘亲?

祁麟辉的事让我们变得很被动。他对我的执着,兰亭形容为发疯。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而这次,他几乎可以得到我,却又被我逃离,这让他很愤怒,于是,这愤怒化作了疯狂。

稍作一天休息后,我随兰亭再次入海。兰亭对我的身体非常担心,他特将新做的大床搬上了船,铺上柔软的的褥子,再铺上凉席,生怕我受海上跌波之苦。

船一入海,又是长达几天的航行,这一次很顺利,海上出奇地平静,只是在快要接近东都时,遇到了风浪,避风停靠。

“咳咳咳咳”我在床上连连咳嗽,船因为风浪而猛烈摇晃。这几天下来,明显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兰亭时时陪伴在我的左右,不敢松懈。

他端来渊卿给我留下的药,让我服用。拧紧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和心疼:“龙儿,亘阳大人真的不能再让你好受些吗?”

我摆摆手,已经无力说话,他轻轻扶我躺下,眼中是深深的痛,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龙儿龙儿”他情急地拍打我的脸庞,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跟不上节奏,我用最后的力气白他一眼:“别触我霉头,我是不会把你便宜别的女人的,哼”尤其像御凤,眼巴巴地等我死。

他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安心的神情。他躺到我的身侧,抱紧我,似是怕我的体温随时逝去。

他真傻,我怎会走?我还有五颗龙珠没有找到,即便我自己放弃,亘阳也不会让我死,他需要自由 “女人——”亘阳雄浑的声音响起耳边,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石台上,亘阳巨大的龙头搭在石台的边缘俯视我,“你现在需要进入休养,你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你任何过于激烈的运动——”

“激烈运动?”我坐起来,挑眉看他,只有在这里,我不受身体的束缚,“你胡说什么?自从知道你能看到一切,我就再没跟男人激烈过”这是什么狗屁感觉?你无论做什么,都有一双高清分辨率的眼睛在窥视你,无论在你上厕所,洗澡,还是跟男人的时候。

试想,你跟男人,而边上有人瞪着大眼睛猥琐地看orz。。我即不喜欢自,又不是,哪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

亘阳不再说话,他算是默认了。他绕着石台游了一圈,脑袋再次搭在石台上,瞪着眼睛说:“我没看。”

三个字说得分外有力,让你不得不信,可是,谁信?至少我不信。

我撇开脸,他又对我说:“上来。”

“又上来?”我生气地撇回脸等他,“你玩够了没?老是将我甩来甩去的,当我玩具吗今天我不上了”心情很烦躁,为给他找龙珠,命都快搭上了可是,我能怪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初那强烈的好奇心,“打死也不上了”我再次咬牙强调,这次的金龙珠不知又要搭上什么,祁麟辉疯了,他想怎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天哪,如果他要逼我跟他,兰亭能替我上就好了 “恩————”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沉吟,气流从他大如山洞的鼻孔里呼出,吹在我的脸上,扬起我的长发,一根金色的触须游到了我的面前,我烦躁地将它打开,他居然没有发火,又把触须伸了过来,我再打开,没想到另一根触须趁虚而入圈住了我的腰。

瞬间,亘阳飞升而起,我被金须缠住直接拽离了地面,我生气地咬他韧如牛皮的触须:“放开我——你这条烂龙——”啊——气死我了——居然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无论我如何大吼大叫,亘阳都没有放开我,也没有发怒,而是忽然转身而下,居然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而去。

我惊呆了,那里我从未去过。那层层云雾之下,会是什么?他这三千年来居住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

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我变得安静,随着它一起穿过厚厚的云层,直入深渊之下。

渐渐的,看到了一个绿点。

绿点越来越大,竟是一片鲜绿色的草地。无论草地上,还是草地的周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有的,只有光滑的山壁,宛如一个天然的鸟巢,在环形的山壁之中。

他将我轻轻放落草坪,触地的那一刻,感觉异常温暖和柔软,从未有过草坪会带来阵阵暖意,宛如这草坪下有天然的地暖。这个巨大的草坪只有在高空俯视时,才会发觉它是一个巢,当我身在其中时,眼前只有广阔平坦的草坪,不会想到它是一个龙巢。

第二十八章童话般的皇宫 ()今天来不及了,只有一更了。

“哼哼哼哼”亘阳已经学会了《回梦仙游千年缘》的旋律,坐在桅杆上,悠闲哼唱。当他哼完最后一个音符时,东都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船员开始收帆,缓缓靠近繁华的港口。

又来了。这个我好不容易离开,却又自动送回的地方。忽然间,有些无奈,无论是我,还是御兰亭,被一个毛头小子祁麟辉,耍玩在五指之间。究竟是他太聪明,还是我们过于轻敌。

“他快知道了。”当船靠岸时,身边的亘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疑惑地看他,他正注视着他一直看着的那个方向,神色再次变得凝重,“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谁?”我好奇地问。

他转过头,金色的眸中是无奈和沉重心事:“还能是谁?你大闹龙宫,他必会知道。”

“他?你是说…”立时倒抽一口冷气,“伏戮?”

他金色的双眉紧紧拧起,再次回看那个方向:“所以才阻止你去救那条鱼,以免事情闹大。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动手,不然往后的路…会更难走。”

原来他当初不让我救星研,是有此打算。心中划过一丝内疚,是我冲动了。若知星研会那样对我,我定不会就他,坏亘阳大事。然而,亘阳却并没阻止我去救星研,他…其实是条好龙。

我看向那个方向,那是东面的尽头,一层阴翳将那里覆盖,黑压压的阴云将海天连接之处变成了让人忐忑的黑色。

“闪开——”一声兰亭的急吼打断了我的注视,我往下看去,兰亭正抱着我的身体冲下了船,口中不停地大喊“闪开”“闪开”

“该走了。”亘阳拉起我的手,往兰亭的方向飞去,我们落在了他的身边,随着我的身体缓缓前进。

站在身体之外看自己,这样的经历不是没有过,可是这次,却不同,因为想急着回去,然后抱住兰亭,告诉他: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

此刻的兰亭是如此地忧急,甚至过快的脚步有些凌乱,他的眼睛急得已经充血,眼角湿润而发红。兰亭,我真的没事,如果你能看见我就好了。你现在的样子,才让我更加担忧。我好怕他为了救我而向祁麟辉妥协,好怕他在祁麟辉的面前因我而受尽屈辱。

栈桥上的人纷纷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给兰亭让路,好奇地看向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我的身体。无意间,看到了两个穿斗篷的人,当兰亭经过他们身旁时,他们的斗篷微微扬起,露出了其中一人的侧脸,竟是高山流云。

他和另一个人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兰亭,眸中掠过疑惑,他是认识兰亭的。然后再看向兰亭的怀中。我不由得停在他的面前看他,他妩媚的桃花眼变得越来越深沉,似在深思什么。忽的,他似是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立刻转身折回。

“头。”他身旁的人拉住了他,“您要去哪儿?主子还在等我们。”

高山流云拧拧眉:“御兰亭那么焦急,他抱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他似是自喃的话,让我有些惊讶,他口中的那个女人,难道指的是我?可是,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名,更不知我是御兰亭的未婚妻。

“哦?看来你又惹桃花上身了。”亘阳在旁揶揄,我再看向高山流云,自然知道亘阳这是玩笑,心中迷云丛生,除了高山流云如何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有就是他口中的主子。兰陵暖玉不是死了吗?他何来的主子?

高山流云拂袖转身:“罢,那女人已经与我们无关,走。”

“是。”他和另一人拉好斗篷的帽檐,低垂脸庞消失在了再次人来人往的栈桥上。

“走吧。”亘阳也拉起了我,我心头的迷惑随着靠近东都而越来越深。

就在我们离开栈桥之时,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了兰亭的面前,不前不后,刚好挡住了兰亭的路,马车上,居然是荀子翎 他今日穿地更加奇怪,不是以前的扑克装,而是一身飘逸的银丝暗纹的白色长袍,手臂上还缠绕着淡蓝色的披帛,飘逸如仙,还有点娘气的装扮让人浑身不适。而他脸上的面具,今日又换成了桃木面具。朴素的桃木上了一层清漆,在阳光下散发出隐隐的暗光。这身打扮,配上那个面具,有点不伦不类。

他宛如知道兰亭今日会到一般,将马车停在了兰亭的面前。兰亭刚想发怒有人恶意当道,见是他,眸中也带出了惊讶。

荀子翎垂眸看向兰亭怀中的我,桃木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一切表情。

“上来。”从面具下,传来这两个字。

兰亭立时蹬上马车,迅速进入车厢。但是,他并未离开,抬起脸朝四周望了望,像是在找什么。视线扫过了我和亘阳,依然没有看到我们,然后,从他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叹息:“哎…真的看不到吗…亘阳大人…”

“恩?”他失落的声音引起了亘阳的兴趣,“这人有趣。”

“何止有趣。还很倾慕你呢”这次轮到我揶揄亘阳。但是,亘阳太厚脸皮了。如果我说男人爱慕兰亭,兰亭的脸一定会纠结,但是亘阳,却挑起了眉,神情颇为得意:“很好,正和我心意。”

Orz、、、这条男女通吃的yin龙。

荀子翎调转马车的同时,我和亘阳也坐在了马车的顶上,亘阳从上往下俯视荀子翎的后脑勺,桃木的面具露出了他一头鲜亮的红发。以前一直只看到他垂在耳边的两束,当看到整片红发时,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惊艳。亘阳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对他很感兴趣。

而荀子翎似是察觉到有人盯视他,而频频回头朝我们看来,然后呆呆地转回去,飞快地赶着赶马车。

我把头穿过车顶望入车厢,兰亭紧紧抱住我,焦心地看向窗外,嘴里不停地说着:“龙儿,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亘阳大人,您一定要保护龙儿,求您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兰亭向神明求助,以前的他,从来不拿鬼神当回事。

再把脑袋提出车厢,亘阳还在盯视荀子翎。他的悠闲和兰亭的焦急形成了强烈对比,颇有种皇帝不急急太监的意味。他此刻的泰然,让我生气。如果不是他让我吐血,兰亭也不会急成那样。而他,却丝毫不在意。

他的确不会在意我们凡人的死活。见他还在看荀子翎,我故意揶揄他:“银龙,他说他很漂亮的,要不我带他来给你品尝?”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YD的荀子翎正合亘阳的胃口。

没想到亘阳还真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收服他,可以更快…”他忽的顿住口不再说下去。

“更快什么?”

他转过脸金唇一勾,神秘一笑:“有些事太早揭秘,就变得无趣。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看,到了。”他扬手之间,巍峨的皇宫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自从来到东都,从未见过皇宫的真面目,今日一看,却有种阿拉伯宫殿的异域梦幻感。

白色的圆顶从皇宫外隐隐可见,更多的,是那一颗颗参天大树,将皇宫藏在了它们茂密的树冠下和高大的树枝后,让皇宫增添了一种神秘奇幻的色彩,反倒是少了一分庄重和森严。

这座宛如童话故事般的皇宫就像祁麟辉少年时那天真烂漫的性格,我还是很喜欢少年时的那个他,很真,很纯。虽然有点骄傲,但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毕竟是众星捧月的太子爷,有那样的性格也很正常。

可是,随着他年纪的增加,他傲矫性格的升级,真是让人越来越…讨厌他了。

荀子翎的马车飞快地穿过皇宫门前的官道,此时已经过了早朝,官道上不见官员,只有侍卫,而侍卫并未阻拦他,似乎他可以任意进出皇宫。

当进入城门后,我看到的竟是修剪成各种动物的树木,这真是一个梦幻的宫殿,还有那拼成绚烂花纹的花圃,和矮矮树墙形成的迷宫。这哪里是皇宫?分明是一个供人玩乐的乐园。

马车从一处又一处玩乐的景物身旁疾驰而过,惊得宫内太监宫女鸡飞狗跳。一个贪玩的皇帝,让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种轻松的氛围内,从不见有人对马车怒斥或是阻拦。

当马车靠近一处花园时,正看见花园中有十二个太监头顶椰子站成大大的圆圈,而祁麟辉正手拿从我那里抢来的洋枪瞄准,吓得那些太监各个腿哆嗦,不敢乱动。

荀子翎忽然收紧缰绳,马车发出一声嘶鸣,登时,“啪”一枪,祁麟辉那里走火了。登时,十二个太监倒下一片,祁麟辉气恼地朝这边看来。

他跨过那些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吓晕的“尸体”,朝我们这里大步而来,还没靠近,他的怒骂已经传来:“丑八怪胆敢惊扰朕朕要灭你九族”

荀子翎不慌不忙,缓缓说:“皇上,臣…已经没九族可给您灭了…”

祁麟辉站到了马车前,似是气消了些,笑道:“那好,你胆子大,给朕试枪。”

“呃…”荀子翎慢吞吞地想回话,就在这时,兰亭抱着我的身体从马车中突然钻出,祁麟辉的眸中瞬间划过一丝惊讶,可是很快,他笑了,转动着洋枪悠然自得地等兰亭走过去,宛如在等兰亭主动将我送上门。

第三十二章御兰亭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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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大太监的儿子 ()tXT下载XShUOtXT小说下载/57/57858/10243999/5397803.gif"波rder"0"class"imagecontent"

第三十七章深宫秘密多第三十八章痊愈第三十九章得瑟的龙儿第四十章险些失控第四十一章玫瑰王子第四十二章皇帝小三第四十三章合家团圆第四十四章彷徨第四十五章复杂错乱的关系第四十六章挣扎第四十七章父子情敌第四十八章神龙的女人第四十九章逃避的御兰亭第五十章妖娆的荀子翎第五十一章又一个龙珠守护者第五十二章爆发 “看着心爱的人…历经磨难…”他忽然哽咽起来,如同弱女子受到欺凌般紧紧揪住了缠绕在身上的那些绸带,红黑的面具透出了无限地痛苦,“明知她必定会受到伤害,却无法阻止,我怎能不心痛?”

登时,我浑身汗毛直竖。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在我面前忽然成了弃妇,那让我这个女人情何以堪?!

“得了吧你。”我被他逼真的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弄得哭笑不得,“你我相识之日不过十指,所谈之话不过百句,何来心爱之人?别在我眼前演戏,我问你,你刚才在大殿是不是对我施加幻术?!”

“没有。”瞬然见,他恢复原样,没有任何神情,亦没有任何语气,只是回答地分外迅速,不再拖沓。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难道…是我的幻觉?”他抵死不承认的态度,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或许是我最近压力过大,精神状况出现了些问题?

“笨女人!他分明是在抵赖!”亘阳的声音忽然将我震醒,荀子翎是法师,他有知天算命的本事,小小幻术怎能难住他?

“你…产生了什么幻觉?”他轻轻地,带着诱惑地沙哑地问。

“就是…”我险些说了出来。不行,不能告诉他,这个银荡的家伙知道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雷人的举动来。荀子翎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骗我。抬眸想瞪他时,却吓了一跳,他那张黑红对半的面具撑满我整个眼帘,不知何时,他欺近我的身前,弯腰与我的脸正对。

我惊然后退一步,他双手捂脸扭动起来:“难道你意银我恩人家羞羞嘛”

“你——”我登时气结,这几天已经心烦无比,他还在这里跟我开这种玩笑。

“既然是你,也不要幻想跟我亲热,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不如亲一个”他的面具凑了过来,我登时一掌毫不客气地拍了上去,他立刻捂住面具,惶恐被我一巴掌拍飞,露出他那张见光死的面容。

“我问你!龙珠呢!”我揪起他红发下竟是有些发尖的耳朵问。他立刻从我手下撤离,退出亭外,又化作面无表情的雕塑:“什么龙珠?”平平淡淡的语气,只是比上一次回答地更快。

“混账!你骗小娘也就算了,竟连亘阳大人都想欺骗?!你不是最爱他的吗!”我的厉喝让他噤声。他不再出声,静静地站在亭前,融入了与世隔离的另一个空间之中。阵阵夜风扫过他的身旁,带起了他缠绕在身上的那些红色的,黑色的绸带,绸带飘动之间,露出了他被那些绸带半遮半掩的赤裸身体。紧致的肌肤在月光下带出了属于皮肤特有的光泽。

月光之下,走来了一个身影,是祁麟辉。他有如鬼魂一般,抓住我不放,缠地我喘不上半口气。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现,让祁麟辉收了声?

他走到了荀子翎的身后,尚未等他开口,荀子翎立时转身弯腰低于祁麟辉的身高,好让他俯视自己。

“臣告退。”三个字飞快说出,未待祁麟辉扬手,他就溜得飞快。该死,被他跑了。祁麟辉来的真不是时候。

祁麟辉走到我的身前,背后是荀子翎飞快离开花园的身影,祁麟辉浮出温和的微笑:“你和子翎在聊什么?”

子翎?他竟是叫得那么亲热?他们什么关系?他真是多疑,就像那种回家要翻老公皮夹,手机短信的女人。

“与你无关。”我拂袖擦过他的身体走出凉亭。他没有再拽住我,而是跟在我的身后。他一直跟着,一言不发。直到我走入那满是修剪成动物的树木之间,我终于忍不住转身拂袖:“你到底要跟我到何时?!”

“我只想问你为何私见子翎?!”他上前一步,执着地逼问。

我感觉胸口立时发闷,无法喘息的熟悉感再次而来:“祁麟辉,莫说你不是我丈夫,就算是,你这样像盯犯人一般盯着我,我也无法忍受。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的想法,我想见谁,我与他说什么,凭什么要与你汇报?!”

见我大怒,他变得有些慌乱,双手伸向我,却又不敢碰我:“好好好,今天你生日,别生气了。”

气郁转身,他跑到我的身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你是不是要去找兰亭?”见他眸中浮出的妒意,我立刻质问他:“御虎让我选择你而放弃兰亭,是不是你指使的!”

他微微一怔,眸中划过一丝迷惑:“我没有。我没有让任何人阻止你跟兰亭在一起!”

“祁麟辉,你究竟要缠我到何时,你到底想怎样?今晚我们就做个了断!”被他这样苦缠让我身心疲惫,只要能做了断,任何事我都愿意!

他一时愣在原地,双眸垂落之时,月光被青云遮盖。本沐浴在月光下可爱的动物园艺蒙上了一层阴翳,变得鬼魅起来。

“龙儿…我不想跟你了断,我想天天看到你。”

“不可能!我是神龙的女人,我身上有他给我的任务!就算你将我关在宫中,也无法阻止我离开,就像上次在船上,就是神龙救我!”

“龙儿,你为何要编出那么荒诞的故事来骗我?”他倏然抬眸,眸中是深深的刺痛,“你可以讨厌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恨我,但为何要用这样来欺骗我?”

我气结地看他:“你当我骗你?好!很好!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你!”我提裙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瞪着他布满痛苦的眼睛,“看好了!”

双手扯开衣领,转身之时,后背展露在他的面前,瞬间,身后鸦雀无声,不再有任何的声息。

拉好衣衫转身,再次面对他惊诧的脸庞:“看见了没有!神龙亘阳的印记!只要你碰我,印记就会将你碰我的手灼伤!”见他的双眸变得呆滞,我放柔了语气,让自己平心静气地对他述说,“祁麟辉,你我根本不可能。你应该明白,你是一个国君,知书达理,学过的知识比我多得多,何以在我身上如此执着?”

“因为…你是我唯一想得到,而没有得到的…”喃喃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带出了清冷和孤寂。忽然间,杀气从他身上而起,他视线提起之时,寒气迎面而来,“我一定要得到你!就算亘阳护你又如何?他能护地了御兰亭,能护地了御虎!能护地了你的娘亲!”

他布满杀气和戾气的脸让他在阴沉的夜色下分外可怖,犹如魔鬼俯身!他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狠狠地冷笑:“神都有打瞌睡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就不信你能时刻看住你的爱人,家人,和朋友!”

心里是对祁麟辉彻底失望,越加想彻底了断的想法让我气血上涌,开始变得冲动,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好!今天就称了你的意,今晚之后,你莫要再来缠我!”愤怒地扯下他给我设计的新衣,重重甩向他的脸庞。

红色的纱衣在夜空中缓缓飘落,盖落在他的脸上。他怔怔地抬手摸上那带着我身上淡香的红衣,缓缓拉落。

我只着抹裙单薄地站在沉沉的夜色之下,开始拆下他赐我的那些珠钗金花,一支又一支地随手丢弃在地上,在这静谧的花园内,发出清脆的“丁零当啷”的脆响。

他惊诧地看着我,痴痴的目光开始变得灼热。红衫在他的手中滑落,他开始缓缓抬手朝我的脸庞抚来。当最后一支珠钗拆落之时,长发垂落,遮盖了我的后背。风过之时,扬起我背后的发丝,带来轻轻的搔痒,如同邪魔的指甲轻轻在我的后背划过。

我受不了了,如果一夜能换来彻底的清净,我愿意!我抓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酥胸上,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来呀!”

他怔住了,却是用力抽回手,宛如碰到了世界上最扎人的玫瑰。他神乱地后退了一步,我就前进一步,嘲讽地望入他犹豫不决的眼睛,捧住他只有男人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脸庞,吻上了他的唇。

带着酒香的唇饱满而微翘,性感的厚度让人正好可以含在嘴中。我狠狠地咬住他有质感的翘唇,久久地,直到尝到一丝血丝,放开他,他怔愣而炽热地俯视我,眸中是蠢蠢欲动的火焰。我恶狠狠地瞪视他:“让我们了结吧!”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酒气从他殷红的唇中吐出。一双手犹豫地抚上我半裸的后背,手心的热烫瞬间入侵我的肌肤。他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讶,似在惊讶神印为何没有将他驱赶。我发出一声冷笑:“哼!”

这声冷笑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视线开始变得肆无忌惮,变得毫不掩饰。火辣辣地投射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他不再犹豫地吻了下来,热烫的双手狂乱地抚摸我后背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我彻底霍了出去,不就是一个晚上吗!本女王赏你!(。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三章一起爆发 “女人!你冷静点!”耳边忽然传来亘阳的声音,我胸闷地反问:“你让我怎么冷静?他说地对,你只能看护我,无法顾及我的家人。他捉我家人何其容易?我受不了三天两头地被他胁迫,时时刻刻地为娘亲和兰亭担心!”

“恩——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你就尽情享受吧。”

“你!你怎能说这种话?!”

“没关系,我管不了,自然会有人管。”说话间,只听“啪!”一声,祁麟辉从我忽然软绵绵的身前滑落,而从他的身后,渐渐浮出了兰亭愤怒而酒红的脸旁。

“孽子!”他一掌推开了身前的祁麟辉,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怔立在原地,他终于出现了?非要我用这种方法才能逼他现身?

他手里还提着酒壶,身体有些摇晃。有些散乱的视线瞟落地面,捡起了我甩落的裙衫,起身甩到我的面前:“穿上!”

我也愤怒地瞪他:“穿什么穿!金银岛上的女人,到海里游泳不都这么穿?”岛上的女人比这里开放许多。

他眯了眯眼睛,忽然扬手扔了酒壶,“啪!”一声,摔碎在了祁麟辉的身旁。碎片渐飞,划过祁麟辉俊美的脸庞,带出一丝血丝。

“你给老子穿上!”他没有去看受伤的祁麟辉,而是愤怒地,命令我。

我依然不接衣衫,冷冷地瞪他。他扬手开始指我的脸,脚步来回走动,身体晃晃悠悠:“你好,你很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也毫不服软,比他更大声地说,“上你儿子!”

他被我的话登时咽地哑口无言,酒红的脸瞬间气成了白色。周围瞬然静得连虫鸣都不复存在。

他对我指了又指,半天才说出话:“你疯了!你这个女人疯了!”

“我是疯了,是被你和他逼疯的!”我甩手指向地上的祁麟辉,“你们父子两个究竟要逼我到几时?!”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气呼呼地手拿纱裙愤怒前来:“我要教训你,今晚一定要教训你!”话音刚落,他就站到了我的面前,用手中的纱裙将我蛮力地随便一裹,抗上了肩膀。

“御兰亭你要做什么!”我愤怒地大喊,他没有理睬我,抗着我直接飞身而起,穿梭于宫廷院墙之上,直到落在芝澜别苑寝殿的门前。他一脚踹开了漆黑的寝殿,“咣当!”一声巨响,殿门震颤摇晃。

他大步走了进去,在透入窗户的淡淡的月光下直冲寝殿深处的那个浴池。他用力甩开那些缠人的纱帐,寂静的空气里传来“嘶啦!”纱帐碎裂的声音。

然后,他站定在那个精美的玫瑰池边,此刻,银白的月光从上方的天窗投入,照得池水波光粼粼,朦朦胧胧。我看着那池水,心中暗想他该不会把我扔进去?

“啪!”

果然。

他将我狠狠扔入了池水之中,即便是炎热的夏天,清凉的池水忽然沾上我的身体,也让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

混账御兰亭,我尚未揍他,他却先来欺我!

从水中浮出时,却看到他在月光下扯去了夏天的单衣,精壮而肌理分明的身体赤条条地站在池边,然后,朝我一下子扑来。

“啪!”又一声落水声,他将我按回池底,一个汹涌的吻随之而来。他堵住我的唇,连同池水一起堵入我的口中,他口中浓重的酒气和甘甜的池水溶合在一起,化作了甜酿。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再次托出池水,将我压在冰凉而坚硬的池壁之上。巨大的力道不容我挣扎反抗,凶猛的吻更是不容我说话。

蛮力的舌狂扫我唇内的每一处,用力的吮吸我口中溶入池水的蜜液,将我肺里的空气大力地吸走。

“恩!恩!”我捶打他的胸口,他罔然不顾。而是开始用力撕扯裹在我身上的衣衫,“嘶啦!”“嘶啦!”一条条丝绸被丢弃在池水中,漂浮在洒满月光的池水上,如同一条条妖娆的红色小蛇,浮游在水中,环绕在我们的身边。

一只手抚上我的大腿,灼热的温度将清凉的池水都染上了温度。“嘶啦!”他扯去了我的裙摆,直接探入我的下身,我下意识收紧双腿,却引来他更粗暴的举动。他用力翻转我的身体,让我趴在池壁上,双手扯住我的抹裙,“嘶啦”一声,撕成了碎片,紧接着,他双手握住我贴在池壁上的酥胸大力揉捏,拉扯我娇嫩的蓓蕊,扯痛与酥痒折磨着我的身体,带起了我的情潮,将我推入痛与快乐并存的深渊。

火热的吻落在我的后背,整个殿内都是他粗重的喘息:“呼呼呼呼!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我要教训你!教训你!”

忽然,炽热的硬铁强行挤入我的腿间,一个大力地穿刺,将清凉的池水一起推入了身体的深处。冰凉的刺激瞬间让我全身绷紧,幽穴紧收,立时带出他的一声呻吟:“恩!好紧。”

骚人的话语让我更加羞怯难当,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的地步,然而身体已经被他侵入,情欲因他热铁在体内的跳动而呼之欲出。我咬紧下唇,汗水从额头渗出,滑入满是花瓣的水中。

热烫的吻落在了我后背的金龙神印上,一个又一个粗暴而用力的吮吻,传来丝丝疼痛,紧跟着,他开始律,动起来,律,动让他无暇在我后背留下他的印记,他趴在我的后背上,双手紧捏我饱胀的雪,乳,疯狂地摆动他的身体,大力的挺,进激起了层层波浪,拍打在池壁上,发出让人银密(此二字都会屏蔽,错别字请见谅的声音。

“啪,啪,啪,啪。”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从低低的喘息,变作了高昂的吼声:“啊!啊!啊!啊!”他在发泄这几日的痛苦和苦涩,在我的身上呐喊和咆哮。

“啊,啊,啊——”当一声长长的低吼从身后而来时,他彻底趴在了我的后背上,双手从我的胸前无力地滑落。池水变得宁静,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在池水上,反射出闪闪的银光。(。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继续爆发 炽热的空气开始慢慢冷却,我趴伏在池壁上,侧脸看着自己的长发在波光粼粼池水中漂浮,银白的月光将池面打成了一面镜子,隐隐照出了兰亭伏在我后背的身影。我想,我们两个应该都冷静了。

他身体一怔,惶然抽离我的身体,身影带出了仓惶和恐慌。我想转身,他立刻转身要走。我大喝:“站住!”

他的脚步只是微微一顿,下一刻竟是继续要走。我立时转身对他的背影质问:“你刚才算什么?把我当妓女一样发泄吗?!”

他的身体彻底怔住了,静静地站在恢复平静的池水中。闪闪的波光掠过他的身体,形成一个又一个银色的斑点,让他变得斑驳而朦胧。他垂落在水中的双拳开始捏紧,全身在那一刻紧绷,露出了清晰的肌理。

“你不是希望我消失吗!”静静的浴殿传来他哽咽而痛苦的声音,他仰起脸,拉长的脖颈突出了男性的喉结,那颗小小的凸起滚动了一下,带出了他近乎干哑的声音:“我不会像麟儿那样苦缠于你,与其由你说出,不如我自觉离去。”

“你…”他的话让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你混账!我说要你消失了吗?!”

“呵。”他低头苦涩而笑,“那日花园中你离我而去,与你相亲时也已感觉不到你的回应,你不是对我心死还能是什么?你不是嫌恶我前生是兰陵暖玉还能是什么?!”他在水中豁然转身,带起了一圈银白的水浪,他痛苦而心死地看我,那悲伤的视线化作万根银针穿刺我的胸膛,他对我的误解如此之深,而这些误解,正是我一手造成。

“龙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若我勉强你留在我身边,你念及我们十七年情谊也不会拒绝。但是,我不能看你痛苦,那样,我会更痛苦,与其如此,不如分开…”

不,兰亭,你真的误会了!

“龙儿,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想找男人发泄,任何男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麟儿…”

“御兰亭你脑子进水了吗!”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那些让人生气的话,他被我骂地发怔。我大步上前,整个浴殿是我带出的“哗啦啦!”的水声,他见我靠近,神情复杂而纠结地撇开脸不敢正对我的眼睛,我想揪住他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但是,他赤裸的身体上只有垂挂下来,贴服在胸前的湿发。我一把扯起他的湿发,高高扬起右手,“有丈夫让自己老婆找别的男人发泄的吗!”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拧眉不语,宛如任由我打他发泄,直到我消气。

扬起的手捏了又捏,最终还是心软地甩下。他睁开了眼睛,睫毛在月光下颤动,却依然没有转回脸看我。

我低头上前,踩上了他在水下的脚背,然后靠上了他赤裸的,已经恢复凉意的身体,双手环住他的腰,好让我们贴地更近。这是我们儿时时常戏玩的游戏,我踩在他脚背上,他带着我一步一步挪动。在那一刻,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宛如无法相信。

“兰亭,如果你忽然知道你的爱人是曾经想强暴你的太监,你会怎样?”他怔了怔,身体开始慢慢放松,我气郁地继续说,“那天我逃离是因为我一下子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怎么重新面对你,你突然变成了兰陵暖玉,让我心里产生了好多好多问题,比如你怎么会回到了十七年前,比如你为何不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当时很混乱,头里绞成了一团乱麻,所以才逃了…”

“龙儿…我…”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轻动,我抬起脸看他,他终于愿意正面看我,深情地,愧疚地,带出一丝喜色地俯视我。

我再次低下头埋入他厚实的胸膛:“那晚我没回应你,是因为我知道之前离你而去是我不对,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且气你前世练合欢神功,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

“龙儿,那是在练功。”他的话语中透出了无奈,“有哪个男人,想做太监呢…”他低低的苦叹。

“所以我需要消化的时间!”我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我不管,这辈子我也要有这么多男人,这样我心里才平衡!”

“呵…”他笑了出来,“那样你会吃不消的…”他一手揽上了我的腰,一手放在了我的脑后,将我轻轻地拥紧,长发从他的耳边垂落,挂落在我的肩膀和手臂之上,与我披散在身旁的长发紧密纠缠,无法分开。

“放心,这辈子就算你有再多的男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他深情的话语终于化开了我心中的那块阴云,一抹彩虹在心间升起,带出了快乐和甜蜜。

多日的误会在此刻消散,剩下的只有更深,更浓的情意,他紧紧拥住我,我也紧紧拥住他,踩在他的脚上,永远不要分离。

“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现在你还会对我隐瞒吗?”

“不会了。”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深深呼吸。

“你怎么会回到过去?”

“就在那晚上…”他的话语使他的下巴在我肩膀上轻动,痒痒的,“我死后鬼差来接我,呵,那时你还看了我一眼,我当时真的以为你能看见我们…”

原来真在那个时候?我的第六感果然厉害。

“结果去阴司的路上突然起了龙卷风,我被卷入,醒来之后,发现回到了十七年前,成了御虎的儿子。”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不改变历史,不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既然他回到了过去,任何时刻,他都可以改变历史的进程,让自己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

“其实…”他微微一顿,将我拥地更紧,我们相贴的肌肤开始生出丝丝暖意,将池水的凉意从我们之间彻底驱散,“我最初的时候也想过改变历史。因为刚刚重生,所以心里还带着很多的恨,更想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是,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无法离开金银岛。于是,我开始进入漫长的等待,因为我知道我…也就是兰陵暖玉会前往金银岛招安,到时我就可以提醒自己,改变自己的死亡…”

第五十五章再爆发 “但是你没有。”我抚上了他的后背,厚实地感觉让我心中安定。

“因为…我重新有了爱…”心中划过一丝惊讶,耳边是他幽幽的话语,“虽然我是兰陵暖玉时并不喜欢御虎和殷天龙,但是,他和殷天龙对我的爱护和培养,还有两个母亲对我的宠爱,让我的心渐渐温暖…”

是啊,因为兰亭从小表现出来的聪明和不属于孩子的那份老成,一直受到爹娘,还有御叔御婶的喜爱,他们无私地尽可能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们,培养我们,将我们视作掌上明珠,心里的宝贝。

“还有兄弟们豪爽的性格和周围百姓的淳朴都将我慢慢改变…”

海盗兄弟没心没肺,而跟着爹和御叔的士兵又分外忠心。整个金银岛宛若世外桃源,没有猜忌,更没有钩心斗角。每日大家都欢乐出海,快活而归。不出海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切磋武艺。唯一一个缺点,就是金银岛女人少,所以他们会集体出海前往神仙岛——一个满是妓女的岛屿。

记得有人说过,好兄弟的标准,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瓢过昌。所以,金银岛的兄弟怎能不亲如兄弟?

“是漫长的时间让我的心开始平静,开始不断反省,我渐渐发现在我作为兰陵暖玉时,日子过得是那么地失败。既然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我为何要留恋过去?是时间一点一点冲淡了我的恨,让我看到了众人给我的爱,我又重新有了家人,爱人和朋友,而这些都是我做兰陵暖玉一直想得到的。所以…”

“所以你没有改变兰陵暖玉的命运,任由自己死去?”重生让这个满心是恨的男人又有了爱,这才是真正的重生!

“确切的说,是让过去死去。当然,我在前来东都时,随着兰陵暖玉死期的接近,我心中再次动摇,然而,我想到了你…”他深深地吻上他下巴下的,我赤裸的肩膀,“如果我改变了历史,兰陵暖玉不会死,我不会进入御兰亭的身体,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你的身边,将是另一个御兰亭,而不再是我…”

是啊。可是,一人一魂,如果他因为时空的错乱进入了御兰亭的躯体,那原本应该进入御兰亭身体的那个灵魂被挤到了哪里去?不管他,我只要我的兰亭,灵魂错乱的事情,让神他们去心烦。

隐隐透出炽热的手抚上了我的后背,我缓缓离开他的胸膛,抬眸深深望入他更加深情的眼睛,我们久久相望,过去彼此回避的话题此时化作了深深的相惜。我们有着相似的命运,我们是命运手中两颗特殊的棋子。这让我们成为同盟,成为战友,更加成为爱人。我们是不可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龙儿,我不想失去你…”他吻了下来,我迎上他炽热的吻,当我们的唇相触之时,瞬间点燃了身体里方才未曾燃起的火焰,我们融化在吻里。深情将我们包裹,让我们再次被熊熊爱,火燃烧。

他热烫的吻开始变成大口大口地啃,咬,啃,咬我的唇,我的舌,含住我的舌不断地吞,进,吐出,然后,咬上我的耳,垂,将他灼热的,粗,重的喘,息吹入我的耳朵。

身体在他的激,情中发热,发烫,双手紧紧抓紧他的后背,指甲深深嵌入他后背的皮肉,狠狠地,抓下,他让我担心了四天,气郁了四天,这口气,不教训他我心中难消。

“恩!”一声因为疼痛而发出的闷哼从他的唇中传出,但是,他并没停下他的啃,咬,反而让他更加亢,奋。他咬上了我的锁骨,大口,大口地宛如要将我的锁骨啃下,吞入他的喉中。他要吃掉我,完完全全地吃掉我。

他炽,热的双手托住了我的纤腰,将我高高托起,我双腿缠上他窄细却分为有力的腰身,将饱,满的双,兔送到他的面前,他埋入我雪,乳之间的沟壑,重重吮,吻,然后咬住双,峰上的凸,起,敏感的蓓,蕊被火热的唇,舌包裹,瞬间让我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垂挂在了他的身上。

空气再次染上我们身上火热的温度,曾经平静的殿中再次响起了他啃,咬时发出的带着浓浓情,玉的低吼:“呒!呒!”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全身已经热地犹如火烧,汗水淋漓而下,低微的轻喘从口中吐出,那火热的气息,让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一丝羞骚。

但是,我想要他。此时此刻,我真的想要这个让我爱恨纠结,差点被他逼得发疯的男人——御兰亭!

“兰亭…兰亭!”娇,喘化作了不断地呼唤,他挺起胸膛,将不知何时已经饱,胀的热,杵抵在我的身下,我像浣熊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他的热,杵因他激吻而动的身体在我身下不断摩擦。

它越来越烫,越来越雄,壮,让人彻底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忽的,他的双手从我后背滑落,托住了我的臀,腰身一挺,将那热,杵再次挤入我的幽,穴之内。巨大的饱,胀感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兰亭的名字。这是方才完全没有的感觉,我彻底沦陷,淹没在一浪又一浪的情,潮之中。

他不断地挺,进抽,离,只感觉他从水池中离开,抱着我走出了浴殿,将我放落那张巨大的圆床之上,然后,就是如同风暴一般的亲吻和律,动。整个浴殿回荡着激,情澎湃的声音。

他咬过我每一寸肌肤,脖颈,酥,胸,小腹,一路而下,直到脚背,直到上面都留下他的咬痕,然后,再将我翻转,咬上我的后背,我在他的轻咬和吮,吻中,抓紧被单,娇,吟连连。

不知道做了多久,更不记得做了多少次。我们仿佛把这十七年的都在这一晚清算,当我筋疲力尽,瘫软在床上的时候,他依然在不断地抽,送,低吼。时而将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时而又放上他的肩膀,姿势不断地变换,让我应接不暇。

直到,他也筋疲力尽,倒落在我的身上,疲惫地,干涩地说:“我早晚死在你的床上…”

“呵,你已经死过了…”我无力地轻笑。

第五十六章偷窥者第五十八章重生的秘密第五十九章血光第六十章心碎东都第六十一章生的希望第一章神秘人和荀子翎第四章祁麟辉的身世第五章神秘的种族第六章神秘的种族第六章多面美男 最近断奶,精神不好,老是出错。错误已经纠正,非常抱歉。

“看来你的好奇心又来了。”兰亭点上我的鼻尖,被他看穿心思我无赖而笑,他摇摇头,眸中掠过一丝忧虑,“好奇心太重对你没好处。”

这点他不说,我自己也知道,哎,小娘迟早会死在好奇心上。身边的人络绎不绝,眼看兰陵玉和花飞殇因为我们一时的停留而几乎走出视线,其实主要是因为我在好奇荀子翎和龙叔而耽误了时间。

我们再次赶了上去。跟近的时候正好听到兰陵玉说:“飞殇,这里人的目光都怪怪的,我还是回船上等你吧。”

“哎玉儿就是欠缺男子汉的气概。”听到兰陵玉说的话,兰亭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倒是觉得兰陵玉很好,这是大部分女人的想法,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男人留恋花丛?但是兰亭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大男子主意的男人,他自是看不惯兰陵玉那副懦弱模样。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飞殇给了兰陵玉一个狠狠的白眼,呃…看来飞殇和我不是同类人,飞殇大大方方站停在山路上,这里左侧是石室,右侧便是下一层石室的屋顶。她挺胸抬头,让自己倾城容颜绽放在石屋沿角的红灯之下,让望来经过的男人们大饱眼福。

她很享受这不停的回头率,和从他们眼中而来的惊艳的,风流的目光。兰亭见此满意而笑,还有些自得:“不愧是我的女儿玉儿有飞殇在身边,我放心了。”

兰亭刚说完,飞殇就一掌狠狠打在兰陵玉的胸口:“挺胸抬头,让那些男人看看我的玉儿多英俊让他们抬不起头,不敢再看我”

哈飞殇果然强势,强势中还带着可爱。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原因。然而,兰陵玉却是更加低头,转身,面对山壁,就差没让自己欠进去,成为石雕。飞殇变得有些生气:“你看看你,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你这样样子如果让素素看到,她肯定也会取笑你的”

“素素…”兰陵玉微微转回头,面露委屈,“素素才不会带我来这种地方,根本是你想来这里。她会跟我说慢慢来,说大攻无敌”

噗…还记着大攻无敌呢。

“大攻无敌?”兰亭疑惑地看我,我笑笑:“我鼓励他说的,说这四个字有魔力,可以给他带来勇气。”

兰亭了然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大攻无敌,大攻无敌,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飞殇撇了撇嘴,兰陵玉突地直起身体俯看她:“当然知道”

“知道个屁。”飞殇白了他一眼转身,轻语,“我看你这辈子都做不成攻。”

“你说什么?”兰陵玉拉住她,她回头呲牙一笑:“没什么,到了。进去”她推开了身旁的石屋大门,瞬间,一片红光倾斜出来,照红了飞殇的脸,也染红了兰陵玉原本有些绿色的头发。

飞殇本是一身红衣,红光将她包裹,她几乎溶入红光之中,不见她的身影。若不是她那只拉着兰陵玉的手,已经无法看出她的存在。

兰陵玉开始退缩:“不不不,我不去了,飞殇,这种地方不适合我。”

“你给我进去”飞殇用力将他一拉,拉进了那片红光,然后反身关门,扬唇哼地一笑,那笑容看着怎么那么慎人,像是她要把兰陵玉…

不会那么快吧。虽然她时常把np挂在嘴边,可是却从未见她随便把哪个男人拐上床,也就是从头到尾,不过是她对前生抑郁而嘴上说说而已。

“恩好飞殇,今晚就把玉儿破身,让他成为真正的男人。”

“咳咳咳咳…”兰亭激昂的话语让我被空气呛住,兰陵玉有这样的爷爷是幸还是不幸?不过,至少兰亭恢复常态,不再在那里老生常谈,像是交代身后事。

“走进去看看。我更希望是飞殇给玉儿破身,ji女身份低微,岂配的上我的玉儿?”说完,他大步走向门,比我更加心急。他忽的停住脚步,对着门自语:“门关了我怎么进去?”

叹气,抬脚,狠狠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就像当年我把他踹下床。他一下子穿门而过,我随即走了进去。

门内一片暧昧黯淡的红光,四处是照着红色灯罩的蜡烛。烛火调地很暗,带着浓郁的花香。好奇地看这个石室,还真是内藏乾坤。外面看看小如斗室,但进来方觉屋内并不狭隘,半圆的屋顶更让人觉得空间开阔。

石室分内外两间,用拱门相隔,此刻拱门打开,上方垂挂珠链,带出异域风情,又有点蛇精花妖洞穴的诡异感。让人产生如进美艳妖女洞府,偷窥玉体的刺激感。

男人都喜欢妖精。所以唐僧总被女妖捉来捉去,累死孙悟空,却看爽了那帮看客。

“真没想到今日会有女客。”有人掀帘而出,是一个分外美艳的女子,花飞殇走上前:“你们这里可没说不接待女客。”

那美人看看飞殇,不高兴起来:“哟姑娘,您这是来砸场子吗?如此倾国倾城的人儿,是来羞辱奴家们的?”

飞殇笑了起来:“美人,若知你生气,我不进来就是,今只要把我的玉儿服侍好了,多少钱姐都给”飞殇豪气的话语让那美人双眸闪光,娇笑起来:“说的是,我怎会跟钱过不去,请问姑娘要奴家服侍的贵客是…”

“就是他”飞殇从身后将兰陵玉强行托出,兰陵玉像躲债一般藏起自己的脸,躲避那美人投来的目光。

飞殇用力甩脱兰陵玉,对美人一笑:“交给你了。好好服侍。”

“是”美人笑着拖住了兰陵玉,飞殇迅速开溜,兰陵玉急得扬脸委屈求救,“飞殇,你不能把我扔在这儿。”他英俊的面容立刻看痴了美人,不自觉地惊喃:“这公子美地我都不及…”

兰陵玉确实比那美人美上万分,他的美来自于给人春风拂面的舒服感。温润如玉,精致的五官,外加不老童颜,让人心中羡慕嫉妒。他的怯懦和总是无辜委屈的表情让他更添一份女人的阴柔之美和楚楚可怜。当然,这样的美,作为兰陵玉的爷爷:兰亭,是看不惯的。

这不,兰亭板起了脸:“真没出息”

“你这话说得太早,你是没见过玉儿的另一面,那可是相当滴的阳刚呐”多变的兰陵玉,当他成为兰陵暖玉时,同样的脸,却因为他的干脆狠辣而充满了男人的煞气,阴柔被彻底抹杀,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霸气和冷酷。

“你什么意思?”耳边传来兰亭的反问。我看着飞速离去的飞殇,耸耸肩:“说不定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飞殇笑呵呵地跑离房间,潇洒的身影像是终于甩脱了兰陵玉这个粘人的拖油瓶。当她带上房门时,唇角还挂着坏笑。我不知道飞殇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她喜欢兰陵玉,她不会让ji女给兰陵玉做某些事情的启蒙老师。还是只是想让ji女给兰陵玉开开窍?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她熟悉兰陵玉,知道兰陵玉不会把持不住,与ji女缠绵,没吓跑就已经不错了。

回头时,发现ji女已经放开了兰陵玉的胳膊,神情不知何时变得正经起来。我疑惑地看向兰亭,发现他的眸中也带出了疑问。撞撞他的胳膊:“这是怎么了?姑娘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

兰亭看着房内的情景,也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那ji女突然下跪:“拜见主子。”

主子?

登时,我和兰亭都吃惊地看向兰陵玉,只见他缓缓打开总是蜷缩的身体,昂首挺胸俯首冷视,平日的畏缩和怯懦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沉,和一抹霸气的冷酷。那一刻,我以为是九千岁重生了 “起来吧。”他冷冷地说,声音如同千年冰封的冷玉。

“这就是玉儿的另一面?”身旁是兰亭的惊语,而我其实比他更震惊,更迷惑,这副神情,还有这样的场面,绝对不是我所说的另一面,那个隐藏起来的兰陵暖玉如此自然的过渡分明是一个神情的转变,就是兰陵玉自己。

我惊讶了。兰陵玉到底有几面?

那美人起身,侧身垂首而立:“主子请坐。”

兰陵玉微提下摆,坐在了石室内的石凳上。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叩,叩叩,叩叩叩。“叩门声有着独特的节奏,显然是暗号。这时我和兰亭已经都吃惊与兰陵玉的转变,显然兰亭其实对自己的这个孙子,完完全全不了解。

美人看向兰陵玉,兰陵玉点点头。她才去开门,黑夜中闪入一个黑色身影。美人给那黑色身影除去斗篷,站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高山流云 “流云”兰亭当即惊呼起来,我忽然感觉,这一次的离魂会给我们带来比预期更多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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