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问天一掌拍在熊倜胸口,钟问天抬头看到熊倜诧异的眼神,钟问天也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正准备转身离开,钟问天此时却被熊倜双手抓住肩膀。
可是那有如何,钟问天知道,只要熊倜结结实实挨上自己一掌,就算不会马上被阴煞掌拍死。但是钟问天知道,这阴煞掌绝对已经让熊倜身受重伤。熊倜再也无法困住钟问天。熊倜只能眼睁睁看着钟问天逃跑。
可是钟问天始终还是低估了熊倜。只见熊倜的脸上表情由诧异变成痛苦,在看到钟问天的得意神色之后,却又变成了狡黠。
“骗你的!”
听着熊倜的捉弄声音,钟问天忽然觉得自己很是痛苦,不止身体里面痛苦,感觉自己手上也是痛苦。
那是真的痛苦,钟问天将手掌从熊倜胸膛之上拿开,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在抽开之时很是艰难,就像手掌是和熊倜的胸膛是粘连在一起的。越是用力,就越是感觉手掌像要骨肉分离一般。
终于,钟问天将手掌从熊倜胸膛抽开。钟问天将手掌翻过来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只见钟问天双手已经血肉翻飞,甚至可以看见森然手骨。钟问天一看熊倜胸前,自己的手掌白肉都被钩在了熊倜的胸前衣服上,可以看见那衣服上还在发着银光,就像是在嘲笑着钟问天的自不量力。
原来熊倜胸前穿着软胄甲,最可怕的是,胄甲上居然还有铁钩倒刺。
钟问天双手颤颤巍巍的看着熊倜,恶狠狠的问道:“你居然…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
熊倜毕竟脸皮薄,被钟问天这么一说,耳朵马上红了,脸框也红了起来。
古龙却是不爽了,大声喊道:“你个老匹夫,就只准你背叛武林同道,害得我师傅师娘一家差点惨淡收场,就不许我师傅阴你一会?”
钟问天被古龙骂的无地自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龙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的注意,我师傅是不赞成的,觉得这样太阴毒了,想一掌拍死你算了。要不是这种软胄甲只有一件,我都很不多穿上来让你拍上一掌才解恨啊。”
“废话少说,趁他病,要他命,这种武林祸害留不得。”峨眉流云师太横眉倒竖,提着剑就向着钟问天劈去。
这流云师太的暴躁模样,只让个以为她体内的肝火太旺,需要阴气调节。
可是流云师太的剑却没有砍中钟问天,而是被赶来的钟天宇空手挡住了。
这阴煞掌不愧是高级掌法,居然能够挡住流云师太的白刃一击。
从旁而来的钟天仇看准流云师太愣神的空挡,手上阴煞掌向着流云师太击去。
却只听得钟天仇惨叫一声,跌在地上,胸口不住冒出血水。
众人看去,原来是武当凌云子手持长剑替流云师太杀了偷袭之人。
钟问天和钟天宇看着钟天仇惨死,却见群英虎视眈眈。钟问天双手受伤,钟天宇一人难敌群雄。
古龙笑道:“现在你们就两个人,还是束手就擒吧。”
“快说,我尚大哥被你们关在哪儿了?”熊倜恶狠狠的看着钟氏父子问道。
钟问天却是仰天长啸道:“想让我父子二人投降,你们在做梦。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天阴教教主英明神断,决定里应外合,利用你们掉以轻心,聚集这么多武林正道人士的机会,决定将你们一网打尽。”
东方灵也是笑道:“我们还怕你们天阴教不敢来呢?”
“你们教主在哪?让他出来给我瞧瞧啊。干嘛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啊?”古龙讥笑道。
群雄纷纷符合古龙。
“就是……”
“这天阴教主不会是个缩头乌龟胆小鬼吧?”
“我看就是。”
“没错。”
钟问天气得咬牙喊道:“不许你们侮辱教主。”
却见场内忽然气血翻飞,钟氏父子口中吐出血水,倒地不起,双眼圆睁,显然死时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被这班正道人士就这般杀了。
原来是熊倜和古龙一起出手,双剑齐出,瞬间斩杀二人,没了钟问天这个阴煞掌大成之人的阻扰。只有那个半吊子钟天宇的阻挡,要杀这钟氏父子,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这一剑,为的是被你折磨的芸儿。”熊倜看着钟问天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想起北去那段痛苦的日子,熊倜的身心终于得到了解放。
“毁我太行山总坛,杀我教众,中原武林不愧是正道人士,杀人如头点地,好大的杀气啊。”
一道声音如闷雷响起,飞灵堡中众人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群人从飞灵堡大门而来,还有一些直接从飞灵堡的大门处飞入。
不是天阴教之人又是谁?
只见这些天阴教徒抬着一顶轿子从飞灵堡大门处进来,轿子里做的正是天阴教主焦异行和战碧君夫妇。
一个教徒将一张白笺交给了飞灵堡刚才唱礼的管家。
那个教众恶狠狠的道:“念。”
管家看了白笺上的内容,吓得冷汗直流。
“念,不念就杀了你。”
管家依然不念。
一刀,就捅进了管家的肚子。管家就这样倒在了岗位之上。
东方灵气得牙痒痒,大喊道:“天阴教,他只不过是我飞灵堡的一个管家而已。你们何苦为难他?”
那个教众笑道:“但凡不听我天阴教话的,都该杀。”
“哦,是吗?”散花仙子田敏敏讥笑一声,手中暗器如仙女散花一般向着天阴教众人飞去,如孔雀开屏,流星坠空,划破天际,美艳不可方物。
天阴教众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多人还是接住了田敏敏的暗器。
这些教众也是忠心耿耿,将焦异行和战碧君的轿椅保护的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可是刚才杀人的那个教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田敏敏的暗器击杀。
原来田敏敏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个教徒,其他暗器都是障眼法。
焦异行看着那个教众手中已经落在地上的红笺,冷哼一声道:“反正是我写的祝词,我还记得,就由我当面说给你们听也行。就当这是你们这辈子最后听到的的祝福语吧。”
然后焦异行极为认真的看着熊倜和东方灵说道:“我祝你们两对夫妻生同床死同穴,早日同穴,为此,我不介意带着天阴教众来帮你们早日同穴。”
说着,和他同坐一辆轿子上的战碧君就哈哈大笑起来。
“相公,和你几十年,我以为你只会杀人放火搞事业,原来你写祝福语也很有一手。”
“我还有很多手呢,有空搞给你看。”
那些武林中人看到这天阴教主夫妻两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在谈情说爱,真是气得牙痒痒。一些武林正道直骂伤风败俗。
古龙大骂道:“别搞那些叽叽歪歪的,要打架就赶紧动手?”
“古兄弟,你是不知道,他们在等。”东方灵看着天阴教众人玩味的说道。
“他们在等什么?”古龙故意问道。
“他们在等我们中毒倒地。”
“什么毒?”
“蒙汗药知道吗?”
“知道,你是说他们给我们下了蒙汗药?”
“对,真是岂有此理,他们什么时候下的蒙汗药。”
“就在昨天晚上。”
焦异行和战碧君听见东方灵的话,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被识破,那也就意味着这个计划已经失败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倒下?”古龙继续故意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将他们的人抓了起来。”
“那这回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焦异行知道计划被识破,只能硬刚了。于是一挥手,手底下的高手们就向着飞灵堡一众高手杀去。
这次与天阴教对战,不同于荆州与天阴教对战。也不同于太行山天阴教总坛对敌。
荆州之时,天阴教整个荆州总坛上千人,还有堪比军队的弓箭等远程武器。而熊倜这边,就只有熊倜和常漫天夫妻四人。熊倜四人能够逃脱,简直就是奇迹。
太行山天阴教总坛之时,熊倜四人奔逃太久,人已经极度疲乏。而且前有敌人,后又追兵,熊倜四人根本无心恋战,能赶紧逃脱就行,不得已才挑唆清军和天阴教众人对敌。
而现在,这飞灵堡之中,天阴教看着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已经将飞灵堡四处包围起来。
可是武林正道集结,各派精英都在,不是熊倜、东方灵、常漫天几人孤军奋战。
所以这次对战,有四大派助力,熊倜、东方灵、常漫天几人就相对轻松很多。
只见武当派四剑客飞鹤子、苍穹子、苍松子和凌云子对上天阴教司礼童子黑衣摩勒白景祥、白衣龙女叶清清,龙须坛坛主单掌追魂单飞和白凤堂总堂主九天仙子缪天雯。
虽然说两位司礼童子看起来像是小孩子模样,可是武当四剑早已领教过他们两人的厉害,所以不敢轻敌。更别说旁边还有原崆峒派的单掌追魂单飞了。
飞鹤子大叫道:“单飞,今天就让我们为崆峒派清理门户。”
单飞大叫道:“爱打不打,不打滚蛋,废话真多。”
武当四剑单手持剑,两仪剑法一起,又相互呼应,立即组成一个武当剑阵,将四人锁在其中。
单飞赶紧使出崆峒镇山断魂掌法来迎接。
却说昆仑双杰塞外愚夫尧权和笑天叟方觉对上了天阴教的苍虚上人、铁面黄衫客仇不可。
尧权和方觉都是武林中的老资格了,太年轻的武林后辈不值得他们出手,他们也看不上。刚好这天阴教这苍虚上人和仇不可,和他们是同时期的老熟人了,没少掐过架。这再次对上,打起架来还是那么的知己知彼、得心应手。
这四人出手,都不用兵器,全凭内力掌力去了,武器这种外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体现不出他们作为高手与普通武林小虾米的区别了。
这不,仇不可一招五阴寒骨掌法向着昆仑双杰拍去,昆仑双杰哈哈大笑道:“这都多少年了,你这老家伙还是只会用这种老掉牙的招式伤人。”
可是在明眼人看来,这五阴寒毒掌法已经将路过的几个武林正派人士都排的吐血倒地,一些甚至是呜呼哀哉了。
只见昆仑双杰却是轻轻挥一挥衣袖就将这仇不可的五阴寒毒掌法给化解了。
另一边的峨眉派的流云师太一手持剑,用峨眉剑法和粉面苏秦王智逑对战起来。
这王智逑本来就是一个狡猾人物,用脑用计谋还行,你让他和流云师太比拼剑法,他哪里能比过,只好引战到正和孤峰一剑边浩对战的抱犊岗瓢把子托塔天王叶坤然上。
这边浩不愧是和东方灵齐名的南北双绝剑,叶坤然在他的玄女剑法下还能勉强应付,可是这王智逑将流云师太引战过来,叶坤然要对付两个峨眉高手,就觉得很是吃力了。
叶坤然气得大骂道:“王智逑,你个鳖孙,想死不要带上老子呀,给我带着流云师太滚远一点。”
王智逑笑道:“大家都是教友,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还好这时,独行盗日月头陀过来帮忙,吸引住了流云师太的剑招,叶坤然才轻松了一些,可以专心和边浩战在一起。
却说丐帮的龙头蓝大先生与天阴教七毒书生唐羽对战在一起。
这唐羽,原来就是蜀中唐门的传承人,自从唐门被天阴教纳入其中以后,这唐羽就成了天阴教掌握唐门的重要人选。
唐羽不愧是被称为七毒书生,这暗器之毒真是炉火纯青。
他手中扇子一开,每个扇褶之像是装满了机簧一般,立马就有十多把形态各异的狭小暗器快速射出,在场的正道人士就会有十几人被他的暗器射中,然后中毒而亡。
丐帮弟子本来就多,在听到天阴教围攻飞灵堡之时,就立马从这江苏虎邱城的各处赶来,快速加入了这对战天阴教的战局之中。只不过另他们没有想到的事,纵使这丐帮弟子再多,也经不住这七毒书生唐羽的暗器偷袭。
眼看这七毒书生一合上扇子,蓝大先生赶紧和唐羽对线,吸引力唐羽的活力,这样,唐羽就没有时间施展暗器去射杀那些毫无防备的其他武林人士了。
却说这吴诏云本来一个人在喝着闷酒,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在眼看好友熊倜被天山派的钟问天以阴煞掌拍击胸口之时,才惊得大喊一声:“熊兄弟。”
幸得熊倜没事,眼看被天阴教围困,吴诏云又恢复了嫉恶如仇的样子,和天阴教众战在一起。
眼看王智逑拜托了流云师太的追击,就要脱缰出去,吴诏云大喊一声:“粉面苏秦王智逑,你给我站住。”
王智逑总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短发的中年人正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将那些阻拦的天阴教众击杀,然后挥拳向着自己打来。
王智逑看着这个中年人,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笑道:“二弟诏云,想不到你还活着。”
却也不忘抬起手中剑柄抵挡吴诏云的攻击。
吴诏云却是拳头越打越快,越是劲大,口中大喊道:“王智逑,你还有脸说,你倒是投靠了天阴教潇洒快活,你害得我和三弟好苦啊。”
“三弟。”王智逑一愣神,吴诏云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额头,将他一拳打摔在了地上。
王智逑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显然这一拳头打得不轻。
王智逑拔出长剑,凶横的对着吴诏云说道:“二弟,见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可是这件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你不能怪我。我如果不加入天阴教,就被天阴教杀死。而且护送的成形首乌丢了,无法向朝廷交差,我们迟早也会死在朝廷手中的。”
“于是你就只顾自己的死活,让我和三弟留在鸣远镖局里面成为江湖人口中指责的毫无信义的小人?”
眼看王智逑无话可说,吴诏云大喊道:“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将你加注再我和三弟这四年来的痛苦,全部都还给你。”
说着,吴诏云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就向着王智逑而去。
王智逑笑道:“哈哈哈,二弟,看来你这几年真是被仇恨屈辱蒙蔽了双眼,你忘了我才是老大,你只是一个老二了。几年前,你们跟着我一起创办鸣远镖局,你们都被我打败了,我才做了这大镖头。我告诉你,今天我还是一样可以轻松打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