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突然捂住他的嘴,指尖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她仰起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谁要你发誓了...”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只要你心里永远装着我就好。”
志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那个汪院长。”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加重了语气,“你一定要当心。”
陶静在他胸前轻轻点头,发丝摩挲着他的衬衫:
“放心吧,我会的。过几天,我让我父母过来陪着我。”
她抬起头,忽然狡黠一笑,
“倒是你,到了美国可别被金发碧眼的美女迷花了眼...”
夜色渐深,卧室里的台灯被悄悄按灭。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陶静蜷缩在丈夫怀里,任由他的吻落在颈间。
今晚的……………格外温柔,又带着说不尽的眷恋。
陶静咬着他的肩膀小声啜泣起来,
不知是因为...,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志明喘息着承诺。
直到凌晨两点,两人才精疲力尽地相拥而眠。
陶静的眼泪悄悄浸湿了枕巾,而志明在睡梦中依然无意识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仿佛这样就能把未来一年的温存都提前补偿给她。
新生报到后的第二天傍晚,汪院长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时,
无意间听到几个老师闲聊,说高志明已经去外面进修了,要一年多才能回来。
这个消息让他心头一热,手中的钢笔差点掉在地上。
他强装镇定地继续批阅文件,但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扬。
晚上七点刚过,汪院长就迫不及待地对正在厨房洗碗的妻子说:“我出去串个门。”
还没等妻子回应,他已经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
九月的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但他却觉得浑身燥热。
他骑上电动自行车,朝着法学院教职工宿舍的方向疾驰而去,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到了宿舍楼下,汪院长突然发现自己记不清陶静具体住在哪个单元。
他在昏暗的路灯下转了几圈,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询问时,
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拎着菜篮子走来。
“这位老师,”汪院长赶紧迎上去,脸上堆满笑容,
“请问高志明科长住在哪一户?我是他单位的领导,有点急事找他。”
“哦,高老师啊!”那人热情地指了指三单元,
“他住502,我正好也住那栋楼,我带您上去吧。”
电梯里,汪院长不停地整理着领带,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站在502门前时,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门内传来陶静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拖鞋的踢踏声。
门开的一瞬间,汪院长的瞳孔猛地放大——陶静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背心,
下摆刚刚盖住大腿根,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她没穿内衣,胸前的轮廓在背心下若隐若现,湿漉漉的头发说明她刚洗完澡。
“院、院长?”陶静惊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环抱住胸口,“你怎么来了?”
汪院长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发紧,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看看。”
不等陶静回应,他就侧身挤进门内,
一屁股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目光却始终黏在陶静身上。
陶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您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她转身就往卧室跑,背心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抹淡蓝色的内裤边。
汪院长听着卧室门“砰”地关上,呼吸越发急促。
他环顾四周,茶几上还放着高志明和陶静的结婚照,
两人甜蜜相拥的样子让他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妒火。
他突然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前,发现门竟然没锁...
“啊!”陶静的惊叫声在汪院长推门而入的瞬间响起。
她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连衣裙,刚拉到腰间,上半身还赤……………着。
灯光从门外洒进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银辉。
“你出去!”陶静抓起枕头砸向汪院长,“要不我喊人了!”
汪院长不但没退,反而向前逼近一步,顺手带上了卧室门:“你喊吧,”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反正是在你老公单位宿舍里。你不想让整个法学院都知道,就别大声嚷嚷。”
陶静迅速套好裙子,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她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一样冷:“你...你无耻!”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我老公虽然不在,但我父母马上就会回来。”
汪院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轻蔑的笑容,伸手整了整凌乱的领带:
“你父母不是在申城吗?他们会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他的语气充满讥讽,目光却仍贪婪地在陶静身上流连。
就在两人僵持间,门铃突然响起。
陶静如蒙大赦,快步走向门口,却在开门前回头狠狠瞪了汪院长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
门一打开,陶静的父母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陶母惊讶地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静静,你这是怎么了?”
陶静强压下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就是单位有点烦心事。”
陶父的目光越过女儿,落在客厅里局促不安的汪院长身上:“这位是?”
“是我们单位同事,找我有点事。”陶静的语气冷淡得能结冰。
陶父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但还是客气地对汪院长点了点头:
“同志你好,怎么不给客人倒茶?”
陶静站在父亲身后,冷冷地说:
“他在家才吃过饭,不渴。”
汪院长此刻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站起身,衬衫后背已经湿了一片,脸上堆满尴尬的笑容:
“没、没关系。陶科长,没什么事,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听着门“砰”的一声关上,陶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你这个同事...挺有意思。”
他转头看向女儿,目光突然变得锐利,“静静,到底怎么回事?”
陶静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陶父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走到窗前,
看着汪院长仓皇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异常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