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唱的间隙,吕十七还和大哥们玩起了互动游戏。她出了一些有趣的脑筋急转弯,让大哥们抢答。
“家人们,听好了啊,什么东西肥得快,瘦得更快?”
问题一出,大哥们纷纷在弹幕上留言。
豪豪大哥手速最快,第一个回答道:“气球!”
“哇,豪豪大哥太厉害了,回答正确!”吕十七开心地说道。
游戏过程中,大家欢声笑语不断,直播间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又一个高潮。
不知不觉,直播已经接近尾声。
吕十七看着时间,有些不舍地说道:“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了。再次感谢旺仔大哥,也感谢每一位一直支持我的家人们。希望大家都能带着这份快乐进入梦乡,我们明天直播间再见哦!”
说完,吕十七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关闭了直播。
这场为旺仔举办的庆生会,不仅是对旺仔支持的回馈,更是吕十七直播间凝聚力的一次完美体现。
在这个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大家因为共同的兴趣和对吕十七的喜爱,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而吕十七也深知这份责任,她将带着大家的支持和期望,在直播的道路上继续前行,创造更多的精彩。
……
7月20日傍晚,杭州一座写字楼还亮着零星灯火。吕安禾对着镜头唱完最后一首《军中绿花》,耳机里突然弹出条私信提醒。
她摘下耳麦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指尖划过2000多万粉丝的头像列表,停在那个账号上——头像是位白发老人,ID简单直白:老兵朱建军。
“十七主播您好,”私信内容带着明显的拼音输入法痕迹,“我是您的老粉丝,每天看您唱歌就像看到自家闺女。8月1日想借您的直播间说几句,讲讲我们那代人的当兵故事,您看方便吗?”
吕安禾的心跳漏了半拍。她刚做主播半年多,靠着清亮的嗓音和邻家女孩的亲和力迅速蹿红,但连麦分享军旅故事还是头一遭。
窗外的霓虹在她眼里碎成点点星光,她想起爷爷床头柜上那枚磨得发亮的解放奖章,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朱爷爷您好,特别荣幸能为您提供这个平台,8月1日我一定留出时间,咱们不见不散。”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没注意到私信界面下方,七个熟悉的头像正依次亮起——豪豪、夜深、鳄鱼、旺仔、肉肉、豆子、航航,她直播间里最忠实的七位守护者,已经默默窥屏许久。
7月31日深夜,杭州滨江区的直播基地还在灯火通明地忙碌。吕安禾的专属直播间里,鳄鱼带来的茶厂工人正踩着梯子挂迷彩网,墨绿色的布料从天花板垂落,在空调风里轻轻晃动。
“十七你看这盏灯够不够亮?”鳄鱼蹲在地上调试补光灯,工装裤膝盖处沾着灰,“我特意从厂里借了应急灯,明天朱爷爷连麦时开这个,氛围感绝对到位。”
肉肉抱着堆印着五角星的抱枕冲进来说:“快看我找服装厂连夜赶工的周边!每个下单的粉丝都送一个,就当是建军节礼物。”她经营的女装店原本主打甜辣风,为了这场直播特意调了批军绿色工装裙,此刻正挂满背景墙。
忙完了手里的活儿,鳄鱼蹲在角落冲泡新茶,紫砂壶里飘出龙井的清香:“我准备了三斤明前茶,等会儿抽奖送给留言最积极的粉丝。朱爷爷要是喜欢,我让茶厂再寄两斤到他家里去。”
凌晨一点,豪豪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
屏幕那头的马来西亚华侨正对着仓库清单核对:“老照片,我已经让助理做成PPT了。
对了十七,需要给直播间刷火箭吗?我准备了五十个。”
“千万别!”吕安禾赶紧摆手,“朱爷爷特意交代不要搞这些,就安安静静听他讲故事。”
豆子的视频连线恰在此时接入,农家乐老板身后是挂着红灯笼的庭院:“我让厨房腌了二十斤酱鸭,等直播结束给你们寄过去。对了十七,我托战友查到朱爷爷以前可能在浙江服役过,说不定咱们还是老乡呢。”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迷彩网照进直播间时,吕安禾看着满室的军旅元素突然红了眼眶。背景墙上,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橄榄绿常服,眉眼间竟有了几分英气。
8月1日晚八点,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三百万。吕安禾穿着定制的迷彩T恤坐在镜头前,身后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粉丝投稿的照片。
“家人们晚上好,”她调整着耳麦轻声说,“今天咱们不唱歌,来听一位特殊的客人讲故事。他是朱建军爷爷,一位参加过战争的老兵。”
连麦申请发出的瞬间就被接通。屏幕上出现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军绿色的旧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身后的书柜里摆着层层叠叠的相框,最显眼的是张泛黄的黑白照——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穿着的确良军装,眼神亮得像星星。
“朱爷爷您好,”吕安禾起身鞠躬时,注意到老人手里攥着个红布包裹的小盒子,“您可以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老人对着镜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同志们好,我是朱建军。”
弹幕瞬间被“爷爷好”刷屏,豪豪的第一个火箭特效突然炸开,紧接着是夜深的飞机和鳄鱼的跑车。
吕安禾刚想提醒,却看见老人眼里的笑意:“没事孩子,这是大家的心意。”
“1984年我在猫耳洞待了三个月,每天啃压缩饼干,喝雨水泡的罐头。”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天:“有天凌晨换岗,我踩着战友的肩膀爬出洞,刚要接枪就听见‘咻’的一声——炮弹在三米外炸开,我下意识把新兵按在身下,醒来时浑身是血,左胳膊没知觉了。”
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几秒,随后被“致敬”“谢谢”刷屏。
航航突然发来私信:“朱爷爷,我爷爷也是老兵,他总说当年的事记不清了。”
老人看到这条留言笑了:“不是记不清,是不想说。我们连有个18岁的湖北兵,牺牲那天还揣着家里寄的桂花糕,硬塞给我半块……”他突然停住,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吕安禾注意到老人手腕上有道狰狞的疤痕。
“这是后来在救灾时被石头划的,”老人主动解释,“98年抗洪,我抱着沙袋在水里泡了三天,上岸时腿都肿得打不了弯。”
旺仔突然在弹幕里发了张照片:“爷爷您看这个!我弟弟是消防员,去年抗疫也在水里泡了半个月。”
配图里穿着橙色救援服的男人正背着老人淌水,背景是淹没到胸口的洪水。
“好小子!”老人对着照片竖起大拇指,“不管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保家卫国都是一样的。”
直播进行到两小时,鳄鱼突然发来提醒:“十七,有个叫‘十八’的ID刷了五十条留言,说想参军。”
吕安禾念出这条留言时,老人的眼睛亮了。“孩子你叫什么?多大了?”
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屏幕,“我跟你说,部队是所大学校,能把怂包炼成好汉!”
ID为“十八”的粉丝很快回复:“爷爷,我叫李明,今年高三,本来想考理工大学,听您说完想报军校了。”
“好啊好啊,”老人笑得眼角堆起皱纹,“现在的兵都是有文化的,比我们当年强多了。我那时候连指南针都看不懂,全靠班长用树枝在地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