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
要的慌被程让戳穿后，李茂尬笑两声，小心地问道：
“您是公司采购还是？”
“自家公司。”
李茂心领神会，那就是不用回扣：
“懂，懂，那我直接把价格优惠到位，40一公斤。”
“40也贵啊。我去年买的可是20。”
“20？今年确实没有这个价了。”
程让也不跟他磨嘴皮子：
“那我再看看。”
“哎哎，老板，等一下，35一公斤你看可行？”
李茂忙不迭地拦住程让，顺手敬上一根烟，好歹得聊完这一根烟的时间啊。
程让接了烟，却并没有抽，重生后为了保狗命，已经顺便把烟戒了。
李茂眼前一亮，愿意接烟，这就说明他愿意谈，赶紧又掏出打火机帮忙点烟。
“客气了，自己来自己来。”
程让没让李茂帮忙点烟，但是顺手接过打火机，揣进了自己裤兜里。
李茂也是一脸无奈：
“今年价格是涨了不少，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看这市面上哪有豆啊？鸟窝星巴巴都在滇省投资了咖啡园。现在是供不应求，水涨船高啊。”
“你家不是自己家的咖啡园吗？自己生产又不是采购的。”
“嘿嘿嘿，老板，我们自己家生产，也有人吃马嚼啊，也得挣钱不是吗？”
“有道理。你给个底价吧。”
“您能要多少？”
程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
“我们集团打算做个连锁品牌，初期在东山市规划50家店吧。”
林薇一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啊？但是想到程让的叮嘱，不敢多说话，赶快收敛了表情。
李茂若有所思地算账。
那可是一年几十吨的用量啊，几百万的产值，对自己这种小咖农来说，绝对不少了。
李茂从屋里的茶台上抽出两张名片，恭敬地双手递给程让：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茂，不仅是驻东山的负责人，咖啡园也是我老爹开的，冒昧问一下，咱们是哪家公司。”
程让一脸谨慎：
“叫我程让就行，我是哪家公司还不方便讲，现在只是考察供应商阶段，只是小批量试验产品。你也不必抱太大期望，我这次拿货不会太多，将来可能也是要招标的，你也未必能中标。”
李茂心里有了自己的考量：
还神秘兮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启航集团来的？你不说我也看见了，我这双眼睛，贼着呢，根本看不走眼。
而且这年头，充大头的客商多了去了，实际上买不了几个仨瓜俩枣的，还想骗低价。
我是谁啊？我能上你这个当？真正的大买家肯定货比三家，有竞标流程就对了，大集团怎么可能逛个街就把材料买回去了？
只是李茂没想到，老道的程让预判了他的预判，一招欲擒故纵你就学吧。
“了解了解，这样吧程总，不管您拿多少，我都给您按批发价拿货，30块一公斤，您觉得行，就再来。”
30块一公斤，就是15块钱一斤，按照林薇一斤豆子出15杯计算，那豆子成本恰好在1块钱一杯。
可以接受。
而且系统给的供应商名录里指出，这家的均价在32元每公斤。
这李茂确实是拿出了很大的诚意。
程让给林薇疯狂使眼色，眼珠子都甩干了，林薇不为所动。
程让把墨镜摘下来，再次使了个眼神，林薇这才看见程让的眼神，打开自己的LV包包，就开始往外掏钱：
“多少钱？”
“额，您还没说要多少呢。”
程让咬着牙低声说：
“掏什么钱啊，先验货。”
“哦哦。货没问题，我刚看过了，很醇。”
神他妈很纯，我这是咖啡豆，又不是违禁品。
但是李茂不敢说话。
“先来50斤吧。”
程让估算了一下，卖得好的话，50斤也能用个十天半个月。
“好的程总。”
程让再次给林薇使个眼神，林薇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懂：
“现在可以给钱了。”
“哦。”
在林薇从包里数钱之际，李茂直接搬出一袋打包好的成品咖啡豆，正好50斤。
程让再再次给林薇使眼神。
林薇歪着脑袋，头顶一个问号，你眼睛难受啊，钱都给了，还让我干嘛？
“搬车上去啊！”
“我？50斤？！”
李茂忙不迭地扛起咖啡豆，如同扛了一袋大米：
“我来我来。”
帮忙把咖啡豆扛上车之后，李茂从店里拿出两瓶饮料，硬往他俩手里塞。
“天热，解解渴。”
林薇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不用了，太客气了。”
“哎，你尝尝，这是我们滇省产的厚椰乳，虽然没有琼省的有名，但是品质可一点都不差哦，而且厚椰乳这种饮料，目前只有我们这儿有。”
程让可不跟他客气，谈的口干舌燥的，拧开一瓶就喝，嗯，顺滑浓郁香甜。
就是有点腻，比市面上的椰奶都要更醇厚很多。
正当程让咂摸味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在他的脑海炸开。
等一下？
“李老板，你说这是什么？厚椰乳？”
“没错，”李茂不无自豪地介绍，
“这也是我家厂子加工生产的厚椰乳，风味浓郁，不仅保留了椰子的清香，比椰子水多了醇厚，少了酸涩，能喝出奶油的口感。”
我滴妈，还有意外收获？！
哈哈哈，这玩意兑上咖啡，不就是后来瑞辛咖啡大放异彩的生椰拿铁吗？
只搞传统咖啡什么的还是受众有限，用生椰拿铁这种饮品，把咖啡奶茶化，才能吸引到更多的消费者。
程让不动声色地问：
“李老板，你这厚椰乳卖得怎么样？”
“实话讲，卖得不咋好，大家都嫌这个太甜太腻了，我正在考虑再改良一下。”
直饮确实很腻，但是兑成生椰拿铁不就正好了？
“这个怎么卖？”
“一升的大包装，一瓶是10块。”
一杯生椰拿铁，大概需要200ml生椰，那成本就再加两块，但是售价可以从9.9提到14.9不算过分。
“但是，你要是要的话，我按成本价5块钱一瓶给你。实话讲，卖不动，快过期了。”
林薇两眼放光，摇了摇程让的胳膊，合适唉，虽然不知道能干什么用，但是一句话成本就降低了一倍呢。
程让的欣喜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李老板，你这是拿我清仓呢，过期的东西你给我？”
李茂察言观色是把好手，他看得出程让对这东西有兴趣，而且并没有真生气，也进一步解释：
“程总，您把心放到下水里，临期，不过期。这样吧，我看您这宾利也装不了几箱，我送货上门。您用多少，我给送多少，过期了的算我的，保证不会砸您手里。”
“好，成交。”
林薇终于忍不住了：
“程让，下水是什么，不是把心放到肚子里吗？”
“肠子肚子拨浪鼓子，还有前列腺腰子什么的。”
“哦。”
送程让出门地同时，李茂不禁赞叹：
“郎才女貌，般配。”
林薇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
程让赶忙解释：
“老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林薇点点头，心情复杂。
“我是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