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动,湿润窒息。
安格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水中,下意识起身张嘴呼吸。
哗啦一声,水流从他身上滑落,冰冷刺骨。
四周漆黑一片,寂静的有些令人恐怖。
安格摸索着细腻的瓷砖表面,试探着把脚探出去踩在地面上。
脚心传来碎石子一般的触感。
哗啦一声,安格发现另一条腿有些沉重,似乎被人锁上。
“我不就直播喷了一下垃圾游戏,就把我绑架了?”
安格心情沉重,没想到在网上喷天喷地喷汉奸,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鸭屎啦!”
作为喷子,他也是有风骨的。
嗡~电流声响起。
黑暗的空间忽然乍亮,刺的安格眼睛有点疼,下意识抬手挡住。
稍许适应后,再一看,发现对面墙上还拴着个白皮金毛老哥。
两人中间的一滩血泊上,还躺着一具光头老人尸体。
右手录音机,左手一把锃亮的左轮手枪。
尤其是小短裤,略显性感。
“卧槽?这画面不对劲啊?”
废旧盥洗室,一个死老头,两个活人。
安格摸了摸屁股兜,发现里面真有一卷磁带。
上面写着“play me”玩我。
不对,应该是播放我。
“你...”
安格见和他一起的倒霉蛋儿想要开口,抬手打断道:
“友好建议,我现在很烦,如果不想你的头被我塞进你的屁眼儿里,就安静一点。”
金毛男被这粗鄙的语言吓了一跳,选择了闭嘴。
哐当一声,就见安格捡起地上的瓷砖碎片砸破了墙上的玻璃。
露出一台正在工作的摄影机。
“还真有,看样子没跑了。”
“嘿!朋友...”
“闭嘴白猪别烦我。”
安格有些暴躁,捡起地上玻璃碎片一看,怒骂道:“妈的,我也成白猪了。”
他已经确认了,他穿越到了“电锯惊魂1”。
著名台词“I want to play a game”就是出自这里。
眼前的人叫戈登,是医生,不是蝙蝠侠的小三戈登。
自己则魂穿另一个倒霉蛋儿,亚当的身上。
而看似死掉的尸体,正是大名鼎鼎的竖锯约翰。
此时戈登人是真的有点懵,对面这个黑发年轻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好似脑子有大病。
但眼下他是唯一能交流的对象。
戈登医生想要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朋友听着,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必需团结一致才能逃出去,你也不想在这里发烂吧!”
戈登自以为这番话能打动对方,却没想到安格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的走向一旁的抽身马桶,掀开蓄水池的盖子,从里面抽出一个黑色塑料袋。
“想玩游戏?我让你玩!”
安格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塑料袋打开,露出了两把生锈的锯子,顺手丢了一把给戈登。
“你不是想活吗?给你这个机会。”
安格说完,坐在地上,把衣服撕成条捆在腿上,剩下的全塞嘴里。
防止一会儿剧痛,会导致他下意识咬到舌头。
“嘿嘿嘿!朋友别这样,肯定还有其他方...”
“嗯嗯嗯!”
安格咬着布条,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手上锯子丝毫没有停顿的拉动着。
很快,被拴住的腿血肉模糊,骨头碰撞锯刃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咔擦咔擦咔擦!
猩红的液体飚向四周,瞬间染红安格的衣服。
这一幕,看的戈登心里不断咯噔。
哐当一声,竖锯落地,掉落的还有安格的右脚。
此刻他面色惨白大汗淋漓,吐掉嘴里的布条大吼一声:“艹!!!!”
随即立刻单脚站立,跳动往前,一屁股摔在光头老人左手边。
直接拿过左轮手枪,正准备填上子弹,忽然动作又停了下来。
血红色双眼看向戈登医生,目光刺的后者往后缩了缩。
“把你的锯子丢给我。”
安格毫不客气命令道,已经有些被吓得失去思考能力的戈登,直接把锯子丢了过去。
安格苍白的脸上露出瘆人的微笑,抬起老头的右腿绑上布条,毫不犹豫的下手。
他可是知道竖锯老爷子现在吃的是强效安定,也就是说他人是清醒的。
但药效没过之前,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安格惨白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都别好过!都给我当残疾人!”
戈登医生,看见这残暴的一幕,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十几秒后,安格将锯下来的脚丢进满是粪水的马桶。
至于约翰克莱默的伤口会不会沾到身下的毒血和他无关。
随后将子弹填入弹夹。
此刻他只需要等待另外一个人来开门。
而摄影机的另一头,泽普看见这一幕人都傻了。
“fuck!fuck!fuck!”
他顾不得被他绑架的戈登医生家人,立刻出门赶往盥洗室。
要是让竖锯约翰死了,他也得死,他体内还有竖锯老爷子给他注射的慢性毒药。
而且因为安格已经脱离了铁链,电击也没用。
盥洗室内,疼痛与失血让安格脑子有点眩晕,他对着戈登没好气还没开口道:
“锯子给你,你老婆孩子都被人绑架了,还想见她们,就自己看着办。”
说完将锯子丢了过去,同时还有他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来的照片。
医生捡起照片一看,整个人陷入崩溃。
“fuck!”
最后拿起锯子的手在颤抖,不停的深呼吸。
“下不了手?怂货,那家伙现在可能正在上你老婆打你孩子!”
安格一句话,击穿戈登的内心。
后者狠狠瞪了安格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始锯腿。
咔擦咔擦不带停。
安格惨笑着,想到今天但凡进这里的人都得给他少一条腿!
不知怎么,心头的愤怒与痛苦越涨越高,根本无法克制。
哐当一声,竖锯落地。
一个盥洗室内,三个人只能凑出一双半的脚。
两人的脸苍白如纸,对视一眼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哐当一声。
盥洗室的门被拉开,泽普刚露脸,就听见一声枪响。
眉心中间多出个血洞,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啪一声,尸体倒下,脑袋朝着竖锯约翰的方向。
“看样子他没来得及对你老婆做什么,庆贺吧。”
安格舔了舔因失血干燥的嘴唇,然后起身往外蹦。
而戈登医生显然还没缓过来,挣扎着爬动跟上。
刚出门的安格有些头晕,忽然看见黑暗中出现一双眼睛。
“我这是见鬼了?”
吓得安格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又看见了一排白牙。
“嘿伙计,我是泰普警官,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内个?”
安格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即看见对方的黑脸更黑了。
“朋友这并不好笑,我可以告你歧视。”
“控告我歧视的前提是我能活着出席,你再不帮我叫救护车,就没这个机会了。”
安格毫不客气的回嘴,下一秒身子一歪失去了意识。
昏厥之前,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响起来。
“痛苦系统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