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上面写的日期是明天。”
江白衣还在喝酒,似乎世界上只有他和他的酒。
撩开围帘,李思竹气鼓鼓的道。
“公子你又没有在听我说?”
江白衣叹息道。
“那就明天再去不就行了,为何这种事情都要问我。”
“切!”
李思竹白了一眼,放下帘子,江白衣喃喃道。
“明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啊!”
五月的风很平静,没有了狂风。
江南小院张灯结彩,缪义函坐在那里,同样的他手中有一壶酒,一头喝下。
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妇人看见缪义函在喝酒,脸色一变放开手,指着他道。
“你就知道喝酒,要不是你喝酒……”
她回头看了看女子,女子端庄大方靓丽,微微低头。
缪义函道。
“明天就是芊芊的大喜之日,我高兴喝两口还不行吗?”
妇女闻言直接扭住他的耳朵道。
“你个老酒鬼,咋不喝死你呢?”
妇女叹息一声,不在说话,缪义函也静静地喝着酒。
似乎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一般。
来应发坐在屋顶,余小佳跃了上去,风吹起她的红色披风,别有一番趣味。
“二哥,怎么样了?”
来应发看着月亮摇了摇头,余小佳走到他身边也坐了下去,余小佳叹息道。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来应发笑呵呵道。
“你还不放心他吗?我现在倒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你说你都二十六了,还没有嫁人,以后老了怎么办。”
余小佳冷冷道。
“不是还有二哥你吗?再说了你和江哥哥谁又娶妻了,你们都不慌,为何我要慌?”
来应发轻轻一笑道。
“我倒是真的有个喜欢的人。”
余小佳道。
“谁啊?”
来应发道。
“可惜他明天就要结婚了。”
余小佳差点没有笑出来,她嘲讽道。
“为什么你和江哥哥喜欢的人都要嫁给别人呢?”
来应发道。
“或许是走的路不同吧!我注定要浪迹天涯,你江哥哥也有他的想法。”
余小佳叹息一声道。
“红姐跳舞跳的那么好,江哥哥唱歌那么好,他们要是能在一起,一定是神仙眷侣。”
来应发看着月亮轻轻一笑道。
“走,和我去送她吧!”
余小佳道。
“哪里?”
来应发没有说话,脚下轻功施展,朝月亮而去,余小佳跟在身后,默默摇了摇头,斗笠下的脸有些无奈。
清晨,微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
缪义函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双手不停拱手迎着各位宾客。
江白衣走在前面,李思竹跟在身后,缪义函看了看江白衣,又看了看李思竹,看向李思竹的时候,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接过二人的请柬,笑呵呵道。
“二位里面请。”
江白衣拱手,二人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进去,这些人全都带着各种兵器,最为吸引目光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他坐的地方,一桌子只有他一个人,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又去其他桌。
向来有趣的事情,江白衣都会去的,李思竹轻声道。
“公子,没有人喜欢和他坐,为何你要去。”
江白衣笑而不语,走到男子对面坐了下去,菜已经在上了,每个菜都很有讲究,一共二十二个菜,意味着团团圆圆。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江白衣笑了笑,江白衣的笑容一直都很有感染力,那男子也跟着笑了。
江白衣拱手道。
“在下江白衣,不知阁下是谁?”
中年男子道。
“在下,刘强。”
李思竹笑嘻嘻道。
“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和你坐?”
这本来是个不该问的问题,江白衣也没有想到李思竹会这样问。
刘强顿了顿道。
“因为我是个奇怪的人。”
江白衣白了一眼李思竹,她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似乎想要解释,江白衣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白衣笑道。
“我这侍女,有时候说话直了一些。”
刘强笑了笑道。
“无妨,毕竟心直口快的人不多了。”
江白衣拱了拱手,快到开饭时间,他们这一桌都只有三个人。
刘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江白衣笑了笑。
李思竹看着眼前的菜流口水,突然一个大汉穿着个布衣马褂声音特别大道。
“哈哈,你们看这刘强,讨饭讨到这里来了,真是晦气。”
众人的目光聚了过来,低头议论着,缪义函见状走了过来对着众人道。
“不好意思了各位,他是鄙人请来的,如果大家不喜欢可以坐其他地方。”
他的目光在江白衣的身上扫了扫。
似乎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那大汉似乎就是来找刘强麻烦的,他又大声道。
“我到要看看我坐在这里会不会死。”
说完不由露出他那满口的大黄牙。
缪义函不在说话,大汉的目光一直在刘强身上,刘强却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一副若无旁人的感觉。
李思竹也动筷子,大汉隔了一个凳子和她,她只夹面前的菜,只是看了一眼大汉,她嘴巴里的东西就吐了出来。
刘强似乎觉得好笑,笑了出来。
大汉看了看李思竹,又看了看江白衣,眉头微皱道。
“看见我你很恶心?”
江白衣赶忙解释道。
“不是的,我这侍女听见犬吠的时候,就会呕吐,实在不好意思。”
江白衣对这大汉的印象也是特别不好,一来就揭别人伤疤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小人,以别人伤疤为笑点的不是人。
大汉闻言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江白衣道。
“你什么意思?”
江白衣的脸还是笑着的道。
“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犬吠。”
大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筷被震的阵阵作响。
旁边几桌的人,都停下筷子,一个白发妇人道。
“汉子,我劝你这是别人的婚宴,莫要闹事。”
汉子看了她一眼,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立马怂了下去,对着那妇人咧嘴一笑,妇人不在看他。
他对江白衣道。
“你最好小心些。”
说完离开这张桌子,台上一个新郎装扮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的样貌十分丑陋,这一幕让江白衣忍不住轻咳几声。
其他桌子上坐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