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楼,中州郡中最好的清雅娱乐场所。
内里有歌姬,舞姬,茶姬,侍姬。
进入楼中,可赏舞,听曲,喝茶,享受姬女按摩,玩投壶、斗蛐蛐等游戏,是城中富户子弟聚会、享受静怡时光的极佳之地。
江波涛马车停在回春楼内的车棚外下车,楼中小二与一个仆从一起牵马车入棚,他抬步走入楼中,身边仆从跟随,掌柜的笑脸相迎。
一路直达三楼,却见里面已经有许多身穿各色衣袍的商家小姐,少爷,与歌姬、舞姬等侍姬等候。
“波涛兄来了。”
楼梯口左侧,一个穿着红袍衣服的明媚女子笑容灿烂的开口。
“波涛兄今日当真风采逼人。”
右侧,身穿翠绿长裙的女子也浅笑的夸赞。
“波涛兄果有大派弟子风范,丰神俊朗,轻灵跃动,实在不凡。”
对着楼梯的位置,一个青衣男子一摇折扇笑容满面的吹捧夸赞。
“郡中如波涛兄这般光彩照人者,仅波涛兄一人矣。”
另一男子亦是笑容满面的开口。
见到江波涛进来,今日这些商户家庭为主的少爷、小姐,纷纷不由自主起身打着招呼。
江波涛自拜入太华山的消息传出,这等聚会时常有之,昨日是世家小姐少爷,今日就是商贾之人的少爷小姐。
江波涛面带微笑的熟门熟路回应,到了自己的主位落座。
“波涛兄入得太华山这等大派,实在是让我等中州郡人脸上有光,敬您一杯。”
江波涛一落座,立即有人举杯,引的四周人纷纷应和。
江波涛笑着回应,举杯喝了一口,待得一阵开场熟络之后,自有身姿妙曼的舞姬献武。
看着舞姬之舞,江波涛心中却是沉思。
‘李隐冲不过刚刚修出真气,我父亲便给予这般投资,看来常志县之事非同小可。’
江波涛心中暗动,面上也有沉郁之色:‘如此情况,我若是再不知奋进……’
“波涛兄何故如此不悦?”
江波涛身侧,一城中大富子弟见到他如此神色,忍不住轻声探寻,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将正在跳舞的最漂亮的两个舞姬叫了过来:“没见到波涛兄不开心,还不快快来服侍。”
江波涛所坐之位有珠帘遮蔽,两个身姿妙曼的舞姬面带笑容的走进座位,立即热情的为江波涛服侍。
“没什么不悦,只是今日撞见李隐冲修出真气,心中多思了些。”
江波涛见到美姬进来也不客气的张开腿,任由服侍,扭头对身边这个取款机开口。
“哦?李隐冲修出真气了?”
一甲进士出身,朝考入县令,毫无修为,纯文试胜出的李隐冲这些时日在中州郡内可颇为闻名。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他肾力强横五行不均,毫无修为却身中县令之尊的事上,也算是一则趣闻。
此时听到这个趣闻中的人物竟然修出了真气,这个富户公子忍不住诧异开口,声音拔高了一些,惹得场上众人都为之听到。
“李隐冲竟然修出了真气,真是奇闻,他那铜墙铁壁似的肾元是怎么催动的?”
“残缺之人也有功成之时?”
场上一时起了些议论。
以李隐冲县令之尊本不应至此,只是今日之主角乃是十二正宗之太华山弟子江波涛,对方又是郡守公子。
世人多有踩一捧一之习惯,否则无踩何来捧?
议论纷纷之际,一旁珠帘内有两女子端坐神情微动。
“九日之后郡守大人将举办亨通宴,为新晋官员庆贺,也邀请了我等富户参加。”
一个气质温柔的女子情不自禁对着身边玲珑活泼的少女开口:“亨通宴上向来有新晋官员结对选妻之环节,李公子此前没有修为也罢,如今有了修为,茹妹妹何不一试?”
所谓亨通宴,意为官运亨通,乃是江郡守上任以来每逢新一批官员上任,朝考结束就会为本郡新任官员举办的庆典。
宴会上既是为新任官员庆贺,也是给各家一次投资的机会,若有相中官员往往会当众许配家中女眷。
在连上关系的同时,也会日后资助,对互相来说都有好处。
对城中小姐女子来说,也是一次挑选良夫的机会。
“姐姐尽开玩笑,不过修出真气,连女子都能做到的事,算什么修为。”
张家二小姐,张茹茹翻了翻白眼,摇头开口,眼神里旋即闪过一抹向往:“我听闻,大元县县令今年不过26岁,但已是骨血境前期武者,又有仙道练气三层修为,还是少阳峰内门精锐弟子,如此才是真的大人物。”
“魏县令可是比你大了十岁。”
气质温柔的大小姐张倩云皱了皱眉头:“且,郡中待字闺中的小姐看上魏县令的不知多少,如何轮到你有机会?”
“大十岁又如何,那李隐冲不也比我大四岁,六年时间能换来骨血境前期又练气三层的武道修为吗?”
张茹茹毫不退缩,侃侃而谈:“这等修为,一般家族的族长也不过如此,可那些族长又有谁比的上他年轻?”
“纵然有挑战,也比选个无用庸才好。”
少女骄傲的开口,张倩云轻叹了一声,旋即又想了想,摇了摇头,心中倒也理解。
哪个少女不仰慕英雄?
对比魏武空,李隐冲确实差了太远,非是上等佳配。
两女交谈完毕,心中活络之际又迅速融入到了场上的热闹氛围之中,只是看着丰神俊朗的江波涛有些叹息。
若有选择,江波涛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惜其之出身,天赋,潜力,非是她们这些商贾之家能触及。
………………
“哼,他赵家不过一商贾之家,我儿乃常志县令,身份地位样貌出身超过他家不知几许,我主动上门询问,已经是给了他们脸,居然还推三阻四,真是不知好歹。”
另一边,李隐冲带着一身法器低调回家,刚刚到家里就听到李母愤愤不满的声音,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主动去安慰。
他年龄二十,却还没有婚配,李母早就开始着急,如今又考入县令,更是坐不住了,之前问他何时赴任只怕存着在赴任之前给他挑个良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