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防、逼抢....”
“防守上的大部分事情，你都不需要做....”
“别散步就行！”
“我会安排两名工兵后腰在你身后给你扫荡...”
“你失误十次可以！”
“但狗娘养的给我成功一次...”
陈默莫名其妙感觉有点好笑。
他想起了李云龙的地瓜烧。
就为了给那一炮推进，干掉敌人的指挥使，别的事情都是辅助。
“我明白，教练。”
陈默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我会把炮弹，精准地送到他们的脚下。”
他的自信，让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努诺，心中大定。
接下来的几天，阿尔科谢蒂青训学院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当大部队结束一天的训练，三三两两地嬉笑着离开时。
却总有一个瘦弱的身影，会独自一人返回训练场，直到夜幕降临，灯光亮起。
折返跑、核心力量训练、传球精准度练习……
陈默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压榨着自己的每一分体能。
【训练时长累计：3小时……】
【训练时长累计：7小时……】
他的这份勤奋，也渐渐改变了队内的一些看法。
“嘿，你看，那家伙又在加练了。”
“真是个疯子……难怪他能传出那种球。”
“不管他是不是关系户，至少这份努力，我服气。”
周六，里斯本德比前的最后一次战术演练。
努诺将象征主力的黄色背心，亲手递给了陈默。
当陈默穿上那件代表核心的10号黄背心时，阿尔梅达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全队注意！”
努诺拍了拍手，声音洪亮。
“战术很简单！防守时，压缩阵型，保护中路！进攻时，第一时间找陈！把球权交给他处理！”
“若昂，里卡多，你们两个要做的，就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冲击本菲卡防线的身后空档！相信我，也相信陈，只要你们跑到位置，球一定会到！”
.......
周日下午，里斯本南郊，塞沙尔。
这里是本菲卡青训的大本营——凯克萨足球基地。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怪味儿，一半是刚割过的青草香，另一半是从特茹河对岸飘来的海腥味。
这些味道之中，似乎还混杂着球迷们身上廉价啤酒和烤肉的油腻气...
在葡萄牙体育呆了这么些年。
还是多少有点主队情怀的。
此时的陈默有点厌烦客场的味道。
果不其然。
U19的大巴车稍微拐进去，就看到路边有些本菲卡的球迷熟练的竖起来中指。
毕竟只是青年队的比赛。
大部分都是其他年龄段来观赛的本菲卡青训球员。
这群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这帮小杂种，嘴巴比下水道还臭。”
球队的边锋里卡多·佩雷拉也是抱怨道。
陈默的记忆里这人就是暴脾气。
果不其然，随着他朝窗外比了个割喉的手势，结果引来了更猛烈的问候。
助理教练马里奥拍了拍他的脑袋：
“省点力气吧，里卡多。”
“场上交流就可以了...”
陈默靠着窗，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
足球世界，甚至是体育世界里。
垃圾话本来就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群小孩儿的声音还挺洪亮的...”
更衣室里，主教练努诺直接朝着垃圾桶来了一脚。
哐当一声...
这是要让所有人都打起精神。
脾气有点爆炸也是正常的。
毕竟他都要下课了，放在谁身上，谁都着急...
“都他妈给我听好了！”
他猛地锤击一下战术板。
“外面那群小崽子的话听到了吗？”
“谁要是敢不好好跑动...”
“我保证加练你们到我下课...”
“本菲卡U19那帮狗娘养的战术就一个字抢！”
“都是群苍蝇而已...”
“但是后卫线谁他妈敢在自己禁区里玩花活，我保证赛后就把他的卵蛋塞进他自己的嘴里！”
“扎马哈！科洛科斯！你们保护好陈默。不惜体力就好了...”
“你们跑不动了，我自然会换人...”
“但是要给我坚持够70分钟...”
“我不管你们是铲球还是拉人，总之，谁想从你们的中场过去，就得先掉层皮！听懂了没有？”
努诺很清楚他的战术意味着极大的体能消耗
“听懂了！”两人恶狠狠地吼道。
努诺的目光最后扫过陈默，那眼神仿佛在说：
“小子，我把身家性命都押你身上了，你他妈最好别给我掉链子。”
这个战术都称不上是狗叼飞盘。
纯纯看自己发挥是吧...
陈默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份冷静，在充满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更衣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上场！去把那群红色的婊子养的撕碎！”
……
“哔——！”
裁判的哨声，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信。2014-2015赛季葡萄牙U19联赛第6轮，里斯本德比，正式开干！
“Foda-se!(操!)”
比赛刚开始，本菲卡的前锋就在一次拼抢中，一肘子顶在了葡萄牙体育中后卫伊洛里的胸口，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吐了口唾沫。
裁判只是摇了摇手，示意比赛继续。
这里的规则很简单：没断腿，就给老子爬起来继续跑。
当然了，总的来说，还是青年比赛。
动作凶狠，但称不上太脏。
本菲卡的球员们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站在中圈附近，瘦得像根豆芽菜的10号。
“嘿，鲁本，你看。”
本菲卡队长若昂·卡瓦略朝身边的壮汉，未来的曼城铁卫鲁本·迪亚斯努了努嘴。
“那就是体育队吹上天的新救世主？我一屁股就能把他坐死。”
鲁本迪亚斯看着若昂卡瓦略只有172的身材，也是感觉有点好笑...
不过队友还是队友，也是不好拆台...
鲁本·迪亚斯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像鲨鱼一样凶狠：
“别急，若昂。待会儿我要让他哭着回去找妈妈。”
很快，机会就来了。
葡萄牙体育的后腰席尔瓦在高压逼抢之下，有点慌不择路。
只能把球不是很舒服的传给陈默。
就在这一刻！
卡瓦略迅速转变目标。
他连球都不要了，肩膀直接对准了陈默的后背。
这一下是要挤掉陈默的重心...
“小心！”
里卡多在边路大喊。
努诺也是捏紧了战术板。
但陈默面对来势汹汹的卡瓦略。
好像是脑后长了眼。
他没有停球，甚至没有对抗的打算。
他顺着来球的方向，右脚脚腕向内一扣。
同时身体诡异地向左前方一转。
一个轻巧的拉球转身！
皮球像粘在他脚上一样，顺滑地从他身体左侧绕了过去。
而卡瓦略则因为发力过猛，压根刹不住，直接被拉出一个身位。
“什么鬼？！”
卡瓦略一脸懵逼：这陈默怎么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