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球的路上。
钟天赐第三次追问陈墨瞳:“你真的不打算让你的母亲复活吗?”
在月球上的时候,钟天赐便询问了陈墨瞳的意愿,愿不愿意复活死去的母亲。
为此钟天赐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神力。
他用月壤捏了个布莱恩·格里芬……一条美利坚喜剧动画中喜欢嗑药的狗。
“You motherfucker!Where is here?holy shit!I can't breathe!”话音落下,布莱恩脑袋一歪,死了。
陈墨瞳看了看重新变回石头的狗,又看了看正在挠头的钟天赐。
“呃……我好像忘记用鸡符咒保护一下它……不过问题不大,你能看出来我确实拥有复活的神力就行。”
陈墨瞳叹了口气,摇摇头:“抱歉,不需要。”
“她已经死了,就算你将她复活,那也不是真的她……而且我觉得你这不像是复活,更像是创造,创造一个拥有全部记忆和性格的,另一个人。”
好吧,钟天赐没想到陈墨瞳是这么理解死亡与复活的……不过这就涉及到了哲学,比如忒修斯之船之类的哲学问题,钟天赐没兴趣和陈墨瞳辩论与解释,她不同意就算了,自己也不是非要帮对方完成心愿的大好人。
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和善,同时也十分乐于助人,但是所有的乐于助人都是基于他向着某种目标前进的过程中,偶尔表现的对自己要利用的人的善意,而不是无缘无故无来由的善良。
他还没有善良到那种圣人境界。
“就是有些可惜,我还以为能用你的母亲威胁一下你呢。”钟天赐摸着下巴,语气中有些可惜。
陈墨瞳有些无语:“恶魔都这么喜欢用别人的至亲威胁一个人?”
“虽然这个招数有些老,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很好用。”钟天赐笑笑,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突破大气层,回到地球。
为了避开卫星,钟天赐选择的落点是太平洋的中心,这个时间段这里正好没有卫星。
“呃,我们要怎么回去?”陈墨瞳看着脚下的海水,她此时就站在水面上,感觉却像是站在水泥地上,这种感觉十分的新奇。
钟天赐对陈墨瞳招了招手:“过来。”
陈墨瞳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
没有回答陈墨瞳的问题,钟天赐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要做什么。
钟天赐直接将陈墨瞳打横抱起,这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陈墨瞳显然被钟天赐突然的动作弄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当速度快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人就能在海面上奔跑,比起牵着你的手带着你一起跑,我觉得抱着你一起跑更方便。”
钟天赐一番正经的解释,也抵不住陈墨瞳此时呆呆的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在心底无奈的叹口气,钟天赐敢赌五毛钱的,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galgame,那么此时陈墨瞳的头顶一定有“ 1 1 1”的好感度提示。
回到四川,钟天赐带着陈墨瞳来到自己下榻的酒店。
他打算暂时将陈墨瞳托付给酒德麻衣照顾……毕竟除了酒德麻衣,他也没什么相熟的女性朋友。
陈墨瞳好奇的看着这座园林风格的酒店,她走在钟天赐的身后,背着手在路上一蹦一跳,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
“你现在年纪还太小,首要目的还是要读书……最起码要把初中读完再说。”钟天赐走在前面带路,“哎,这次我可是吃了大亏,签完契约才想起来你还未成年,想要打工压榨你还要等几年……亏大了亏大了。”
陈墨瞳跟在后面,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你是不是忘记我在哪个国家上的初中?”
钟天赐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习大英遗风雇佣童工?别闹了,大英帝国做的那些事恶魔都要甘拜下风,维多利亚女王的KD让地狱里的撒旦都要背后纹着她,甚至都不敢纹睁眼的,只敢纹闭眼的,睁眼的维多利亚女王撒旦都怕承受不住。”
陈墨瞳被钟天赐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一点淑女的优雅都没有。
不过少女的活力就在于此,这种年少青春的感觉才是钟天赐最喜欢的。
来到酒德麻衣门口,钟天赐好像一位老父亲,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咚咚咚,钟天赐一边敲门,一边说道:“这屋住着我的同事,同时她也算是我的徒弟,叫酒德麻衣,是一个日本的美女,一会你记得叫姐姐,不要叫阿姨。”
陈墨瞳悄悄翻了个白眼,同时心底升起警惕,表情也严肃起来。
美女?日本?徒弟?
某些日本爱情动作片的剧情,浮现在陈墨瞳的脑海。
就在陈墨瞳咬牙切齿,在心底怒斥钟天赐可恶行为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看到开门的人时,钟天赐愣了一下。
“嗯?怎么是你?”
苏恩曦穿着宽松的睡裙,真丝睡裙裙摆的位置在大腿的中间位置,纤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胸前大片的雪白肆无忌惮的反射着夏日的暖光。
钟天赐微微别过眼神,看向她身后的屋内。
“酒德麻衣呢?”
苏恩曦看到是钟天赐回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就是沉默,随后是眼角微微抽搐额头青筋慢慢暴起,最后是苏恩曦好看的脸蛋因为生气而变的狰狞起来。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哀嚎:“啊啊啊!钟天赐,你还敢回来!”
看到苏恩曦张牙舞爪的样子,钟天赐连忙后退半步。
“马符咒,祛除狂犬病!”
马符咒没理会钟天赐的要求。
苏恩曦咬牙切齿的说道:“滚啊,你才有狂犬病!你知道你这次事情闹得有多大吗?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是文物啊!搞定陈家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取走文物啊!”
“结果任务三个目标你一个都没完成,文物没取走,陈家你得罪了,动静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钟天赐,是不是我未来得罪过你,所以你要回到现在来折磨我?”苏恩曦抓着自己的头发,愤怒的倾诉中钟天赐竟然听出来了绝望,“你知道我为了帮你压消息,已经忙成什么样子了吗?从你白天搞出来那些事一直到现在,我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全都是因为你啊!”
钟天赐默默往后又退了一步。
苏恩曦继续哀嚎:“讲道理,你得罪陈家就算了,反正我们只是怕麻烦,而不是怕陈家……但是你为什么要在英国上空搞事情?你知道现在梵蒂冈和神创论都复辟了吗?全球科学发展因为你,要倒退二十年!”
“还有国内,你知道国内现在的风声有多紧张吗?老娘现在逃不出去了!麻衣也要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搞得那些事。”
一口气说完这些,苏恩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愤怒一上一下,宛如两顶经历地震的雪山正在微微颤动。
钟天赐沉默了,他看着张牙舞爪的苏恩曦,怀疑她是不是想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苏恩曦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钟天赐,仿佛要把这个让她加班加点隐瞒信息的狗男人一口吃掉。
钟天赐确定了,苏恩曦就是想咬自己一口出气……这很正常,当初自己惹陈小玉生气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咬自己,虽然钟天赐不是很理解,不过幸好他认识一个学生物的同学给了他一个很完美的解答。
他说:“这是从人类开始一夫一妻制度之后女性对男性占有欲的一种表现,同时这也是女性在愤怒和恐慌时,对敌人的攻击手段之一,这是刻在本能中的冲动。”
钟天赐想了想,默默将袖子挽起来,然后将手伸到苏恩曦面前。
“你干什么?”苏恩曦连忙护住胸部,满脸警惕的打量着钟天赐。
钟天赐耸了耸肩:“我看你那么生气,恨不得咬我一口的样子……我就想着让你咬一口呗。”
“都是好朋友嘛,你之前帮我那么多次,又是安排别墅又是给钱的,我现在看你很生气想要咬我,做朋友的还能抠抠搜搜不让你咬?直接来,大口的来,哥们没别的优点,就是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