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人的认知中,人死后灵魂会经历审判,善良者上天堂,邪恶者下地狱。
当然,这里的正常人指的是相信神明存在的正常人,不包括无神论者。
但是在忍者的世界观中,灵魂没有善恶之分,人死后查克拉消散于天地,灵魂归于净土。
而为了能够让魂归净土的忍者继续为村子效力,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发明了一个核动力牛马之术(划掉),是秽土转生之术。
这个术能够以目标忍者的身体组织为媒介,将目标忍者的灵魂从净土中强行抽离出来,放入新的身体当中,这样一来目标忍者就会完完全全被施术者掌控,从而没日没夜的工作(bushi)。
可以说这是一个相当强大的术,并且也是一个禁术,于是理所当然的,能够在封印之书上找到它。
自然而然的,洛克也能学到。
其实从原理上讲,秽土转生并不复杂。
这个术算是一个复合忍术,包括通过血肉组织定位灵魂的唤魂之术,控制灵魂的魂缚之术,将灵魂强行抽离净土的特殊通灵术,以及将灵魂封入肉体的封魂之术。
而掌握了原理之后,洛克对这个术进行了“亿”点小小的改动。
比如需要定位灵魂位置的唤魂之术,在这个灵体可以逗留人间的世界,完全没有使用的必要,还有将灵魂抽离净土的特殊通灵术,也可以直接删除掉。
在经过洛克大刀阔斧的改动之后,秽土转生2.0版本崭新出炉了。
这个版本的秽土转生删掉了九成九的前置条件,唯二保留的施术条件就是一具尸体和一个逗留人世的灵魂。
用魂缚之术束缚灵魂,然后使用封魂之术将其封入一具提前准备好的尸体之中,再辅以一些其他的术,一个完全受到洛克掌控,并且保留了生前所有实力的秽土转生者就完成了!
尸体难不住洛克,只要他想,尸体要多少有多少。
对洛克而言,最大的难点是生前实力强大的灵魂。
而这种东西,鬼杀队的成员身边有很多。
——
“被认出来了啊……”
狐狸剑士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整体看上去格外俊秀的脸,只可惜这张脸的右边有一道贯穿脸颊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少年将狐狸面具斜斜戴在头上,然后微笑着看向富冈义勇:“好久不见,义勇。”
——
“你变了很多呢,小忍。”蝴蝶香奈惠温柔地看着蝴蝶忍,“看上去倒是比我更像姐姐了。”
蝴蝶忍瞳孔颤抖:“姐姐……”
——
“锖兔……”富冈义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陷入了对世界的怀疑中。
为什么是锖兔?
怎么会是锖兔!
锖兔明明已经死了!
——
姐姐明明已经死了!
那是自己亲眼看到的!
蝴蝶忍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但是眼前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和她已经去世的姐姐一模一样!
她的理智告诉她,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姐姐,就是蝴蝶香奈惠!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冈义勇忍不住大声质问。
“就是这么回事。”锖兔将头顶的面具拉下来,重新戴好,然后缓缓拔刀,“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作为交换,我需要完成那位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
“抱歉,小忍。”蝴蝶香奈惠没有拔刀,只是静静看着蝴蝶忍,“那位大人说,那田蜘蛛山的鬼由十三课接手了,所以……”
“……此路不通。”
——
那田蜘蛛山中,灶门炭治郎脱口而出的那句“父亲”,让喧嚣的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累那双仿佛蒙着白翳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戴着火焰纹路面具的男人,看着他轻轻将炭治郎和祢豆子放在相对安全的地面,然后缓缓直起身。
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长大了啊,炭治郎。”
男人抬起手,轻轻摘下了脸上的火焰面具,露出一张炭治郎无比熟悉的瘦削面容。
灶门炭十郎的目光扫过儿子断掉的日轮刀,又落在他身后紧紧护着哥哥的祢豆子身上,眼中流露出欣慰。
“做得很好,你一直都有好好地保护祢豆子呢。”
“父亲……真的是您?可是……为什么……”
炭治郎的声音哽咽,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冲击着他,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死去的父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又为什么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实力?
炭治郎的大脑有些宕机,
“羁绊……家人……”
一旁下弦之五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看着眼前这“父子重逢”的一幕,胸腔中被一种名为“嫉妒”的毒火疯狂灼烧。
先是那个甘愿为哥哥牺牲的妹妹,现在又出现了如此强大的父亲……
为什么?
凭什么这个猎鬼人可以拥有他渴望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累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刺耳,原本苍白的面孔因极致的嫉妒而扭曲。
“那不是真正的羁绊!是假的!脆弱不堪!只有用丝线牢牢捆绑,用力量维系的关系才是永恒的!”
他猛地扬起双手,比之前更加浓郁、更加坚韧的蛛丝从他指尖喷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死亡之网,带着撕裂一切的尖啸,朝着炭治郎和灶门炭十郎笼罩而下!
“我要把你们……全都变成我的家人!”
“父亲小心!”炭治郎想冲到炭十郎面前挡住攻击,然而没等他动作,炭十郎就将他拉住了。
面对这足以将钢铁切成碎块的攻击,灶门炭十郎面色平静如水。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温和地对炭治郎说:
“炭治郎,看好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入了炭治郎的耳中。
“火之神神乐,并不仅仅是祈求神灵庇佑的舞蹈,而是将生命之火点燃,与这片天地共鸣,将意志化作焚尽污秽的烈焰……”
说话间,他手中那柄日轮刀变得赤红,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缠绕、煅烧。
“……是守护的剑技。”
话音落下的瞬间,灶门炭十郎动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带着一种祭祀舞蹈般的优雅与从容。
他只是简单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赤红色的日轮刀随之挥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绚烂夺目的火光爆炸。
只有一道宛若晨曦初升时第一缕穿透黑暗的赤红弧光,轻柔地、却又无可阻挡地向前蔓延。
那足以困杀甲级剑士的“刻线牢”,在这道赤红弧光面前,如同遇到了烈阳的冰雪,悄无声息地寸寸断裂、消融,连一丝烟尘都未曾激起。
弧光掠过之处,空气中只留下一片灼热的扭曲。
累脸上的狂怒与嫉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茫然与难以置信。
他甚至没能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脖颈一凉,视野便开始天旋地转。
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只看到那个戴着火焰纹路面具的男人收刀而立,背影在朦胧的月光下,仿佛与某个古老而的存在融为一体。
“嗬……”
气管被切断的漏气声后,累的头颅滚落在地,身躯随之化作飞灰,飘散在带着焦灼气息的夜风之中。
一刀,仅仅一刀。
下弦之五,累,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