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应天意逆天而行 第5章 亲情泯灭 丧尽天良

作者:究空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04 08: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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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重华吃粗茶淡饭,穿布衣草履,住的侧殿年久失修,五六岁起开始日日劳作。好妃整日挑拨,鼓王对重华多有嫌弃,弟象也处处为难,但重华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因时时受继母兄弟欺辱迫害,宫中众人私下或有怜悯或有不平或觉重华厚道仁孝,反倒人缘颇好,随着日渐长大,体魄更加强健,比弟弟象精神安泰,好妃一直未能如愿,更视重华如眼中钉、肉中刺。

宫中花园一片春色,好妃也无心欣赏,正在烦躁,偶见重华在宫墙外与匠人搬运石瓦木材。派遣侍女打听,得知昨夜大雨倾盆,重华侧殿屋顶破损,姚墟也冲出一个洞口,急需修缮。好妃转念计上心来。于是命人把象叫来,附耳低语,面授机宜。象细细听好妃嘱咐,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告辞好妃,象到重华侧殿,口称帮忙,却并不上手。待重华登上屋顶之际,象遣散众人,撤去扶梯。捡起几个破瓦刻上几个字,又划一划,让字略显模糊。

好妃匆匆见鼓王,急道:“大王!大王!不好了!”

鼓王诧异道:“爱妃何事惊慌?”

好妃悲戚道:“昨夜狂风暴雨,听说重华侧殿有损,我前去探望,见重华拾得一旧瓦刻字,上曰:王杀重华母,替母报仇。重华见瓦也不分辨,怒气冲冲,说誓杀鼓王,替母报仇!我吓得不小心触碰石子,惊动重华,因怕被重华灭口,所以匆匆赶来通报大王!”鼓王听后大怒:“这个逆子!”不等好妃拦阻,径直奔向姚墟侧殿,鼓王在殿前喝道:“逆子重华速来见我!”

突然,从殿顶飞来几个破瓦落在鼓王四周,侍从立刻围起鼓王护驾。鼓王让侍从捡起瓦片递与他查看,只见一个碎瓦之中报仇二字,顿时怒目圆睁。派侍卫速速向殿顶查看。象依好妃所言,掷完瓦片,旋即绕到对面殿门口,出来护驾。重华在屋顶发现扶梯和工匠都已不见,忽听到有人叫喊,从殿顶探头,见鼓王怒不可遏,不知何故,一脸茫然。鼓王怒道:“逆子还不下来!”重华不见扶梯,无奈,只好飞身跳下屋顶,轻轻飘落,众人愕然,如此高的殿顶,莫说飘然落地,就是不摔死也必然受伤。重华见众人惊愕,突然想起蒙面姐姐嘱咐,不可人前显露武功,顿时后悔不已,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不待重华分辨,次子象已跳将出来,大喝:”你这个逆子,居然妄想杀父,不孝子!重华暗害父王,把他绑起来!”让侍卫锁了重华,关押起来。

见鼓王回宫,怒气未消,好妃赶忙劝解:“大王息怒,大妃墓多有蹊跷,妖孽之说不得不防,侧殿破损好妃墓又露出洞口。今日,重华行为异常,常人岂能飞檐走壁,落地无声?怕是妖孽,得想想法子。”好妃顿顿,道:“不如……让他母子团圆,永绝后患!”

鼓王不解其意,问:“此话怎讲?”

好妃言道:“人人都知大妃是因重华而死,且护子心切,死后还想陪在儿子身边。我们将重华骗至洞中,然后……”

鼓王心有犹豫,但想起那年血月,心有余悸,终于听信好妃计策。次日,鼓王以修姚墟为由,让重华戴罪立功,进入姚墟洞穴,待重华走进,命人将洞穴口用巨石掩住,象担心重华逃出,又取来泥石将洞口封的密不透风。对众人言,大妃托梦,思念儿子,重华孝道,愿随母去。

这边好妃除去心头之患,窃喜之余开始谋划对付鼓王。好妃对象言道:“你父王残忍,为自保可杀妻儿,大妃和重华都是前车之鉴。”

象年轻,平日不学无术,横行霸道,但遇事却胆小怯懦,听好妃所言,忙颤巍巍问:“父亲现在就我一个儿子,应该不会害我吧?”

好妃道:“你父亲身体强健,难不保再娶又生子。你不想有一天你也步重华后尘吧?”

象默然:“……”

好妃续道:“你也长大了,如果鼓王不在了,你继承王位,还有何忧?”

象道:“父王还未露年老之态……”

好妃打断:“你对付重华有那么多办法,怎么现在就没脑子了!”

象豁然心领神会。

好妃非人,无有夫妻情谊,象却是鼓王抚养长大,疼爱有加,好妃见象此刻毫不念父子之情,一面心里暗喜,心愿快要达成,一面又感叹,鼓王有眼无珠。

那边重华在洞中见入口被封死,知为人所害,想起这些年父母及弟弟言行,知呼救无用,放弃入口,向洞中看去。自幼,宫人都避讳姚墟,虽与住处咫尺之隔,但大家都不让重华踏入,五岁时因受欺负,月圆之夜,独自一人来碑前躲避,遇到一蒙面女子,依稀记得女子的手轻轻地梳理他额头凌乱的头发,爱抚地擦去他脸上泪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温暖,蒙面女子让他不要哭,并开始传他护体之法,自此以后,每到月圆之夜,无人之时,重华都独自来碑前与蒙面女子相见。虽然重华问过多次,但蒙面女子只让重华称呼姐姐,却始终不告诉他姓名。重华觉得蒙面姐姐是好人,至少让他觉得世上还有温暖和亲情。他总期望母亲未死,就是蒙面女子。有一次他向蒙面姐姐说出了心中疑惑,蒙面姐姐眼睛湿润,但摇头说:“我不是你的母亲,但我知道,她很爱你,不管生还是死,都会用生命守护你。”

除月圆之夜,重华心中郁闷时,也会独自偷溜到碑前,诉说心中悲苦。但在碑前十几年,却从不知碑下有洞。重华见洞口封死,洞中呼吸并未受阻,仍然顺畅,顺墙摸索,竟然触及一个火把,于是探入怀中取出火折,燃起火把,洞中有了光亮,见火把燃烧无碍,心想一定与外界相通,或许还有出路,于是开始在洞中寻觅。

洞内不大,除一口石棺和祭祀之物,没有见到其他出口。石棺前有祭祀贡品,年代久远,布满层层灰尘,但细观之下,重华一阵疑惑:棺前即有元妃下葬之礼,又有震鬼之符咒;灵位无名无姓,四周却符咒无数。重华围绕石棺缓步查看,未见到有任何文字或图案显示棺中何人。踌躇之际,似乎有什么力量吸引着,让他走到棺木前,想推开棺盖,但棺盖异常沉重,推之丝毫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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