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世界做皇帝 第296章 陈紫衣的拥抱

作者:突发想象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5 16: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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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览无余回草州的路上,蔡勇微微侧着身子,朝着身旁身姿英武、气宇轩昂的陈紫衣轻声言道:“陈统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皇上在草州。”

“什么?皇上在草州?”陈紫衣乍闻蔡勇所言——段智鸣就在草州之时,面容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所笼罩,双眸陡然睁大,宛如受惊的鹿眼,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是的,自从你率领闪电骑离开京城之后,皇上便隐匿行踪,一路暗暗尾随着你来到草州。”蔡勇神情凝重,郑重其事地继续补充说道。

得知从自己带领闪电骑离京启程的那一刻起,段智鸣便在暗处紧紧相随,陈紫衣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叠叠、错综复杂的涟漪。她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暗自揣测着段智鸣这般神秘举动的背后,究竟是出于对闪电骑将士安危的担心,还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念及此处,她赶忙用力勒住思绪的缰绳,生怕自己陷入这无端的猜测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蔡将军,你可知晓此次我带领闪电骑离京,皇上为何要一路跟随我至草州?”陈紫衣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目光灼灼地望向蔡勇发问。

“实不相瞒,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或许是皇上放心不下闪电骑众将士的安危吧。毕竟此次行动凶险异常,且闪电骑皆由女子组成,又要深入敌境腹地作战,故而皇上才会一路暗中跟随吧!”蔡勇轻轻摇了摇头,坦诚地答道。

陈紫衣听闻此言,深知再多追问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便不再言语。然而,一种莫名而又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却如藤蔓般在她心底悄然滋生、蔓延开来,可这感觉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待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抵达草州,在蔡勇的带领下,陈紫衣脚步匆匆,径直朝着段智鸣所在之处疾奔而去。

段智鸣远远望见陈紫衣被蔡勇带到面前,目光中立刻流露出关切之意,急切地问道:“陈统领,怎么样,你没事吧?”

陈紫衣见段智鸣如此关切地询问自己的安危,心中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愈发浓烈。她微微福身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皇上挂怀,臣一切安好。此番若非皇上及时派遣蔡将军率风暴骑与雷霆骑奔赴北金救援,臣与闪电骑的姐妹们恐怕早已全军覆没了。”

“没事就好。”段智鸣微微颔首,继而又问道:“北金运往和北蒙交战前线的粮草毁掉了吗?”

“托皇上洪福,北金运往和北蒙交战前线的粮草已悉数焚毁。”陈紫衣恭敬地回应道。

段智鸣听闻,满意地点点头:“好,干的不错。陈统领,此次任务艰巨无比,你立下了赫赫奇功啊!”

“臣不敢居功。只是此次作战结束返回,在临近接应地点时,诸多姐妹不幸殒命,令臣满心愧疚,寝食难安。”陈紫衣神色悲戚,眼眶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

见状,段智鸣忙关切地问道:“陈统领,此次闪电骑究竟折损了多少人马?”

“一万有余。”陈紫衣沉重地吐出这个数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痛与哀伤。

“一万多人……伤亡的确惨重。不过陈统领莫要过于哀伤。战场之上,刀剑无情,死伤本是常事。况且你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带着大部分闪电骑将士平安归来,已然是难能可贵之事了。”段智鸣出言宽慰道。

“可是皇上,这些阵亡的姐妹本是即将脱离险境之时丧命的,臣实在是耿耿于怀。她们历经无数艰难险阻都安然度过,却在最后关头折戟沉沙……”陈紫衣言辞间满是不甘与痛惜,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或许是天意弄人吧!陈统领,天意难测,人力有时而穷啊!”段智鸣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听了段智鸣之言,陈紫衣虽仍为那一万女兵的逝去而心怀不甘,但也明白事已至此,已无可更改。她只得无奈接受现实,强忍着悲痛将这份哀伤深埋心底。

“陈统领,你此次率闪电骑深入北金腹地,一举摧毁敌军粮草,立下奇功;朕决意为你与闪电骑全体将士举办一场盛大无比的庆功宴,以彰显你们的英勇无畏。”段智鸣豪迈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赞赏与喜悦。

“谢皇上恩典。然此次作战,闪电骑阵亡了一万个姐妹,臣实在无心欢庆。只盼能独自静一静,缅怀逝去的姐妹。”陈紫衣婉拒道,神色落寞。

“你是闪电骑的主将,亦是此战之首功之臣。若不出席庆功宴,恐让众将士寒心。还望你能勉为其难,参加为好。”段智鸣耐心劝解道。

陈紫衣思忖片刻,终是点头应道:“微臣遵命。”

见陈紫衣答应参加庆功宴,段智鸣将这场专为陈紫衣和闪电骑举办的盛大庆功宴设在了闪电骑的营地之中。因闪电骑皆为女兵,为免生出意外,段智鸣抵达营地后,命男侍卫呆在营门之外,女侍卫则随自己与蔡勇一同步入营内。临入席前,他还特意叮嘱蔡勇:“蔡勇,宴会之上切莫饮酒,以免生出是非事端。”

蔡勇心领神会,郑重保证:“请皇上放心,臣定当滴酒不沾。”

言罢,二人缓缓落座。

庆功宴伊始,段智鸣起身高举酒杯,目光坚定地向着陈紫衣赞誉道:“陈统领,此次你深入北金腹地,如利刃破竹般的摧毁了北金的粮草,致使北金与北蒙交战计划严重受阻,功不可没!朕敬你一杯”

说罢,段智鸣以茶代酒,举杯向陈紫衣敬了一杯。

陈紫衣亦起身举杯回敬。二人对饮过后,段智鸣刚落座,陈紫衣正要落座时,蔡勇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陈统领,此前我在草州便听闻皇上组建了女子军队,起初只以为是坊间笑谈。在我心目中,女子向来柔弱纤细,怎堪上阵杀敌?即便后来听闻你率两万朱雀卫女步兵于平原之地歼灭北金五千骑兵,又见你领军来到草州,我依旧心存疑虑。直至目睹你指挥闪电骑与围困之敌浴血奋战,方知这一切都是真的。陈统领,你和你麾下的闪电骑、朱雀卫的女兵们,实乃我东宋之巾帼英雄!今日,我以茶代酒,敬你与闪电骑诸位将士一杯!”

言罢,蔡勇端起茶杯遥敬陈紫衣和闪电骑众女兵,眼神中满是敬意与钦佩。

陈紫衣和闪电骑众女兵们起身举杯回敬。

“承蒙蔡将军谬赞,日后若有战事,还望能并肩作战,共赴国难。”陈紫衣喝完杯中的酒后说道。

“定当全力以赴!”蔡勇爽快应道,声音洪亮有力。

……

宴过半晌,陈紫衣借口身体不适,悄然离席而去。

不多时,段智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也随之借口退场。他在营地内四处寻觅,最终在静谧的马厩中找到孤身一人的陈紫衣。

见段智鸣寻来,陈紫衣略感诧异:“皇上怎会来此?不在宴席之上享用美酒佳肴?”

段智鸣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早早离席,来到此地?”

陈紫衣轻轻叹了口气:“还望皇上恕罪。臣心境不佳,无意于宴饮作乐,便来此寻得一处清静之地稍作休憩。”

“你还在为闪电骑牺牲的那一万将士伤怀?”段智鸣关切询问。

陈紫衣摇摇头:“不,方才在宴席之上,臣忆起往昔旧事,故而心情悲痛。”

“往昔旧事?莫非你是在思念你死去的母亲?”段智鸣猜测道。

陈紫衣微微颔首:“除却母亲之外,还有臣的未婚夫。”

提到此处,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宛如寒夜中的孤星,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未婚夫?可是那号称北金第一勇士的乌延杰?”段智鸣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正是此人。”陈紫衣咬紧牙关答道,声音中充满了恨意与愤怒。

“你放心,待朕挥师北上征讨北金之时,定当生擒乌延杰,让你们这对有情人得以团聚。”段智鸣信誓旦旦地说道,眼神坚定而炽热。

“不必劳烦皇上费心了。自臣的父亲对臣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起,臣便已与整个北金皇室恩断义绝,与乌延杰亦再无瓜葛。”陈紫衣眼神冰冷地说道,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段智鸣闻言一怔:“你和北金皇室恩断义绝后,为何又要与你的未婚夫恩断义绝?做出此等恶行的是你父亲,并非……”

话至嘴边,段智鸣忽然恍然大悟,转而问道:“难道说,乌延杰也参与了你父亲对你所做的事情当中?”

陈紫衣默默点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段智鸣见状,心中涌起阵阵怜惜与愤懑之情。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精致竹纹、质地柔软细腻的素帕递过去,那素帕上还沾染着他独有的淡淡龙涎香气,仿佛带着皇家的尊贵与温暖。

陈紫衣接过素帕擦去泪水,努力平复情绪。

段智鸣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能告诉朕,乌延杰对你做了什么吗?”

此时微风轻拂而过,远处传来庆功宴上隐隐约约的喧闹声,而段智鸣和陈紫衣所在之处却宛如一片宁静的小天地,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陈紫衣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缓缓开口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当初,臣的父亲把臣灌醉后,生怕臣中途苏醒反抗,便与乌延杰达成交易——只要乌延杰将臣送往北蒙太子阿拉汗榻上任其凌辱,便许以异姓王之位。而乌延杰为了这唾手可得的王位,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笔肮脏的交易。”

“你当时处于醉酒状态,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真相?”段智鸣皱眉问道。

“是臣的心腹巫云告诉臣的。当时是她陪同臣的母亲一同前去营救臣。”陈紫衣回忆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哀伤。

听闻陈紫衣诉说了她与乌延杰恩断义绝的前因后果后,段智鸣不禁对她心生怜悯之情;同时对于乌延杰这种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怒。陈紫衣竟被其亲生父亲出卖,而身为青梅竹马,且曾受她救命之恩的未婚夫不仅未加阻止,反而参与其中谋取私利……

想到这些,段智鸣气得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这个乌延杰真是枉称北金第一勇士!为了一个区区异姓王之位,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陈统领放心,待朕荡平北金之日,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你心头之恨。”

陈紫衣微微仰起头,眼眸中交织着复杂情感——既有往昔伤痛带来的阴霾,也有因段智鸣坚定支持而产生的温暖光芒。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多谢皇上愿意帮臣报仇,只是这份血海深仇,臣想亲手报。”

段智鸣目光炯炯地望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有此决心,那朕便不再干涉,由你自己处置这段恩怨。”

“谢皇上成全!”

说完这句话后,陈紫衣深情款款地望向段智鸣。突然,她上前紧紧抱住了他,仿佛要将所有委屈恐惧都宣泄出来:“皇上,谢谢您,谢谢您肯帮臣报仇的心意……”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段智鸣愣怔当场,他不知该如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慢慢将陈紫衣推开,紧张地说道:“朕不过是痛恨乌延杰对你所做的卑鄙行径,所以才想帮你,你不必言谢。”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略显唐突失礼,陈紫衣赶忙向段智鸣赔罪道:“臣一时失态,万望皇上恕罪.”

“无妨,朕并不介意,朕现在该回去了,不然蔡将军和闪电骑的其她将领怕是要来找朕了。”

说罢,段智鸣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陈紫衣独自站在马厩中,久久凝视着段智鸣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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