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去世后,其后事的料理之责便落在了他儿子纳兰雄的肩上,陈紫衣则在一旁贴心的予以辅助。
纳兰晟生前的嫔妃们以及陈紫衣那些众多的兄弟姐妹们,对陈紫衣协助纳兰雄操办葬礼一事,心里满是异议,私底下更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然而北金早已灰飞烟灭,他们那往昔的风光与话语权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更何况,如今的陈紫衣已然成了段智鸣的爱妃,身份尊贵无比,那些人即便心里有着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将这份愤懑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深处,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为了稳定那些归降东宋的北金人的心,段智鸣在葬礼进行的过程中,郑重的宣布,由纳兰雄来接任纳兰晟北金王的宝座。
毕竟,纳兰雄是纳兰晟的嫡子,在北金被灭之后,他心甘情愿的归顺了东宋,毫无二心。让他来接任北金王的位置,无疑是再合适不过的安排。
葬礼过后,段智鸣便在原北金地区进行了一番巡视,随后便与陈紫衣一同返回了京城。
可他们刚回到京城没几天,专门负责在军队内部反贪的军检司的总检司向段智鸣汇报了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贪污案:原本即将发放给归降东宋的北金降兵的五百多万两白银的军饷被贪污了。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直接指向了赵雨山。
赵雨山即将成为段智鸣组建的中方军的将军,又是赵雨露的弟弟,之前又为东宋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战功赫赫,威名远扬。面对这样的复杂情况,总检司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好前来向段智鸣请示汇报,寻求指示。
段智鸣在接到总检司的汇报请示后,顿时感到震惊不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波澜起伏。让他感到震惊的,不仅仅是赵雨山涉嫌其中,更重要的是,竟然是五百万两的军饷被贪污了,而且这还是即将发放给归降东宋的原北金降兵的军饷。
要知道,北金刚刚被灭,那些归顺东宋的北金民众、降兵、官员,甚至是北金皇室、贵族,人心都还不稳,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不安。
而且,北金的反叛势力仍然存在,活动相当猖獗,犹如暗处的毒蛇一般,随时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虽然国安卫和调查院联手,已经消灭了不少北金的反叛势力,但那也不过是伤了些皮毛而已,并未能彻底根除。
不管这件贪污案是不是赵雨山所为,如果这件贪污案被北金的反叛势力利用,那就会引发归降的北金势力反叛,到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东宋都可能陷入动荡之中。
“你认为这五百万两白银军饷是赵雨山贪污的吗?”段智鸣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沉声问道。
“回皇上,目前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赵将军,赵将军的嫌疑非常之大。”总检司恭敬的回答道,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显得十分严肃。
段智鸣听后,向总检司仔细询问了一下案件的相关情况。在了解了案件的所有情况后,虽然他不敢肯定赵雨山是不是真的贪污了这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但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不得不认为,赵雨山在这件贪污案中的问题很大。
“查,把这个案子给朕彻彻底底地查清楚,无论是主谋还是胁从,一个都不要放过,统统给朕查出来;不管涉及到谁,哪怕涉及到朕,你也要查,这是朕给你的权力;并且还要把这被贪污的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给朕找回来。”段智鸣的目光坚定无比,对总检司直接命令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见段智鸣要自己毫无顾忌的继续调查,总检司坚定的说道:“微臣遵命。”
“还有,要是有谁胆敢阻挠你调查这个案子,不管他的级别有多大,地位有多高,你有权将其抓起来,然后交给朕处置;朕倒要看看,谁敢在这件事上捣乱。”段智鸣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霸气,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让人无法撼动。
“是,皇上。”总检司连忙应道。
“另外,你要注意,调查的时候,你可以让人知道你在查贪污案,但案件的一切情况一定要保密,除了朕以外,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德妃;这件事关系重大,容不的半点马虎。”段智鸣再次叮嘱道。
“是。”总检司恭敬的说道。
“下去吧!”段智鸣挥了挥手,示意道。
“微臣告退。”
总检司说完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在总检司离开后,段智鸣在心里面默默地祈祷,希望赵雨山跟这件贪污案没有任何的关系,要不然的话,自己就只能忍痛当一次铁面无私的包青天和视贪如仇的朱元璋,挥泪斩马谡了。毕竟,赵雨山不但战功赫赫,而且还是赵雨露的弟弟,如果真的与他有关,那段智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为了避免北金的反叛势力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让那些北金降兵对自己和东宋不满,从而引发反叛的心理,继而发生反叛事件。段智鸣当机立断,直接把这起案子公布于众。但他并没有公布这个案子的具体调查情况,只是表示自己会全力调查这件案子,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同时,自己已经从国库里调了五百万两白银,派人送往北金降兵的防地,来补发他们被贪污的军饷,以稳定军心。并且还郑重声明,以后军中在发生贪污的行为,不管是什么样的贪污案,涉及到谁,都可以直接向自己举报,自己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这件五百万两的军饷贪污案和后续的处理措施公布出去后,归降东宋的北金人一片哗然,尤其是归降的北金军队,更是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他们先开始是非常的不满,觉得自己被贪污了军饷,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心中的怨念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难以平静。
但在得知段智鸣后续的处理措施后,他们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该给自己的军饷已经开始补给自己了,心中的不安与愤懑也逐渐消散。
为了确保这五百万两白银安安全全的送到归降的北金军队的手里,段智鸣深思熟虑后,决定让陈紫衣率领两万朱雀卫、五千闪电骑、十二名女侍卫和十二名国安卫一起押送这五百万两白银到归降的北金军队的防地里去。他还特别要求陈紫衣把这五百万两的军饷,一两一两地亲自发放到归降的北金军队士兵的手里,以确保不会出现意外的情况。
段智鸣之所以让国安卫也参与押送,目的就是为了确保陈紫衣在押运过程中,有人暗地里对这五百万两军饷动手的话,国安卫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阻止或调查清楚。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两万朱雀卫和五千闪电骑防的就是明枪,他们可以形成强大的威慑力,让那些明目张胆的北金反叛势力望而却步,不敢轻举妄动。而十二名国安卫防的则是暗箭,他们擅长暗中调查和保护,可以确保军饷在押运过程中不被暗中动手脚,保证军饷的安全。
对于段智鸣让陈紫衣带兵押送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朝中有大臣表示反对:“皇上,丽妃娘娘是后宫嫔妃,不是朝中的武将,臣认为丽妃娘娘不宜参与这件事。”
段智鸣听后摇摇头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件事涉及到归降的北金军队的军心,要是处理不好,不单单是会影响归降的北金军队的军心,还会影响其他归降的北金人的人心,甚至还很有可能会让归降的北金军队反叛,到时候,整个东宋都可能陷入动荡之中;还记得朕当初反贪的时候说过的话吗?都好好的想想;另外,丽妃曾经是北金公主,由她参与这件事,会少很多麻烦;毕竟她对北金的情况比较了解,可以更好的与北金降兵沟通;根据国安卫得到的消息,有些北金的反叛势力开始利用这件事,拉拢一些归降的北金军队;因此,有丽妃娘娘的参与,才能确保这件事万无一失。”
那些原本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在听完段智鸣的一番言辞后,瞬间领悟到了事情的紧迫与严重性。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权衡,最终选择了沉默,不再对段智鸣让陈紫衣率领兵马,押送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前往归降的北金军队驻地发放军饷的决定提出异议。
陈紫衣领受皇命之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迟疑与退缩。她深知,此次任务不仅关乎东宋王朝的安稳大局,更与她那些曾经同胞们的安危息息相关,责任重大。
于是,她手持圣旨,迅速召集了自己昔日所率领的那些曾与她一同冲锋陷阵、如今依旧对她忠心不二的朱雀卫和闪电骑的将士们。
在出发前的紧张筹备阶段,陈紫衣亲自监督,仔细检查了每一箱白银的封装情况,确保每一分钱都被严严实实地封锁在箱内,以防不测,一丝不苟。
“都听好了,皇上有旨,在押送途中,你们必须日夜守候在这些箱子旁,除了必要的方便外,一刻也不许离开;每次离开都必须有人陪同,若有谁胆敢违反规定,军法无情,绝不姑息!”陈紫衣神色凝重,对负责看守装有军饷箱子的士兵们说道。
“是,娘娘!我们定当竭尽全力,确保这五百万两白银平安无事的送达目的地!”专门看守军饷的士兵们齐声应和道。
“好,出发!”
随着陈紫衣一声令下,押送队伍浩浩荡荡,犹如一条长龙,向着北金降兵的驻地进发。
待陈紫衣率领的押送队伍离开京城后,段智鸣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暂时放松。
段风云望着押送队伍远去的背影,不禁心生疑虑,问道:“皇兄,您让丽妃娘娘率领两万五千精兵,再加上十二名国安卫来押送这五百万两白银去北金降兵的驻地,是否过于兴师动众了?”
“这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关乎东宋的稳定大局,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况且,北金反叛势力的力量虽不算强大,但也绝不可小觑;他们定会对这五百万两白银的军饷虎视眈眈;如果押送兵力过少,像平常那样只派几百、几千兵力的话,这五百万两的军饷定会被北金的反叛势力劫走;而派两万五千兵力和十二名国安卫来押送这批军饷就不同了,两万五千兵力中还有两成是骑兵,无论兵力数量还是战力都极为强大;再加上十二名国安卫的协助,这样的押送可谓是重兵押送;你以前经常带兵打仗,应该很清楚,除非对方也是重兵集结,否则重兵押送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段智鸣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解释道。
段风云听完段智鸣的解释后,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是臣弟考虑不周了。”
“老六,你现在已经是皇太弟了,将来要继承朕的皇位,以后做事要多考虑周全,不要老是用以前带兵打仗的经验来考虑问题,明白了吗?”段智鸣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臣弟谨遵教诲。”段风云恭敬的回答道。
段智鸣和段风云交谈完毕后,看了一眼押送队伍行进的方向,便带着段风云回城了。
本以为解决完补给北金降兵的军饷问题后,自己可以好好地松一口气,安安静静的等待军检司对贪污案的调查结果。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军队中的另一个执法机构——军刑司的负责人,总刑司前来向他汇报了一起涉及军队的强奸案。
开始时,段智鸣以为是军中的士兵强奸了民女,可当总刑司告诉他,不但强奸者是军人,就连被强奸者也是军人时,段智鸣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在美国军营里发生的女兵被男兵强奸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强奸者是谁?哪个军队的?被强奸者又是谁?哪个军队的?”段智鸣愤怒的问道。
“回皇上,奸污者是赵将军,被奸污者是朱雀卫的两个士兵,名字叫赵翠花和张蓝兰。”总刑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战战兢兢。
“你说什么?强奸者是赵雨山?被强奸者是朱雀卫的士兵?”段智鸣听到总刑司的回答后,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是的,皇上;由于该案涉及到赵将军,微臣一开始以为是那两个士兵在诬告赵将军,可没有想到,随着调查的深入,所掌握的线索越来越多,赵将军的嫌疑也越来越大;微臣特此向皇上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总刑司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
总刑司的话让段智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赵雨山先是涉及五百万两的军饷贪污案,现在居然还涉嫌强奸女兵,而且还是朱雀卫的女兵——与陈紫衣感情极好的女子军队。要是陈紫衣现在在京城里,知道了这件事,不管有没有查清真相,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找赵雨山的麻烦。
段智鸣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问道:“以你个人的角度来看,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赵雨山做的吗?”
“这个……”总刑司为难的说道,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说实话,朕不会怪你。”段智鸣见总刑司为难的样子,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总刑司见状,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赵将军真的强奸了朱雀卫的那两个女兵,但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微臣认为这件案子肯定是赵将军干的。”
听到总刑司这么回答,段智鸣详细的询问了一下军刑司所掌握的线索和调查过程。最后,虽不敢确定这起案子是不是赵雨山干的,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嫌疑确实很大。
于是,他派侍卫通知军检司的总检司来。待总检司来了之后,就把赵雨山强奸女兵的案子告诉给他。同时还把赵雨山涉嫌贪污五百万两军饷的案子也一并告诉给了总刑司。
两人听到段智鸣说的话后,顿时震惊不已,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赵雨山除了涉及到自己调查的案子外,还涉及到别的案子,而且案子的性质还如此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起,军刑司和军检司要联合办案,共同调查赵雨山,一切调查情况除了朕以外,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德妃,明白了吗?”段智鸣叮嘱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与不容置疑。
“明白了,皇上。”总刑司和总检司异口同声道,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另外,朕再说一句,不管是谁阻挠办案,就把人抓了送到朕这里来,明白了吗?”段智鸣再次强调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白了,皇上。”两人齐声应和道,声音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