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一个故事 第37章 ,随便一篇无厘头。

作者:鬼道孤魂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5-11-15 16:22:27
最新网址:www.biquge.xin

我终于是将崩溃了的他从那过去的幻境中带了出来。

他醒后,便就神色呆泄的看着我的竹屋。我叹息着想要安慰他,却发现我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他在那痴愣许久后,却是忽的扬起了笑容。

那笑容温和而灿烂,却是让我觉得心上猛地一颤。

我看他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而后停在了他带来那个女子面前,温和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发出蛇一般“嘶嘶”的声音,不知是在说什么。

他微笑起来,却是伸出手来,仿佛抹开对方眼泪一般擦过对方的脸颊,温和了声道:“既然是苏家儿女,那能这么容易哭呢?”

说着,他便伸出手,拉着对方的手道:“苏白,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

那女子说不出话,只能是嘶嘶的发声。而他……却是恍若未闻一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带着她翩然远去。

那温柔的笑容,便就如当年洛阳深秋时节,细雨纷飞时,他们的初见。

他说:“苏白,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

她一抬头,一落泪,自此,便就是一生的劫数。

我坐直了身子,抬手拨弄怀中的琵琶。

那声音期期艾艾,我竟是想起那夜星月下,那个同我抢地瓜的姑娘。她同我求了一个梦,我想,我今日,亦是算圆了她这个梦。

“玲珑骰子安红豆,”我不知怎的,却是觉得眼中有些酸痛,只能笑弯了眉眼,继续唱:“入骨相思,如蛊相思。”

那一日。

她不眠不休跑了三天。

三天后,她将他的尸体埋在了一个满是山茶花的地方,接着秘密潜入了王殿。

她刚一入内,便看到了侯在那里的阿莱。

阿莱还是一贯笑嘻嘻的模样,穿着美丽的华服,带着叮叮当当的佩饰,拍手道:“啊,苏白,你终于回来啦?”

她静静瞧着她,一双眼锐利如鹰。她看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她慢慢问阿莱:“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阿莱一脸天真。

她继续道:“我不会对南诏起反心的,你知道。”

“我不知道。”阿莱蓦地冷下脸色来,满脸嘲讽道:“我从来不信你们这些狡诈的汉人。尤其是那个从来不出叛徒的苏家。不止我,南诏没有任何人会信你,就算是月华大人,也是这样。”

“你想勾引月华大人,我们当然将计就计利用你。大家谁的开始都不干净,你何必装成一副受伤的姿态来?”

阿莱高傲的扬起头,满眼鄙视道:“你还以为月华大人有多喜欢你么?都从战场上跑了,还敢回来?我告诉你吧,月华大人马上就要把你送人了!”

“送……送人?”她猛地惨白了脸,颤着唇道:“我不信……师父不会这样……”

“还记得你父亲的仇家,那个大越丞相么?”阿莱从台阶上走下来,开心道:“他有一只很厉害的蛊虫,有了它,月华大人就可以练成所有蛊王都想练的‘绝杀蛊’了呢。那个丞相说要用你来换,月华大人都答应了呢。”

“我不信……我不信……”她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猛地吼出声来:“师父说给我一个家,师父不会骗我!”

阿莱不说话,笑得得意,许久,她慢慢开口:“不信,那你自己去问啊?”

说完,阿莱便转身离开

他看旁边的月华惨白了脸,颤着身子。他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便瞧见她失魂落魄的走到月华房间门前,然后跪了下去。

她身上还带着伤,却是跪得笔直,南诏秋日缠绵的细雨落在她身上,晕开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来。

她跪了许久,久到当他以为她便就是将这样永远跪下去的时候,她忽的开口,唤了里面的人:“师父。”

那已是夜了。

那人的影子倒映在窗上,她就那么仰着头,痴迷的望着。里面的人没开门,继续翻着书页,点了点头:“嗯,你回来了。”

说着,他似乎是又换了一本书,继续道:“回来就好,收拾一下,明日去大越吧。”

“去……做什么?”

她似乎呼吸有些不顺,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只是惨白的脸色,压抑着哭腔。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声音平淡,无起伏无波澜。

他说:“去换绝杀。”

那瞬间,她身子仿佛终于是撑到了极点,猛地瘫软了下去。

她在他门外哭出声来,一声一声,仿佛铁锤一般,锤凿在人心上。

然而里面的人不闻不问,外面的人痛断肝肠。

他看见他旁边的月华慢慢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对着那哭着的少女伸出手来,努力的抹着她脸上的眼泪。

然而他不能触碰到她,只能一次一次,任她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莫名其妙想起她的话。

她说,他会替她擦眼泪,告诉她,哭完了,他带她回家。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很温柔。

彼时他一直无法想象那个传说中忘情绝爱的蛊王为人擦眼泪的模样,此刻见到了,却觉得莫名的心酸。

他一直在重复着那个熟悉的动作,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即使他无法触碰她,他却还是仿佛她能看到他一般,慢慢说着温柔的话语:“阿白乖,哭完了,师父带你回家。”

那些话没有对她起任何安慰作用。毕竟她无法听见。我们还是等过了许久,才终于看到她止住了哭势。然后她又在那雨里呆坐了甚久,终于慢慢站了起来。

那时,房门内的人似乎已经歇下,再无灯光透出来。

她看着那房屋轻声而笑,慢慢道:“我知道,师父,苏白在你心中从来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算。”

“然而,师父,”她跪下来,深深叩首:“师父在苏白心中,却已是苏白的一生。”

说着,她便含着泪,清了嗓子,唱了一曲大越的曲子。

她没有阿莱那样的好嗓子,却唱了一支透人心骨的好曲子。

她唱:“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