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张仙师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什么了?苏晨我刚刚说话了吗?”
“别闹张仙师,我刚刚在院子里听的可是清清楚楚的,这名义堂主也行,只要您愿意怎么样都行。”
“杨叔你看,你费力扒拉的说了这么多,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浪费口舌,我答应你,就做你一个堂的名义堂主可行?”
“行、怎么都行,也不要什么梓木堂了,张仙师要不要你委屈一下,做个机巧堂的名义堂主怎么样?”
“我张仙师,哦、不对,棺材门机巧堂名义堂主见过门主。”
“不敢、不敢,张仙师您折煞杨某了,您虽是名义上的堂主,可和我没有上下之分,不然杨某可不敢答应。”
“好,那我也就不用矫情了,听杨叔安排,这名义堂主不知道有什么好处?这不管需要做什么,就是挂一个空职我也是要好处的,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张仙师您放心,这名义堂主那好处也是不少,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
“哦,杨叔你说,我先听听。”
“张仙师您愿意做这名义堂主,那么这苏晨就做这名义堂子可好?”
“不行!”
“行!”
“您们这是?要不要再商量商量。”
“苏晨,别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师兄你都是堂主了,我也要做这个名义上的堂子嘛,这样我们就上阵亲师兄弟了。”
“亲师兄弟?呵呵,杨叔我们答应你。”
“好,好好,那我们就说定了,苏晨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张仙师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望着大笑而出的杨叔,张仙师和苏晨相视一笑。
“苏晨你为什么要做这堂子呢?”
“师兄你都做了这堂主,我肯定要和你并肩作战,这个世上除了师父我就剩下你了,那我肯定和你相依为命了。”
“好!苏晨,咱师兄弟俩相依为命,你是吃饱喝足了,师兄我还饿着呢,你个小没良心的。”
苏晨涨红了脸尴尬的摸了摸头,轻声的说道:“师兄都怪那烧饼太好吃了,我就……不对呀师兄,杨叔没给你买?”
“你那杨叔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张仙师,还吃的,喝西北风吧我,你休息会儿,我先去填饱肚子再顺便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师兄要不要我陪你,这街面上谁家东西好,那家的便宜,我可是最清楚的。”
“不用了,你还是睡会儿吧!我要买的东西,你在这破街上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哪家的物美价廉呢?”
看着苏晨喝完药,顺手拉好被子,关上破庙的破门,张仙师混进人群中左闪右躲的就消失了。
一抹熟悉的身影挠了挠头骂道:“这张仙师是属兔的吗,溜的这么快?”
“谁属兔?说谁呢?姓宗的你这是一刻也不想放过我啊。”
“张仙师想哪里了,我只是来看看你好点没?”
“放心,死不了,就是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好、好好,那张仙师我们就此别过了。”
“这样最好,我还有事,省的就像有只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
赶走这苍蝇般的宗初一,张仙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背着手反倒是悠闲的逛了起来。
吃吃东家的点心,尝尝西家的包子,从街头走到街尾已经混了一个肚儿圆。
打着饱嗝叼着随手拔过来的草,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悠闲的溜溜达达了起来。
在街尾的一个小巷子拐了进去,又消失了……
“这张仙师怎么神神秘秘的?盯着吧!这小子不是一个善茬,大家还是小心点好。”
宗氏兄弟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调侃时,这张仙师已经大包小包的回到破庙里了。
一阵乒乒乓乓的杂乱声中,苏晨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
“师兄你干嘛呢?这是要搬家呢?还是逃难?”
“放心吧!都不是,这可是我们晚上要用的东西。”
“这晚上不睡觉,要这些东西干嘛?难道是新被子?”
“过几天我们就走了,要新被子干嘛,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怎么样好点没?”
“你看,师兄我好多了。”
“那就好,我们苏晨是最棒的,就是不一样,一会儿穿厚点,晚上咱们可有事情做了。”
“干什么师兄?你要带我去捉鬼吗?”
“捉啥捉鬼,捉你这个大头鬼,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发吧!”
“师兄不是晚上吗?这还早吧!”
“早什么早?这都已经过了正午,在这个时节天暗的快,今天我这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老是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还是收拾好早点出发吧!”
张仙师心事重重的来到院子里,望了望天边,头顶的太阳正暴晒着大地,一圈光晕围绕在周边,四下里晴空万里,一片云都没有。
隐隐约约的几个气旋,从不远处的山坳里缓缓上升,摆弄着手指,上下乱掐一番,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身进去换上了一双新鞋子,在苏晨前面嘚瑟了一番。
“哎!师兄你那半截鞋子呢?我觉得那个露着大脚丫子的才好看。”
“你是不是讨打?还好看,这几天一直露个大脚丫子到处晃荡,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乞丐呢。”
“这样才像师兄弟嘛,我是小乞丐你是大乞丐。”
“说谁呢?谁乞丐?要做乞丐也要做个神丐,哈哈……”
“还神丐呢,我看做个鬼丐还差不多。”
有说有笑的两人和街面上的行人热情的打着招呼,此时张仙师比苏晨还受欢迎。
被围着东问一句西扯一句,张仙师一边迎合着,一边求助的眼神望着苏晨。
苏晨表现出这可和自己毫无关系,开心的和旁人嘘寒问暖着。
突破重围,张仙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苏晨就向郊外跑去。
用尽最后力气爬上最高的一个山头,这站的高望的远一点也不假,此时整个街面尽收眼底,所有的沟沟壑壑一览全无。
远处的破庙就在那被人遗弃的角落,静静地沾着一角毫无生机,这四散的道路,把整个街道切割成了一朵盛开的莲花,每一个花瓣对应着一个方位。
仔细观瞧这层花瓣的底下,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花瓣,把这各个方位的雕塑用线连起来,看的就更加真实了。
这里真是风水俱佳的一个世外桃源啊,可为何所有的人都面带愁容,就连自己踏入这小小的街道也是愁眉不展的,这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的。
“师兄你看,那就是杨叔的山庄,怎么样气派吧!好想去看看,听师父讲,杨叔的山庄才是神仙府邸世外桃源。”
听苏晨痴情的描述着,观望着杨叔的山庄,不由的把这山庄和街面上的边边角角连了起来。
突然眼前一亮,这白色的墙面在太阳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犹如夜空的北极星一样,从这里望去格外的耀眼。
这杨叔的秘密怕也不在少数,改天定要好好的登门拜访一番。
掏出金蟾递给苏晨,拿出乌金罗盘四下转了起来,这指针已经恢复正常,轻轻的摇摆着。
再对准方位,只是在校准时,总会向一边偏上个一两度,再经过震动一番稳稳的停下来。
这是、这是,这里真的被人动过,可、可谁有这么大手笔,这出自何人之手呢,听杨叔的意思,铁定不是老妖婆的杰作。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过头来看了看四下的地貌,光秃秃的只有低矮的荒草。
“嗯,苏晨你们这儿没有树林吗?”
“树林?有啊!就在那些山沟沟里面,那里全是参天大树,掏鸟蛋、捉兔子我们全在那儿干的。”
“其他地方就没有?”
“有啊,师兄你看那一个个山沟沟里的大树,在那头上,就在那一团黑色的地方,所有的树林在那儿汇在一起。”
“只是那边的林子太深了,听周边的猎户讲,林子实在太大,有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过于深入,早年间有人不信邪,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人们说被妖怪抓走了。”
“呵呵,这荒山野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山精鬼怪了,这林子大了什么都有。”
收好乌金罗盘立于山头,眼光在街面上每个角落里滑过,从街道中心向杨叔棺材铺的伤门。
到许氏烧饼的景门,到于老爷子坟墓的杜门,再到破庙的死门,休门、开门、惊门,这生门、生门在哪儿呢?
再一次推演了一番,这街道就没有生门,生门不见了,这是封门绝户之局啊,这难道……
“苏晨你们这儿叫什么?我来的时候这儿,没有街名,也没有镇名,你们这是?”
“师兄,我们这街道没有名字,因为街中心的那个铜瓮,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为铜瓮街或者蛤蟆道。”
“这、这算什么名字?就因为这大瓮和蛤蟆,就取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也太随意了。”
可再怎么说也不能没有生门啊,这里隐藏着什么呢?难道这铜瓮蛤蟆街就是它本该有的名字,不对!铜瓮、瓮蛤蟆。
“啊!这、这是……”
“师兄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看这儿按照奇门八卦来讲,你看休、开、杜、景、惊、升、伤八门中的七门都有了,可这生门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