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热烈的红衣,就像燃烧的火焰。
少女身穿这件红衣,仿佛是火神的使者,灵动而炽热。
而红色的裙摆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少女转过身来,一瞥一笑尽显风流。
那模样是清冷的林戴,她清冷疏离,淡漠的眼眸眼里流转极致的魅惑。
“你到底是谁?”
文祁大喊一声从睡梦惊醒。
睁眼巡视身边环境,他这是在自己家?
灰色厚重的窗帘,大红花被,破旧衣柜,而他躺在自己柔暖的床上。
文祁扶头坐起来,抹了吧脸“嘶!”
他的左脸怎么这么痛呐?感觉肿了!
脑海里闪过一个红色的画面,他想起来了!
昨晚他在顶楼发现一个“缠”,但是那个缠似乎和林戴有联系!
没错,他最后的记忆是林戴冷冰的眼眸,在林戴冰冷的视线里睡过去。
一把掀开被子爬下床,但是没有发现自己的鞋。
他蹲下望向床底,没有鞋子的身影,但顺着床沿他看见了自己满是灰尘的手。
双手摊开他的右手灰扑扑的,还有小擦伤,但左手相对干净。
对呀,他都睡过去了,怎么回来呐?
谁把他扛回家的?
林戴呐?她怎么样了?
她和那个“缠”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缠”有没有对她下手?
他脑海里出现很多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
林戴!
文祁突然发现自己对林戴一点儿都不了解,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去真正的了解对方。
自己每次出问题都是冷着一张脸替他解决,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跌坐在地板上,反正身上都是脏的,也不在乎这会儿了。
马乙芳那次解愿若是没有林戴出手,他是不信的,但凭他一个人想要送马乙芳离开进入轮回转世。
根本不可能,马乙芳害了那么多人,甚至再给她这时间她可以彻底变成“厉鬼。”
到时候她就不会再需要所谓的伥鬼给自己打下手,她可以随意的对过往行人下手。
即时那边领域的医院,就会凭空出现许多找不到病因的患者,他们会日渐衰弱,直到消瘦成一架只有骨头没有肌肉的躯壳。
想到这儿,文祁来不及穿鞋一个激动站起来想要冲出去。
倒是起的太猛眼前一黑,还没跨出去一步就又要倒下去。
左手一直不停想旁边挥舞才抓到衣柜,防止自己倒下去。
他扶着头缓解自己的眩晕感,还有心慌冒冷汗,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昨晚出去时他还没来得及吃林戴给他准备的饭菜。
掐指一算他估计能超过12个小时没吃饭了。
难怪他会犯低血糖。
“看来恢复的不错。”
清冷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文祁身体瞬间紧绷,做出防御的姿态。
一阵轻笑,他听出来这是林戴的声音,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收回手里拿着的红符。
他有点佩服自己,扫视了房间既然能没发现房间里有人。
林戴隐藏气息的能力可谓是炉火纯青,她呼吸音本来就轻,再加上刻意的收敛气息。
在本不甚明亮的房间他根本不可能发现她。
他虚着眼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发现了一个模糊饿身影。
“身体还没好全,还是尽量躺下休息。”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变亮了起来。
文祁下意识闭眼,再次睁开便看见了坐在门口拐角处的林戴。
她手里拿着一本看上去挺厚的书,很认真的在翻看着。
但灯光亮起后林戴便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的翻页。
林戴不说话,文祁就更不可能开口了。
他早就习惯跟从林戴的生活习惯了,她喜欢安静,那他便老实得待着。
林戴其实也没有多认真的看书,要是文祁仔细查看,就能发现她翻页的速度很快,甚至是好几页的连翻。
林戴根本就不喜欢这种虐恋小说,看着糟心。
但是她又不喜欢看一半就放下了,哪怕知道最后的结局,也要大概的翻一遍,也不知道苏哲那小子是怎么做到不到一天就看完了。
抬眸看了眼文祁,他低头扣手不说话,等着她的下一步。
这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教导主任,抓住了他开小差,要教育他。
虽然她特意留在这儿等他醒过来,就是为了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
好歹以后是要顶着她的关门弟子出去闯荡的,还是应该把这些事儿给他说清楚。
“先把药吃了。”
文祁闻言抬头,看见林戴手心的药丸,跟巧克力球一个色。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掏出来的,但他还是走过去拿起来放进嘴里,也不问里面放了那些药材。
他相信林戴,要是想害他,不至于把自己搭上去。
席玉他们也问过好几次为什么放着骆河他们不选,选一个毫无根基的文祁。
这样人要培养出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力。
可林戴就是看上了文祁这性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要是不说,绝不会有多余的念头。
那怕对她心生怀疑,还是愿意选择相信自己,这一点是骆河他们都比不过的。
要是知道自己和情怨有纠结,都用不着解释,就被当成情怨一起处理。
想到这儿,挑眉看向文祁的眼神也难得温和些。
文祁还在嚼药丸,别说林戴的手艺真的很好,这药丸吃下去并不苦,还留有一股清香。
有点像菊花的味道。
难道林戴用的是菊花为药引?
“坐下吧,昨晚的事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
她放下书,姿态慵懒的靠着墙,双手环抱一副谈判的模样。
文祁没能想过林戴还会跟自己解释,他以为林戴会是不搭理自己,让自己去猜。
看着文祁乖巧的坐姿,林戴眼里多了些笑意,也没那么冷了,这么听话的小东西,不能放跑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感到冰冷。
“昨晚你见到的是邪怨。”
这话一出文祁砰的一声摔下床,跪坐在地上。
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及林戴这句话的冲击力大。
邪怨?
天哪那是邪怨?
他有生之年能遇见邪怨,还能从邪怨手下活下来,他也是可以炫耀的话资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恐惧感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到心头。
他对邪怨的了解一直在于红书里,里面有关于邪怨的一些解释。
传说中的邪怨,不单只是身前弥留之际的执念太重,更多的是他们手里可能会沾有不少人的鲜血。
而死在他们手下的生人的执念被他们所吸食,导致他们怨念和罪孽深重,不可能被轻易的消失轮转。
一般他们都不需要吸食灵气以供自己存留,他们甚至可以吸食天地灵气,作为滋养。
所以,红书写着,若是遇到邪怨,最主要的就是跑,躲,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因为一旦被发现顷刻之间就会毙命。
林戴看着文祁那五彩缤纷的脸,就知道他多少对邪怨是有些了解的。
这倒省了不少事,要不然她还需要从头讲。
不过文祁这小子,确实给她很多惊喜,这邪怨或许连张悦都不清楚。
看来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惊喜是她没有发现的,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
“若是你来看,你觉得那位邪怨大概是弥留了多久的?”
文祁抬头看见了林戴那妖孽的笑容,就如同一个谜题,让人无法捉摸,却又带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脑海里回想昨晚那个红影,身穿红衣长裙,头戴珠钗,一举一动均有文人姿态。
初步估计是一两百年之前的人。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中飞出,全无一丝尘埃的晶莹,瞳孔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那也就是说,那个邪怨最少都弥留了一两百年!
山上教过的,情怨最多能留下来的时间不会超过20年。
一是他们每个区域都划分了人来管理,在情怨日益壮大的时间里,控制它们吸食的能力,从高到低的依次解愿。
这样就不会出现在解高级情怨时,会忽略耍同等是高级的情怨。
二是,各个地域都有不少寺庙,又不甚少数的僧人念佛诵经。
情怨可以停到生人听不到的你宋静声,这诵经的声音对它们就是一种伤害,毕竟它们消散就需要祷告诵经七七四十九天。
等级越高的情怨。需要的时间也越多,这是为什么每年下山历练的弟子会逐年增加。
因为现在大家的怨气不只是情怨的,还有不少打工人读书人,毕竟活着的人他们的日子也不一定就好过。
所以现在也有情怨可以不用吸食灵气就可以增长自己的怨气,它们可以吸食生人的怨气。
只是这样的方式只有高级情怨才可以做到,还得是不会轻易被解愿成功的情怨。
像马乙芳那生前就是善良的性子的人就做不到,要不然也不会被林戴劝解一番就去徘徊路转世了。
“文祁,这个世界的我们在增长,同样那些情怨也是一样的,它们也在增长,甚至它们的增长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磁场是我们探查不到的,我们能遇到的都是它们愿意让我们看到的,这个磁场不愿意留下被抛出来的。”
“而不愿意被我们看到的,我们没有办法解决,那怕遇上了也没办法处理,因为我们对它们的了解少之又少。”
文祁被林戴的话说的心一沉再沉,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寒冷的微光,就像是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遥不可及且充满凉意。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他们探查不到的,他以为他能遇到情怨都是这个世界也想让它们消失。
才会有解愿人的存在,但按林戴的说话,他们所遇到的不过是一些小儿科。
还有更危险的邪怨是他们不曾注意到,也不曾去了解的。
因为他们能遇到的机会很少,即时遇上了就像书中所说,先跑。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文祁,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有寿归正寝,还是生病逝世,还是被奸人所害,意外离开的,多到数不清。”
“无法估量的是,没有多少人是自愿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没有怨念。”
“我们也没有办法可以减轻人死之时他们对世界的怨恨,如果我们可以一开始就化解他们的怨气,或许这个世界的情况就会少很多。”
林戴起身离开椅子,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露出外面的金黄色的阳光。
在夏日的午后,太阳的颜色变得明亮而炽热,它的蓝色和白色与天空的蔚蓝融为一体,让人们感受到了无限的热情和活力。
细碎的阳光透过云层,柔和的阳光像金色雨点,洒落在她的冰冷的脸颊上。
林戴撩开幅度很大,连坐在床上的文祁也能感受到太阳光。
文祁皱着眉担忧的看向林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戴不喜欢阳光。
之前他们留下来修整,做饭都是他去林戴家做中午饭,她似乎对阳光厌弃到极点。
文祁仔细盯着林戴的脸,发现不过一会她的额头上就冒出细小的汗珠。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仿佛没有一丝瑕疵,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但是现在不过一会儿,她脸上就浮现了不自然的潮红,她雪白的颈脖出现一大片红色。
她在不对劲!
“可以了。”
文祁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窗帘放下,原本皮肤白皙,犹如丝绸般闪耀,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的脸。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就像一片叶子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脆弱。
“文祁,你知道如何解邪怨吗?”林戴抬眸看向文祁的眼睛,他的眼里是对她的担忧。
文祁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连情怨都弄不清楚,更何况邪怨。
他皱着眉摇头,直觉告诉他,林戴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不舒服。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如同寒冬中的残雪。他的手指不断扣着窗帘,揭示了他内心的犹豫和焦虑,
林戴能感受到他的压力和不安。
她和文祁离得很近,近到文祁一低头就可以把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她习惯这种距离。
她后退一步,轻声开口:“没有明确的办法解决邪怨,那就将她的怨气和自己的生命线交接在一起。”
“寿归正寝之际,便是她一起消亡之时。”
听到这个意外的解释,他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塌陷了,脸上的表情惊愕无比,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一切便都能解释清楚了。
为何林戴会不喜欢阳光,她的皮肤温度一直都是冰凉的,为什么她看上用,永远都是疏离不可进人的。
为什么每次她照射到阳光,她的皮肤苍白如雪,缺乏生气,眼神会黯淡无光,昔日里的生机已然消逝。
仿佛与世隔绝,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为什么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孤寂而凄凉,仿佛与世隔绝,独自面对着无尽的寂寞。
面对人群的热闹,她总是瞥向一边,从不参与进去,这个时候她的背影里,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与孤独,仿佛世间的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
将自己的生命线和邪怨交接在一起,说好一点是寿归正寝,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用自己的命去赌。
去赌在自己活着的时间里,可以压制住邪怨!
邪怨顾名思义就是就留存的时间最长的一种情怨。
他们能留下来积攒的怨气不只是一两年,也不是十几年,而是几百年。
普通人面对普通情怨的纠缠身体都会被影响,会身大大小小的病,日渐消瘦这都是小问题。
可是邪怨就不一样了,把自己个他们交接在一起,也就是说原本可以活到70岁,享受儿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但却被影响到只能活到50岁,交接的情怨越大,耗损的寿命越大。
那怪,那怪前的前辈们,大多都没有娶妻生子,因为邪怨不止会影响他一个人,也会连累整个家庭。
要是邪怨不搞什么幺蛾子,那短暂的一生中,还可以去做自己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
最坏的结果便是被邪怨彻底影响,由邪怨支配他们的理智,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之前一位前辈,就是不知为何突然暴毙在家里。
或许就是知道自己无法压制邪怨,却又不想被邪怨所支配,选择自我了断。
他甚至无法想象要是林戴压制不了邪怨,她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是那位前辈一样。
她清冷淡漠的眼眸,会被那个妖媚风流的邪怨所代替。
在这将近30℃的气温下,炙热的夏天里,他的心却像飘在冰冷的雨中,没有一丝温度。
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一个冰冷的维度,这一刻,他的心像被冰水浇灌,所有的热情和希望都瞬间消散,只剩下透心的凉意。
他的心像被寒冰深深刺入,凉得让他无法呼吸,那种感觉,如同深渊中的孤独与绝望。
林戴看不懂文祁那复杂的眼神,他眼里的情绪是她看不明白的。
文祁看着林戴那冰冷的眼眸,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左手张开接住她单薄的身体,低头紧紧的抱住她。
这样他过于担忧的眼神她就看不到了。
林戴措不及防的被文祁抱住,她瞬间愣住了,如同一座石雕,面部肌肉紧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与迷茫。
她以为文祁伸手是干嘛?
她伸出阻拦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被一个晚辈控住身体,这还真是头一遭。
她不知所措,文祁的反应是她没有料想到的,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文祁抱着林戴把下巴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思考,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无法想象林戴承担了多大的折磨,她一个人是这么抗过来的。
窗外炎热的阳光肆意地照耀着大地,空气仿佛被炉火般加热,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慵懒无力。
楼下在阳台走廊遛弯的李爷爷,他身上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流淌,将衣服浸湿。
黄奶奶担忧的声音传来:“那大的太阳,你出去走啥子?进来。”
李爷爷反驳:“饭吃完了,走一由,活到九十九。”
黄奶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等会儿热到你,多的都去了。”
夏日的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炎热的气息如同千年熔岩般浓厚,使得李爷爷没一会儿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试图在这热浪中找到一丝喘息之地。
黄奶奶忍不了出来抓住李爷爷的手,把他拖了进去。
楼下树上的叶子都被晒得卷曲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和燥热。
而文祁的房间里,却和外面完全不一样,他明明没有开空调,外面阳光充足温暖如春,屋里四壁透风阴冷心寒。
他知道这是邪怨的原因。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在此停滞不前,让人感到无比的孤寂和寒冷。
林戴回到家里还在反省自己刚才既然没有即时的推开文祁,还让他抱了这么久。
那不成她对文祁真的有点不一样的想法?
“怎么样?当被拥抱,宛如置身于柔软的云朵间,是不是感觉周身满是轻柔与安心?”
朱瑾欠嘻嘻的凑到林戴旁边用肩膀怼她,她望向林戴的眼睛显露出一种兴奋、好奇和期待的表情。那种充满兴趣的眼神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林戴淡淡的瞥过去,轻声冰冷的开口吐出一个字:“滚!”
朱瑾上扬的嘴角立马垮下去,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无尽的委屈和难过。
嘟起的嘴唇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像是无法发出声音,只余下一句话:“真过分,我也是担心你。”
林戴不吃她这套,淡淡的拆穿她这满分的演技:“你是想下去跟他们胡说八道吧。”
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朱瑾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虽然她确实是想得到第一手资料,这样她下去就可以去跟席玉他们好好说话了。
尤其是徐文翰那家伙,要是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就得给她道歉。
她上次让他教她写字,他不教自己就算了,既然还说自己是朽木不可雕也。
熟能忍熟不可忍,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他也不能这么直接,一点也不考虑她的自尊心。
“我没有,我真的是。”
话还没说完,林戴就把她伸手在她的额头拍一巴掌,把她拍了下去。
“记得闭上你的嘴。”
朱瑾认真的点头,保证自己下去不会乱说的。
林戴这才放下下去。
朱瑾委屈到朱瑾不说,林戴冷峻的目光从眼角溢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足以震慑任何敢于挑战的人心。
她可不敢跟她闹。
“可以送上来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对面一接通她就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她看向自己那厚重的窗帘,被拥抱到,宛如置身于柔软的云朵间,周身满是轻柔与安心?
她冷笑一声,这就觉得安心了?那她还真是弱小,一个怀抱而已。
就能让人仿佛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瞬间安下心来,不再惧怕失败的风雨?
那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强,才需要别人挡在你面前,做你可以躲避的港湾。
她不是那些娇滴滴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她只想变得更强,强到任何人都不能阻拦她的步伐。
室内空气冷冽,仿佛雪花飘舞,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寂静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