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莫雪缓缓的抬起头，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韩老师好！”
肃然起敬的模样逗笑了一旁的韩沐阳和万悠悠。
“你真能睡，我都上班了，还在睡。”
韩沐阳调侃道：“我都等你起来给我腾个位置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嘿嘿~就是早上去发传单太累了！哈哈哈。。。这就让给你，我去接杯水。”
韩沐阳虚着眼睛，怀疑地看着莫雪。
莫雪抿嘴，莞尔一笑，打着倒水的由头溜了。
......
第二天，烈日当头，依旧是招生的一天。
不同的是，今天程晟和莫雪有了更多的交集......
为了扩大生源，校长大叔把莫雪他们兵分成了两路。
巧合的是，程晟和莫雪被分到了朱大叔一组前往实验小学。
短发小妹因为不是老师，就被单独的分到了绿萝路小学。
尴尬的是莫雪之前不知道短发小妹妹不会和自己一起，为了缓解尴尬，一路上拉着短发小妹“谈天说地”。
“我跟你说，昨天你走了之后，这位同学说我们朱校长不愧是校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雪对着和自己并排的程晟说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短发小妹妹，总觉得刚开始他们的队形不是这样的。
确实不是这样的，刚开始，莫雪适合小妹妹的走在一起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落下了。
“为什么啊？”程晟顺着莫雪的话问道。
“我们等等小妹妹吧，她走后面了，快点！同学！你好慢，哈哈哈......”
莫雪站在原地，看着在后面吃力地走路的短发小妹妹，满脸的姨母笑。初中毕业就混到了兼职，可是比自己厉害多了。
“来了，来了，你们的走的太快了！”
“来，走！”
对女生自来熟的莫雪买着小短腿，蹭蹭地就往回走，完全忘了刚刚要回答程晟为啥“你校长还是你校长”！
剩下程晟在原地咧着个嘴，似乎是在笑。
“我跟你说，是因为......”
莫雪语气激动，马屁拍的贼溜，因为她觉得得趁校长大叔在，好好地吹捧一番！！！
“哈哈哈。。。”
莫雪的这一顿吹捧，自然是他们的老板哄的开怀大笑，就连面瘫的程晟都动了动嘴皮子，发出了瘆人的笑声。
这一高矮不一的奇怪的组合引来了不少大爷大妈的瞩目，一米五几的莫雪，一米六几的小丫头，一米七几的校长大叔，一米八几的程晟，阶梯式的递增！
......
即使是炎炎夏日，前来报道的家也长格外的积极，远远望去，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有前后相互打听对方孩子班级消息的，有结伴而来的好姐妹妈妈，有拖家带口一起来的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也有独自带着孩子的爸爸或者妈妈，还有独自一个人‘跑业务的’爸爸妈妈。
这么可观的生源，自然少不了前几后续的教育机构工作人员
和派发传单的大爷大妈。
一眼望去，和每年春节前夕各大商城的盛况有的一拼！
但是大多数大爷大妈都是为了混一个全勤，很少有老师自己去学校发传单，尤其是还是校长领队，这就少之又少了。
因为有校长的加入，莫雪似乎有了撑场子的人，干活更积极了，一整条街都是莫雪‘洪亮’的嗓门儿。
空灵的声音宛如百灵鸟一样婉转动人。
“姐，托管辅导班了解一下！谢谢姐！”
“谢谢！谢谢！”
......
每发一张传单，莫雪都会弯腰表示感谢，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莫雪的单子，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部分都会接受。
“你怎么跟着我？”
莫雪不经意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人高马大的程晟，莫雪有点不适应，回头笑着道。
大哥，别跟着我啊，你自己去另一个地儿发啊。
莫雪在心里忍不住嘀咕。
“校长说你在前面发传单，我在后面登记。”
程晟一板一眼地说道。
还真是......回答一点错都没有。
莫雪有一种被人监督工作的既视感，她想这不会真是让这个大高个过来监督我的吧？！
“哦哦哦，好的好的。其实你可以不用登记姓名的，你看大家都在排队进学校，没时间，嘿嘿。”
所以你就可以不用跟着了吧。
“有机会就记下，没事儿，你在前面发，不用管我。”
听着宛如长辈的音色，莫雪不自觉地认同了程晟的想法。
“好的好的！”
“你好，请问托管和辅导班需要了解一下吗？”
莫雪转身继续专注发传单，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
“你可以不用每个人都问他们需不需要了解一下。”
尽管程晟的声音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了，但是莫雪还是忍不住害怕身后的大块头，僵硬地转身。
“但是要礼貌一点嘛，给人留下好的影响哇！”
莫雪不赞同的说道。
“我是怕你累着了。”
她觉得程晟的关心好假，这都不认识，咋还扯上了担心不担心？这不虚情假意吗？
“哎哟哎哟，不累不累，嘿嘿～”
乐观的莫雪总是笑嘻嘻的，无所谓地回答道。这在莫雪的眼里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反倒热情高涨。
就这样陆陆续续的发了将近一个小时，家长们也陆陆续续的进去了学校，校外就剩下了寥寥无几的带着孩子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和招生的工作人员。
发传单的工作也可以放放，大家都乘着这段空隙歇了一会儿。
“你也是在这儿打暑假工吗？”
刚闲下来，程晟扭头看着莫雪，说道。
“嗯，是的。”
莫雪简单明了的回答，声音宛如夏日里的一股清凉，沁人心脾。
“你也是吗？”
“是啊，你是哪儿的人啊？”
本是礼貌性地回答，莫雪没有想到程晟还会再聊其它的话题，碍于还有几天的工作，莫雪中规中矩地回答，不卑不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晟聊着查户口的无聊话题。
“C市的。”
“你呢？”
“我就是T市的。”
“你就在T市？这么好。”
莫雪很是羡慕能在自己的城市上大学的人，因为那样可以时常回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呵呵~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对于莫雪羡慕的神情，程晟笑到，但是这在莫雪的眼里，程晟不自然的笑实在称不上笑。
“我准备29号就走。”
“哦。我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我们加微信了吗？”
“......”
我们加没加微信你不知道？
“嗯，好像没有。”
莫雪一脸警惕，总觉得没好事儿发生。
不停的在心里疯狂地Diss：大哥，别问了啊！我都要走了，还加什么微信！
“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你来T市了，我可以免费当你的导游，带你出去玩。”
“我以后来的可能性不大。”
“......”
莫雪成功地把程晟的嘴堵住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的女生，连客气客气都不会……
“说不定以后会来的。”
程晟硬着头皮说道，连笑都忘了。
“北方很冷，我怕冷！”
这句话绝对不是忽悠人的借口，莫雪确是怕冷，历来都是她第一个穿棉袄最后一个脱棉袄的！实属怕冷！！！
“不冷啊，有暖气。如果你实在怕冷，我给你买一件很厚实的衣服。”
“冷！出去冷！我不需要！我不会来！”
“......”
这次程晟被惊地哑口无言，这姑娘......很......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