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年演唱会谢幕掌声还在体育馆里回荡，张漾站在侧台的阴影里，看着马嘉祺与其他六个兄弟鞠躬。
聚光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背景板上，《炽焰》的舞蹈剪影在光里浮动，像个被点亮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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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突然炸开一阵欢呼。
丁程鑫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上是实时更新的演出数据——《炽焰》合作舞台的播放量半小时内破了百万，相关话题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嘉祺！你看这个！”他把手机怼到马嘉祺面前，语气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公司刚发来消息，说这是今年数据最好的舞台！”
马嘉祺的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站在一角的张漾身上。他快速穿过涌上来的工作人员，白色演出服的袖口沾着舞台灯的光，手腕上的星星吊坠晃得人睁不开眼。
“看到了吗？”他在她面前站定，声音里带着演出后的微哑，却字字清晰，“《炽焰》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张漾的指尖还攥着刚收起来的教案，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
她看着他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忽然想起半年前他在训练室里说的话——“等《炽焰》再火一次，我就去跟公司提”。
那时她以为是句玩笑，直到刚才在侧台看见他对着镜头说“这支舞的灵魂，离不开最初教我们的人”。
“嘉祺，公司高层在休息室等你。”经纪人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马嘉祺却没动，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她手里。是枚新的星星胸针，比他手腕上的吊坠小些，背面刻着“归”字。
“等我回来。”他说，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温度烫得像舞台上的聚光灯。
张漾捏着那枚胸针站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浚铭跑过来拽她的衣角，小孩的衣服上还别着她给别上的星星贴纸：“小羊姐，马嘉祺师兄刚才说，要让你回总部带我们跳新舞呢！”
她蹲下来帮他把歪了的领结系好，指尖触到小孩滚烫的脖颈，忽然听见休息室方向传来争执声。
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马嘉祺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带着她熟悉的固执——和当年他坚持要改《炽焰》第十七版动作时，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马嘉祺走出来时，袖口的纽扣松了颗，却笑得格外亮。
他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张漾犹豫了一下，把掌心放进他的手心，被他牢牢握住。
“去收拾东西吧。”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带训练磨出来的，“总部的训练室给你留了最靠窗的位置，跟四代这边一样，能看见早上的太阳。”
张漾的喉间突然发紧。
她看着他手腕上的星星吊坠和自己掌心的胸针在光里相碰，忽然明白《炽焰》的真正意义——它从来不是一支简单的舞蹈，而是马嘉祺藏在节拍里的邀约，是他们隔着距离却从未断过的牵连，是他用成绩铺成的路，要把她从错位的晨昏里，接回并肩的现在。
走出体育馆时，晚风卷着演出散场的人声涌过来。
马嘉祺的手一直没松开，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星星胸针在张漾的掌心发烫。
“其实我早就跟公司谈过。”他忽然说，脚步慢了些，“他们说只要这次演出数据达标，就同意调令。”
“所以你才逼着所有人加练了三个月？”张漾想起张真源发的视频，他凌晨四点在训练室里转体的背影，地板上洇开的汗渍，原来都藏着这样的伏笔。
马嘉祺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心：“不止。我还把你改的那版《炽焰》地面动作加到了考核里，告诉他们这是四代最有潜力的亮点——他们总不能放着能出成绩的老师不用，对吧？”
张漾望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那些等待的日子都有了形状。
是训练室慢了五分钟的钟表，是镜子上歪歪扭扭的星星，是他藏在乐谱里的修改建议，是《炽焰》千万次响起时，从未变过的同频心跳。
“陈浚铭他们怎么办？”她轻声问。
“每周公司带他们回BJ训练。”马嘉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张漾，这次不分开了。”
他的声音落在晚风里，像颗投入湖心的星，荡开圈圈涟漪。
张漾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和胸针背面的“归”字一起，烫得人心头发颤。
远处的广告牌还亮着《炽焰》的海报，马嘉祺和张漾的名字虽然没并排印着，却在彼此的生命里，重新找到了最合拍的位置。
张漾知道，从明天走进总部训练室的那一刻起，所有错位的时光都会被抚平，而《炽焰》的旋律，会带着他们的故事，一直跳下去。
马嘉祺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亮片——是《炽焰》演出服上掉的。
他把亮片塞进她手里，和那枚星星胸针放在一起。“你看，”他眼里的笑意漫出来，“连星光都在催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