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羡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爬满了床脚。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软,稍微动一下,骨头缝里都透着懒洋洋的疼。
她懊恼地瞪了一眼身边睡得正香的男人,这家伙,明明当初在医院答应得好好的“循序渐进”,结果一到期限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根本没给她求饶的机会。
马嘉祺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翻了个身,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
“都快中午了。”沈归羡没好气地推他,“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做。”他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带着点得逞的狡黠。
沈归羡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再对比自己这副“惨状”,气不打一处来:“马嘉祺,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明知故问,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惹得她痒得缩起身子,“医生说可以了,我这不是……响应你的号召吗?”
“我什么时候号召你……”沈归羡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喉咙里,剩下的抱怨都化成了细碎的呜咽。
这一闹,又到了下午。
沈归羡被他半抱半扶着下床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红着脸瞪他:“都怪你,现在好了,下不了床了!”
“怪我怪我。”马嘉祺笑着认错,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我去给你煮点粥,这次加你喜欢的桂圆。”
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沈归羡的气慢慢消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也并非全然被动。
这三个月的克制,早已在心底攒了太多的想念,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战斗力”这么强,愣是把她当初在医院说的“行三天礼”当了真。
接下来的两天,沈归羡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马嘉祺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三个月的空缺都补回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不让她沾地。
她想看看产业园的新进展,他就把平板递到她手里;她想喝水,他就端到嘴边;连翻身都有人伺候,活脱脱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第三天傍晚,沈归羡靠在床头,看着马嘉祺在衣帽间收拾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马总,您老人家精力也太旺盛了点吧?”
马嘉祺回头看她,嘴角噙着笑:“没办法,谁让我家太太太迷人。”
“少油嘴滑舌。”沈归羡脸一红,“明天我必须去公司,再躺下去,我都要忘了设计师长什么样了。”
“不行。”马嘉祺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医生说还是要多休息,公司有莉莉安盯着,没事。”
“我不管,我就要去。”沈归羡开始耍赖,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再不去,他们该以为我被你藏起来了。”
马嘉祺看着她难得孩子气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是闲不住的性子,这三天憋在家里,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好。”他妥协了,刮了刮她的鼻子,“但明天只能待半天,中午必须回来。”
“遵命,马先生。”沈归羡立刻眉开眼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晚上,马嘉祺给她按摩小腿时,沈归羡忽然想起什么,笑着问:“你说,要是让莉莉安知道我这三天是这么‘休息’的,她会不会吓掉下巴?”
“她敢。”马嘉祺的语气带着点护短的霸道,手上的力道却恰到好处,“再说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沈归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按摩完,马嘉祺把她抱回床上,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睡吧,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嗯。”沈归羡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