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璀璨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城中名流云集的商业酒会,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落在沈归羡身上,让她那件酒红色吊带裙更显夺目。
她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应付着各路寒暄,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角落里的马嘉祺。
他正和几位设计师交谈,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沉稳而疏离,身边站着的林薇薇穿着香槟色礼服,笑容温婉,两人看起来依旧是旁人眼中的璧人。
沈归羡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过,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她转身走向吧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烈酒,仰头饮尽。
没过多久,就有合作方上前敬酒,一杯接一杯,沈归羡来者不拒,眼底的清明渐渐被醉意取代。
她的脚步开始发飘,却依旧挺直着脊背,像株在风雨中不肯弯折的芦苇。
“沈总,我送您去休息室歇歇吧?”陈默看出她醉得厉害,上前低声建议。
“不用。”沈归羡挥开他的手,目光再次锁定马嘉祺,脚步踉跄着朝他走去,“马总,能……能请你帮个忙吗?”
马嘉祺回头,看到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林薇薇也看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沈总有事?”马嘉祺的声音保持着距离。
“我……我想回家。”沈归羡的舌头有些打结,却固执地盯着他,“他们都想灌我酒,我只想让你送我回去,行不行?”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酒后的软糯,眼神却依旧执拗,像个耍赖的孩子。
周围已经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马嘉祺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想拒绝,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马总,就当……就当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好不好?”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暗示。
马嘉祺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看了眼身边脸色发白的林薇薇,又看了眼沈归羡那双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睛,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对林薇薇说:“你先和朋友待着,我送她到门口就回来。”
林薇薇咬着唇,点了点头,眼底却蒙了层水雾。
沈归羡被马嘉祺扶着往休息室走,脚步虚浮,身体几乎全靠在他身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合着酒气,让她有些恍惚。
进了休息室,马嘉祺刚想松开手,沈归羡却突然用力,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他猝不及防,后背撞在沙发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归羡已经跨坐在他腿上,动作快得惊人。
她低头看着他,眼底的醉意褪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狡黠。
“沈归羡,你……”
马嘉祺的话被打断了。
沈归羡俯身,指尖灵活地抽出他腰间的皮带,没等他反抗,就将他的手腕牢牢捆在了沙发扶手上。
皮带扣“咔哒”一声扣紧,像一道冰冷的枷锁。
“你干什么!”马嘉祺的声音沉了下来,挣扎了几下,却发现绑得很紧。
沈归羡没说话,只是缓缓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间。
她伸出手,轻轻扯开他衬衫的领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然后,她低下头,在那片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重,却带着清晰的占有意味,像在宣告所有权。
马嘉祺浑身一僵,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被捆绑的手腕传来粗糙的摩擦感,颈间的触感又带着灼热的痒,两种矛盾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
他能感觉到沈归羡的身体贴得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心跳。
“沈归羡!”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悸动,“你清醒点!”
沈归羡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唇角带着笑意:“我很清醒。马嘉祺,你敢说,你现在没有一点感觉?”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像要将他看穿。
马嘉祺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底那抹熟悉的执拗,突然猛地用力,挣脱了被捆住的手腕——皮带扣不知何时被他挣松了些。
他一把推开沈归羡,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沈归羡被推得跌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化为嘲讽。
马嘉祺整理着凌乱的衬衫和皮带,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
他不敢再看沈归羡,声音冷得像冰:“沈总喝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休息室,脚步踉跄,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休息室里只剩下沈归羡一人。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刚才捆绑过他手腕的皮带,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却又藏着一丝得逞的笃定。
马嘉祺,你看,你终究还是失控了。
这场游戏,她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