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的声响此起彼伏。
马嘉祺站在沈归羡身侧，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疏离。
他刚走近宴会厅，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
“那不是星芒设计的马嘉祺吗？怎么跟沈总走在一起？”
“沈归羡什么时候带过男伴？她出席这种场合，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听说星芒最近在跟Noblep谈合作，该不会是……”
议论声像细密的针，扎得马嘉祺很不自在。
他侧头看向沈归羡，她却像是没听见，端着香槟的手指白皙修长，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正和迎面走来的一位商界大佬寒暄。
“王总，好久不见。”
沈归羡举杯，声音清脆悦耳，“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星芒设计的首席设计师，马嘉祺。他的设计风格很大胆，最近我们两家正在合作一个项目。”
被称作王总的男人打量了马嘉祺两眼，笑着伸出手：“早就听说马设计师年轻有为，上次星芒那个城市地标设计，很有想法。”
马嘉祺愣了一下，那是他三年前的作品，没想到这位业界大佬会有印象。
他连忙回握：“王总过奖了。”
“沈总眼光向来毒辣，能被她看上的人，肯定不简单。”
王总笑了笑，递给马嘉祺一张名片，“我们公司最近有个度假村项目，正缺个主设计师，马设计师要是有兴趣，回头可以聊聊。”
马嘉祺接过名片，指尖有些发烫。
这可是业内顶尖的项目资源，多少设计师挤破头都想争取。
沈归羡看着他微怔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转头对另一位服饰品牌创始人说：“李总，你们秋冬系列的包装设计，我觉得马设计师的风格很契合，要不要聊聊？”
那位李总立刻来了兴趣，拉着马嘉祺就聊了起来，言语间满是合作的意向。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了味，从最初的看热闹，变成了实打实的羡慕。
“看来这马嘉祺是真有本事，不然沈总怎么会给他介绍这么多资源？”
“我就说沈归羡不可能随便带个人来，原来是藏着掖着的实力派。”
马嘉祺被几位大佬围着，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他看向沈归羡，她正靠在吧台边，手里把玩着酒杯，眼神落在他身上，带着点看好戏的戏谑，却又在他对上视线时，悄悄朝他举了举杯。
心头莫名一暖，刚才的抵触和不适淡了许多。
他突然意识到，沈归羡提出的“男伴”，或许并不只是单纯的折腾。
只是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让他更加看不懂她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归羡才慢悠悠地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应付这些人，累了吧？”
马嘉祺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他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沈归羡挑眉，笑容狡黠，“我只是不想我的男伴太丢人而已。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我沈归羡的面子。”
她说着，转身走向舞池中央，留下马嘉祺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杯温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乱了。
他看着沈归羡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个月的“男伴”生涯，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