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夕
顾栀柠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信上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送达地点。
快递送来的太早了，许墨尘从佣人手中拿过时是早上6点多。他看着这封奇怪的信皱着眉。
于是他没有征求顾栀柠的同意打开了它。信里写着：好久不见。只有这四个字。
信封里面还有几张照片，地点都是在巴黎。有几张的视角甚至几乎与她对视，许墨尘惊觉不对劲，立刻吩咐安保：“刚才那个快递员有问题，抓住他。”
安保立刻出门，十几分钟后复命：“姑爷，人跑了。”
许墨尘点点头，本来也没觉得可以把人抓住。
顾栀柠起床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的她的照片，拿起来看了很久，她并不记得有这些照片。
许墨尘从餐厅出来，帮她拿了热水：“早上有人快递过来的，没抓到人。”
“一个没有署名，地址的快递。”这些照片的很多视角都几乎都与她的眼神对视，这样的距离她不可能毫无察觉：“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奇怪。”
顾宸翻看了几张照片：“问问洛笙吧，我中午带过去。”
顾栀柠看着窗外，今天天气不好，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可以。”她的旧伤尤其是脚踝那处，痛的厉害，将手伸到脚踝处按了按。
许墨尘吃完早餐后，煮了草药水帮顾栀柠泡脚。
她靠在沙发上，脚伸进泡脚桶里：“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许墨尘蹲在她的脚边，用草药水帮她敷膝盖：“顾小栀，不舒服需要讲出来，不然我会注意不到。”
她看着许墨尘笑：“你会，”坚定而肯定。
许墨尘抬头仰望她，盯着她的眼睛，无奈而宠溺。
顾栀柠也看着许墨尘：“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决定不要和你讲好的那款包了。”
许墨尘笑着和她讲：“那真可惜，我已经订了。”
顾栀柠撇撇嘴：“那好吧，我勉为其难接受吧。”
许墨尘低下头帮她换敷膝盖的毛巾：“顾小栀，你真的对这些照片毫无印象？”
顾栀柠皱眉：“你不信我？”
“不是，”许墨尘解释道：“那些视角都在你的正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并没有明说出来，抑郁症患者会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
顾栀柠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许墨尘看她的反应确实是不记得：“好了，靠到沙发上。”他拿毯子将顾栀柠整个盖住。
泡时间长了，顾栀柠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困得直打哈欠。她本来就是属于那种睡眠时间需要很长很长的人，但又爱熬夜加上药物原因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
扬嘉敲门后等待了一会进入卧室，刚准备开口许墨尘用眼神示意他压低声音，他才注意到顾栀柠靠在许墨尘肩膀上睡过去了，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总裁，早上的人抓到了。他说他不知道派他来的人是谁，只是听到人叫沈少。这是我们根据口供复原的画像。”
许墨尘接过画像，画像里的人戴着眼镜，那张脸很普通，算不上帅气却也不难看。他看的出来，这个人的眼眸很深很深。
许墨尘轻轻摇头：“不像。”
“我们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任何资料。”
“没关系，找人跟着他们。”许墨尘觉得这个人很重要：“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当天下午，顾栀柠被紧急召回军区。
第三天傍晚，军区邀请许墨尘，顾宸，洛笙参观他们的军事演习。
顾栀柠消失的这两天，便是参与了这次演习。
他们来到总控制室，无数监控画面在面前展开。这里可以看到场所中绝大部分的画面。
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定位器和微型摄像头，方便淘汰时可以及时寻找到人。
政委向他们介绍基本的情况：“本次演习预设第三天晚上十二点结束，也就是今天晚上。对敌方造成百分之五十以上损伤，并炸毁敌方指挥部为胜利。前者双方都已经达到，现在只要率先炸毁敌方指挥部则为胜利。”
在许墨尘他们参观演习前顾栀柠才从消失的镜头前出现。但是可怕的是她每次都能找到隐蔽在山林里摄像头。
他们的每个摄像头都带有收音功能，此刻，她正对着那个摄像头讲话：“让我猜猜，你会把大本营放在哪呢？这么大的林子总不能慢慢找吧。”
后面有人对她讲：“老大，找到了。向北十公里。”
顾栀柠打开压缩饼干啃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可能性大嘛？”
那人摇了摇头：“向南呢？”
“可以试试，十分钟后出发。我们分头行动，注意提防敌人。”
两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个监控画面中，同时炸出火花。他们同时炸毁了南边和北边的基地，到此刻演习仍未结束。也是从这段时间开始，顾栀柠又消失在了画面中。
基地损坏，演习未结束。说明真正的任务仍然没有达到。顾栀柠这样想：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演习结束前半个小时，顾栀柠混入总控室所在的营地。并在各处安放炸弹。五分钟后炸弹爆炸，帐篷中有人出门查看情况。
趁这个时间，顾栀柠成功进入总控室，挟持政委，开枪打掉身上的感应器，红烟立刻冒了出来，同一时间隐藏在各处的喇叭声响起：“红方首领已被击杀，演习结束。”
政委看着身上已经逐渐变小的红色烟雾：“狐狸，你还是这样聪明。”
掌声从顾栀柠身后的幕布响起，许墨尘摔先走了出来，甚至不忘给她贺彩：“顾小栀，你真的很棒。”
顾宸推着洛笙一起，毫不吝啬夸奖：“云朵，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优秀。”
顾栀柠伸出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对着政委：“嘘，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政委当着她的面翻白眼以前对他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部都还给他了。
顾栀柠坐在政委旁边的桌子上：“晚上好，大家。”
政委翻看手上的文件：“12点清点人数，准备返程。”
顾栀柠摘下头盔，转了转脖子。许墨尘见状到她旁边，帮她按着脖子：“很累嘛，这几天应该都没休息好。”
顾栀柠点点头：“没事。”
洛笙看她脸色不好：“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年前最后一款新品上市，之后就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