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怎么做就做吧,不过裴璟是因为被那个药半控制着。有可能他是在那个药物的影响下才认为他是爱着赵婵的,你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事到如今我和他还能回到以前吗?”
她感叹一声,这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吧。
“我和他之间隔得不仅是他的背叛、帮助赵婵祸乱我大燕,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
赵盈看向赵静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们之间隔的事情太多了。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足以证明她们是不可能再破镜重圆的。
“当初我与他的认识就是一场孽缘,这一场爱情里我和他都输得彻彻底底,相互折磨着。”
五月底,江沅带着人马从泰安回到了信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城门来到了信阳官府里,后面的牢车里押着赵婵的亲眷和泰安的县令及其妻儿。牢车后面跟着的便是南阳公主府上和县令府上的下人,全部完完整整的来到了信阳。
赵静和赵盈二人同傅安在城门口迎接江沅的回归,只见她刚进城门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
“大公主、二公主,属下不负众望成功将南阳公主亲眷、泰安县令与其妻女押回信阳。”
“太好了,江小将军果然不失所望。”
赵静向后面的人吩咐,将那些人都带入天牢。
这时江沅突然跪下来,“属下有一人没能带得回来,那人便是南阳公主的胞妹妤郡主。”
“当属下到泰安城时就听城里的百姓们说那南阳公主府上的妤郡主不久前落水身亡了,而入城那天妤郡主已经下葬了几日。除了妤郡主所有人都在这了,属下也不好意思带人去挖了那坟。”
“......”
两人相对无言,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落水了呢?不怪她们想多,这个节骨点上出了这种事,不叫人多想也是不可能的。
“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谁能想到那妤郡主怎么突然就落水身亡了呢,这不怪你。”
赵盈表示让江沅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谁能想到呢?
江沅换好衣服后便急匆匆的来到公主府里,正好撞见抱着琵琶准备回渡江楼的柳离。她瞧着柳离的面孔一愣,叫住了柳离。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公主府里。”
柳离愣住了,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被叫住了。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何她一直往他脸上看来看去的。
“回这位大人,小的是渡江楼的乐师。一月前受大公主的邀请前来公主府为二公主弹奏,帮二公主解解闷找找乐子。”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你是从小生活在信阳城里的吗?”
从小生活在信阳城?他五岁时便随着柳娘子来到了信阳,这也应该算从小生活在信阳吧。
他不假思索道:“小人从小便生活在这信阳城里,不知大人有何事.”
“原来你是从小就生活在这儿的啊,那应该是我认错了,没事了你走吧。”
柳离抱着琵琶在公主府外等着渡江楼来人,他没想到在这公主府里短短一月居然会如此眷恋。
当然,他眷恋的是二公主赵盈。只可惜他和她之间永远不可能,在过几日二公主她们就要回京了。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抱着琵琶在这儿,请他的那些钱都已经交到渡江楼那儿了。
听娘亲说那可是一笔大钱,足足能养活她们渡江楼三个月的钱。
江沅随着自己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书房外,敲了敲门在等到回应时才走进去。
“那么快?不去休休息才来?”
赵盈疑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江沅,思索着这个时候的她难道不是应该在沐浴更衣吗?
“害,我匆匆沐浴了下换了身衣服就来了。那些事怎么比得上这些事呢,对吧。”
江沅朝她俩放了个媚眼,瞬间赵盈浑身就起了个疙瘩。
“哎呦喂,你正常一点好吗。突然这样我有点不习惯,怎么去一趟就变了个人咧。”
“她什么样不知道?这副模样才代表她完成的事特别圆满,不然她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打趣完江沅的赵静将那些证据递给了赵盈,“你来看看,这是她这大半个月在南阳查找到的资料。”
她看着上面被人写下的一言一行觉得满意极了,“有了这些再加上林御史在京中找到的资料。我们便可以对那三人进行惩罚了,不效忠朝堂反而投向敌军的人都没有一个落的好下场。”
“这光禄寺少卿和盐运使司运同还比较好处理,但这个户部侍郎倒是有点挺难办的。不过没关系,先给她敲打敲打后再慢慢收拾她。”
牢房里,那些从泰安押回来的犯人们统统都被关押在了大牢里。一瞬间安静无比的大牢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哭喊声。
她们都觉得自己活不久了,这都关押到大牢里了。犯了如此重罪,她们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
“吵吵什么呢,都给我进去待着。要审判也不是在这儿,还要回到京城去呢。那个时候才值得你们嚷嚷呢,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一群人听完都不敢吭声了,她们都还没到京城呢。到了那京城才真正是自己的死路啊,在这哪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