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未起波澜,昏暗又带有一丝寒冷的空气让人有些发凉。花刺猬手里握着竹竿一下两下的打在墙上,一声两声敲得我心中烦躁不安。
我扯开蒙着头的铺盖,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月亮还未完全隐藏起来。
奈何屋外的敲墙声越来越激烈,鞭笞着我快快起床迎接今日份的辛苦。
我不满的一脚踢开了铺盖,收拾好后,在开门那一瞬间,脸色瞬时平静,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着花刺猬。
花刺猬见到我,也是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我的行装打扮,缓缓摇了摇头,极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用两根手指捻住我的衣裳嫌弃的说到“看你这身衣服,连温园里的老婆婆些也看不上的。”
我落下眼来,好好审视了自己一番,白衣锦花,有何不可。
她道“太素,素得让人不想多看一眼。这个样子哪还有人喜欢。”她毫不掩饰的指出了我这身衣服的毛病,却又大言不惭的夸了夸自己的眼光和水准,说连新晋的吴贵人都是她亲自伺候衣装打扮的。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花孔雀的贵人是花刺猬一手促成的,我还以为是个菜鸟妆娘呢。
那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手艺。
我笑出了声,她一个眼神便将我的笑意给吓没了。
正当她欲要将我的衣服扒下替我挑些她看得上的东西时,我急忙止住她道“打住。”
她脸色有些难看了,生气的道“怎么?”
我软下声音,讨好似的道“您的手艺只配给娘娘们簪花打扮,我这个小小的奴婢哪能得你亲自动手啊。”
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那,那就先教你礼仪规矩,以后慢慢再将你这欣赏水平提上来。”
我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好了,先去那里蹲着吧。”她眼神望了望那里。
唉,怎么还是扎马步啊。
我有些不愿意,疲惫不堪的身子像要在这一刻被打垮。
我有些怜悯的乞求道“花姑姑,今天可以不扎吗?扎了几天了,我的腿都不听使唤了。”我摸了摸我打颤的大腿。
她手里不停晃着竹竿,像在恐吓我一般,语气却又是那么平淡的说到“无论是跪拜还是走路,我们首先要求的便是稳,你这基本功不好就得练。再说了你腿只是不听使唤了,要是哪天站不起来感觉双腿不在了那便是学到家了。”
她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竹竿往我头顶上空一挥,呼啦一声吓得我急忙缩了缩头,委屈的拖着无力的身子走了过去,扎起了马步。
扎了好一会儿,我感觉我的背后发凉不停往外冒着虚汗,脚底开始歪歪斜斜着,身子也不听使唤似的东倒西歪。
“我想歇息一会儿。”我哀求到
花刺猬并不予理睬,还不停敲着竹竿说教着我的姿势,严厉的矫正着我的每一个角度。
忽然,只感觉我的脑袋就想被人突然袭击,越来越昏昏沉沉,眼睛昏昏暗暗。
咚的一声,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