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堆破事后的秦凯旋拖着疲累的躯壳去看了看自家小姑娘。
小姑娘原本苍白的小脸蛋早已恢复了红扑扑的状态,只是抱着皮卡丘的手有些紧张的搅来搅去。
“都好了嘛?”
小姑娘躺在床上,乖乖的盖着被子的小模样着实可爱,秦凯旋忍不住伸手抢了一下那只皮卡丘。
嗯,没抢走。
“没事了。”
随手摘掉金框眼镜,白衬衫的模样好看的很,一瞬间仿佛又多了几分少年气息。
单是随意侧身躺在女孩子的旁边,也不必说话,只是挑起那人的一缕发丝,就是极致诱惑。
此时的白浔暖却也注意不到这么多。
把皮卡丘放回床头,小姑娘有些心疼的看向身边的人。
“你都有黑眼圈了呜……”
秦凯旋有些好笑地哼哼着,轻轻扯了扯女孩子的头发,低低哑哑的痛斥小姑娘对自己不上心。
“我不早就有黑眼圈么。”
咳咳。
白浔暖不动声色挡住自己通红的耳尖,面不改色的往身边人那里蹭一下,顿了顿又蹭一下。
“阿白想让我抱就直说嘛。”
秦凯旋笑出声,揽过女孩子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
小姑娘的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独属于那人的味道让白浔暖一时间有些慌张。
“让我想想,上一次这么抱你是……”
秦凯旋低低地哄着怀里慌乱的小兔子,带着她的思绪回到一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白浔暖第一次在外面喝醉了酒,小姑娘在酒吧,一边哭一边和他通电话,说着找不到家了。
把小姑娘接回家后,才发现这个人喝醉了之后,不耍酒疯也不吐,就是粘人。
小声哼哼着要听童话故事。
那天,他就是这么抱着她,给她从皮卡丘一路讲到小兔子。
天马行空的故事。
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这么回忆着,白浔暖也忍不住笑出声,边笑边摸索到他的手。
然后,十指紧扣。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白浔暖听出那人熟悉的声音中带着陌生的,她从未正面接触过的难过。
他问。
“委屈么?”
白浔暖也这么问自己。
委屈么。
其实最应该委屈的,是身后的这个人吧。
那么多人台下口号喊的响亮。
什么“台上追随秦霄贤,台下不扰秦凯旋”。
他那么坚信。
最后官宣了,他迎面对的是风波,背后却有他拼死守护的人离开,甚至在后方给了他一刀。
他的坚信就仿佛是笑话。
他才是最该难过的吧。
可你看他,他闷声抗下了所有的风浪,还假装无事去关心别人。
他从来不显露自己的难过。
自他们认识以来。
被停场的时候他拉着她去看电影,说这次可以好好陪你玩了,尽管他偶尔愣神的时候眼里的沮丧甚至抑制不住的显现。
被她耍脾气说分手之后,他强忍着说他可以等,说他舍不得,在摩天轮下死守着等她回头,尽管被她再次拥抱时,她也感受到他的颤抖。
他从来不显现出来的难过。
这一次,再也抑制不住了。
这些白浔暖都懂,但她也都没说。
他们彼此足够了解。
知道对方懂,足矣。
她没回答,只是低低说了一句。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然后听那人喟叹一声,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些。
“好喜欢你。”
“好巧,我也是。”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啊白今天开心吗】:
这是我的先生。
@秦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