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杜梦涵的事情?”祁凉看着安宁交叠在自己腹前的双手,心情一时间有点复杂。
“我没有。只是,我一时间有点迷茫,可能情绪上面也是有点失控。”安宁说着说着,有点委屈起来。
“我妈妈走了,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真的很慌、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今后要怎么办!”
“老公,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呢。我不是介意你们啊,我是信任你,所以才不屑一顾。”
“我是信任你,所以没有过多询问;我是信任你,所以没有撒泼逼问;我是信任你,所以才全权交给你处理。”
“老公,我爱你。”
...
“唉~”祁凉叹气,转身把安宁抱进怀里。
“我也有错,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呜呜~那,我们翻篇好不好?”
“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陪你走完一生。
越是珍惜的人,越有可能是最早离开你的。
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一种是陪伴我们走完一生的。
它们或是走得太早,或是来的太晚。
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会出现在我们的生命当中。
就是有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它曾来过...
安宁和祁凉是在4月12号回的上海,安妈妈头七过后。
离开之前安宁去看过康爸爸,康爸爸恢复的不错,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苍老了不少。
康爸爸和安宁说公司已经都交给康砚泽了,自己打算回老家去。
安宁知道康爸爸在这里触景生情,难免会伤心,所以才决定回老家,便说会常去探望,没有阻止。
回到上海的家里,安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总而言之,很是恍惚。
“你先休息,我去公司看看。”祁凉帮安宁收拾完行李,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便离开了。
安宁在祁凉走后也是彻底失去了力气,走到沙发处一下子瘫软到了上面。
“嘶~”昨天开始,智齿就隐隐肿痛,应该是发炎了。
无奈,只能起身去买药。
外面还是下小雨的天气,安宁拿了把雨伞打算去最近的药店买盒甲硝唑就好了,她可没有拔牙的勇气。
下雨的原因外面人不是很多,安宁家附近不远就有药店,也没有必要开车,所以她换了一件衣服便出门了。
头发有点油,直接扎了起来戴了一顶渔夫帽,六亲不认!
简单的和护士小姐姐说明了情况,拿了两盒药便启程回家了。
看着略显空聊的街道,不知道为什么安宁就是想到了《活着》这本小说。人的一生,坎坎坷坷~
“呵,才28岁怎么就这么易伤感了呢~”嘲笑了自己一番,无奈摇头赶紧回家。
“我都说了对不起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广告牌隔开了道路两边的人,也隔开了一个秘密。
“你是知道的,我已婚,我说过很多次了。”
...
“先进车里面去吧,外面下雨免得生病。”
应该是女生不肯妥协,所以男生先服了软。
可是,服不服软不要紧,主要是这对男女的声音...好像是祁凉和杜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