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席老疑惑。
“这是我送给阿澜的礼物,阿澜体质特殊,这次除了邪祟,不代表没有其他邪祟再近身,所以我这个手环送给他驱邪避害用。”
席老满脸慈爱之色,“明丫头你真是有心了。”
“应该的。”
然后,招手让席夜澜过来。
小家伙其实是认生的,第一次见到明迩是喜欢的,只是认生不敢说话。
大概男孩子见到漂亮的女孩子说话都有些脸红,阿澜也不例外,所以昨天再次见面,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脸红的跟个小苹果似的。
今天就好多了,落落大方了不少,跑到明迩跟前,眨巴着大眼睛,很是可爱。
明迩揉了揉他的脑袋,拿出红手绳戴在他手腕上,温声叮嘱,“这个可以保你平安健康,千万不能拿下来,一定要时刻带着。等你年满十六周岁,这个手绳就会自动断裂,那时候就说明你彻底不需要它了。”
席夜澜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张开藕节的手臂,抱了明迩一下。
“谢谢,明迩姐姐。”
“不用谢。”
席老站在一旁,看着姐弟俩的相处,满脸的欣慰。
看明迩拿着书包就要走,立即开口道,“晚饭时间到了,还是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明迩婉拒了,“好意心领了,已经和朋友约好了,他们就在楼下等我。”
来的时候就和苏六禾凌南风还有侯硕约好了,席夜澜的事情办完了,一起聚餐去吃饭。
席老眼见自己计划就要泡汤,立即给丁伯使了个眼色。
丁伯心领神会,脸上堆起笑意,伸出请的手势,“那既然这样,我送明小姐下去。”
“好,谢谢。”
“请。”
席老担忧的看了丁伯一眼,丁伯给了一个绝对没问题的眼神,就和明迩出了门。
席夜澜扯了扯席老的衣角,仰着白嫩的小脸,一脸疑惑,“爷爷,你和丁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看到两个人又是比手势又是使眼色的。
席老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这事保密,谁也不要说知道吗?”
席夜澜想了一下,“爸爸妈妈也不能说吗?”
“不能。”
“好吧。”在嘴巴边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谁也不告诉。”
“真乖。”
这边,丁伯送明迩进了电梯,下电梯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年迈的身子朝明迩扑去。
明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关心的问,“您没事吧?”
丁伯抱歉一笑,自嘲道,“真的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平地都能摔。”
“还是多注意一些。”
“谢谢明小姐提醒。”
“我朋友已经来了,丁伯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行,那我就不多送了,明小姐慢走。”
明迩点了一下头,背着书包,就往外走了。
丁伯一直目送到她看不到身影,立即走进了电梯,直达顶楼。
“怎么样?拿到了吗?”
电梯门一开,席老就站在门外,一脸焦急地等待着。
丁伯脸上堆满了笑,右手一张开,掌心躺了几根乌黑的长发。
正是明迩的。
刚才他就是利用那一摔,故意朝明迩扑去,扯掉了她几根头发。
席老顿时欣喜,竖起大拇指,“看来你这身手不减当年啊!”
“那还是不如老爷身手矫健。”
“行了,我们赶快收拾东西起身回海城,把东西交给医院。”
“是。”
当晚九点,一架从帝都到海城的私人飞机起飞。
晚上十点,到达海城。
一落地,丁伯马不停蹄地把东西送去了海城第一医院。
晚上十一点,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进入了海城第一医院的血液科。
翌日,六点,DNA鉴定出结果了。
因为亲子鉴定的事情,席老一夜未眠,五点多就起来了,紧张的等待着。
时间一到,席家老宅急匆匆来了一个年轻人。
丁伯认出来人,立即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牛皮纸袋。
牛皮纸袋封印着,丁伯冷声问,“你一直守着化验科门口?”
“是的,寸步不移。”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来人摇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好,下去吧。”
来人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丁伯又看了眼手里的牛皮纸袋,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转身,就朝席老书房而去。
门合上,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很及时的出现在门外。
“老爷,结果送来了!”
丁伯声音很是激动。
“怎么样?!是不是?”席老连忙问。
丁伯把牛皮纸袋双手递上,“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还是老爷您亲自打开吧。”
席老颤抖着手接过那重千斤的亲子鉴定,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苍老的手一圈一圈绕开封线,一点点抽出里面的亲子鉴定,没有看前面的一些详细分析,直接翻到最后一面,浑浊的双眼直接落在那最后的鉴定结果上。
顿时瞪大了眼睛,老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丁伯察觉出异样,立即接过一看,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
“没有血缘关系!”他来回翻看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再次朝那结果上看去,还是显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
席老喃喃自语,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丁伯也不敢相信是这个结果,明小姐和大少爷那么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呢?
席老眼里希翼的光一点一点陨灭,备受打击似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丁伯一把搀扶住他,小心翼翼的让他坐在沙发上。
原本满怀期待的以为明迩是他孙女,亲子鉴定一出来却显示不是,这种落差,即便是半辈子纵横商场的席老也一时无法接受。
书房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席老盯着那份鉴定报告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问,“鉴定是谁做的?”
“是黎家二少爷,黎绪。”
“他知道是我的鉴定吗?”
丁伯摇摇头,“不知道,担心出现意外,送去时我隐瞒了下来。”
“那这份鉴定报告就是真的。”席老接受了这个结果,很是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捏着眉心感叹,“看来,注定我和明丫头无缘了。”
丁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那明小姐的身世还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