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想入非非的画面,王叔怔愣了好久。
“这——”
王叔反应了好几秒,才发出一个单音节。
“喝醉了。”傅容砚温声道。
王叔哦哦两声,立即让开身子,让二人进去。
这会酒精正上头,明迩趴在他肩膀上哼着小曲各种耍流氓,这动动,那拱拱就是不老实。
她突然直起身子,一下子高出傅容砚一个头,担心她往后仰摔着,傅容砚大掌一把握住她的软腰。
她眨巴着眼睛,软萌软萌的,“我唱歌好听吗?”
傅容应了一声,“好听。”声音极具耐心和温柔。
“那你喜欢吗?”
“喜欢。”
“我天天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
从来没见过这么软萌的大小姐,王叔走在一旁已经彻底蒙圈了。
这还是自家那个话不多的清冷大小姐吗?
怎么一醉酒就成了一个小话痨,还是个会耍流氓的小话痨。
瞧傅三爷一身禁欲清贵的西装被她造的,全部都是褶皱。
得亏,自家大小姐是三爷的未婚妻,这要是换个人敢这么造次,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吧!
王叔立即招手叫来两个女佣人,笑呵呵的道,“三爷,还是把小姐交给我们照顾吧,您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吧。”
虽然傅三爷跟他家小姐是未婚夫妻,可终究还是没有过门,两家又都是有风骨和门楣的,大半夜的这般搂搂抱抱,实在没眼看。
主要他担心自家小姐第二天酒醒想到今晚这般缠人的样子,怕是没有脸见人家傅三爷了。
所以为了小姐还能在三爷面前继续自在相处,趁形象没有彻底败坏之前,还是赶紧分开的好。
只是还不等傅容砚回应,那边耍流氓的明某人突然转过头看过来,一个凉嗖嗖的眼刀子飞过来,凶巴巴的瞪着他,“泥奏凯!不要你!我要阿砚!”
王叔:“......”
王叔真是没眼看自家这个舔狗大小姐。
真是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啊!
明迩整个人挂在傅容砚身上,盘着他腰的两条细腿不安分的踢来踢去,她捧着男人的俊脸,强制性要求他看着自己,眼里缠绕着满天星光,璨若星河,“阿砚,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傅容砚凝视着她,眸子里铺满了认真的光,“好。”
她憨憨的笑了,笑的满足,笑的开心,低头就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奖励你一个亲亲。”
突如其来的奖励,傅容砚一愣,而后又无奈地轻笑出声。
而王叔和佣人们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
耍流氓还不行,还要占人家便宜。
老色批石锤了。
明迩指尖描绘着男人精致的五官,笑的欢喜,“阿宴,你长得真好看。”
“那你喜欢吗?”
“喜欢!”
“一直给你看好不好?”
“好!”然后霸道十足的抱住他的脖子,朝王叔投去了一个凶狠又充满警告的眼神,“阿宴是我的,你不允靠近!”
“......”
王叔无奈扶额,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到了客厅,傅容砚转头看向王叔,“我送她回卧室。”
王叔点点头,“有劳三爷了。”
“应该的。”
“阿砚。”
碎碎念的明某人又开始她的话痨模式。
“嗯。”
“阿砚。”
“嗯。”
“阿砚阿砚!”她还叫上瘾了。
傅容砚失笑,“在呢。”
“喜欢叫你的名字,好听。”
“那你叫着,我应着。”
“你真是太好了。”
“只对你好。”
王叔觉得他家小姐的节操真是碎了一地!
这样撩拨人家傅三爷真的好吗?
回到房间,“迩迩乖,睡觉。”
她的手抱着他的脖子太紧,扯都扯不掉,傅容砚柔声轻哄。
明迩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又软又萌,像个漂亮的小萌物,“那你要跟我一起睡觉吗?”
王叔and佣人:“......”
这还没结婚就这么主动,大小姐,我真担心你把未婚夫吓跑了。
王叔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一辈子的无语,都在今天用完了。
傅容砚轻笑,将她放在床上,柔声细语,“好,我陪你。”
王叔摸了摸鼻子,也就三爷宠未婚妻,什么都依着她。
明迩顿时开心了,笑的像是个得到玩具的孩子,松开搂着他的脖子,满足的在床上滚了两圈。
傅容砚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拂了拂她脸颊弄乱的头发,嗓音温柔,“乖乖睡觉,好吗?”
“好。”她往旁边移了移,“你也来。”
傅容砚侧躺了一下,像哄孩子睡觉似的轻拍,“睡吧,我陪着你。”
“好。”
明迩满足的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王叔舒了一口气,终于安生了。
王叔靠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提议道,“三爷,时间太晚了,要不今天就在明家留宿吧......”
“好。”傅容砚满口答应下来了,看了眼三步之外的沙发,“我晚上就在休息吧,也方便守着迩迩。”
“呃——”
其实他后面还有一句话,就是家里有客房,可既然傅三爷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提议什么。
看得出三爷是个正人君子,王叔也放心。
傅容砚一边轻拍着明迩,一边小心的抽掉她的手,和王叔出去了,让佣人给明迩擦身子换衣服。
等佣人都弄好了之后,傅容砚再一次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已经在客房里洗了澡,换了身骁勇从车上拿来的家居服。
咔哒,门关上,卧室里只剩下两人。
他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睡着的人儿,她好像被梦魇着了,拧着眉头,睡得不是很安分,眼角有泪水,整个人好像被悲伤的情绪笼罩着。
如此熟悉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那针锋相对的一天。
梦里,好像是在一片开得灿烂的桃林,只是这一片桃林没有桃花翻飞,有的只是残花落叶,娇嫩的花瓣被踩进泥土里,大片大片的桃树倒伏一片,遍地的残殇。
一红一白的衣袍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白色缠绕着红色,像是衣袍的缠绕又像是命运的缠绕。
明迩看到自己一身红衣拿着长剑指着对面一袭白衣的傅容砚,满目苍凉。
“为什么要骗我?”她悲怆的声音里带着质问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