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回想那天,红了眼,“他走之后,老太太身子就不好了。”
明迩皱眉,“来看病的?”
老太太是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上门求医问药的多如牛毛。
王叔摇头,“是索要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
王叔四处看了一下,小声的道,“具体什么样的不知道,但是听说是个玉质的,是老太太年轻时走南闯北无意间获得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啥玩意?还起死回生?
明迩满脸问号,突然又想到了明娴中途那次回来也是朝老太太索要宝物,难道这两件宝物是同一件?
她一头雾水。
只是,不等她想通,就要着手筹办老太太葬礼了。
明娴也是丧心病狂,为了得到遗产,打着验尸的幌子死活不让办葬礼,愣是让老太太的遗体在殡仪馆躺了一个星期。
一直到葬礼办完,也没看到那个在公众面前哭天喊地秀孝顺的明娴出现。
雨淅沥沥的下,明迩刚从墓园回到老宅,就被记者堵在了宅区门口,十来个记者推推嚷嚷长枪短炮地往前挤。
“明小姐,你和明家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继承了明老太太所有遗产,而明家太太亲生独女云夫人却一分不得,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听说老太太是被害死的,这件事情你知不知情?又或者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明小姐,我们接到消息,前天你在外面和男人厮混,请问这个男人是谁?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明小姐,你拿到这比巨额财产难道真如传闻所言要包养男人吗?”
“明小姐,你觉得你配继承这些遗产吗?”
“......”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轰炸似的逼问,甚至都上升到了人身攻击,根本不给人喘息和思考的机会,而且话筒和相机越怼越近。
这些记者,明显有人蓄意而为。
明迩冷冷地盯着面前的记者,“张口就来的污蔑,小心我告你们造谣诽谤!”
记者不屑道,“呵呵,还想捂嘴不让人说。明家太太要是知道养出来个白眼狼,死不瞑目!”
“是啊,明家太太养出你这么个玩意,真是失败。”
“明家太太分不清善恶,遗产不给亲生女儿却给一个外人,真是死的活该。”
说着,一个个往前挤得更狠了,那话筒和相机都恨不得怼到她脸上。
明迩忍无可忍,一脚踢碎了最后一个说话记者的相机。
他顿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明迩打记者了!”
“明迩打人了!”
其他记者立即把镜头移到那个‘被打’的记者身上。
这么劲爆的话题,上头条不成问题了!
“住手!”
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数名黑衣人训练有素地往这里跑来,排成两条长龙队伍,挤开人群,开辟出一条两米的道路。
一辆迈巴赫停了下来,车门立即被撑着伞的黑人打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傅容砚背着天光,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震撼全场。
在场人瞬间都认出了来人身份,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傅三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平日里低调不露面,旁的人可能认不出他,但他们是记者啊,帝都豪门圈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哪个不认识!
傅容砚一身黑色西装,踏破雨幕,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明迩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幽深冰冷的眸子扫视在场记者,最后停在了地上那个撒泼打滚的男记者身上,嗓音低沉有磁性,“我是明迩的未婚夫,有问题可以问我。”
卧槽!
傅三爷竟然是人人厌弃的孤女明迩的未婚夫!
此时,听取卧槽一片。
傅容砚看没人吭声,一手搂着明迩肩膀,占有欲十足,“如果没有问题,人我就带走了。”
傅容砚走后,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善战上前,处理后面的事。
“傅七!”
“首领!”
车里,明迩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神情专注,举止优雅,好像在对待一件世间珍宝一样温柔又小心的给她处理脸上的伤。
她的右脸被记者的镜头剐蹭了一下,留下了一条不浅的血印。
“疼吗?”傅容砚垂着眸,掩藏住眼底的杀意。
“还好,习惯了。”
其实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就像是蚊子叮的一样,从小到大伤的比着还要严重百倍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傅容砚想起她的资料里,从小因为无父无母经常受同学排挤欺负,骂她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受伤估计也是常事。
“女孩子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脸,留了伤疤可就不好看了。”
“没事,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不过,傅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
虽然他不来那些无良记者她也能处理,不过手段可能会暴力一些。
“傅先生?迩迩我们是未婚夫妻,你太见外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傅容砚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唇角含笑,“叫哥哥。”
明迩一愣。
不止是明迩,就连善战也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他们三爷嘛,确定不是有人冒充的?
从来高冷禁欲的他竟然让人家小姑娘叫他哥哥?
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是他未婚妻,很难不怀疑三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