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两天她之所以过的这么安生,还是因为杨枝学校举办了去隔壁市春游活动,所以杨建华夫妇陪着女儿去春游去了。
洗澡洗了一半,明迩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浴巾和衣服。
水汽熏染着白嫩的皮肤,浑身上下被沐浴露泡泡包裹着,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正在她愁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听到了开门声。
想到昨晚黄妈说今天有可能会提前回来,就扬声喊了一声,“黄妈,能帮我去楼下拿一下浴巾吗?我浴巾忘拿了。”
外面的声音一顿,紧接着,就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明迩舒了一口气,还好,黄妈回来了,否则她真的要困在浴室了。
正庆幸间,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两下,明迩立即开了锁,站在门后面,开了一条缝,温声道,“浴巾从门缝里递给我就行。”
下一秒白色浴巾就出现在门缝里,明迩立即抽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浴室门又重新合上。
因为她动作太快,所以就没有看到,那拿着浴巾的大手白皙修长,匀称干净,骨节分明,根本就不是黄妈那双长期劳作粗糙的手。
明迩关了水裹上浴巾,一边擦着滴着水的头发一边开门出来,“谢谢你啊,黄妈,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话音,在看到门外的人戛然而止。
明迩也愣在当场。
傅容砚站在门外,脊背挺得笔直,他唇角噙着一抹笑,嗓音清润雅致,柔柔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迩迩。”
浴巾是裹胸的,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明迩觉得一定是天气太热了又加上自己洗了澡的原因,所以此时更是热的不行,皮肤灼热滚烫,像是被火炉烤的一样似的。
头发还在滴水,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沉吟了片刻,明迩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抱歉,我以为是黄妈。”
虽然她已经极力去克制了,但还是无法隐藏她此时内心的慌乱。
她指了指楼上,“你先坐,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傅容砚微微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点了一下头,“好。”
明迩立即往楼上跑,但是因为她的拖鞋带着水,地板又比较滑,所以才踏上三个阶梯,就觉得脚下一呲溜,重心一个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往后倒。
“迩迩!”
伴随着一道惊呼,男人身影迅速掠了过去。
三米多的距离,他瞬间就来到她身后,长臂一揽就把她的身子抱入满怀。
感受到怀里的温软馨香,傅容砚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社死现场莫过于此。
明迩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容砚了。
她觉得自己很热,尤其是被他托着的后背,揽着的腰肢,好像要着了火一般,要彻底将她燃烧殆尽。
“楼梯比较滑,你的鞋子带着水,我抱你上去吧。”
就在明迩纠结是先从傅容砚怀来起来再道谢,还是先道谢再从他怀里起来,亦或者一边道谢一边起来时,傅容砚温润的嗓音响在自己正上方。
她摇摇头,“还说我自己上去吧......”
明迩一边从他怀里起来一边道,结果刚站直身子,就感觉身上的浴巾像是脱缰的野马刷的一下子往下掉。
明迩吓得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都变了,连忙一抓住浴巾,并且迅速的转过了身。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她彻底慌了。
也就导致不管她怎么去裹住浴巾,手忙脚乱的,根本裹不住。
她都快急疯了。
“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傅容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等她反应,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她拦腰抱起。
虚虚的半裹着浴巾的身子随着他上楼梯的动作,在他怀里一颠一颠,裸露在外的皮肤摩擦着他的衣服,明迩觉得不如就这样的让自己社死算了。
这次的尴尬程度可比上次在他车里撞进他怀里碰到不该碰的东西厉害多了。
“吱呀”一声,傅容砚稍稍倾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肩膀推开了虚掩的门,然后,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明迩全程浑身僵硬。
“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叫我。”傅容砚背过身,嗓音低沉,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
“好。”明迩点了一下头,声音很小很细。
傅容砚余光瞥到恨不得把头埋在地缝的女孩,唇角泛起了笑意,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咔哒!”
门被关上,明迩彻底放飞自我了,一头塞进被子里,窘迫的尖叫出声,尴尬地在床上又是滚动又是蹬腿。
傅容砚背对着门,听到里面的动静,捏紧了拳头,眼底深处难耐与理智纠缠,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十分钟后,明迩换了一身宽松舒爽的家居服住在傅容砚对面的沙发上。
足足坐了一分钟,明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她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然后,脚步匆匆的去了厨房。
不一会,她端着两杯水过来。
傅容砚接下一杯,道了一声谢。
明迩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燥热不堪,一猛劲儿干掉了半杯水。
傅容砚抬眸看对面一直喝水的姑娘,眼里带笑,提醒,“水不要喝的那么急,会伤胃。”
明迩喝水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
傅容砚看了一眼她湿漉漉的长发,放下水杯,温声道,“晚上气温低,头发还是要吹干,小心着凉。”
说罢,就起身,熟门熟路的去了刚才明迩洗澡的浴室拿吹风机。
明迩垂着眸子,眨了眨眼睛。
很快,傅容砚就来到她身后,吹风机连接上电源,压着嗓音道,“我来给你吹头发。”
“谢谢。”明迩点了点头。
傅容砚站在她身后,隔着沙发,微微倾着身子,先是用毛巾给她擦头发,显然,他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耳尖、头皮,并没有弄疼了她。
她觉得又热又痒,心里也麻麻的。
“晚上有活动?”
身后温润雅致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明迩嗯了一声解释道,“同学爷爷的寿宴,邀请我参加。”
第一次跟人解释自己的去向。
傅容砚好听的声音继续响起,“好好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