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战役下来,可以说梁军是占的优势的,以两三万兵力折损了对方七八万左右的骑兵,并且蛮族还在不断往城池周边扩张。
但据说陈军将领已向负责东部军力的宣王劝降,落下了狠话,一时间,军心动摇。
这件事也被八百里加急的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这宣王生性胆小懦弱,担不得大事,传我令,明日起封德育王为护国大将军,即日启程,歼灭反军!”
梁帝气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落在了地上。
似乎体虚无力,梁帝昏倒在了大殿之中。
传太医来诊断过后,太医伸手探了探梁帝的脉象,摇了摇头,“陛下旧疾未愈,又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导致身体一日一日地衰落,能有多少时日,说不准了。”
邢邵闻言诧异,“父皇如何服得慢性毒药?”
“恐是有人掺在陛下平日所吃的膳食之中,但量并不大。”太医写了一服药,使唤身旁的小厮去抓来煎了给梁帝服用。
“张焱,去查查父皇这几日所用的膳食与他这几日在何处嫔妃那儿用膳。”邢邵眸光一转。
“老身现在所开的这些药只能是暂且延续着陛下的龙体,但慢性毒药早已渗透了他的骨髓,老身也无回天之术。”太医背起药箱。
“明白,有劳太医了。”
“药煎好了么?”楼贤妃摆弄着她所栽种的龙舌兰。
“已经妥帖了,贤妃。”身旁的丫鬟碧玉回道,手中正端着一个汤碗。
“差人去给陛下送去吧,这可是本宫从太医那儿寻来的药方,对陛下的身体有益。”碧玉点了点头,“诺”
“五皇子呢?”楼贤妃美眸转向了一旁的翠兰。
“奴婢听说五皇子今日出宫去了,似乎是去浮尘楼买点心准备带给娘娘您。”翠兰恭谨的回道。
“这孩子倒是有心了,可惜了,宫中孝顺这一套,在将来的皇权斗争里可没什么用处,若是他有一分夺权的计策和心思,本宫也不必事事都替他操持。”楼贤妃抚了抚襦裙摆,坐在了凉亭之中的椅子上。
“是啊,娘娘您这几年为五皇子操碎了心思,但依奴婢看,这五皇子生性好玩,却并没有他其他哥哥弟弟的那分心思。”翠兰伸出手轻轻的捏着楼贤妃的肩。
“他不想要这个位子,倒也无碍,这后宫之中,耳目通着呢,别人坐了那张龙椅,就容不得他人,那时怕是本宫也顾不得他周全。”楼贤妃抚摸着指甲上的蔻丹。
“听看病的太医说来,陛下时日也无多了,似乎各宫嫔妃下的慢性毒药已经深入了骨髓。”
“我早说过,无需我们出手,就一定有人会先按捺不住的,你瞧,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马上二皇子就会来查了。”楼贤妃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宫里,马上就要走水了。”
她这愚蠢的孩儿啊,早晚有一日,他也必须成长,为了活着,与那些皇子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