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定在三日之后,这几日颜皇后亲自布置可谓操碎了心,什么都得尽善尽美。
宫里的高淑妃听闻这消息,活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据说打碎了宫里所有的贵重物件。
但太子册封的确是繁琐的事件,太庙告知,便消磨掉了邢邵一天的精力。
夜幕降临,邢邵进入东宫,头疼剧烈,四面楚歌,进退不得了……
梁帝现已动弹不得,躺在塌上,全靠一群御医开的一些缓解疼痛的药物续命,梁帝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御医们讨论着,最终对着一旁照顾的颜皇后齐齐摇了摇头,“娘娘,陛下怕是时日无多了,毒已然入骨髓多日,无法清除。”颜皇后闻言,那平素间沁满笑意的双眸一下晕满了水雾,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伴着她那精心准备的苍白,更为可怜。
御医们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开了几服药便走了。
御医们走了之后,颜皇后吩咐了几句,换夜照顾。
清兰宫中,吟笑声传遍了全宫,颜皇后忙拭干了眼角的泪珠,坐在了软椅上。
“总得有人先去,但绝不会是本宫。”颜皇后唇角勾起了墨闫这二十几年来见过的最妖冶的弧度,蕴含着满腔恨意的双眸,一下变得分明起来。
颜皇后猛的踹开了那密室的门,那门瞬间四分五裂,翻出了魏侧妃当年用过的一支金步摇,“瞧啊,跟本宫争到最后,本宫还是赢了,而你命都丢了,如何再与本宫争!”
“没想你当年毒瞎了我知儿的双眼,你依旧没能走到最后,一报还一报,天上人都看着呢,如今,本宫是先帝名正言顺立的皇后,再以后,本宫将会成为太后,而你已然成为一捧灰。”颜皇后将那金步摇摔在地上,猛的踩着,踩得那金步摇都变了形,侯在外面的墨闫弓着身子不敢吱声。
“拦路者,都得死,高淑妃不是爱玩弄伎俩吗?本宫就陪她玩玩找找乐子,反正,能与本宫匹敌的,早已没了,本宫如今还怕什么。”颜皇后忽而想到高淑妃,眼色变得阴狠起来。
宫中女子最忌讳什么?杀人,争斗,都不是,是偷人。
本来没想置你于死地的,既然想动本宫的孩子,就留不得你了,颜皇后眸中此刻尽是阴险毒辣。
颜皇后从密室中走了出来,走到月光之下,那里早早便侯着一个全身黑衣包裹的男子,“东西拿到了吗?”黑衣男子扔了一包东西给她。
“皇后娘娘吩咐,属下必定做到。”
“做的不错,你所求本宫定不会食言。”颜皇后看清了手中的白色药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么娘娘,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