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被赐了毒酒,死于天牢之中。
养心殿中,梁帝躺在塌上一动不动,药童去煎药了,太医们轮流把了脉,都朝着邢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邢邵将太医叫到屋外,“殿下,陛下的脉象越来越弱,恐怕时日不久了,老夫开的几服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本宫明白了,你回去照看父皇吧,照顾必须无不尽心,否则本宫饶不了你。”邢邵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颜皇后接过墨闫手上端着的茶盏,垂眸看了看茶的色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眉头舒张开来,“这龙井不错,便留了它吧,其他的打发了。”
墨闫领命退下了。
紧接着邢邵迈步走了进来,颜皇后似乎并不吃惊,“呦,什么风把太子吹到了本宫宫里来。”
“母后别再打趣我了。”
“来找母后何事啊。”颜皇后依旧是挂着平常的笑容。
“母后,父皇身子愈发不好了。”邢邵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颜皇后发笑。
“无可厚非,当年高淑妃受宠日日给他下药,毒药已然深入骨髓,死只是早晚的事,但……他现在还不能死。”颜皇后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为何?”
“母后答应了一个人一件事,好了,别再多问了,回去吧。”邢邵虽心怀疑惑,还是听话的回去了。
雨色朦胧,街上行人屈指可数,徐铮撑着伞回到了浮尘楼,“阮一,准备些酒菜,用食盒装好取来给我。”
阮一在算账,闻言抬起了头,去后厨交代了几句。
后厨的阮二阮三听到,直接开始分工准备,阮二从缸中捞出一条鱼,扔在拈板上,一旁的阮三抄着刀,手起刀落,鱼断了气息,阮三仔细清洗干净了鱼身上的血水,甩在了拈板上。
柴火灶台旁,便是各式各样的跳调味料,阮二让阮三去准备其他的,自己则迅速抄起各种调味料,用料分量精准地洒在鱼的身上,双面各刷了一层酱油,便烧油下了锅。
鱼在锅中不断翻滚,直至炸的两面金黄,香味儿充斥了整个后厨,阮二的围裙上满是油渍,看火候差不多了,阮二立刻将鱼从锅中捞出,简易的装饰了一下,装入了一旁的红木食盒之中。
到阮二做的差不多后,洗了洗手,看见阮三也已经同时备好了酱牛肉,和阮三一起做好了酱料后,阮三去酒缸边舀了满满一壶酒。
将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食盒递给了阮一,又回去准备糕点了。
徐铮下了楼,伸手拿过了食盒,“我出去一段时间,你们看好店,等打烊了有好东西吃。”阮一闻言咽了咽口水,像一只忠犬一样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