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顾寒越的话，糯糯刚要张嘴嚎，结果，杨夫子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的道：”哭什么哭？小孩儿不好吃？你看看你嘴上涂得什么？你怎么不给你的脑子涂一点？啊？“
“林糯糯，我没教过你这么笨的学生。”杨夫子语气嫌弃的道。
这下，糯糯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她哼唧了一声，转了转小脑袋，用后脑勺对着杨夫子。
“知道你为什么后脑勺这么圆吗？因为里面都是水。”杨夫子没好气儿的道：“你每次晃脑袋，我都能听见里面的水晃荡的声音。“
糯糯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看看你这手，吃东西的时候下手贼快，让你写字的时候，这手还不如狗爪子。”杨夫子对着糯糯开启了完全的嫌弃模式。
糯糯终于崩溃了。
“啊！！！！”她扯着嗓子，嗷嗷的在马车里尖叫着。
顾寒越立即捂住了耳朵。
糯糯就凑到了杨夫子的身边，朝着杨夫子的耳边就开始尖叫。
一时之间，马车里也是相当的混乱了。
“滚滚滚，离我远点，怕被你影响的蠢了。”杨夫子去推小奶包。
小奶包穿的厚，也不怕推，她就跟牛皮糖一样粘在了杨夫子的身边。
“有时候，我情愿你长得快一些，这样我就不必如此崩溃了，你要是一直这么小，老夫一辈子都得给你这个小混蛋讲课。”杨夫子，觉得，想想就崩溃。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越来越少了。
“对了，林芝，明天发榜，你带着糯糯去发榜的地方呆着。”杨夫子忽然记起来这个事儿，朝着林芝说道：“按照我的预期，今年的前三甲，至少有两名受到过你的恩惠，所以，你赶紧带着这小蠢货去遛一遛，我想，明天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夫子，我现在不可爱吗？我长大了以后，声音会更大的，力气会更大，你的头发会更少的。”糯糯仰着小脑袋，很认真的看着杨夫子。
杨夫子的大手直接扣在了糯糯的脸上，将她推回了林芝的怀里。
糯糯脑袋一后仰，一屁股坐在了林芝的怀里。
“啊，我晕啦。”糯糯自个儿还给自己配音。
顾寒越掏出一个果子又递给了糯糯，有了果子，糯糯就抱着果子啃了起来。
“夫子，我这样故意为之的善事，会不会太世俗，会不会对糯糯毫无帮助？“林芝的神情，是少有的沉静。
“即便是有意为之，为何旁人没做，你做到了，养猪还要费钱呢，更何况是那么久不要钱的给他们提供住处和饭食，已经很不易了。”杨夫子对林芝的话表达了自己的解释。
“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听说了，旁人以为糯糯得了侏儒症，也正好算是找了一个借口。”
“等着吧，明天带她去遛遛。”
说完这些，杨夫子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顾寒越看向小奶包，她正在低头啃果子，见他的视线看过来，便咧嘴甜甜的笑着。
“我也觉得，她很快就会长大了。”顾寒越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谁也不知道，他今天中午抱她去茶楼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又沉了……
糯糯的一切成长迹象，都是从变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