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猪蹄子，突然之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她转了转小脑袋，看了看杨夫子，又看了看阿娘。
“擦擦嘴，都是油。”顾寒越又递了一个干净的帕子过来。
糯糯哦了一声，小爪子将帕子接了过来，她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撞了撞杨夫子的身子。
“干嘛？”杨夫子哼了一声。
“夫子，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糯糯好奇的问道。
杨夫子低头看了看糯糯那满是油腻腻的小嘴，他没说话。随即看了林芝一眼，然后就忽然抬起自己的衣袖放到了糯糯的耳边：“小蠢包，我今天去书院里的后花园里呆了很久，那里的丁香很好闻。”
“夫子你今天话很多。”糯糯鼓着腮帮子一边啃猪蹄，一边努着自己的小鼻子朝着杨夫子的袖子上嗅了嗅。
杨夫子低头，认真的盯着糯糯的脸看。
“夫子胡说，才不是丁香呢，你袖子上只有一点梨花的味道，才不是丁香呢。”糯糯哼唧了一声。
杨夫子倏地抬头看向林芝母子。
“我三天前确实去过梨园。”文人墨客，总是偏爱这些地方。
林芝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宝宝，你的嗅觉，是不是恢复了。”小橘子香的味道淡极了，再加上杨夫子身上的味道，林芝几乎是无比的笃定，糯糯的嗅觉应该是已经恢复了。
糯糯还没有开口，还在啃猪蹄。
顾寒越默默的走到了糯糯的身边，将自己的袖子抬了起来，糯糯努着小鼻子又嗅了嗅，声音囫囵不清的道：“越越袖子上都是臭臭的墨水的味道。”
顾寒越沉着脸问道：“还有呢？”
“臭臭的墨水味儿，难闻死啦。”糯糯后仰着小身子，她本就不喜欢读书，加之对这些文房四宝也嫌弃的很。
顾寒越就一直将自己的袖子往前面送。
“我旁边坐了一个小姑娘，我们坐在一起，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顾寒越站在那里，冷静的朝着小身子后仰的小奶包说道。
一听见越越竟然跟一个小姑娘坐在一起，糯糯觉得手里的猪蹄都不香了，她那沾满油的爪子就扑到了顾寒越的身边，抓住了顾寒越的袖子，使劲儿的闻了起来。
在她凑过来一个劲儿的闻着的时候，顾寒越的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
“哼，阿娘，我的香膏膏呢？”糯糯也不回答，闻完了以后，转了转小屁屁，也不要猪蹄了，直接去找自己的香膏了。
看着她着急的小背影，林芝苦笑不得：“宝宝，你在越越的袖子上闻见了什么呀？那个小姑娘也用了香膏吗？”
“阿娘，我以后再也不要用小茉莉了。”糯糯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这句话，已然表明了答案，她就是从顾寒越的袖子上闻见了茉莉香膏的味道。
林芝眼里有些湿润，所有的证据都昭示着，糯糯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
“夫子，你都三天没换衣服啦，哼，臭臭的。”糯糯找到了一盒自己喜欢的小香膏，然后就转过头看向了杨夫子和顾寒越。
杨夫子嫌弃的转头就走。
顾寒越倒是脸上带笑的看着糯糯。
“越越也是个大臭臭，我不想看见你啦。”说着，糯糯就转过身，给了顾寒越一个后脑勺。
顾寒越以为她是开玩笑，便朝着糯糯走了过去，结果还没靠近，糯糯的小短腿儿已经朝着他踹了过来……
顾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