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金屋藏娇的事情,喻晟前脚出去,后脚就人尽皆知了。
苏尚书不干了,直说是废太子辜负了苏槐夏……
永和帝忙不迭把人叫到宫中。
神色复杂。
喻汲垂着眼,掩住眸底的复杂,显得落寞异常。
“……孩儿知错,孩儿只是想……孩儿实在是接受不了!”
“孩儿没有一分对不起他们啊!他们究竟为什么要……”
喻汲捂住脸,身体颤抖,显然是气狠了。
“如今苏府上下皆知,苏小姐已有两月身孕……”
上辈子他是后来知道的这件事,这个孩子没有保住,但不代表……
苏尚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陛下!冤枉啊陛下!”
两个月前,喻汲还在治理水患,这是想赖都赖不上。
喻汲这是彻底与苏尚书撕破脸了啊……
他这是作死吗?
他不要皇位了吗?
永和帝脸色铁青,
“来人,带苏槐夏来!”
事发突然,苏槐夏和喻晟都来不及准备,他们都不知道喻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们明明瞒的很好啊!
苏槐夏暗暗攥紧了拳头。
喻!汲!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
她初来乍到,崭露头角,一时不备被庶姐陷害,与喻晟春风一度,没想到就是那么巧……
她本想打掉,但随着与喻晟纠葛渐深,她动摇了。
太医验过了脉,确有其事。
“你们!”
永和帝气的说不出话来,满眼的失望。
喻晟目光坚定,直视着他,
“皇兄,我与槐夏是真心相爱的,求皇兄成全。”
说着双膝跪地,“哐”地一声,永和帝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弟弟,心脏一揪。
苏槐夏跪在喻晟身边,眸底是深深的悔意。
“父皇,既然皇叔与苏小姐情谊深厚,不如就成全他们吧!”
出乎意料,喻汲竟也跟着苦苦哀求。
永和帝看着喻汲,眼底愧意渐浓。
“孩儿只是心有不甘,如今已想清楚,断不会那般胡闹,求父皇恩准,允孩儿离了这伤心之所。”
“求父皇赐封号,准儿臣前往封地!”
他竟然……要去封地?
喻晟看不懂了。
不留在京城夺嫡,去封地?
这不是喻汲的风格啊!
喻晟实在不敢想象,喻汲会在这安详盛世造反。
这难度系数可比明争暗斗阴谋诡计难多了。
疯了吧造反。
是以他想不明白。
这番算计他们,就为了去封地?
永和帝愧意更深了。
都怪他。
最后永和帝应了他的要求,给他指了一片算得上富饶的土地。
与喻汲最开始估摸的差不多。
去往此地的路上有一匪窝,喻汲自告奋勇,要去剿匪。
这哪里是匪窝,这是政绩。
不是呈给皇帝的政绩,是呈给天下百姓的政绩。
苏府
可恶。
苏槐夏想了很久,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她叫来婢女,
“玻璃如何了?”
“回小姐,只要做最后的调试,就可以售卖了。”
她这才舒心了点。
有了这玻璃,足以她成为首富,届时无论是谁,都得是她裙下之臣。
喻汲……
你不是喜欢剿匪吗?
那就剿啊!
和你那情人一起……
——
“殿下,莫青提的身边,并没有一个叫莫次的人。”
暗卫汇报。
喻汲点点头。
莫次是不是莫青提的人并不重要。
反正……
也不会在他身边留太久。
“殿下!”
才回到府上,就见那少年远远招手,恣意张扬,宛若骄阳。
喻汲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他知道那一定是灿烂的笑容相迎。
“殿下,你看!”
她献宝似的给喻汲展示。
一只雪白的,浑身没有一点杂毛的白鹰。
还是只小鹰,她两只手就能托住,不过也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京城的产物。
“阿兄说家里的老鹰下崽了,特意给我捎来的。”
“很漂亮。”
喻汲伸手点了点那只小鹰的头,眼底幽暗的冰第一次化开了些许。
“殿下喜欢吗?”
少年似乎很惊喜,转而又有些嫌弃,
“不过这小鹰太小了,等过上几个月,我叫阿兄把家里那头大的赶来送给殿下。”
“不过京城太小了,飞都飞不起来……”
“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带殿下到草原看看!”
她的笑意明艳,看不出一丝阴霾。
确实很漂亮。
喻汲这么想。
他猜测莫次一定是在充满了温暖的家庭里长大,才养出了这样无法无天却讨人喜欢的性子。
他生于污浊,所以格外向往太阳。
——
“子问哥!我们还要几日才能到?”
阿宁与烦的要死。
姬朝小破路颠簸,行程还慢。
喻汲头疼。
这已经是今天上午第三次了。
“快了,到前面县城,我们停一停,你想去玩就去。”
“真的吗?”
真的,因为前面就是匪窝盘踞之所了。
剿匪啊……
那一定很好玩吧……
阿宁与看着喻汲,忽然笑了,
“子问哥最好了!”
与哥哥截然不同,却像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