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问故的怒气写在了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谢次不明所以，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教室。
怎么了怎么了？
众人无声交换眼神。
谢讽怎么又惹到班长了？
喻问故确实很生气。
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姑娘，结果是个男的假扮的！！！
他一把抓住谢次的领子，谢次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谢讽！你耍我很好玩吗？！”
“我是叫你谢次？还是叫你谢讽？”
谢次最开始是不解，之后忽然恍然。
靠！
她忘了！
“……问哥，你听我解释……”
“闭嘴！”
喻问故听到那个称呼烦躁极了，
“你解释，我听你解释。”
这怎么解释。
谢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欲言又止又有几分欲说还休，漂亮的眼眸澄澄澈澈的，让人心软。
喻问故曾经喜欢极了谢次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思及此，他更烦躁了，
“别那么看我，”
“恶心。”
说完就松开了手，甩了甩，颇为嫌弃。
谢次脸色一白。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怎么恍恍惚惚上完后来的课的。
“谢哥，上体育课啦。”
宁月瑶推了推谢次。
谢次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胳膊里，声音带着沉闷的哑意，
“瑶瑶，帮我请假。”
宁月瑶一下就听出了不对劲，
“阿谢，你怎么了？”
“没事……”
“请假要班主任签字的，你不会忘了吧？”
谢次愣了愣，
“算了……”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去。”
谢次迟到了。
高三体育课本就是放松放松，体育老师抓得也不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就让她归队了。
谢次的眼角有些泛红。
哭了？
喻问故站在队伍里，抿了抿唇。
不会吧？
这么脆弱？
当初跟他对着干的劲头呢？
熬到解散，喻问故先宁月瑶一步，揽住谢次肩膀，只不过动作太粗暴，谢次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众人：……
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煞星。
喻问故怒归怒，但看着那张脸，还是残存着几分心软。
把谢次拽到一边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哭个屁。”
他还没哭呢。
——
谢次坐在座位上，翻开语文书，觉得这节课大家都有一点亢奋。
就连老师走进来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来讲一讲瑞帝。”
“瑞帝才华横溢，天纵奇才，十六岁上战场征战四方，一统天下……”
“当然比起瑞帝的功勋，想来大家对瑞帝的生平更感兴趣。”
“瑞帝乃是先帝庶子，不受重视，史书记载，性乖戾，貌如瑜，意思就是性格古怪，当相貌堂堂……”
“在他二十岁之前，一直被受厌弃，瑞帝第一次时来运转，是皇朝与草原游牧民族交战败北，草原来使……”
“说起此事，就不得不提当时的名震一时的草原霸主的小儿子，阿宁与。”
“正史记载，阿宁与虎背熊腰，面目狰狞，更有甚者，说其实在是千古第一丑男。”
“世传阿宁与一双蓝眼睛，宛若妖孽。”
“阿宁与并不受其父的喜爱，但其兄莫青提弑父篡位后，对阿宁与极尽宠爱，”
“然而阿宁与由于经历，性格暴虐，荒诞无度，却是实打实的行兵奇才，后更是率兵北上，将皇朝困于一隅。”
“……而就是阿宁与，带人出使皇朝。”
“皇朝委曲求全，本欲和亲，但阿宁与一见瑞帝惊为天人，逼迫皇朝将瑞帝嫁给他……”
“皇朝自然不应，但阿宁与使尽下作手段，算计毁了瑞帝的清白。”
“这是无比的屈辱，但对瑞帝而言，却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瑞帝随阿宁与去了草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后来，阿宁与起兵篡位，挥师北上，一统天下，最后却被瑞帝插了一刀，与帝位失之交臂，软禁栖梧宫。”
“一代天才将领终于还是受不住这种折辱，放火焚烧栖梧宫，轰轰烈烈的落下帷幕。”
“之后瑞帝新政，改朝换代，却终生未娶，他在位期间曾作赋颂扬神女美貌，也有怀恋阿宁与之篇传世……”
“有野史记载，瑞帝状若癫狂，好像被阿宁与刺激疯了……”
说到这，语文老师笑了笑，
“和一个丑八怪还是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最后这人还轻飘飘死了，不疯也怪。”
“但瑞帝的新政对后世的影响不得不传颂……”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就是瑞帝的《神女赋》。”
瑞帝早逝，后来皇位传给了小侄子。
“老师，阿宁与究竟有多丑啊？”
老师笑着摇摇头，
“这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北国科技推出的时空复现技术据说正要用于阿宁与和瑞帝身上，没准过几天你们就能看见了。”
底下传来一阵惊呼，
“北国科技？”
流批。
谢次却看着课本出神。
对不起……
不管是喻汲，还是喻问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