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模样娇憨,脸颊微红,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薄西洲望着她认真计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你还笑?”
虞浅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
“抱歉,一时间情难自禁。”
薄西洲摇摇头,又一次主动道歉。
车中气氛一时间凝固,二人相视许久,最后没忍住都笑了。
一场误会终于得以化解。
薄西洲用眼神示意虞浅,见她点头,便继续往前开。
很快,便到了虞浅家门口。
“多谢薄先生送我回来,今天还在陆家替我撑腰,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薄西洲单手托着下颚,眼眸微眯,一张诱惑众生的脸上带着兴致盎然。
“则日不如撞日,既然虞小姐有心请我吃饭,不如就明晚?”
虞浅嘴角抽搐,虽说不是掏不起一顿饭钱,但这位是不是也太不客气了?
可话都说出口了,要是反悔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很小气?
她爽快点头,纤长手指摆出OK的手势。
“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好了!”
随后摆摆手,转身走进花园。
刚推开铁门,虞浅便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院子里太安静了。
虽然大部分佣人都走了,可这里加上她一共还有六个人。
一个常年有人类活动的地方,怎么会安静成这样?
除非……家里出事了。
虞浅神情变得凝重,默默拽进了背包带,大踏步地朝着别墅内走去。
她气势凌厉逼人,周身带着让人呼吸不畅的气压。
每走一步,眼底的厉色便重上一分,像是一团浓稠到化不开的墨色。
一脚踹开大门,她很快来到正厅。
果然不出她所料,家中来了不速之客。
沙发上,正坐着大腹便便的虞世南和苏辞。
不过显而易见,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客厅正中央,两个身材肥硕,肥肉横生的中年男女。
二人脸色狰狞,眯缝眼里闪烁着幽幽绿光,像是要把虞浅扒皮抽筋,再喝光她的血,将她抛尸荒野!
“虞浅,你还知道回来?你可知道我们等你等了多久?!”
胖女人冷冷一哼,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语气森然。
虞世南和苏辞没说话,却都高昂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
显然,他们准备看一场好戏。
虞浅瞥了几人一眼,直接选择无视,目光轻扫几人身前。
隔了一个茶几的距离,除张妈以外,两个女佣和两个园丁全都跪倒在地。
他们瑟瑟发抖,脸颊红肿,显然是被打了。
如今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
看见虞浅回来,几人眼眶通红,激动又委屈。
似乎在祈求她,赶紧救救他们。
虞浅秀眉微蹙,自己不过出去了一趟,这些人就堂而皇之闯入她的家中,还打了她的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既然没有,那她不介意来做这个王法!
“你们都跪在地上干什么?站起来!”
虞浅拔高声音,眼神冷冽,飒气十足。
她闪身来到几人面前,弯下腰,将他们一一扶起。
“要是嫌地板太脏,等我送了客之后再擦,一定要这么着急?”
“虞浅!”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虞浅动作却没有停顿。
“你这个贱人,你要是敢把他们扶起来,我要你好看,他们今天必须跪在这里!”
被虞浅扶起的女佣小林吓得一哆嗦,她双膝一软,差点又跪倒在地。
虞浅伸手紧紧拽着她,眼眸锐利似冷箭。
“站直了!记住你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但唯独不能给他们这些人渣下跪,别让我看不起你!”
听到虞浅的怒斥,小林紧咬下唇,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坚韧,慢慢挺直了脊背。
大小姐说的对。
跪天跪地跪父母,她为什么要给这几人下跪?
若不是长久以来的欺压,让她丢掉了曾经的自尊,她也不至于会如此卑微!
眼看四人一一站起,脊背笔直,不卑不亢,身后几人简直气疯了。
胖女人更是跳起来对着虞浅咒骂。
“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贱货,你怎么敢的?!不仅是他们,连你也应该给我跪下,你们还等什么呢?赶紧上!”
话音刚落,围在客厅四周的黑衣人迅速朝着虞浅靠近。
望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虞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笑。
她转头,神情讥讽地看向虞世南和苏辞。
看来自己上次的身手,还是没给他们留下十足印象,居然还敢找这种人来对付自己?
“哼,不自量力!”
冷哼一声,虞浅立刻与他们缠斗在一起,一招一式间皆是凌厉。
她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抬脚便解决了一个黑衣人,一拳又重重砸在另一人的胸口上。
不过几分钟,屋里便哀嚎一片。
望着躺在地上呻·吟不停的黑衣人,虞浅松了松手腕,漂亮的眸子冷冽如霜。
“还有新的招数吗?麻烦一起使出来,总是找几个人给我练手,也真是为难你们了!”
胖女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虞浅的身手如此厉害,转头看向虞家夫妻二人,他们只能急忙给出解释。
“大嫂,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呀!这个贱人身手了得,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胖女人冷冷一哼,气得头晕,“谁知道她居然连这些保镖都打得过,她这几年到底在乡下经历了什么?!”
众人一时间乱了分寸。
反倒是胖男人端坐原地,他眼神凶狠,带着嗜血的戾气,并未如他身边的女人一样暴跳如雷。
有时候,越是能在极度愤怒情况下保持冷静的人,便越是可怕。
看着他的模样,虞浅明白此人不可小觑。
“够了,全都给我闭嘴,谁再敢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胖男人冷声开口,眼底闪过一抹赤红。
屋中立刻鸦雀无声,胖女人不甘心地看了虞浅一眼,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虞浅,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是谁,为什么会来找你?”
虞浅耸耸肩,神情不屑,因为她压根就不把这群人放在眼中。
“你们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