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走自然有人断后,这里乱糟糟,乱得人心绪都不好了,是个不能久待的地方,本来没有目的的这下到有了目的了,要去看看那个知府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小妾的表弟,好嚣张呀!
走走停停一行人来到了知府衙门的驻地,为了不引人注意,分开进的城,这次直接去的瑞福堂让安排的别院住,爷俩也不嫌累,晚上没事就溜达出去了,这次没让那么多人跟着,说不让跟着还是前前后后都是人,这业务也没谁了。
“皇城高皇城远,皇城隔山在天边。
皇权重皇权威,皇权哪里管百姓悲。
货有西贝参差,世有不如猪狗东西。
在下手在上手,两重天迹命如浮游。
盼天神望天神,十八阎罗大显神明。
地狱里走一遭,管叫他只想做好人。”一群小孩子拍着手儿唱着这个歌儿,边唱边跑后面还有人在追赶“都别喝了,再唱,都抓起来吃牢饭,”“我可跟你们说都把自己的孩子看好了,别到时候拐子来了,孩子没了。”这是追不到人站在街上说话的衙门差人
皇帝不知道,下面都那么乱了,这里会是一个好的,天天看折子有个屁用,底下的百姓都命如浮游了,这得活得有多难那?
皇帝憋憋屈屈的还是在街上逛了半把个时辰,才回转,一回转别院,就开始发脾气,把瑞福堂的掌柜也给叫了来“你来说,这街上唱的曲是怎么会事,什么时候开始唱的,为什么唱的。”
“禀老爷,这事是一月前就有的,”掌柜
“一月前就有的,一月前这里还在巡诊,这个知府的胆子到是不小呀!”皇帝
“这个小人人微言轻并不知道大人们的事情,只是这是一个书生教给这些小孩子的,”掌柜如此说
“这书生所为何事?”皇帝
“这书生姓田是个有秀才功名的秀才,人长得白净,家里也小有薄产,只因行事不密好交友人,被人骗光田产铺面,此人到也有几个知交好友,其中一人得知此人遭遇便来相帮,不巧被请去知府府就再也没有出来,书生求告无门,只得写些小曲闹心,希望有风闻奏事者可以听见吧!”掌柜
“那人凭何依仗,而未有事。”皇帝
“听说是因一枚‘紫莲盘龙玉佩’故一直把人当贵客一样软禁,欲成好事。”掌柜
“你这消息到是灵通,你可知盘龙佩是真是假”皇帝
“陈渊你可还记得紫莲盘龙佩?”皇帝
“记得”陈渊
“是陛下情浓时给莲妃娘娘的信物”陈渊
“她自请出宫修道了。”“玉佩为何会在此处出现,”“去查”皇帝沉思,这事就更有意思了,来相帮的一定是男子,空中传来一声回复“是”。
今夜注意又是一个失眠夜呀!
知府府衙内,知府嫡出的姑娘领着其它几位贴身陪伴在穿一青金色男子身边,男子脸若冰霜,若仔细看与皇帝有七成相似,只除了双眼是凤眼更显多情而已。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男子赶人,被困这里一月有余,家族不能报,朝庭也不能报,娘那里就更加的不行,看来只能自己解决。
“那公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陪伴公子,”开口的是红衣女子,女子行了礼带着身边所有人退出了房间。
这一行人来到大厅,厅里坐着知府及府上公子
“妹妹,他答应了吗?”其中一位白衣公子
“没有,依旧冷若冰霜,也只吃我们吃过的食物,喝过的水,不让人近身。”红衣女子答到
“要我说,干脆用药得了。”白衣公子
“放肆,你以为他是你能动粗的人吗?”知府
“别说他的身份了,就是那块盘龙玉,那个就得要人命,我们若是不说动他,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只要答应结亲,再让柔儿好好的说合,少不得我们也能回上京去。”知府
“你一天就知道用药,用药,要不是你用药,能惹这么个大麻烦吗?放放不得,杀杀不得,”知府大人一撑拍在桌子上,抬手指着那个公子
“可也没有听说过陛下有这么一个皇子呀!”这个公子委屈的说
“正是因为没有听说,所以才会弥补、才会愧疚,这些对于一个皇帝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只要我们把人握在手里,利用这些就能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你说的那些办法只能让我们把他越推越远。”知府
“行行,我不懂,”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有你的就有我的,我怕什么
“你当然不懂,就凭他那张脸就不可能不是皇帝的种,且不说他手里还有盘龙佩,你以为这个东西是谁都能得的,只有龙子凤孙手里才有,一般人拿着这个就是要命的事,再说了,他还姓俞,即然敢姓俞那就没什么真不真的了。”知府是见过皇帝的,虽然是年轻的时候,到刚好和现在他那张脸重合了,还没有那一个皇子是长得这样像的。
好算计的知府大人,你可知道,一开始你就错了。最错的是你想要通过利用皇帝的弥补和愧疚来得利,暗卫大大还在呢?就敢大声的说话,这么找死的人也是不多见的了。
知府还在想如何能瓦解这个皇子,可暗卫这边已经把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帝,包括他想利用皇帝的弥补和愧疚之心通通都说了。皇帝当场砸了一个茶盏,“很好,果然思虑得周全,我到是要谢谢他,要不是他的逼迫我还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呢?”“很好,一个两个的心计都不错,我就陪你们玩玩,看看还有些什么尾巴。”
皇帝看着眼前的暗卫“你去把人给我偷出来,我看知府接下来要怎么玩。”
“是”暗卫领命出去了。
皇帝也转身回了卧房,养足精神头明天见见这个好儿子吧!
床上的贵公子皱皱眉头的睁开了眼,看到床顶换了个颜色,猛的一座起来,不是原来那个房间,再看身上衣饰完好,“好险”松一口气的坐在了床上,起身再次打量起房间来,比他之前住的那间房子雅致不少,原来那个房间是用金银堆起来的俗气得很,不是让人住的倒像是库房用来装贵重物品的,这个房间更舒适、雅致、精贵看似毫无贵重物品,实则用的都是千金之物。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侍婢轻敲房门“公子可是睡醒了,可要梳洗用膳。”
听到敲门声,也知道自己在房间内的动静怕是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于他而言在那里都一样,就算之前被软禁在知府府里,这些人也不敢杀他,现在在这里好像更加礼遇了,所以就更没有性命之忧。
“进来吧!”
“是”婢女推开房门,引后面端水、端茶等物品的人进入房间一起服侍他梳洗,待梳洗完了要传早膳服侍用膳时,“传膳,公子可有忌口之物”
“我不能食用韭菜,其它的清淡即可,这里是那里?”贵公子
“是,马上我会将公子不能食用之物传去厨房,请公子稍等,这里是瑞王府别苑空山苑,婢子告退”婢女说完退下
好了,心定了,‘瑞王府别苑’,就这几个字,就知道没什么事了,身份迟早要暴露的,他早在知道的时候就不怕的。
“陛下,听传膳的婢女回报说‘公子不能食用韭菜,莲妃娘娘也不能食呢?您看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陈渊一脸欣喜的告诉皇帝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吃完早膳去看看。”皇帝脸上也挂着笑,没想到无意中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
这边一派安宁知府府里可早就乱了套了,一大早上的不见贵公子起床,她们就忍了又忍,轻敲房门无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人不见了,床上一摸早就没有温度了,人不知道何时不见的。“不好了,老爷,公子不见了。”一叠声的就跑出去了
“什么不好了,今儿天气好,别吼不好一嘴的晦气。”柔姑娘轻叱出声
“回二娘子,住在这里的贵公子人不见了,不知道何时不在的床都凉了。”跪在地上的婢女慌张的说着
“什么,俞哥哥不见了,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不见了?”柔姑娘推开跪在地上的婢女忙扑进屋子里看,把屋子都绕一圈了,还是没有看到人影。
“阿爹,不好了,俞哥哥不见了”自己一连声的跑了出去,所有的婢女都跟着跑开了。
这边闹开了,这边在安静的吃着早膳,吃完了,走出房门逛起来,三进的大房子还是不限规格的,可比知府衙门都有看头,衙门里都是统一的规制也没有可以更改的地方,便是想扩建都不行。
到处走走看看的贵公子,与皇帝遇了个对面,虽然他没有见过皇帝,却听他娘说过在年长的皇子中他是长得最像皇帝的有七成像,所以面对面的看到皇帝这张脸,好像照镜子看见自己年老的时候,双方都站定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也没有挪一下步子,就这么站着大眼瞪小眼,阿皓总算明白这几天不对劲的地方是那里了,皇家的人多精呀!一看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人小没管住那一脸的惊样。
“嗯,跟我来吧!”皇帝尴尬到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贵公子也无所谓反正都会对上,他还以为是先对上兄弟呢?没想到是直接对上老子。
一行人来到客厅,陈渊接过茶盏把其它人都打发了,屋内只余爷三和他自己,又是一阵沉默,阿皓知道这沉默只能他来打破了,“你是我叔吗?你看起来比我小叔大,一二三四五,得嘞你是五叔,小叔还是小叔,哈哈哈,”没人接阿皓的话茬,笑脸也变成了僵尸笑。
“这个,你说了不算,得他说了算,”贵公子看着这个小侄子,对他努努嘴说他爷
“你叫什么?”皇帝可算是听出来了,他要是不开口承认,这小子是不打算承认他是他爹的
“我姓俞,小名阿囿没名”一说到这个贵公子就郁闷,从小到大她阿娘就没想过要给他取名
“阿囿,那个囿”皇帝看着他
“留于名相,囿于因果”贵公子这样说完,也看着皇帝,
“原来如此,阿囿,她还是”皇帝止住了话头
“本来名该是由父辈来起的,如此待我好好想一想,你从现在起就跟着我吧!待回上京后我在给你正名。”皇帝心中叹气
“来给你介绍下,这是你四哥的长子小名阿皓,学名叫俞旰‘皓皓旰旰,丹彩煌煌’的意思,”皇帝站起来拉过贵公子,以示亲昵的走到阿皓面前说到
“阿皓这是你五叔,你说得对,你小叔还是你小叔称谓不用变。”“好了,你先带你五叔在宅子里转转,”这边是对阿皓说的,转过头对陈渊说道“以后大家就先称呼五公子吧!等到了上京在昭告天下。”“哦,对了,最近不准他出府一步,等下你给他安排两个近随和侍卫,别整得好好一公子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皇帝边说边斜眼看着阿囿
“我有带随从,只是让他们办事去了,再说了,我身边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又没”阿囿也是有脾气的,越说越大声,阿皓拉了拉他叔的衣袖,才停止了阿囿的回嘴,这没在皇帝身边长大的人是没有经过皇权的碾压的,不知道天威不可侵范,阿皓拉他的衣袖是在帮他,皇帝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
“我说小皓子,收起你那些小动作,老子是能吃了你还是能宰了你,从小到大我可动过你一手指头,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你叔他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还有老子可不是个弑杀的人,何况小兔崽子不是在皇家长大的没那么多心眼子,你不用教他。”“下去吧!看着就烦。”皇帝看不得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烦,挥着衣袖让他们两出去了。小皓子拉着阿囿的衣袖滚得还很快,皇帝看着他们出去了回身坐在椅子上“陈渊,你说表妹是不是还在生气,”
“陛下,娘娘他只是用情太深,所以公子的名都要留给你来取,若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取,她这是在等着你发现。”陈渊
“是吗?她在等着我发现,发现最爱我的人是她吗?可我已经没有那个心了,那里还发现得了呢?”皇帝也很无奈,在他还没有爱上任何人的时候,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好,只要她不坏了后宫的规矩,可当他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
“从前不知情滋味,只笑他人多愚昧。
只嫌从前多可笑,肝肠寸断佳人遥。
长相思来常相忆,碧落黄泉无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