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姬九川和晏晏谈了一次,就把发展司万有聚给调了过来,跟他说了现在他们的手脚可随便伸展了,并把新庆府内所有辖区的明细也都跟他们说了,并且说了以后新庆府都归瑞王管理,新政须要一个视角那么新庆府就是这个试点。
须要他们做的就是一、查清所有知县、府衙内的帐目,理清楚。重新做帐,重新对该区域内人口数量、土地数量、启蒙堂及书院等的统计、渡口大小、各区域的消费水平及特点、土质特点、商贾分布特点、各地特产、全府内郎中的等级数量等全部数据重新整理一遍,以及各大世家及势力分布也整理出来,须要重新对新庆府内做统一的发展规划,越细致越好。这样庞大的一件事情砸下来,人都给砸晕呼了,万有聚稳了稳神,“这样庞大的一件事,短时间内我上那里去找这么些人来做事?”姬九川看着他,想了想,“你认为可以用的人都用起来,现在新庆府我说了算,别人不能插手,不过你可以先找密司和商司他们要些资料和人手,就看你能要到多少了。”
“好的”万有聚脑抽的问了句“你就不怕我把我家里的人全都招过来做这些事,到时候就是我家的天下了。”
姬九川定定的看着他说“你知道我的规矩,不怕死的尽管来,”本来说完这个话他想走,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转身对他说“你可能不知道,晏晏给皇帝出了个好主意,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都拉去做徭役了,我亲自去看过,那个可真是苦哇!一天手脚全打起血泡,还不能停,第二天被挤了的血泡受不住力,再次出血,除非停下工作否则循环往复。三天养尊处优的人就掉了一层皮,对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只要不是死刑犯全是这个待遇。哈哈哈哈”说完这个话姬九川再没有理他走了出去。
万有聚打了个冷颤,“唉哟!我的妈呀!这小混蛋打小就坏,谁若惹了他,都是往死里整,他闺女到好把人往死里折磨,这是大混蛋出小混蛋,混蛋到一堆了。”想一想又打了个冷颤,“不能想不能想,做事吧!”
好在没过几天,密司传来了他要的当地资料,及当地能用的人。商司密司也派了些人手正从各地赶过来,他发往家里的信也发出去了,还好他从来就没有那个想法,不过家里的人可得敲敲警钟,要不然真犯到他手里连个情都不能讲,要吃苦头了。想到这里万有聚摇摇头,今天或许又是一个不眠夜。
由于晏晏接手了新庆府,只得把这里初步数据先提取归类,最重要的是招贤贴,新庆府内重新贴上招贤贴,特别标明秀才、举人、进士从优录取,还标明了各种女子特长的也可参加,只要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应试,又把应试表、考核表下发到各地,因为皇帝把新府名和新的知府任命圣旨下发张贴到各处后,新庆府内热议纷纷,某处茶馆内:“你看圣旨了吗?”
“看了呀!能不看吗?我们府改名了,叫新庆府,比原来那名好听多了。”
“刚走了个狗官,又来个王爷,来头比那个狗官来头还大,你说他要是个狗王爷,那我们日子岂不是比那个狗官在的时候还惨吗?”
“嘘,小点声,听说瑞王爷人很好的,瑞福堂知道吧!那就是王爷开的,真正的童叟无欺、真材实料,范大善人知道吧!”
“知道,不是去年去世了吗?”
“对就是那个范大善人,范公子求药到瑞福堂伍百年的人参,瑞福堂从全国各地给调来的药,硬是只收了壹仟伍百两的纹银,你当人家掌柜怎么说的,‘药材本就是给须要的人用的,我们收购成什么价,利润、手工费、车马费、加急费等等费用都算在里面了,我们对于客人都是一视同仁更不会让自己亏本的,范公子请放心,’这是我当时亲耳听到的,没有因为知道你急须要就漫天要价、也没有因为你身份低下就对你轻视看低,所谓上行下效,瑞福堂开遍全国,听说国外都开去了。”
“若真如你所言,那就算没有见过瑞王也能知道一二了,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呢?其实不过是德行高低而已,你看范大人那么大的官,城门口那天我们把去路都给他堵住了,人走出车里来站在车上先向大家伙行了一礼,起先大家伙没弄明白礼都没有还,后来怎样,掷果盈车,”
“要我说,宰相门前充老大,那就说明那个宰相不是个好官,受人尊敬爱戴的人那个不是对人礼遇有加,尊重人的。不把别人看做人的,眼里没有人的,把自己看得太高岂料登高跌重之下又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很是,我就喜欢范大人这样的好官,把我们当人看,”
“唉,你们听说过没有,上京里现在大家都在唱几首歌其中有一首是《男儿本色》你们听过没有,”
“我最近没有外出,道是没有听过,”
“我听过,还有一首叫《男儿当自强》写的都是先贤,希望我们也能像先贤学习,自强自立呢?”
“可不吗?”
“我听过男儿本色,天有擎天柱国有好男儿,歌词写浅显易懂,就是有些出处不懂的,光听最后一句也能听懂‘保家卫国男儿本色,’”
“好听吧!起先你还说人家瑞王,你可知道这个歌最先就是从瑞福戏楼里传出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前文,但是我保留我的观点,咱们往下看,要是我错了,我给瑞王道歉。”
“你给瑞王道歉,你好大的脸,人瑞王知道你是谁吗?”
“行了你俩都不要闲磕牙了,招贤贴看见了吧!新庆府的招贤贴。我准备去应试,我虽说做不成保家卫国的好男儿,但我要做一个自立的好男儿。”
“行呀!什么时候去,也叫上我一起呀!”
“叫你叫你,”这边几位公子有说有笑的,其实他们不知道瑞王的爹在这里听墙角。
另一边几个老者在一起吹牛“要我说呀!今上当政以来,励精图治使之国力上升不少,但是能力较之太宗之流还是差强人意的。”眭老
“老小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太宗之流接到手的国力如何,今上接到手的国力又如何,你怎么可以如此比较。太宗之流固然能力强悍,可今上接到手的却是一个不算太烂的烂摊子,想他二十年前御驾亲征的时候,国力如何,再看如今,又如何?”俞老
“你说谁老小子呢?别以为谁不知道你是皇亲国戚,不就是说你家的后辈吗?看你急的。”眭老
“好了,眭老俞老你们两无非是观点不同,都是肯定今上的能力的,我呢?则认为纵观历史各朝各代若不把吏制问题从根本上解决掉,朝代的更替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看这个朝代的主政者能不能把这个问题保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上,若不然等着爆发时就是被取代之时呀!”董老
“董老就没有良策吗?”俞老
“我一个观古之人,那有那个创世之能呀!我们的思想都垂垂老矣,还是莫要乱弹琴的好呀!”董老
“哎呀,俞老莫担心了,观今上最近几年的做法,应是有了对应之策,只是还在起步萌芽状态,正在徐徐图之。”董老
“你们是没见过今上,我虽是他叔,却比他小上十多来岁,他之不易,常人那里能懂,我能安心做学问还是今上一力促成的,若不然那里能得现在的悠闲日子哟!其他人能是我这样的想去那里去那里,我在外都是报的同音姓氏,就怕一个不好给他惹麻烦。”
老皇叔那辈人就剩下他一个了,又是经年不曾见的,那能晃一眼就能认出皇帝来,现在的皇帝无事一身轻,心态年轻了,脸上也年轻了些,且他们那一桌人是在墙角,中间一个过道旁人不仔细听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皇帝也是进来扫了一眼坐下想了许久再一听墙角才确认的,才扒拉出这么个人来。
“说到你的身份,听说黄老最近收的一个关门弟子就是你的侄曾孙,你知道这事吧!”眭老
“不曾听闻此事。”俞老
“我与黄老接触不多,远不及你们与他熟识。”俞老
“呀!你不知道呀!那你可知道,黄老是要跟着他这个关门弟子去上京里给她撑腰的。”眭老
“我这个小侄孙莫非是个很能惹事的料吗?”俞老
“那里哟!是个宝贝疙瘩,女娃子知道不。”董老
“呀!那得多有才能才能被黄老收做关门弟子呀!我确实不知道这事,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侄孙女,我都七八年不曾回上京里了,那里知道那些。”俞老摇摇头作不知道状
“那你也不知道我们聚到这里来是为何了?”董老更是不解
“不知道,我这人随性得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叫我来,我待着行就待着,不行就走人吗?这有什么的。”俞老灿着一张脸
“是,天下也就你家的,当然随你怎么来去了。也就是你家的才能养得出来你这脾气,若不然你看谁还搭理你了。”蛙老眼羡得紧,也醋得紧。
“别眼馋也别醋,这呀都是我侄子孝顺,换个人都不带搭理我的。”俞老也很是知足了
“你知道就好,那我告诉你我们聚到这里来一是来看那个宝贝疙瘩的,二是跟着去上京里玩玩的。”眭老
“我是收到上京里客坐讲师的邀请的,时间也没定,所以我就想着我们几个老小子一快吹吹牛聚聚。这一吗?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时间,二也是有这个条件先占占便宜再说。”董老
“瞧你们说得,好像去了上京那个就敢怠慢你们是的,远的不说就我的府坻随便你们怎么住。”俞老也不来气,反正几个老头子没事聚在一起都是斗嘴仗。
“那今天晚上是个什么意思,还住客栈,”眭老不解的问道
“那不是黄老还没到吗?你好意思现在就找上门去?”董老看着眭老越老越没脸没皮的样问道
“客栈嘈杂得紧,眼巴前不是有门吗?让这老小子带我们进去不就行了,”眭老是一个很喜静的人,也就是说老人老了觉少,嘈杂的地方更是不好入睡。
“看着我做什么,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要去那里找他们呀!”俞老也颇为不好意思,好些年不联系了,这一联系就是上门吃喝住的,脸皮也有点臊不是。
“那怎么办,等那老小子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最是讲究的一个人。”眭老很不愿在住在客栈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皇帝听到这里,也是一笑,老皇叔也是个不想家的,出去就不想回来的,皇帝站起来走到老皇叔面前行了一礼,“几位叔叔到小侄门上坐客怎么还能让几位叔叔住客栈不是,以后几位叔叔但凡有事皆可到当地的瑞福堂内找人,这是小六开的,全国都有。眼看快午时了,几位叔叔是这就随我到府上安置呢?还是我们先找个地方把午膳先吃了,叫随从搬行礼就好。”随着皇帝的到来,三个老头傻眼了,不过一听皇帝的称谓看皇帝的衣着那就倚老卖老一回吧!都坐着没动,
“你看着安排吧!”俞老说话了,现在这里不是他最大呀!他当然听最大的安排了。
“那就让随从搬行礼,我们先用膳,几位叔叔下塌在那个客栈呢?”皇帝看行,都听我的,那我就定吧!
“巧了,住在瑞福居里面天子号三间,”眭老见皇帝的一通说,就听了个瑞福堂几个字。
皇帝听见了,就在身后的近卫里随意点了一个人,“你,去瑞福居里把三位大儒的行礼搬到空山苑里,然后让他们把莲池边上的清音阁按照大儒们的喜好收拾出来,在别苑里待命就好。”
“是”老爷,侍卫领命而去
皇帝回转身来再对几个大儒说“不若我们就去吃全素宴吧!现在天气炎炎,晏晏让我尽量多吃素,说养身,我上次吃着还行,正巧为几位叔叔接风了。”皇帝说完陈渊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这个侍卫还行有眼力见,点完头转身去定包间去了。
“那行走吧!”俞老见吃的定了,那就走吧!反正我是让吃什么吃什么,其它两人也没有意见,皇帝陪着呢?多大的脸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