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去”范獬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来个这样的结局,潘玉早在花氏上堂的时候就站在堂上听审了,听到最后为她娘感到可惜和不值,事情到这里他想要的也基本上完成了,死的死了,伤的也伤了,“大人”潘玉再次站出来到堂上行跪拜大礼“大人,我能为我娘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请大人成全,”范獬看着这个姿美俊郎,总感觉他又要搞事情一样“你且说来本官能做到的尽量做到,”范獬也一本正经的回复了潘玉的请求“大人,我想将我娘的嫁妆尽数捐给国库,用余赈济天下,我想给我娘积福,愿她来生得遇良缘、子孙满堂、寿终正寝、喜乐一生,还请大人成全。”范獬听到这里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搞事情就好。
“潘公子这真的是你真心的吗?”范獬还是要再问一问的,真心最好。
“是真心的,我真心的希望我娘来生可以生得平凡点,这样就没有人要抢她的姻缘了。”潘玉再次顿首回到
“好,你的一翻孝心,我想你娘是会感受到的,”“退下吧”潘玉退下,“啪”惊堂木再次敲响
“本官现在宣判,本案重要人犯花氏已供认其罪且已自戕算是伏法,潘大人,你虽也算被害人,但你行事不密、不辨是非、无夫妻之义、无亲长之慈、家主之责,现罚你剥夺正三品官价此事我会上奏陛下御批,再则潘公子把其母亲嫁妆悉数全部损赠国库,再罚你抄末家产以偿其资,并案件相关人等若有关于潘公子之母嫁妆之资、物、钱等不当得利者,应当悉数归还,否则户部相关书吏自会清查,三日内归还者不追其责,三日后当严罚,其于从犯待查清后改日再判,若有举报者当赏,若有从犯举报者可适当减刑,尔等可有不服者。”范獬一气把判词宣布完毕,堂下并未有出声声称不服之人,“谢谢范大人,”这次是潘玉和何氏双双向范獬行礼,“啪”“退堂”范獬刚敲完惊堂木,就有人叫喊有下情回禀“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禀,”喜梅跑了出来,屁股都还没有挪一挪的范獬只得接着又问“堂下所站何人,”
“小人乃是花氏的随侍婢女喜梅,小人知道主母的所有嫁妆去处,大娘、二娘、三娘带了一部份做为嫁妆,花氏的娘家也索要了些去,与花氏交好的陈夫人、李夫人、张夫人等都有收到花氏转赠的主母的嫁妆,不信大人可以查府内礼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求大人对小人一家从轻处罚,求大人对小人一家从轻处罚,求大人对小人一家从轻处罚,大人想要小人怎么配合都可以,只要大人吩咐一声”喜梅之所以跑出来,则是因为他们属于从范,花氏的大多事情她都知道,所以当下就跑出来了,且磕头磕得一脑门的血。
有的留下来看下文来了,有的就走了,比如潘玉、何氏、杨家舅舅等人。
各家各户都有派人来听这件案子,有关系的没关系的,说书的,写话本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但现在最着急的却是拿了杨氏嫁妆的,一陈风一样的喜梅最后那段话被传得到处都是,长公主也派了人来听,可回去的人不敢给长公主说,于是只得用强的方法,那人讲得断断续续的,当听到下药,感情不好,没长大等等时,终于撑不住了,吐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长公主被气得吐血的主要原因是,她虽然给儿子强觅了姻缘,也给儿子埋下了祸根,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孙子也不会在亲近她了。
当范獬把一干文件、物品都交给户部时回转来想了想,果然聪明的娘生出聪明的儿子,借刀杀人两母子都做得真好。
所以平静了一段时间的上京里就又开始热闹了,回家清查礼单的、放妾的、说书的、写话本的、几乎都转着这件事情来做,皇帝听了这件事情也不得不唏嘘一下,接着做事。
潘大人回到府里后,就再没有说过话,不吃不喝到后来让吃吃让喝喝手里拿着张旧帕子,念念有词的你听不见念的什么。
十司里对潘玉褒贬不一,许鸣到是想用这个人,暗中按下此事,看看有没有人要和他抢的。
城西外一个庄子着火了,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猜疑,这是秦府姚夫人让手下人做的,为的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杨氏的事情,她怕呀!她怕她也落得个花氏的下场,要是事情抖出来了应该还不如吧!所以以前留着大姚氏是为了折磨她,现在自然不能留了。
当秦勋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废墟,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很痛,回去后秦勋病了一场。
过几日春雨下降连着下了几天,不想城西外一个很偏远的庄子里被雨水冲刷出几具尸骨,有打那儿路过的村民去大理寺报了案,大理寺少卿接手了这个案子范泽小范大人,小范大人仔细的询问了那个来报案的村民,村民说他也是最近常走这条路去猎动物去卖给美食街里的食店,所以半月前那里还有一个小庄子,半月里不知道怎么走水了,变成了废墟。这不,下了几天的雨,想着到山上碰碰运气,以前还去讨过水喝,想着也许恩人就不在了,只好在房门前给恩人磕个头好巧不巧的看到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尸骨,现下却是遇见了这个样子的事情,我若不报官,之后别的打猎人报了官,我怕说不清。
小范大人将这人的信息记录下来,并让他回村去问其他猎人最近可有发现异常事情,他则带着仵作、书吏、衙差等人快马赶到了现场,并在现场勘验起来。
仵作边验边报,最后在结言处写到,女尸,年纪在十五至十七岁之间,右脚脚脂有六指,大概十年前埋尸于此,具休死亡时间还有待进一步细验。
女尸,年纪在十七至二十五岁之间,大概十年前埋尸于此,有孕,腹中还怀有四月左右的胎儿,具休死亡时间还有待进一步细验。
先把这两具女尸处理妥当,沿着尸骨在庄内地基附近挖了一米深得一支耳坠再无其他,又把其他地方细细的挖了一遍,无果,对此地下了封条,严禁其他人员对此地进行处理,否则官府严办。
申时初一行人累得慢悠悠的被马驼回大理寺,并向大理寺卿回禀了此次的结果,看来只能从小庄园的主人处查找线索了。
查出是姚家所有,少卿便又去姚家问清楚情况,姚家当家夫人翻查了记录发现,这个二十年前已经作为陪嫁随给了当年的庆翊侯秦氏二公子大娘子,也就是现在的秦府秦文的夫人了。
又转道去了秦府问明情况这次接待的是齐妈妈,也就是随侍姚氏的人,齐妈妈说,那庄子既偏远又无出息所以一直没有怎么管他,也就是原来小庄子时的家奴在看管,所以不请楚,为什么庄子被烧了之后大雨还冲出了两具尸骨出来。
“妈妈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十年前的尸骨,他们居然如此敷衍了事,现在事情出来了,万一牵连到我们可怎么办呢?”小姚氏因为有人报案和杨氏的事情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齐妈妈也只有先劝着,肯定会牵连着的,只是看牵连大不大,不过这话齐氏是不会跟姚氏说的,只有在心里想一想,反正她这辈子坏事做尽不用想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太太这些都是小事情,你只有打点好精神,请老爷去说动侯爷把这事,尽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们不要在追究下去了才是最紧要的事情。”齐妈妈想着虽然两家已经分家了,可离不开一个秦字,只有说动侯爷去压下这个事情才行了。
“好,那妈妈你去帮我配一配那个药浴,让我精好好点,我这几天先好好陪陪老爷,再请他小心行事。”小姚氏心慌意乱的,只能听齐氏的了。
小范大人在姚府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且还被搪塞了出来,就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就越来越蹊跷了呢?
又去找了他爹给他爹说了下情况说,我想去查一查半月前庄子里失火的时候被烧死的那几个人的尸骨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行,你去吧!如果有收获就回来把手续都走完,然后请旨让秦府协助调查。”
“好的,大人”小范大人
“快,滚吧!”范大人一脚没有踹到小范大人,让小范大人给跑了。
天擦黑的时候小范大人就带着一队人手,悄悄的去了打听出来的埋葬他们的地方薄棺一打开,全身烧得漆黑,“快验,验好了,我们就回去请旨了,说不定哥几个就可得到封赏了,”小范大人举着风灯,就看到仵作先看口鼻、手指等外在形体,之后更是拿出刀来破开腹腔查看了胃、小肠等验看,几具尸体都是这样验看的。
“大人,可以确定他们只是因为少食饥饿的乞丐,我验看了他们的胃和肠子确认他们不是田庄里的奴仆,小家奴仆都不可能长时间的饥饿得皮包骨、肠子、胃里都没有什么油水细小得很,何况向秦家这样的大家更不可能饿死奴仆。”仵作验看完了就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听你这么说,那么就有两个问题:一、这些乞丐那里来的,是特意找来冒充的在放火之前就放在火里的还是原来的人被救了,救他们的人放在火里掩饰的。二、肯定他们不是原来庄里的人,那么原来的人那里去了。”小范大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看看了周围的人“都别想了,太晚了,找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咱把手续都办了,请旨去。”
“走了走了,”衙差说着收拾东西
“今天小范大人请客吗?”仵作在问
“我请,我请了你们就别想邀功了,怎么样?”小范大人目露痞色
“那还是别了吧!大家伙的,跟着大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就指着邀功呢?”仵作也跟着调侃
“就是就是,小范大人,你是不当家不知道盐米贵。”衙差
“走了,废什么话,我请就我请,走着,找地方吧!”小范大人也不在意,本来这趟出来先就是私活,现在有证据了可以变公活了,报销呀!不过我不说嘻嘻!
“明儿你去把京兆尹那边出的验尸结论调来,悄悄的,让他们老是把他们自已该办的事推给我们,我们也给他们找点事,收钱从来就没有我们的份,看这事出了他们还怎么收钱,哼,记得悄悄的。”小范大人可是很记仇的,这点不如范大人大气,主要还是看范大人受的气太多了,心疼的。
“知道了老大,我就说例行备案,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好提头来见,不过老大,这次我们坑了他们下次可就没这个机会了。”肖衙差
“这怕什么,反正他们手上的东西迟早也是要给我们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大不了,我们给他挪个位置不就没事了吗?这个不听话就换个听话的。”小范大人真是好气魄,肖衙差听听也就过了,都是自己人谁还没个嘴泡的时候。
第二天小范大人就把要走的手续给走齐了,然后拿着自己写的条陈请他爹盖上大印后,就进宫去递交了。
昨天晚上他们一行人是去美食街那里借住的,人家还没有修好呢?且他们才从坟地出来且带着晦气呢?不过还好三叔不是那样的人,借给了他们住的地方,招待了一顿吃的,洗漱就休息了。
旨还没有请下来,但是小范大人又想到那天那个来报案的说他进去讨过水喝,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去寻那天那个报案的人,找来让他给我们描个画相,我们也好提前备一手,免得没印象到手的人都溜了。”
“哎,我现在就去,”衙差领命去了
“快去快回”小范大人
“那我骑马去,”衙差“快去吧!”小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