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门心思将自己往屋里扶的苏安宁,盛元洲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心安理得地将大半的重量压到苏安宁的身上。
也是苏安宁慌了,否则怎么不去怀疑一个醉酒的人怎能抓住扶手呢?
因为他没醉呀!
这样逗一逗苏安宁,为他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似乎增添了不少乐趣。
试问扶一个醉酒的188厘米大男人是什么体验?
苏安宁只觉又累又热,她额头都快流汗了。
可偏偏横躺在床上的盛元洲一副难受的模样,她终究忍不住心软,决定打点热水给他擦擦脸。
她将包和手机随意地丢在盛元洲的床上,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盛元洲就听到卫生间传来浴霸轰隆流水的声音。
与此同时,苏安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有人给她弹视频。
盛元洲听见了,但他不打算管,想着苏安宁能听到,她就接,要是没听到,那就等她自己看见了再回过去。
他是不打算触碰她的隐私。
然而手机那方好似锲而不舍,一阵响完又响了起来。
盛元洲无奈地坐起身,拿起苏安宁的手机准备去找她,哪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手一滑就接通了视频。
“妈咪!妈咪!”
不知道是不是盛元洲的错觉,他听到了两种不同声线,并且视频刚刚接通那瞬间,他好像还看到了乐乐旁边一闪而过的黑发小脑袋。
“你是叔叔!”乐乐比刚刚还要兴奋激动,“我妈咪呢?”
“为什么我妈咪的手机在你手上呀?”
“现在很晚咯,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
乐乐噼里啪啦甩出一堆问题。
盛元洲为难地蹙着眉头说道,“小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哇,你怎么这么聪明,居然知道我的外号!”乐乐兴奋地说着,还往旁边看了一眼,“我的外号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盛元洲:······
“为什么你脸色这么臭臭的呀?”乐乐环胸说道,“你这样好显老气呀,我妈咪呢?”
“你妈咪在忙。”
“在忙什么呀?”乐乐瘪着嘴问道,“都十点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妈咪下班,妈咪说熬夜加班会很辛苦的!”
没等盛元洲想好如何回复,苏安宁就拿着热毛巾出来了。
她一听到乐乐的声音,心头忍不住一跳,赶紧抢过手机,没看到康康的影子,顿时才松了口气。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看着苏安宁的一通操作,盛元洲不解地问道。
苏安宁将毛巾丢给盛元洲,“没有呀,你自己擦一下。”
“乐乐,你要睡了吗?”对着乐乐,苏安宁就一副温柔的模样。
“是呀,妈咪,我是来给你说晚安的。”乐乐问道,“你怎么和叔叔在一起呀,你们两?”
说到后面,乐乐忍不住嘿嘿直笑,“大半夜,孤男寡女,这难道是兮阿姨写的小说里需要关灯的剧情吗?”
苏安宁真后悔将声音开得有点大,她忍不住看了看盛元洲,只见他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妈咪刚陪同老板应酬回来,他喝醉了,所以我去给他找毛巾擦擦脸,就像你们晚上睡觉,妈咪也会给你们洗脸一眼。”苏安宁说道,“好了,你们快早点休息吧,晚安。”
等苏安宁挂断电话,盛元洲将擦过脸的毛巾递给她,“苏小姐是不是将小孩子教育地过于早熟了?”
孩子太聪明了能怪她吗?
苏安宁总觉得盛元洲对于自己教育孩子的能力很是质疑。
但她就想孩子们随心地成长呀,只要在关键性节点上把握住,不让孩子们长歪就行。
好在盛元洲不知道孩子们的存在,不然以后光是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两人就有很大的分歧。
“盛总,你不该随意触碰我的私人物品吧?”
这事确实是盛元洲做得不好,他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拿给你的,但是手滑碰到了接通建。”
她没想到盛元洲能放下身段道歉,但她孩子的教育问题,苏安宁还是不希望盛元洲指手画脚。
苏安宁扬起疏离的微笑,“盛总,乐乐是在加州长大,天性比较活泼开放。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保留,但是我觉得她这样还行,毕竟我们有代沟嘛。”
“代沟?”
苏安宁点了点头,“对呀,毕竟你大我那么多嘛,三岁一个代沟,我们也差不多差着两个代沟呢。”
“而且看你性子就很古板,教育上估计也信奉老一套,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教育观念得与时俱进呀!”
盛元洲冷笑了声,“你这是说我老吗?”
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凶狠的表情,苏安宁哪敢点头称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在第二天,盛元洲像喝断片一样忘记了这件事。
该工作就工作,该应酬地应酬,也没时间找苏安宁的茬。
她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了,但是开始担心盛元洲了。
天天这么喝,胃不会出血吗?
又是熟悉的场景,相同的配方,不过,这次苏安宁聪明了,她将手机揣在兜里。
拧好帕子,苏安宁给盛元洲擦了擦脸。
“怎么感觉比昨天喝得还要多。”苏安宁忍不住嘟囔。
酒精控制了盛元洲的小脑,他虽然有些昏,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就像昨天一样。
动作不协调,但是认知还是没有问题。
盛元洲眯着眼睛说道,“估计明天LHG集团就会把建筑方案发过来,你记得发给张特助,让他给股东们看看呀,尽早收集意见,及时反馈给李老。”
说罢,盛元洲好似昏睡了过去。
“盛总,盛总。”苏安宁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反应,手上自然不能闲着。
错过这样的机会,谁知道又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安宁解开了盛元洲的衬衣扣子,V领口已经露出了他强壮的胸膛,待将他半掀身子时,一时间天旋地转,她在下,盛元洲半撑着身子俯身看着她。
“苏小姐,大半夜,孤男寡女,你想干什么?”
这熟悉的词句,外加盛元洲戏谑的表情,苏安宁整张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