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亦步亦趋地跟在盛元洲身后,到了一处外观与司泽仁家别墅差不多的独栋别墅才停了下来。
“今晚暂时就住这,你看可以吗?”盛元洲转身问道。
苏安宁愣了愣神,觉得盛元洲问这话莫名有些多此一举,“你都带我来了,还这么问有什么意义?”
盛元洲勾了勾唇,“怕不怕?”
苏安宁这会才明白过来盛元洲的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间房子,难免会发生点什么。
一想到这,她确实有点担心,但是她立刻就恢复了冷静,她还是相信盛元洲的人品,如若她不愿意,他会尊重自己,不会强求的。
何况,到底该谁怕呀?
苏安宁挑了挑眉,“盛总,难道不该是你担忧我对你意图不轨吗?”
两人相识之初,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直让她别勾引自己,离自己远点呢!
清脆的笑声从盛云洲的喉咙发出,他那深邃的眼眸洋溢着点点星光,“也对,毕竟你对我垂涎已久。”
苏安宁懒得解释,她巴不得盛元洲误以为她很喜欢他呢!
何况,今晚确实是个机会!
进了屋子,盛元洲家里的装修风格和司家完全不一样,司家是富丽堂皇带着一丝中式的高雅,盛元洲的则是偏向西式高奢,淡淡的高级灰和黑色彰显了主人的冷漠孤僻,更衬得整个房间的空旷和没有人气。
盛元洲并没有说将她安顿在哪,苏安宁只好跟着他一直到了主卧门口。
“你睡哪间房。”盛元洲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格外温柔,“这边是我的主卧,对面是客卧。”
苏安宁略微纠结了一下,“如果我睡主卧,你睡哪?”
“看你想我睡哪,我也可以睡主卧。”盛元洲那深邃的眼眸拥有格外吸引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深陷,“也可以睡次卧。”
这是两人的试探,也是感情的拉扯。
终究是苏安宁怂了,她淡笑着说道,“我还是睡次卧吧,怎么好鸠占鹊巢呢。”
说罢,苏安宁转身走向了次卧。
可一坐下,她就忍不住懊恼,多好的机会呀,怎么就砸在她手中了呢!
不行,她不能放弃!
洗漱完毕,苏安宁从卫生间里出来,从镜中看到发尖微湿的自己,她突然有了主意。
原本不打算洗头的她,又重新洗了一个头发,闻着那高级的香波,她不由多洗了一次,或许可以将香味留的更加持久。
过了大概一刻钟,苏安宁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头顶着毛巾敲响了主卧的门。
第一次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两次,里面才传来略微有点急切的声音,“等一下。”
盛元洲匆忙地披着浴袍开了门,“怎么了?”
“你这里有没有吹风呀?”苏安宁指了指次卧,“我房间的吹风机好像坏了。”
盛元洲望了望次卧,略拧眉了一下,便勾唇拉开了门,“有。”
这处别墅常有人打理,何况来京都之前,他便让人备好一切事物,吹风怎么可能坏呢。
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拿到吹风机后,苏安宁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盛元洲的房间里吹了起来。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苏安宁说道,“我吹完就走。”
盛元洲点了点头,拿了一本书坐在旁侧。
她还真得认真吹了起来,但因为头发长且多,背后的头发吹起来比较费劲。
盛元洲见状,放下书本,走到苏安宁的背后,拿过吹风机,“我来帮你。”
苏安宁并没有拒绝,眼前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
热风带动香气,一股一股吹进了盛元洲的鼻尖,有些浓郁,有些迷惑人心。
明明是平时不怎么喜欢的气息,但因为眼前的人是苏安宁,他好似也能接受,甚至愿意沉溺在这样的氛围里时间更长一些。
吹了大概两分钟,苏安宁便觉得头皮有些发热了,她歪过头,轻轻皱了皱眉,“你把吹风机离得太近了,好烫。”
这种氛围确实很美好,但是苏安宁觉得自己的头发也很重要呀,该拒绝还是要拒绝的。
盛元洲突然瑟缩了一下,“抱歉,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没有掌握好。”
听到这话,苏安宁心里有点不知名的小开心,“哦,你以前都没给初恋吹过吗?”
“初恋?”盛元洲蹙紧了眉头,“我没有。”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盛元洲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初恋。”
苏安宁半斜着身子,面带质疑地看向盛元洲,“没有?可所有人都说你有呀,那个······”
“叶月爱?”盛元洲说道,“我和她算是青梅竹马,也是高中同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流传出我两谈恋爱了,但并没有这回事。”
苏安宁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盛元洲所说,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何况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但毕竟外面谣传的风向太大了,让人不得不信。
不过,眼前也不是计较这些得时候。再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听听就得了。
苏安宁不再计较这个问题,而是起身摸了摸盛元洲的头发,“你的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吧。”
盛元洲没有拒绝,听话地坐了下来。
但奈何身高太高了,苏安宁站着都不能拿捏到极好的高度,她索性跪在了床上。
“你不介意我上你的床吧。”
盛元洲闷笑出声,“不介意,你随意。”
苏安宁还不知道为啥盛元洲怎么就突然笑了起来,可片刻后,她突然反应过来,推了盛元洲一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为了在床上好操作,可没有带颜色的意味。
苏安宁本来力气就不小,这一推,盛元洲可谓是猝不及防,但他并没有恼怒,而是心情特别轻松地说道,“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我怀疑你对我在使用暴力。”
苏安宁瞪了瞪眼睛。
那还需要盛元洲明说呀,他那笑声不就是那意思嘛。
“那你别笑了!”苏安宁说道,“你领口也湿了,我帮你吹一下吧。”
掀开了领口,苏安宁就看到了后背那两个类似针眼的洞口,隐隐约约还在冒着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