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绣衣的虎狼之词,一股巨大的羞耻感从脚底升起,直接冲入其头顶,那股子巨大的羞耻感好似一股电流,要将其整个人电穿。
“不!不要!我现在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可以自己上厕所了,怎么能一直麻烦你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呢?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替我一个妇人接尿,传出去必定会折了你的名声。”姜观音闻言犹如受惊的兔子,连忙打断了李绣衣的话,并且还找了一个李绣衣无法拒绝的借口。
李绣衣闻言幽幽一叹:“好吧!你自己去上厕所吧。”
说完话李绣衣小心的上好药,又将伤口给包扎好后,才抬起头看向床榻上的少女:“等你伤好了,咱们就结婚,争取早点生一个大胖小子。”
真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
李绣衣自然有下一步计划,这一步也是他的必杀技,不管对方有什么考核,总不能真的和自己结婚生孩子吧?
现在李绣衣将对方完全逼入了死角,如果对方继续维持伤势,甚至于叫伤势恶化,那每日里的把尿,足以将对方给逼疯。而如果对方伤势好转,到时候结婚生子,对方如果还能继续配合自己演下去,和自己结婚生子,李绣衣也佩服对方。
“啊?”
果然听闻李绣衣的话后,床榻上的少女整个人顿时懵了,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李绣衣,眸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啊什么啊?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嫁给我生孩子吗?”李绣衣询问了句。
“咱们的年龄还这么小,会不会太早了?”床榻上的姜观音磕磕巴巴的道。
李绣衣闻言道:“我已经十五岁,到了成亲的年纪,看你也十三岁的模样,算不得早了。许多同龄人,早就已经孩子满地跑了,我这还是受到家境拖累,一直娶不到媳妇,否则我孩子也能地上来回串了。”
听闻李绣衣的话,少女整个人都麻了,呆呆的看着李绣衣,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难道就因为一个考核,将自己给搭出去?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却也有办法躲过去这一遭。”姜观音心头念转,立即有了主意。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嫁给我?你如果不愿意嫁给我,我也绝不强行逼迫你,等你的腿伤彻底好了,你只管离去就是了。”李绣衣道。
听闻李绣衣的话后,姜观音不动声色的道:“我现在孑然一身,无处可去,怎么会不同意嫁给你呢?你如果不嫌弃我是个瘸子,等我伤好了,我就嫁给你!”
病好?
那也得病真的好了才行!
我的腿伤好了,不用被把尿了,但如果我身体再出现一点别的毛病呢?
“小子,你想通过考核,简直痴心妄想!敢踹姑奶奶瘸腿,姑奶奶我非要把你的好事给搅合黄了不可。”姜观音心中暗自吐槽。
李绣衣换好了药,又端来清水为少女洗漱,然后才准备早饭。
早饭很简单:米粥!
稀疏的米粥最能叫人产生尿意,为了逼迫对方的伤势早点好,他也算是拼了。
李绣衣盘踞在灶膛前,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这七八天内考核就应该结束了,接下来我就是通过考核,可以随观音婢前往斜月观习武了。”
“不过却还有件麻烦事,习武需要消耗大量的银子,我该去哪里搞来大笔银子供我习武呢?”李绣衣心中思绪发散:
“难道真要走坑蒙拐骗那条道路?去倒卖精怪的消息?”
李绣衣有把握,只要自己售卖穿山甲的消息,凭借穿山甲那一手挖泥土的手段,不论是何等存在,想要抓住穿山甲的机会近乎于无。
有自己的大地感知可以提前探清对手的路线,再配合上穿山甲的钻地术,什么人能抓到穿山甲?
李绣衣这一晚思考了许多,直至锅中米粥熬煮完成,其才盛了满满一大碗米粥,端到了姜观音的身前:
“观音婢,该喝粥了。多喝点粥,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姜观音闻言接过米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其一双眼睛扫过眼前破旧的房子,再看看李绣衣身上破旧的衣衫,心中暗自吐槽道:‘我这回遇见硬茬了,李家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为了通过考核,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吃苦,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是万万坚持不下的。’
“李大哥,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怎么这两日不见你的父母?”姜观音一边喝着粥,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了句。
她心中暗自道‘只要你说出为了应付考核’的字眼,我就立即判定你考核不合格,到时候打断你一条腿后潇洒离去。
李绣衣听闻少女的询问,心中提起警惕性:“唉,实在是一言难尽,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绣衣含糊其词,直接使用模糊手法,将事情遮掩糊弄过去了,然后反问道:“却不知你家是哪里人?”
李绣衣心中也暗自打算盘‘只要你说父母是本地人,我就去你家继承遗产’,到时候你没有遗产给我继承,圆不上谎言,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继续考核。
姜观音回了句:“我家在北方,一座唤作:‘观音山’的大山下,我家是山下富户,来江南大地做生意,可惜却坏了事情,遭受了如此横祸,错非遇见李大哥你,只怕我已经死在路边喂野狗了。李大哥,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李绣衣听闻对方这番‘情真意切’的感谢,不但没有高兴,反而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心头暗自道:“麻烦大了!”
如果对方什么也不说,那就代表考核即将结束了,现在对方说这么一大堆罗里吧嗦的感谢话,考核可不像是即将结束的样子啊?
“你倒不必感谢我,遇见那种情况,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会选择做这种事情。”李绣衣正气凛然的道。
“李大哥,你为我花费了所有家资,心中就没有半点怨言吗?就不心疼自己的钱吗?”姜观音一边喝粥,一边开口询问了句,其眸光中满是期待,希望听见李绣衣的负面言语,也好终结这场考核。
李绣衣闻言笑了笑:“傻孩子,瞎说什么呢?钱没了可以再赚,大不了再砍十年柴就是了,一条生命要是没了,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一句‘傻孩子’将姜观音雷的五内俱焚,口中的粥都差点喷出来。
正在喝粥的间隙,隔壁又传来陈嫂骂街的声音:“小贱货,野菜团子怎么少了一个?”
“好你个赔钱货,竟然敢藏野菜团子?”
“今日敢藏野菜团子,明日是不是就敢偷家里的钱?”
“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娘,我错了,你莫要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女孩满是哀求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我让你吃……我让你吃……赔钱货!”
李绣衣喝粥的动作僵硬住,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响,眸光中满是阴冷。
隔壁只有拳打脚踢的声响,但是却没有小女孩的哭声。
“是那丫头挨揍了?”姜观音喝粥的动作一顿,开口询问了句。
李绣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昨晚吃剩下的红烧肉,放入了一个小盆中,又盛了一大碗热粥后,将冰冷的红烧肉融化。
待到隔壁的打骂声停止,李绣衣感应到陈嫂去山中做活,方才悄悄的将脑袋探过墙头,看着隔壁的院子里,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娘,披头散发的蹲在院子里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