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地下空间之中,惨叫声与哀嚎声不断,原本逐渐消散的血腥味卷土重来,比之前更加刺鼻难闻。
不过与其余人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不同,许渊这边显得极为从容悠然。
面对袭来的黑袍人,许渊手握寒光剑,满级独孤九剑搭配上满级北冥神功,只是简单的挥、劈、刺、斩,在那些黑袍人眼中却似乎是世上最完美的剑招,无法抵挡,无法躲避,只能任由许渊的寒光剑洞穿自己的身体。
在场的黑袍人实在是太多了,又喜欢行合围之事,以至于蒙枞和鲍琼诗并不清楚被另外一群黑袍人围住的许渊这边发生了什么。
许渊的寒光剑如同来自地狱死神的镰刀,轻轻一挥便能取走周围黑袍人的性命。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许渊的周围就已经躺着不下二十具黑袍人的尸体。
不过此时许渊的身旁,寒光剑插在身旁的青色地砖上,两只手一边抓着一个黑袍人的脑袋正在全力的施展北冥神功。
“啊——”两个被许渊抓着的黑袍人感受着身体里面的内力在不断的消失,当即面露惊恐,发出了不甘的惨叫。
想要挣扎逃脱,却仿佛陷入了大漠流沙之中,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感受内力从自己的丹田转移到许渊的身体里。
周围站着的这些黑袍人看着这一幕都被吓傻了,想出手营救被许渊抓着的两个同伴,但看着脚边还躺着的无头尸体,咽了咽口水,终究是不敢往前走一步。
程元魁此时也站在许渊的身旁,看着许渊这幅模样,心中的恐惧并不比那些暗蝠会的人少,甚至更甚。
“吸收他人内力为己所用,此等手段真是闻所未闻!”若不是许渊身上未显露出任何邪魔的气息,程元魁是真的会认为他是隐藏的魔道巨擘。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黑袍人将许渊围住,又不敢动手,许渊每吸完两个人就上前再抓两个暗蝠会弟子继续使用北冥神功。
这一批暗蝠会弟子的实力相比于在铁虎帮遇到的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强了许多,他们的根基扎实,内力浑厚,在一流高手中也不算弱。
许渊发现吸收完他们的内力之后,自己的内力有着明显的提升,如此他都有些懊悔刚刚杀这些暗蝠会弟子杀的有些多了。
就在距离许渊不远处的另外一个被黑袍人所围成的包围圈中,马黎的尸体静静的躺在蒙枞的脚边,他的左臂也已不见,其嘴角还残留未干涸的血液,双眼瞪大,透露着心底的不甘。
蒙枞望着马黎的眼睛,心中的悲凉与绝望难以言喻,看着跟着自己十余年的老朋友就死在身旁,他的情绪已然濒临崩溃。
望着四周虎视眈眈的黑袍人,蒙枞跪坐在地上,心中已然没有任何想要再抵抗的心思。
他伸手合上了师爷马黎的眼睛,轻声道:“是我害了你。”脑海中回想起了两个人刚来云岚县的时光。
就在蒙枞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记手刀精准的打在了他的后颈,当即便昏了过去,倒在了马黎的尸体上。
出手之人正是一直将其护在身后的鲍琼诗。
就在周围黑袍人准备再次朝着鲍琼诗发起进攻时,远处手持拐杖的黑袍人再次开口,“停下。”
这个黑袍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暗蝠会的黑袍人在这一刻无论在做什么,得到命令之后立刻返回到了这个手持拐杖的黑袍人身后乖乖站好。
而这一刻,这片地下空间中的景象再次浮现在了所有人眼中,除去鲍琼诗、蒙枞以外,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崔会与许渊以及程元魁。
崔会此时满身是血,脸上没了之前那副高傲狂妄的姿态,有的只是疲倦和警惕,显然刚才经历了一番苦战。
作为崔会同门师姐的鲍琼诗则还好,相比于崔会的单打独斗,她之前有着云岚县的官兵与啸月宗弟子的帮忙,所以并未负伤,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心境相比之前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崔会跑到了鲍琼诗的身旁,询问道:“师姐,可有受伤?”
鲍琼诗摇了摇头,她的武功本就远在崔会之上,崔会都能够应付的战斗,她自然也能应付。
崔会服下一颗疗伤的丹药后,发现了远处被黑袍人尸体团团围住的许渊和程元魁,指着两人有些意外的说道:“师姐,那两人到现在居然还活着。”
鲍琼诗闻言也朝着许渊这边看了过来,看清许渊这边的状况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崔会和鲍琼诗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他们都注意到了许渊此刻正抓着两个黑袍人,其周身的气势很不对劲。
鲍琼诗脸上闪过一丝忌惮,轻声道:“此人不简单。”
崔会点了点头,思索了后朝着许渊喊道:“这位仁兄可要与我们联手一同对付这暗蝠会的妖人?”说着崔会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拿着拐杖的黑袍人道:“此人应当就是暗蝠会的首领,你我二人联手斩他首级如何?”
崔会手指着站在所有黑袍人身前的暗蝠会首领,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许渊此时也正好将手中的两个黑袍人的内力全部吸完,看着崔会准备朝着自己踏步飞来,当即伸手阻拦道:“与你联手?我还没有那么愚蠢。”
刚想动身的崔会听到许渊的话,面露不解的看着他道:“此话何意?”
“说实话你们的演技真的很烂,所以不要再来侮辱我的智商了。”
说着许渊便从地上拔出了寒光剑指向了远处手持拐杖的黑袍人,“我今日只要他的人头,把他交给我,无论是你与暗蝠会有什么勾当,或是在暗中筹划着什么,我都可以不管。”
许渊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相比于崔会更加的嚣张,更加目中无人,大有一副谁敢阻拦自己就一剑劈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