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闭关已有两日。
宋清渊听闻,她命手下前前后后,已寻了十名女子入内。
皆是形色各异的女子,有青春少女,有新嫁少妇,更有已为人妻者,品类齐全。
日月神教上下皆知,那位素来不近女色的副教主,近来竟沉溺温柔乡中,似已难以自拔。
宋清渊正在院中闲坐晒日,忽闻身后脚步声响。
来人竟是日月神教长老童柏熊,东方不败心腹之一,亦是助她谋反的同谋。
“宋公子,不如您去劝劝副教主?他这般沉溺女色,实在非是良兆啊!”童柏熊急声道。
这几日来,童柏熊已是心急如焚。
他与东方共谋大事,如今计划行至中途,正是紧要关头,岂料东方不败竟沉迷女色,似乎已将谋反之事抛诸脑后。
所有重担全落在他一人肩上,心中既无底气,更觉失了主心骨。
毕竟,一旦事败,他必定性命不保。
为此他曾求见东方不败,却连面都未见着,便被挡在门外。
无奈之下,得知宋清渊与东方不败交情匪浅,只得前来相求。
“副教主尚在闭关,不妨再等些时日,想来不出多久便会出关。”
宋清渊暗自揣度,东方不败应当即将出关,毕竟那《葵花宝典》乃是速成功夫。
东方不败天赋异禀,短时间内必可登堂入室,至于后续精进,则需时日打磨。
宋清渊凝神内观天道书最后记载:
【提前将《葵花宝典》授予东方不败,一定程度改变其命运轨迹,获400本源点。】
【本源点:400】
如今两日过去,他又得了些许本源点。
【本源点:600】
仍是囊中羞涩!
这点本源,根本不够花费。
他正思忖间,却见童柏熊竟将矛头指向了他。
“你既是副教主好友,岂能坐视他如此堕落!”
喋喋不休,又说了一通。
分明是在东方不败那儿受了气,转而撒在宋清渊身上。
也难怪他日后会得罪杨莲亭,遭东方不败惩处。
“你在教我做事?”宋清渊语声渐冷。
童柏熊却得寸进尺,大抵是说宋清渊不过初来乍到,而他已追随东方不败多年,宋清渊安敢如此与他说话云云……
然而宋清渊不再多言,骤然出手。
两道身影倏忽交错。
宋清渊青衫猎猎,长剑“惊鸿”铿然出鞘。
但见剑尖震颤如蛇信,惊雷剑法应势而起,剑光化作十余道银电破空,嗤嗤锐响竟似真有风雷相随。
他身形飘忽如鬼魅,每一步踏出皆在青石板上留下三寸足印,剑势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童柏熊沉腰坐马,双掌霎时赤红如烙铁。
烈阳掌甫一推出,热浪便灼得四周草木焦卷。
岂料他掌劲尚未吐尽,惊鸿剑已穿透炙风,剑尖微颤间连点他胸前七处大穴。
童柏熊急忙变招格挡,那剑锋却陡然上挑,寒芒贴着他面门掠过。
“嗤”的一声轻响。
童柏熊踉跄后退三步,左颊缓缓沁出一道血痕。
他抬手抹过血迹,盯着指尖猩红怔了怔,虬髯根根倒竖:
“好快的剑!”
话音未落猛然跺脚,青石板应声裂如蛛网,却是借力翻身掠上屋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暮色之中,唯余半声怒哼在晚风里回荡。
“宋清渊,我记下你了!”
宋清渊还剑入鞘。
“穿越前唯唯诺诺,如今既来此世,岂能再受这等窝囊气,否则岂不是白走这一遭!”
既入江湖,便要杀伐果断,快意恩仇!
方才交手,他尚且留了三分余地。
这一战,让他对自身实力有了初步认知,放眼江湖,也算有了立身之本。
【击伤魔教长老童柏熊,一定程度改变其命运轨迹,获得200本源点。】
【本源点:800】
【影瞬:小成(0/800)】
【抱元诀:小成(0/800)】
【无相金身:小成(0/800)】
【惊雷剑诀:大成(0/2400)】
加点!
晋升!
【抱元诀:大成(0/1200)】
金庸武林重内力,内力深厚,则诸般武学皆可发挥威力。
古龙江湖重心性手段,内力不过是支撑。
故而,宋清渊选择先提升内功修为。
傍晚时分,任盈盈又来寻宋清渊,欲外出游玩。
宋清渊自无推拒之理。
有任盈盈引路,他在黑木崖上几乎畅行无阻,无人敢拦。
这几日,他已将此地摸得颇为熟悉。
二人在园中游玩,忽闻一阵箫声传来。
循声近前,方知是魔教长老曲洋在此吹奏。
宋清渊不通音律,只觉悦耳动听,待一曲终了,击掌赞叹。
任盈盈欢快上前,唤着“曲洋叔叔”。
“宋兄弟懂得音律?”曲洋见他似沉醉于方才箫声,故有此问。
宋清渊摇头,坦言自己不通音律,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如此直白的回答,令曲洋微微摇头。
这些年来,他一直难觅知音,为此深感苦恼。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纵有万金亦不可得!
否则再妙的音律,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不知为何,曲洋对眼前这少年有种发自内心的不喜。
倒也说不清缘由,只是觉得此人心思深沉,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宋清渊离去后,曲洋告诫任盈盈,要她少与宋清渊往来,此人并非善类。
任盈盈似懂非懂,偏着头若有所思。
她天生聪慧,较之寻常孩童早熟得多。
剧中,她亲眼目睹父亲遭人暗算被擒,她竟能安安静静不发声,还将自己藏得妥帖。
之后更是年纪小小便懂得隐忍蛰伏,足见其心性非同一般。
自那以后,任盈盈再未寻过宋清渊。
转眼三日过去。
黑木崖下,五岳剑派之人仍未离去,终日叫嚣不止。
他们始终寻不得上崖之法,只得团团围困。
任我行依旧闭关,东方不败也尚未出关。
童柏熊再未寻过宋清渊,倒是难得清静。
又过一日,东方不败终于出关。
那些女子皆被她遣散,一个未留。
方才出关,她便来寻宋清渊。
骤雨初歇,她踏着青瓦翩然落地。
一身胭脂血染就的赤罗裙,泛着泠泠幽光。
墨发间斜插的红梅尚带露水。
束腰锦带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袖口金线绣着的火焰纹随她转身忽明忽暗,恍若凤凰振翅时掠过的流光。
足尖点过积水潭,漾开的涟漪里都浸着绯色。
她已换回女装,一身红妆惊艳绝伦!